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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装了,我告诉她了。”
“啊?”余罪气坏了,回头要揪马鹏,不过以马鹏的身手可不容易抓住。他一闪身,快步奔去孙队的办公室了,留下余罪有点尴尬地看着林宇婧,像做错事一般,嗫嚅了几次,笑着小声道:“我、我就吓唬吓唬他,没准备真干那事。他不了解情况,一下子被吓住了。”
板着脸的林宇婧蓦地笑了,灿烂笑容一现,余罪也嘿嘿笑了,却不料林宇婧也来了个变脸,斥了句:“你咋这么缺德?”
“也不是很缺吧,又没真干。”余罪小心翼翼道,林宇婧却是给了一个不入眼的眼神,甩着长发下楼去了。哎哟,把余罪失落得呀,难道职场得意,情场就注定失意吗
走到孙队长办公室门前,看到马鹏,他又怒气冲冲揪着人要质问,马鹏笑着,两个闪避动作,滑如游鱼般地跑了。
余罪进了孙天鸣的办公室,大孙这会儿心服口服了,摆着手道:“啥也甭说了,开走。有这本事,支队长也得给你配辆专车。”
“那谢了啊孙队,我先走了啊。”余罪告辞了句,奔着下楼来了。马鹏驾着缉毒局的外勤车辆,林宇婧站在车前。余罪见人没走,高兴地奔跑到林宇婧跟前,一肚子话却咽回去了。林宇婧淡淡地安置了句:“不早了,回去休息吧,一夜都没睡了。”
余罪看林宇婧开了车门,他急了,不迭地挽留着:“林姐,我有车了,我送你,一块儿回去睡。”
林宇婧眉头一皱,“啪”的一声摔上车门了,车里爆出来了马鹏的一阵大笑。余罪气苦地直扇自己嘴巴,漏嘴了,把真实想法说出来了,车冒了股黑烟,“呜”的一声走了。
妈的,马鹏故意的,余罪恨恨地想着,林宇婧一走,就即便给队里赢回辆车去,都让他好不失落
次日,战果持续扩大,根据落网嫌疑人的交代,又拘捕了在肿瘤医院行窃的扒手七名,不但抓人,而且起赃,缴获这个团伙用于作案的车辆三台,作案用的各类工具数十件,其中居然包括一台很先进的磁条扫描装置,那玩意只要探测到人民币上的防伪条就会闪烁,这些贼已经在利用高科技寻找下手目标了。
当然最惹人注目的还是毛大广藏在鞋底的金板,重达七百余克,别说组织扒窃,光这些金器的来源,就够老贼喝一壶的了,多数是收购抢夺金项链嫌疑人贼赃,这一点被一号打手童大帅指认了。
又过数日,以毛大广为首的扒窃团伙全体覆灭,上了内网头条新闻。闻讯而来的记者来文经刘星星队长介绍,专程到三分局采访,也在这一日,肿瘤医院敲锣打鼓送来了一副“人民卫士”的锦旗,来文兴奋地拍摄到了这一珍贵的场面,心里已经拟好了“猎扒”报道第五辑的内容。
孙队长热情款待了市局宣传部、医院以及媒体方来人,他心里老有点不自然的感觉,这些殊荣,对他来说实在受之有愧,那个真正“人民卫士”的本事,他可学不来
第115章 疑点重重的机场谜案(1)()
奇葩父子
一周后
骆家龙开着女友的polo,又一次到了坞城路街路面犯罪侦查大队,进门就碰到了出警的林小凤,拉着他唠了好半天。这位闻名遐迩的女猎扒手,单车兜里放的是刚买的一袋豆角,哪有平日凶悍的样子。这位走了,洋姜和大毛又出来了,一点都不客气,亲亲热热搂着骆家龙问了个好,不过赶着要送扒手到拘留所,没时间瞎聊了。
两人急匆匆地,骆家龙忙问那几位老相识在不在。哟,余罪不在,不过鼠标和李二冬在,再问没出勤呀,洋姜小兄弟笑笑,没回答,那笑里神神秘秘的,让骆家龙感觉有点事了。
有事肯定就不会是好事,骆家龙心系这两位损友。他循着进了反扒队四面楼层围着的天井院子,阴森森的,要不是机缘凑巧,他恐怕轻易都不会走进这种单位。健步上楼,和匆匆下楼的副队苟永强打了个招呼,问着同学所在,副队指了间办公室,便匆匆而去了。
哟,这俩家伙不是犯错误了吧?骆家龙心里不确定地想着,这两位同学什么货色他最清楚,在学校就没少捅娄子,他悄悄踮着脚步,凑到了窗根上,看到鼠标和李二冬正伏案写着什么。两人的神情庄重无比,对,很庄重,就像在学校里上政治思想课一样装得蛮像那么回事。
再凑近点哎哟,把骆家龙给乐的,他看到了“检查”两个大字。
伏在窗根笑了一会儿,有人探出脑袋来了,龇牙咧嘴的鼠标一看骆家龙在幸灾乐祸,得,叫着李二冬两人把骆家龙揪着进来,关上门,捋着袖子威胁着。不过两人相视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又喜笑颜开了。鼠标拽着骆家龙道:“哎哟,你来得真是时候,快,来神思飞扬一下,给哥写封检查。”
“还有我的,两封一块儿写。”李二冬凑上来了。
“这怎么回事?不能功臣流血又流泪吧,表彰都来不及呢,对不对?”骆家龙好不奇怪地问。一问这个,可把鼠标哥俩痛苦坏了,一个月抓贼抓得不少,不过副作用也不小,三起扒窃案的嫌疑人在拘留所正逢检察院的调研,反映自己在反扒队受到了刑讯逼供以及人身侮辱然后没出几天又出洋相了,话说鼠标、二冬和洋姜他们结伴出勤,路上摁了个偷包的贼,当时群众义愤填膺,摁住揍了一顿。之后麻烦了,这贼住院了,更烦的是,这还是个女贼,这家属不依不饶了,又是要赔偿,又是要告状。这不,把刘队长叫到分局开会去了,至于肇事者,窝在这儿写检查了。
“那你也有点过分啊?女贼也打?”骆家龙第一反应是这样。
“真没看出来,没胸没屁股,还留着寸头,长得黑不溜秋的。”鼠标道。
“就是啊,我们也不可能抓以前,先脱了裤子检查检查吧?”李二冬道。
骆家龙一下子又笑蒙了,看这哥俩傻的。他笑了会儿,很义气地道:“好,兄弟有难,死也要帮你们要这样写,千万不能写摁住、揪头发、连打带踹之类的动作,至于打人,是出于群众的愤怒我来写,跟你们说你们也是一脑袋糨糊。”
不说了,骆秀才直接写开了。这骆家龙不会抓贼,可会抓字眼,而且写得飞快,一会儿一页,看得鼠标和李二冬大眼瞪小眼。哎哟,可真后悔,在学校咋就没好好学习学习呢,瞧人家这错认得多深刻,还是替人认的。
不多会儿写就,他分开给了两人,道了句:“自己抄,别写一样啊”
“啊哟,兄弟哪,还是兄弟亲哪,把我给愁死啦。”鼠标拉着骆家龙的小手,亲了亲。骆家龙赶紧在衣服上蹭蹭,哭笑不得了,那俩却是喜出望外,赶紧把骆家龙给的检查塞兜里。
此时鼠标才反应过来,问着骆家龙怎么有兴趣来反扒队了。骆家龙解释道,肿瘤医院那案子办得实在精彩至极,他本来路过想来瞻仰一下的,可不料瞻仰到笑话了。
“最精彩的不是抓贼,你才知道多少,知道那老贼毛大广余罪审下来用了多长时间?”鼠标得意地问道。骆家龙摇头不知,鼠标得意了:“五分钟,就为这,赢了孙队长一辆车他把车给开回来,我们队长都不好意思开,嗨,他倒好,自己开上溜达去了。”
“不是吧,还能这样?”骆家龙觉得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了。
“怎么不行,刘队长要给人送回去,那边死活不好意思要,就说赠给反扒队了。”鼠标道。
“嘿,这小子行啊,打劫到刑警队了哎,他人呢?拣日不如撞日,中午一块儿吃饭,下午我接女朋友去。”骆家龙道,两人平时一听吃饭那是一蹦三尺高,不过今天好像不怎么兴奋。李二冬说道:“余儿中午请客,你要请呢,得排到明天啊。”
“有什么喜事?余儿这铁公鸡什么时候肯拔毛了?”骆家龙问。
“老余来了,他去接人了。”鼠标道。
“谁是老余?”骆家龙奇怪地问。
“余儿他爹呗,老余比小余好玩,我以前去他家,老余喝高了,跟我称兄道弟呢,哈哈。”鼠标奸笑道,惹得哥俩跟着乐呵,敢情是爹来看望儿子了。骆家龙思忖了片刻,俯身道:“要不一起去?不用那么急着抄检查,有人问你就说还在深刻地检讨之中,准备加深认识,深刻剖析,明天也不误,对不对。”
对呀,抄检查的李二冬一愣,觉得自己太过老实了。两人一念至此,起身麻利地收拾好东西,拉着骆家龙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