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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了?
老夫人被闹得头疼,大喝一声道:“都给我闭嘴!如今正说着瑜姐儿的事儿,好端端的又扯这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她话落,目光冷飕飕的看向了关禾秋,道:“请表姑娘下去!”
宋昭立时气的青筋暴起,道:“瑜姐儿是我的女儿,要问什么话、同谁问话,自然由我来做主。我让她留便留!”
关禾秋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道:“表哥,我下去便是,你别同老太太顶撞。”她说着,干脆利落的向着国公夫人行了一礼,道:“我,这就下去。但请老太太给瑜姐儿一个公道。”她说着,飞快的起身走了出去。
宋昭不快的看着三太太,怒道:“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们能给瑜姐儿做什么主?我自己的闺女,我自不会委屈了她!”宋昭转身,要拉着关禾秋同走。
谁知道这个冤家克星所指的不会委屈自己闺女,反过来是要给谁好看呢!清容决定立刻把话说清楚,上前一步,挡住了宋昭的去路,道:“请国公夫人、世子爷听我说句话。”清容说着,转头对要走的关禾秋道:“这位表姑娘也请配合着在门口站一站。”
关禾秋被说的发懵,宋昭也不似方才怒火中烧的样子。
清容道:“我同姐姐来闺学念书,进门时”她说着,便将方才同宋昭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宋昭不耐道:“你说的这些方才不是对我都说过了!”
清容一笑,没应宋昭,而是继续同国公夫人道:“我心里有几个疑问,第一,为什么旁的桌上都有笔墨纸砚,唯独瑜姐儿的桌上没有?是因着瑜姐儿不大写字没摆?可这学堂里还有两个五、六岁的姐儿,怎的她们的桌上就有笔墨纸砚呢?第二,瑜姐儿的桌上好端端的怎么有墨水,那墨水不是因为写字浸在桌上的,却在桌沿边儿,蹭了我一袖子,”清容说着,立时将衣袖举起来,她今日穿着一件宽袖衫子,袖口用的墨绿色丝线绣的花纹,不仔细看倒是也不大看得出来,可细细看,却能见着一大片都被墨浸污了。
“第三,瑜姐儿撞破了头,屋子里没有一人去请大夫的,只在一旁看着,不是嫌瑜姐儿笨手笨脚走不好路的,便是说世子爷要发火的。这些人不是瑜姐儿的姑母,便是姐妹,却怎的还不及我们这个外人要上心呢?再有,方才好像是这位姐儿站在瑜姐儿的背后。”清容说着,指了指站在宋菱身后,五、六岁模样的小姑娘,“今日叨扰府上,实在是我们姐妹两个的罪过,在这儿给国公夫人请了安,明日我们也不来了。只不过我们是走了,瑜姐儿往后再遇见这样的事儿,又不知要怪罪谁了!”
清容这话说的很清楚,你们家女孩子霸凌瑜姐儿,今日我倒霉让你们碰上了,往后呢?她说着,看向宋昭的碧姨娘道:“这位姨太太若是真心疼姐儿,就仔仔细细的问清楚。别听风就是雨。”话罢,清容又同润容一起向着国公夫人福了福,道:“话说完了,我们姐妹能否走了?”
三太太被清容这话气的直拍胸口,同国公夫人道:“您瞧瞧,这是个什么姑娘!竟敢这样编排咱们家的不是!”
国公夫人却是向着清容笑了笑,道:“自然,帮老身同奉国夫人问声好。明日,两位姑娘还是照旧过来进学。今儿个倒是让你们见笑了。”
清容落落大方的福了福,转身就走。
宋昭突然喊了一声,“沈清容,你等等。”
被他这么指名道姓的喊,清容眉头不自觉的颤了颤,勉强转过身,维持着笑脸,道:“世子爷还有什么要问的?”
宋昭道:“你既是在我家脏了衣裳,我自当陪你一件的。”
清容自内心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儿,面上仍旧平和,只道了一句不必,立刻拉着润容逃也似的出了魏国公府的门。
经过此次魏国公府一日游,清容算是明白了一件事儿。宋昭这个世子,在魏国公府很窝囊,尽管魏国公夫妇还在世,不过魏国公府的大权却是掌握在三太太的手上。整个宋家鲜见是以三房马首是瞻。
清容不免庆幸,得亏她当机立断的撕了那协议书,就这样的人家,谁嫁谁倒霉!
丫鬟婆子们没想到姐儿俩竟这么快出门,立时便去备了车。
梅蕊忙问道:“怎的这么快就下了学?”
润容道:“哪儿能呢!是头一天便碰见了糟心事,等回去同祖母一道说吧。”
“清容!”主仆正要上车,却听身后有人唤她们。
清容应声回头,见是元珩骑着马来了。他今日没当值,穿着一身素色的常服,头上只用一条墨色的带子束发,仍旧是低调简单的装束。可那张面貌非凡的俊容,仍旧惹得许多人频频观望。
润容一笑,活泼的同他招呼道:“珩哥哥!我们方才还说起你,不想一出门你就到了。”
元珩笑眯眯下了马,道:“我倒是个不禁念叨的!你们姐妹俩说我什么?”元珩说着,便挤眉弄眼的看向了清容。
清容猜着,只怕他是特意来魏国公府等她放学的,忍不住心里一阵甜甜的,垂头轻笑。
032。与元珩第一次正面矛盾()
润容大喇喇的没看出两人神情有异,只道:“那沈泠容四处污蔑我同清容,说我们两个人对她行了凶。当日你是瞧见的,可得给我们做个见证!对了,咱们回头就写在清容说的报纸里,给你放在头版头条!”
报纸创刊一事已经提上日程,润容日日跟着听,是没什么她不知道的。
清容有些不自在的拉了一把润容的袖子,同元珩道:“你这是要往哪儿去?”
元珩笑道:“想找宋兄出去逛逛。”
润容撇了撇嘴,道:“那我看是不成了,里面眼下还要闹一闹的,你去找,宋世子也是没空的。”
元珩面带可惜,“那我岂不是白来一趟了!左右都出来了,我也难得休班一日,这样回去倒是冤枉。不如我带你们去京城有名的馆子吃一顿可好?你们进京也有些日子了,只怕还没去过。”
润容喜滋滋的点头,“我们两个只把奉国夫人府逛了个透彻,如今是闭着眼睛也能走了。不过这么大的京城,还没得找机会逛一逛!”
姐妹俩一前一后,元珩越过润容,一直笑看着清容,润容倒是没觉着,自己在一边儿紧着同元珩搭话。
奉国夫人和华堂郡主进了宫,怕是且等着,姐妹二人倒也无所谓同元珩走一趟,三人便是一道去了京城的百年老字号。
这条街格外热闹,润容鲜少出门,难得东瞧瞧、西看看,元珩与清容便是刻意走慢,落后了两步。
清容这才同他说上话,道:“你是特意来等我的?”
元珩拍了拍她的脑袋,一副宠溺的样子,道:“看你聪明的!不用我说,就知道了。”
清容忍不住甜甜一笑,“今天的事儿闹得不小,我们明日就不去宋家了,你往后也不必特意过来了。”清容想起平日嚣张跋扈横着走的宋昭,在宋家这样不被人放在眼里,也觉的满是同情可怜,叹道:“我还以为宋昭在宋家很嚣张的呢,没想到竟是这幅光景。”
元珩摇了摇头,道:“宋家是行伍世家,有军职的才能嚣张。如今魏国公老了,不带兵。宋家二爷和三爷各自握着兵权,二爷又不如三爷受器重,他们家自然都以三房为尊。宋昭再如何,也不敢同他叔叔们较劲儿。他叔叔们,是真刀真枪打出来的。宋昭若是敢在国公府里犯浑,宋家三爷是真敢提刀教训的!”
清容闻言,更是再三庆幸,没有踏入宋昭这个坑爹的陷阱。如此,便是更加珍惜同元珩,毕竟元珩说了,他会自立门户。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灿的好看,道:“过几日我同华堂郡主出门,咱们还有机会碰面的。到时候我让浮翠给你送信儿,不过又要怎么找你呢?”
元珩想了想,道:“明儿个我让张安来接一趟浮翠去认识认识领侍卫府的门房,往后有什么你便让浮翠在哪里留口信便是了。”清容点了点头,又听他道:“前儿个在皇上身边办差,听说太后允准你同华堂郡主做什么邸报?这邸报一向是官家印刷,八百里加急发出去的,牵扯颇多,你不懂这个,还是不要同华堂郡主搅和到一块儿去。”
清容道:“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不过是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给太后瞧个乐子,若是各府有银子想买的,也可买去看。”
元珩听得这话,表情又严肃了几分,仔细问清容道:“什么叫茶余饭后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