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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人的模样同清容想象中的简直是大相径庭。
孙志高穿着一件墨色直缀,上面连一片花纹也没有,很是素气。他生的身材颀长,眉清目秀。面貌是彬彬有礼,儒雅谦和,瞧着根本不像是梅痕说的那种宠妻灭妾,谋害亲骨肉的人。
孙母长穿着普通的粗布袄裙,瞧着有些寒酸。生的也是一副慈眉善目的和蔼样子,也不像是梅痕口中说的那种凶神恶煞的虎姑婆。
连着小妾孟氏也穿着朴素,生的一副挨欺负的样子。
宋昭冷眼打量了一番,小声问清容道:“你就这么信梅痕?我看着孙志高那一家子,不像是什么坏人?”
清容虽然不是十足十的相信梅痕,却也不大认同宋昭这样的话,她嗤的一笑,低低道:“人不可貌相,世子爷一大把年纪了,难道还以为坏人会在脑门儿上写出坏人两个大字?”
宋昭抬杠道:“还有一句话,叫面由心生。”
说话间,已进了顺天府的大堂。两边分列的衙役大喊威武,府尹敲了一生惊堂木。
清容原以为他会喊堂下何人,谁知这顺天府尹短平快的进入了今天的主题,直接让人带证人上堂。
所谓的证人,也不过都是梅痕家四周的邻居,还有药铺的掌柜。
顺天府尹对这个案子似乎很不耐烦,同华堂郡主道:“昨日郡主说,那柳氏说被孙志高虐待,今日请来了柳家附近的街坊四邻。”府尹态度极随便的说道:“街坊四邻在哪儿?来同郡主说说,孙家母子是什么样的人。”
被街坊四邻概括的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有序的上前,一一道:“回大人的话,孙家母子可是咱们庄子里出了名的大好人,乐善好施,与人为善。经常帮我们街坊四邻的忙。”
“孙先生读过书,也考过功名,他每日都会教我们街坊四邻家的男孩子读书。”
“孙老太太还时长给路过庄子里的乞丐吃的,铜钱,最是个心善的老太太了。”
顺天府尹道:“那孙家母子可有虐待打骂柳氏?”
另一人道:“回大人的话,柳家就在我们家院儿后面,我们可没瞧见过孙家母子打骂过柳氏。倒是柳氏,是个厉害脾气。因着孙先生是赘婿,他们母子两个可没少受柳家的气。”
顺天府尹一副你看看,我说什么了的表情看着华堂郡主,道:“郡主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华堂郡主有些吃瘪,转头看向梅痕,道:“她们说的可都对?”
梅痕神情复杂,只讷讷道:“婆母确实时常施舍乞丐,孙志高也确实教庄子里的男孩子读书。可她们也确确实实的打了我。”梅痕说着,撸起袖子来,给顺天府尹和华堂郡主、清容等堂上众人看。
“若非被逼到这个份儿上,妾身是绝不会将这些示人的。”
梅痕的两个胳膊上都是纵横交错的伤疤,清容倒是瞧不出个所以然,不过那伤看着实在很可怕。
孙老太太瞧见这个,委屈的落了泪,小声道:“梅痕,做人是要讲良心的,你身上的那些伤是怎么来的,你自己最清楚不过。你怎么好空口白牙的来冤枉我儿子呢?”
孙志高垂头不语,孙老太太便上前去拉孙志高的手臂,去给众人看,“原本家丑不可外扬的,可今天儿媳妇疯魔成了这个样子,我老太婆也真是没法子了。你们看看,你们看看!”
但见孙志高的手臂上,也是纵横交错的伤痕,同梅痕的基本是一样的。
梅痕当场怔愣住,小声嘀咕道:“这怎么会,他身上怎么会有伤的。”
孙老太太继续哀哀哭道:“我儿子是赘婿,可他也是个人啊。他是你的丈夫,就算你不把他当成天,可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啊。你怎么就这么心狠手辣,这么残酷无情呢?”
清容听着这算老太太说话有些恍惚。
梅痕身子发颤,怒声道:“我没有,我脾气是硬了一点儿,可我事事都以他为先。谁知道他却”
孟氏跪地,道:“姐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若非夫君可怜我,不让我进门,如今也不会闹到这个样子。姐姐,我的孩子没了。你若是还气不过,就杀了我吧。但请你不要这样对待夫君。夫君是守信重诺的人,他答应过柳老爷和老夫人要一辈子照顾你,就绝对不会食言的。”
梅痕看见孟氏如此,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大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孟氏哀哀凄凄的哭道:“姐姐,只要你跟我们回去,要杀要剐,我全凭你发落。”
梅痕与孙志高婚姻的真相显然已陷入了罗生门,梅痕更是犯了众怒,此时街坊四邻是群情激愤。
清容觉着这一幕,怎么有点儿眼熟呢?
番外三庶女…嫁人…老死,别无选择?()
自古庶子女皆是正房夫人的儿女,夫人要收回抚养权,是天经地义的事。
可到底不是从自己肚子里生出来的,谁家的正房夫人脑缺,自己有儿有女还非得把庶出子女接到身边,操这种费力不讨好的闲心?
那么夫人突然在这种敏感关头找事儿,绝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
清容极细心留意过,董姨娘不在的这几年,夫人苦心经营,在沈家内宅是只手遮天。丫鬟、婆子里极少有人私下乱嚼正房的舌根,多数说的不是大房、就是二房的事。
通常ceo的意图如果能成为各部门无需费劲打听就口口相传的八卦,不是总裁办无能,就是领导默认传八卦喽。
为的什么?
当然是试探、敲打、等待跪舔。
总之,夫人的跑偏令清容很头疼。把沈家这五个姑娘集结在一起,那日子,简直是可以想象的地狱!
如今,她只能寄希望于赵姨娘坚决不交抚养权,把这件事儿彻底搅和黄!
没几日,正房开始大张旗鼓的让人收拾起院子来。
一得着这样的动静,卫姨娘率先让人把五少爷禇哥儿的行李拾掇出来,连人带乳母的送去了大房。跟着董姨娘便派人将沈沛容连人带行李的送去了正房,交给夫人照看。又请夫人另外给二少爷沈祜、三少爷沈祠安排住处。明确表示,夫人要抚养权,她可以一个不留。
柯姨娘瞧见这俩人乖觉的先松了口,简直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但明面儿上什么都不敢现出来,只敢私下避开汤妈妈的耳目躲在清容屋里默默垂泪。
“我还怀着孩子,夫人就要把庶子女的教养都抢到手里。这不明摆着是想拆散我们母子么。她有一个哥儿两个姐儿还不够,做什么要把别人的孩子攥在手里,让人母子分离,这样狠心。”
遇见这样的场景,清容只能假装熟睡,默默偷听了!也难怪柯姨娘急的直掉泪。裁判还没开发令枪,参加比赛的选手先跑了两个。换了谁能不着急!
“姨娘,您可小声点儿,别让正房的人听见!”袁妈妈指的自然是汤妈妈,她温和的劝道:“姨娘可千万别太难过伤及自身!说不准夫人就打着这个主意呢,您要是伤心难过害了腹中的孩子,那错就全是您的了!”
柯姨娘仍旧是愁眉不展,袁妈妈道:“卫姨娘、董姨娘两个可都把哥儿、姐儿给送去那边了,您看看,咱们清姐儿是不是也”
清容听了这话,那心啊不禁沉了又沉。她可不想去正房,不想跟这四位小姐姐朝夕相处。清容的内心几近崩溃,不禁暗暗吐槽:夫人都还没明确的表现出什么,卫姨娘和董姨娘就巴巴儿的上前,真是俩个跪舔夫人的欠儿登!
“清姐儿虽不是我亲生的,可刚生下来就一直养在我身边。府里恁多人都说清姐儿行克。可我说,清姐儿最是个聪明懂事的好孩子。她打小就不爱哭,见着谁都乐呵呵的。那禇哥儿半夜哭闹,整夜整夜也没个完,可咱们姐儿一睡就一整夜,再没有比她更省事得了。叫吃饭就吃饭,叫睡觉就睡觉。”柯姨娘念叨起清容的好,心里更是不舍。“我是巴不得往后我生的这个能像清姐儿一样。”
袁妈妈看了一眼床榻上睡着的一小团儿,眼里也分外柔和动容,为难道:“可如今就剩您和赵姨娘还没把孩子送过去了,咱们刚回府夫人就来了这么一出儿,多半是想归置归置这些姨娘的。您若是不把姐儿送去,只怕夫人那边又要找麻烦!”
柯姨娘为难的问袁妈妈,“能不能同夫人商量商量,就说这孩子下生就没了亲娘,我这个养母也不好这么痛痛快快,欢欢喜喜的就把孩子给送出去”
“这话可不能说!”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