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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雎说:“你既然不知道怎么回答,那我替你说好了。你傅月桥一向高高在上,尊贵冷傲,能让你屈尊做人人口中的情人的,只有唐生冷吧?”
“看,你自己爱着唐生冷,却又惦记着别的男人。”
“一个人,连自己的事情都搞不清楚,有什么资格去管别人的事情?”
傅月桥僵笑着:“好,我不管你,但你看看你自己像什么样子?”
关雎低垂着头,说:“是啊,这样不像样,但总比在G市好,我现在看起来,起码有点生气,不是吗?”
在G市的关雎,病态,情绪无常,很少有笑的时候,就像从坟墓里爬出来的被囚禁者。
傅月桥无话可说,她偏开头,慢慢走进别墅里。
佣人拿着傅月桥的行李箱,关雎顿在那里,双脚沉得走不开步子。
她的大衣内测有一个拉链袋子,里面是那张卫青悦的照片。
卫青悦。
关雎和卫青悦之间的故事,说来话长。
她看着傅月桥的身影,拨了一个电话给她。
傅月桥的步子顿住,听到关雎在电话里说:“傅月桥,我和卫青悦。我和他之间隔了千山万水的故事,没有人和东西可以把我推去他那里,但是也没有任何人和东西能让我忘记他。”
傅月桥说:“所以说,小姑娘就是只想些情情爱爱的东西,你随意吧。”
她的声音很疲倦,沙哑,有点感冒发烧的预兆。
她挂了电话,身后的人说:“傅小姐,姜小姐一直站在外面,风雪正紧呢。”
傅月桥没有说话,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关雎的视线里。
关雎站了有些久,忽然一张纸飘到关雎面前,她拿住,看着,面色一下子缓和了。
***
关雎十六岁生日,是每年的最后一天。
傅月桥为她举办了很大的生日宴会,几乎把A市整个上流社会都请了。
宴会是办在晚上,关雎穿着金色的长裙,容颜精致,被众人围住。
她的十六岁生日,没有要蛋糕。
傅月桥问:“为什么?”
关雎说:“我的记忆很难堪,你确定要我说出来吗?”
傅月桥一愣:“假假,我向来疼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
宴会的开场舞,是关雎和大牌跳的。
容颜好看的中年男人亲密地搂住她,笑得灿烂:“前日南影城的人来找我了。”
第70章 70十六岁生日快乐()
关雎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天她叫真意交给秋山宫帝尊的那两首歌
《做了一个好梦》和《重逢》。
她记得,秋山宫帝尊没有给她答复。
大牌笑着:“你的歌词写得很好,他们请我给你作曲。”
关雎顿时笑开花,眉眼弯得很深,说:“我的写得不好,我倒是很喜欢妈妈的那首《重逢》。”
大牌听着“妈妈”这两个字,一愣,不久已经是一舞毕。
关雎牵着大牌的手走向糕点席,大牌温和地看着她:“泰国的千层糕,西式桃花糕,意大利提拉米苏,奥地利沙河蛋糕,法国欧培拉,美国不槭风蛋糕……你要吃什么?”
关雎指了指一个紫色盆子里的雪白糕点,说:“就吃团子吧。”
团子俗称圆子,是江南水乡一带民间传统的点心,制作考究,味道独特长久。
关雎说:“外国人的东西,永远没有我们的好。”
大牌帮关雎夹了几个团子,笑着:“哪里有这么绝对的道理,大家都是要互相学习的嘛!”
关雎凑过去:“你看起来心情很好,难道是妈妈快要好了吗?”
大牌才要说话,傅月桥就领着几个人走了过来:“假假。”
关雎回头,看见了该来的人,再一偏头,就看见了不该来的人。
傅月桥还是准备了一个模型蛋糕,插了十六根蜡烛。
关雎的面色一下子就变了:“傅月桥,我说了不要蛋糕。”
傅月桥把一顶镶钻的头冠戴在关雎身上,盈盈一笑:“我的小公主,十六岁生日快乐。”
关雎的头脑一下子炸开了,她紧紧地抓住大牌的衣袖,呼吸紧促:“把蛋糕拿走!”
傅月桥:“……”
关雎大吼:“把蛋糕拿走!”她的双眼赤红,情绪极为激动。
大牌轻轻揽着关雎:“傅小姐,我陪她去楼上歇歇。”
傅月桥睨了一眼大牌,极为不满他落在关雎肩上的手:“我带她去就好。”
大牌却没有再看她,揽着关雎就上楼去。
傅月桥:“……”
身后的人说:“这男人多少年没有在公众面前露面了,怎么会和姜小姐这么亲密?”
傅月桥优雅地喝了一口红酒,语气淡淡的:“那是假假的爸爸。”
姜以为身子一僵,大牌,居然是关雎的爸爸?
他闷闷地喝了一口酒,没有说话。
***
“不过是一个私生子!他有什么资格和苏小姐在一起!”
“他不过就是仗着几个臭钱!有什么好嚣张的?!”
“唐公子?你们不要叫得这么客气嘛!明明就是个私生子!”
那个男人喝醉了,肆无忌惮。
关雎的步子僵在楼梯口那里,双拳微捏。
唐诗经,的确是私生子。
这是唐家的禁忌,更是唐诗经的禁忌。
她一沉眸。
那个男人回过神时,一只高跟鞋重重地摔打着他的脸,“嘭”地一声,那只高跟鞋从他的脸弹开,重重地落到地上。
众人一惊,回过神时,只见容颜精致的少女从楼梯上走下来,手里拿着一只粉色的高跟鞋。
她精致好看的双脚一步一步地走过冰凉的地板,冷冷地看着那个醉酒的男人。
“你说谁是私生子?”
男人醉笑着:“唐家唐诗经啊!”
关雎面色一沉,手上的高跟鞋重重一挥向的胸膛,男人痛呼一声,摔倒在地上。
关雎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唐诗经岂是你这种人能够玷污的?”
她冷笑,一招手,一旁托盘的服务员就走了过来。
关雎抽过一杯酒,嘴角挂着笑,然后手轻轻一斜,杯子中的红酒就慢慢地落在男人脸上。
众人看着,一惊。
这可不是大家闺秀的作风,而且,唐家人还没有说话,关雎一个外人就插了手,还这么嚣张……
众人:“……”
男人脸上一凉,抬头看关雎,目光慌乱。
关雎冷冷看了他一眼,把杯子摔到他身上。
“他说得没有错,”身后忽然传来少年沉沉的声音。“我的确是私生子。”
关雎身子一僵,她一回头,就看见了身穿海蓝呢子长大衣的少年,无比尊贵,眸光深沉。
他沉沉地看了眼关雎赤裸的双脚,然后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他说得没有错,我的确是私生子。”
关雎一愣,说:“唐诗经,你胡说什么?”
然后唐诗经又重复了一遍方才那句话:“他说得没有错,我的确是私生子。”
关雎看着他,眼泪落下来。
唐诗经的眸光沉沉的:“他说得没有错,我的确是私生子。”
唐诗经从来没有试过这么有耐心。
唐生冷终于忍不住了,大吼:“够了。”
忽然关雎就哭出声了,声音沙哑:“不是的,不是的,你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她一直重复“不是的”这三个字,哭得像一个孩子。
唐诗经看着她,心里一窒,十指微微捏住,强忍住所有的情感。
他想伸出手去抱抱她,可是忍住了。
傅月桥的面色很难堪,她就要走过去揽住关雎,尊贵的少年忽然冷冷看了她一眼,薄唇轻掀:“来人,把人丢进迷幻之城。”
众人一惊,都不敢讲话。
迷幻之城,北山的迷幻之城,传说中的罪恶之城。
听说进去的人,除了权势滔天的人,从来都没有人进去了还能出来的。
那里是活的地狱。
没有人敢讲话。
唐诗经再抬眸时,男人已经被拖了出去。
关雎对上唐诗经冷冷的目光,心里一窒。
忽然她手腕一热,少年温暖的手轻轻地握住她。
她偏头,看着木嘉仰,泪眼朦胧。
木嘉仰的目光清明:“为了这个人,你哭什么?”
关雎说:“什么意思?”
木嘉仰说:“你自己回头看。”
关雎一转头,就看见唐诗经转身出去,身旁跟着苏柔烟。
她心一窒,没有说话。
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