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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千狱兽的执念恐怕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深,他们软磨硬泡了许久她硬是半个字也不肯透露。
她的衷心超出了下属之责
酒娘连送她一程都不肯,不是不愿是不想,她是真怕看到如今那个已经面目全非的妹妹的,她的记忆仍然停留在那个天真烂漫喜欢跟在她身后唤着姐姐的小妹妹身上。
也许她说的对,她早已不再是她的妹妹了。
这么多年看多了世事无常,而她竟还是这般的世俗不堪。
人最说不清道不明的便是感情了。
阿浩还是没有回来,也许还在生她的气吧!她自然知道他是受了冤枉的,她不过就是仗着他不会怪她才任性的,到了最后她还是在想着为她辩驳也想为她寻着借口的,她甚至痴傻的连如何原谅她都想过了。
到底是她可笑了,她从来都不曾需要过她的原谅!
终究血肉相连未必至亲
人越来越少着,酒娘心里有些怕了,身边只剩夜倾风和老僵尸了,不管前路如何她只希望他们两个中任谁也不要再离开了,否则她就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再坚持下去了。
那条很长很艰辛的路,曾经她是无比向往的,可如今她却有些想逃了。
这次他们走了大半个月的乡间小路,因为这里稍微偏僻了些,少了嘈杂,多了几分静怡。
其实更多的还是想顺带的让酒娘散散心,这些天发生的事太多了,他们怕她撑不住。
不管结果如何,反正走的两个都是酒娘在意着的人,无论他们受了伤害,最后最受伤的还是酒娘。
老僵尸犹豫着几次欲言又止,夜倾风阻拦,他说:“如今阿浩已经做了那么大的牺牲,我们不能半途而废。”
“可是酒娘她”
“你应该相信她,她比任何人都坚强不是吗?”
夜倾风看着酒娘的背影,笃定的说着。那个女人骨子里的倔强是他都比不得的。
乡间的小路上,夜晚更显静辽,田地里沉寂的万物更显静美,家鬼门前散步聊天好不惬意,孤魂四下游荡也不见愁意,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
这一路上确实是难得遇到的平静,没有怨魂,没有恶鬼,就连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夜倾风的眼睛无意间被田头坐着的老人吸引着,老人白发苍苍,身形略瘦,她斜着身子整张脸趴在手里握着的拐杖上,拐低已是入土几分,她静静的趴着,似是睡着了又似是在等着什么人。
他们本也要路过,走近了不免停了步子,几人这才看清老人坐着的正是井口。
这田头建的井多半是为了农民种地浇水而用,老人就坐在这井口,三十多公分的井口,老太太霸占着就似生怕有人跟她抢了一般。
“老人家。”夜倾风友善的打招呼,老人半瞌着眼,听到唤声她抬了抬眼皮,枯瘦的身子似有些麻木一般,她想动却一时动弹不得。
“老人家,你怎么不回家呢?”夜倾风继续问着,身子也随之蹲了下来。
老人看着他叹了叹气,“我来等我儿子接我回家。”她说着,声音微弱,语中透着期待。
“那怎么不自己回去呢?要不我们送你回去?”
老人扭捏的扭动着僵硬的身子,她冷着脸道:“我不回去,我要等我儿子。”
她说着,整个身子再次趴在了拐棍上,她就那么斜斜的坐着,只一个动作也不觉累,夜倾风是生怕她一个不小心落入了井里。
“老人家,你坐在这儿不行的,要不然你告诉我你儿子在哪儿?我去叫他可好?”
老人固执的不去理他,酒娘却提醒夜倾风该赶路了。
老人仍然趴着半睡半醒着,夜倾风走过还是不安的回头,他说:“酒娘,我们应该找到她的家人,否则留她一人会很危险的。”
“不必了。”
酒娘不在意的说着,夜倾风却不乐意了,他说:“我们怎么可以看着那么大岁数的老人独自坐在井口不管呢?万一她掉进去了呢?”几人不说话,他却更恼,“行,你们不管,我管。”
他扬长而去,只怕这次找不到老人儿子他是不会走了。
老僵尸无奈的叹着气,“酒娘,他的眼睛”
“别说了,随他去吧!”有些事实还是他自己试着去接受吧!
村西头,已是深夜却还是人声不绝,夜倾风打算去打探一番,这是离那口井最近的村子了,以老人的年纪她应该不是从很远走来的,所以夜倾风猜测着老人就是这个村的村民。
只要找到人问一问谁家丢了老人,那找到她儿子就不会太难。
夜倾风刚一走近就觉出不对,这家人似乎在办丧事,出来进去的人都带着白布,这是农村人办丧事的习俗。正想着不要去打扰的,刚一回头迎面就撞上了一位老者,他穿着正常,应是路过。
“请问,这村子里有没有一位老人叫黄”黄什么来着他想不起来了,反正他就是随眼撇到那老人拐上了名字,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本人名字,但肯定也是家属名字吧!
老者听了松了口气,“哦!你也是来送黄氏的?唉!老大姐走的着急,也走的可怜,明天就下葬了,你要送就快些去吧!”
夜倾风愣怔片刻,他还是不甘心的上前看了一眼,门内果然设了灵堂,而那灵堂前摆着的照片不就是他看到的那个老人吗?
为何他丝毫没看出她已是死人了?
老者见夜倾风伤神以为他是为老人难过,老者劝道:“唉!她也是不愿拖累孩子,生了病就怕治不好又花孩子的钱,那么差的身子竟也自己走到的井边,唉!她太想不开了。”老者叹息着。
他这才知道那老人是从那口井跳下去的,她的魂魄还在井口,她还在等她的儿子。
这世界上唯有母爱最让人无以为报,她到死都还在想着儿子,而他的儿子此刻又在何处呢?
第130章 井口老人(二)()
夜倾风还是打算通知她的儿子,毕竟老人还在等着他们,只怕她儿子不去她的魂魄便无法回来,虽说七日后她还是要回地府的,可既来了便当了却她的心愿吧!
也算让她走时再回来看上一眼,免得到了了还要留了遗憾。
后院里,一对夫妻正拌嘴,声音有些大,夜倾风只得在门口停了步子,院子里男人坐在椅子上双头抓着头发头也是耷拉着的,脸色更是深沉冰冷的,女人仍是喋喋不休的骂着,“黄大成你真是个废物,咱妈口袋的钱都给老大家拿了去,这次这丧葬费就该他们家多拿些,凭什么要平分,老娘才不和他平分呢!咱妈那点油水都被他们家给占了去。就你最窝囊什么都不知道争取。”
女人说着更是愤愤的戳了戳男人的脑袋,男人脸色也不好,眼睛布满血丝,情绪也是在爆发边缘。
他虽是一直隐忍着,可那双手早已紧了又紧,他快要忍不了了。
女人想到了什么的腾一下就站了起来,她愤愤道:“不行,我不能便宜老大家,我不记得咱妈不是有个金镯子吗?听说那是咱爸送她的,现在大致她也用不上了,埋了也是可惜,不如”
“你敢。”男人咆哮着,一双眸子透着阴冷。
女人到底是怕的,她缩了缩身子声音微颤道:“不取就不取,你吵什么吵。”女人愤愤的嘟囔着,最终还是识相的离开。女人走后,男人却早已控制不住的痛哭了起来。
夜倾风走来时,他还在地上跪着痛哭,看到一双黑色皮鞋他停了哭声,随之便抬了头,“你是谁?”他站起来恢复如常的问道。
“你母亲的魂魄还在井口,她等着你们兄弟去接她,你若真念她,就该接她回来。”
夜倾风留下话便走了,男人回过神便已不见了他的影子。
让他们兄弟去接?这怎么可能,他们兄弟已经不睦多年了,就连这次办丧他们都是各办各的,这些年因为那些琐事他们早已不知不觉形同陌路,见了面连话都不会说他们怎么可能一块去接什么母亲的魂魄?
按说一个陌生人说的话他不放在心上就是了,可偏偏他昨晚也确实做梦梦到母亲在井口喊着他,如果那是巧合,那这次呢?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感觉母亲确实还在那井口,今日接她回来时,他回头看那井边就好像看到母亲在那里坐着,当然他觉得是幻觉,可现在
犹豫着他还是去了老大家,老大招呼客人,老二设灵堂,这是他们早就商量好的,因为有客人老大家比他们那边嘈杂了些。
他还未来得及敲门,老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