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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严律师吃着饭,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拿着手机发呆的宁绯道:“你还在想你那个朋友吗?听我说句实话,那地方邪门着呢!”魂不守舍的宁绯幽幽地放下了手机:“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朋友为什么会被送到疗养院?”严律师放下碗筷说:“她童年的经历太过悲惨,又找不到可以诉说的人。她选择把自己的烦恼,阴暗面全写在日记本里,这是她唯一能够排遣压力的方法。本来这也没什么,但不凑巧某次家人收拾房子,看到了她那本日记。”
“由于她写下的话语过于极端,令家人意识到她可能是个危险的存在。她父母是个健忘的人,早就忘记当年的一些事情,甚至觉得她有臆想症,全部都是她的幻觉。即使父母打骂孩子,那也是极其平常的事情,她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极端的话语不得不让她的父母觉得可怕,正好家附近有这么一所精神疗养院,她就暂时休学被送到了这里。”严律师说完之后,脸色凝重极了。宁绯依然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机械性地吃着饭,就这样在严律师面前吃了三碗饭。
在她吃到第四碗的时候,严律师制止了她:“你难道不撑吗?”宁绯从神游状态中回神:“你说什么?”在严律师重复了一遍问题后,她放下碗筷:“真的好撑!”她面无表情地说着,严律师讶异她的精神状态,又知道多说无益,宁绯很可能已经走上跟她一样的路了。
“嘴角有饭粒。”严律师提醒着她,她显然处于混乱的精神状态:“你说什么?”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伸出手替她拿掉饭粒:“没什么,你继续晕晕乎乎吧!”
宁绯的神思完全不受控制,一会儿集中,但没一会儿就散了。即使她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清醒,也是丝毫不起作用。云朵儿的短信进来了,她查看了一看,内容是你在哪里。她回复了一句马上回去。抬起头对严律师说:“我先回去了。既然这里这么不对劲,你还是马上回你该去的地方。
严律师没有回答,目送着精神状态越来越差的宁绯离开后,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陌生号码,电话一接通,他就直接开口问:“这样好吗?让她一个人。”
云朵儿与云栗对峙着,云栗气得双眼通红:“姐姐,你真的太讨厌了,我真的恨你了。”这回的云朵儿没有去追云栗,而是靠着窗户,满面的愁容。宁绯走道她身旁的时候,她轻轻地开口问:“很困难吧!在这里生活。”
“云栗不肯走吗?”宁绯发出自己的疑问,云朵儿除了摇头,什么话也不说。宁绯心急如焚,却也失去了穷追不舍追问的耐心。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等待着日暮,等待又一个绝望的黑夜。
“我叫紫羽过来了。”大约一个小时后,云朵儿说出这句话,唤醒了昏昏欲睡的宁绯。宁绯怔了怔:“紫羽?”“眼下的问题,只有紫羽能够解决不是吗?我们压根不能住下去,完全是一步步地变成行尸走肉般的模样。”云朵儿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神色绝望至极。
“你喊谁过来都不要紧,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云栗会在这里?”宁绯决定快刀斩乱麻,开口问道。云朵儿侧过脸去,盯着幽深的走廊说:“这里不是精神病疗养院吗?当然是有病才来的啊!”
“撒谎!如果真是这样,你就该让云栗在这里好好静养。你宁愿在我们的世界里失踪,也要来这里照顾云栗的目的是什么?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很清楚。”宁绯掰过云朵儿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你很清楚什么?”云朵儿苦笑了一下,宁绯的眼睛沉静极了,但她接下来的话语,却能让云朵儿的心跳加速。“你是一个目的性很强的女孩子。”宁绯的话音刚落,尤莲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哎呦,原来有时候你的心里,也跟明镜似的啊!”
云朵儿握紧拳头,脸色难看道:“宁绯,原来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吗?!”“我并没有指责你,一个人目的性很强并非坏事。我只是不希望这里再困住你,困住云栗。昨晚我想了很久,之前明星的事情还记得吗?那时候你口口声声指责明星是杀人犯,但明星却说真正的杀人犯是你。”
宁绯说到这里,顿了顿继续道:“那时候我以为是明星的胡言乱语,现在想起来,是她当时在你的手机里看到了什么。才敢这么毫无顾忌地说出来。”尤莲揽上云朵儿的肩膀,制止着宁绯的话语:“够了,或许一切都是你的猜测。”
宁绯忽视着尤莲,只想云朵儿给自己一个答案:“你告诉我,是不是跟你有关系。时间应该可以再提前一点,在程利源事件的时候,你就已经变得有点不一样了。是吗?一切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
云朵儿拉开尤莲的胳膊,深呼吸了一口气:“你可以继续猜测,我不会告诉你是对是错。事情我自己会解决,如果你真的拿我当朋友的话,就陪着我。陪我把事情办完,或者你现在立马回去,不需要再插手这件事情。”
走廊里的脚步声吸引了三个人的目光,云朵儿的眼睛亮了亮道:“紫羽,你终于来了!”她几乎是挣脱了宁绯的禁锢,跑到了紫羽的身边:“我需要你帮助我,以你的特殊身份帮助我!”
宁绯的眉毛挑了挑,对着云朵儿笑着说:“我想他完全帮不上忙,也不能以他的特殊身份帮助你。”云朵儿木讷地看看紫羽又看看宁绯:“怎么了?紫羽和你是有什么误会吗?!”
“没有误会,他压根不是紫羽!”宁绯咬牙切齿地吼道:“扮演游戏还没玩够吗?叶子柯!”她几步走上前去,一把扯下他的面具,愤怒极了。
第190章 异类与同类()
叶子柯不自然地别过脸去,尽量平稳语气道:“紫羽他忙着查自己的事情,没有空过来,所以我。”“所以你就来了,你还真当自己是他的。。”那个“狗”字噎在喉咙里,无法吐出来,她拽紧了面具,紧抿着嘴唇不说话。
一旁的云朵儿仿佛遭受了天大的打击,她喃喃自语:“不是紫羽,不是紫羽。如果不是紫羽的话,要怎么解决。”尤莲好奇地看着他们三个人各揣心事,忍不住开口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尤莲边说便朝着他们三个人走来,目光是看着宁绯的。宁绯狐疑地指了指自己:“你在说我吗?”尤莲摇了摇头,拍了叶子柯一下说:“是他。”尤莲幽深的瞳孔,直勾勾地盯着叶子柯的双眸。没一会儿,叶子柯的神采涣散了,一副呆滞的模样。他使劲摇了摇头,算是恢复了点神智:“你是谁?”
“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小心点吧!某些蠢蠢欲动的东西,可真的是要攀附着你,才能逃出去呢!好自为之!”尤莲一番意味深长的话语,令叶子柯陷入了沉思:“什么意思?”
尤莲笑得眼睛弯弯道:“阴影。这会成为它们接近你的捷径。”叶子柯当场如遭雷劈般,一双眼睛突地就蒙了一层厚重的阴霾,散发出的寒意,令宁绯和云朵儿也吃了一惊。
云朵儿赶紧打破僵局:“子柯啊!我给你安排住的地方,你先跟我来。”她一边拽着叶子柯离开,一边朝宁绯使眼色,宁绯心领神会地拉着尤莲道:“不如你也想点诗句形容我吧!你觉得我像什么呢?”
努力岔开话题的宁绯,模样滑稽透了。尤莲还不留情地拍着她的脑门:“傻瓜!”“傻瓜???”宁绯无奈地重复着,嘴角保持着尴尬的笑容。
“他和严律师的朋友挺像的。”尤莲顺其自然的一句话,叫宁绯愣住了:“你怎么知道严律师的朋友?”“因为一年前我也来过这里啊!”尤莲点燃一支女士香烟,熟练地抽起来。宁绯只觉得手心发凉:“一年前你来过,那么你现在又来的目的是什么?”
尤莲拢了拢耳畔落下来的头发说:“一年前没有找到我要的东西,所以现在又来了。事情很简单,复杂的是他。”她指着已经和云朵儿走到楼下的叶子柯道。“你的意思是,叶子柯也遭受过家庭暴力吗?”宁绯皱着眉头,盯着那个孤独的身影问。尤莲又抽了一口烟,犹如醉生梦死般地答:“情况或许复杂点,我懒得说。”
一句懒得说,结束了尤莲和宁绯的对话。宁绯恍惚下楼的时候,碰见了云栗。她没有如之前那样扑过来,而是以一双成熟世故的眼睛看着宁绯:“尤莲跟你说什么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