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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令人悲伤的无奈,有着良好出身的她无法让自己的一双儿女得到最好的教育,冯琰因军务繁忙无法兼顾,如今他叛离大魏,这场战事况日持久,他还有没有命在,尚未可知。
“你还想回家吗?”钱若水问。
“有冯郎的地方就是妾的家。”
钱若水深叹一口气,“你若是想把孩子送回京城,我可以帮你。无论战事成败,慕容擎和冯将军关系将变得十分微妙。”
“既是如此,慕容擎如何会让你把孩子带走?”蒋氏不笨,“还是说,娘娘想以孩子为人质,逼迫冯郎就范?”
钱若水冷笑,蒋氏思虑太深,是对她的看轻,她不是卑鄙之人,但大敌当前,她可以用尽一切的手段,“我若是想这么做的话,你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蒋氏防备地望着她,“娘娘”
“你已经出幽州城,我要做什么你是如何也拦不住的。”
“你真的要这么做?”
钱若水轻哼一声,“战事是属于男人们的事情,与你我这样的妇道人家又有什么关系,我今日只是来访友,备下了重礼,而友人嫌弃,我也无能为力。还是那句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并不强求。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是女人的宿命。冯琰不管做了什么,一起承担后果的是冯氏满门,我不能向你保证什么,但太上皇取得全面胜利,他必不会留下冯琰,至于你那一双儿女会有什么样的后果,那也只能看上皇的心情了。”
“娘娘还是在威胁我?”蒋氏蹙了眉。
“这是后果,这是冯琰叛离大魏所应当承担的后果。”钱若水的声音渐渐冰冷,“不要心存侥幸,觉得手握二十万重兵,就有打赢太上皇的侥幸,本宫要提醒夫人,那二十万的大军也是大魏的子民,他们的一家老小还都在大魏。”
“娘娘!你这是想草菅人命?”
“夫人也知道什么叫草菅人命吗?冯将军带着这二十万大军离开大魏,他们就等于是死人了,难道夫人觉得冯琰之举还是救苦救难吗?”钱若水逆风而立,脸已被冻白,“冯琰向来勤勉忠厚,上皇以他为倚重,才把边关重镇交到他手上,可万万没有想到,最后辜负上皇之人,竟是将军。”
“冯郎守了十数年的边关”
“不妨说,冯琰这十数年的边关委屈,是令兄所为。”
蒋氏的目光倏地一凛,“娘娘此言是何用意?”
钱若水把她的反应看在眼底,“你说呢?”
不再与她做口舌之争,钱若水上了马车,对谢洲说:“回檀州。”
等走到蒋氏听不到声音的地方,钱若水又道:“走慢些,越慢越好,让沿途的驻军能看到之后所发生的一切,是再好不过了。”
谢洲不明白,“娘娘指的是什么?”
庞统清咳一声,“别问了,让娘娘休息一下。”
谢洲闻言不敢再问,慢慢驾着车走在冰天雪地之间。
半个时辰后,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马蹄踏破冰雪的声音格外森冷,钱若水坐在马车骤然开眸。
五日后,钱若水的仪仗回到檀州驻地,杜恪辰面色铁青,眸中透着一股肃杀的光芒,若不是此时仍是冰封三尺,他会倾巢而出,把慕容部杀得片甲不留。
“你又瞒着朕擅作主张了?”杜恪辰已经得到军报,“你明知慕容擎会追杀你,可你还是没有选择避开他,而与他正面交锋,难道你就不怕他人多势众,你没有足够的人马可以招架?”
钱若水进了帐,就着火盆暖手,“临行前,我就没想带那么多的人。只是造访朋友,联络感情,若是带太多的人,就显得我动机不纯了。这样的人马刚刚好,我在幽州城外的空地上,带了多少人一目了然,慕容擎偷袭我这个弱女子,于道义上他会被降他的大魏士兵唾弃,我只需要引发将士对他的不满,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这是你离开前就已经打算好的?”
钱若水也没有瞒他,“正是如此。”
杜恪辰把她拉进怀中,“以后这种事情要事先与我商量,不要自作主张,虽然你能全身而退,但不表示慕容擎会善罢甘休,若是他还有后手,你的性命堪忧。”
“不是还有你吗?”钱若水说:“你一直派人跟着我,我一定会没事的。”
杜恪辰没了脾气,看到她平安,他的怒气已经全消,但不表示他对她的所作所为是赞同的。他明白钱若水的用意,二十万将士不可能尽数臣服于慕容擎,他们是大魏的子民,他们还有家人仍在大魏,而一旦战事败了,他们性命不保的同时,家人一样会人头落地,谁也不愿意承担这种家破人亡的命运。若慕容擎是圣主明君,跟着他还会有一线希望,等他一统天下,他们就是英雄,加官进爵,而不会是罪人。然而,慕容擎这般小人行径,背后偷袭大魏的太后,欺负一个访友的女子,跟着这种人打天下,他们看不到任何的未来。倘若说钱若水此举不是访友,而是另有所图,她是大魏太后,她有如此胆魄深入敌营,就值得像战士一样被对待,光明正大地对阵,以决胜负,而不是从背后妄图绑架她。这样的小人,又岂能是英主。
“两军对阵,最怕的是军心动摇。面对降军,慕容擎不知立威,却把信任如此挥霍,气数必不长久。但他是这样的小人,你可要小心堤防。”钱若水担心的却是慕容擎的小人行径。
“他要是君子,又岂会夺我十四城,哄骗一个后宫的老人拿出城池,这种人不配成为朕的对手。”但杜恪辰又不得不佩服他练出来的兵,骁勇善战,战术诡异,十分难缠,一年的时间,他才下了三城,如此下去,剩下的十二城,还是一场不知何时结束的战争。
二人说话间,曼丹公主又闹开了,她总是在吃和闹之间迅速切换,只要一填饱肚子,她就疾声高呼,妄图引起杜恪辰的重视。她知道钱若水不在,更是没日没夜地大喊大叫,看守她的士兵都离她远远的,不堪其扰。
“她总是在喊?”钱若水深深蹙起眉,“都是什么时辰?饭后?”
杜恪辰道:“差不多,朕总觉得她一直没有消停过。”
“她可有出过营帐?”
“有,解手的时候。朕让人跟着她,她也没有逃跑的意思。”
“她一直在喊,还出来过,你还让人跟着她,也就是说她和有别人接触过?”
杜恪辰答是,“军中有一些杂役,在檀州本地招募而来。”
“她都在喊什么?”钱若水又问。
“她的中原话说的不好,大部分时候都是说匈奴语,没几个人听得懂。”他也不太留意。
钱若水勾唇,“上皇难道不觉得怪异吗?”
杜恪辰被她这一问,怔了半晌,“你是说”
“把接触过她的人都带上来。”
第365章:曼丹侍寝()
曼丹还扯着嗓子在大喊大叫,可该吃吃,该睡睡,一点都不耽误。她用的是匈奴语,钱若水找了军中懂匈奴语的过来,可却除了谩骂之外,他没有听出有半点与军中布防和粮草配给的信息。她又把那些话排列组合,也没能从中找到蛛丝蚂迹。
“让她这么喊下去,也不是办法。”杜恪辰看她不眠不休地研究,对曼丹更是厌恶,“先把她送回去,在宫里愿意怎么折腾就让她折腾去。”
钱若水却道:“好不容易把她弄出宫,这么快就回去,我不甘心。”
“你想做什么?”杜恪辰不忍心她把心思都用在曼丹身上,“只要战事一结束,她就会彻底的消失,我不会让她继续留在大魏,也不会让她影响到你。大魏与匈奴之间向来只有大魏送公主和亲,从未有过匈奴遣公主入宫的事情。且不论匈奴单于此举是为了离间你我,还是为了刺探军情,都造不成真正的影响。”
“可是按照礼制,她入大魏为太妃,你们”
杜恪辰笑了,“怎么?难道我还要临幸她不成?”
“万一她坚持呢?”曼丹那样蛮横的性情也不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她目前受制于人,见不到杜恪辰,之前她就闯过一次中军大帐,若不是因为军机要务都在中帐之中,早早地把她架走,她必会缠着杜恪辰不放。
为何会带她来?不过就是不想让朝中对她有太多的微辞,曼丹在后宫闹了数回,已经传到前朝,她此番带了她犒军,无非是想封住悠悠众口。而另一方面,曼丹和亲的目的必定不单纯,她不担心和杜恪辰之前的感情因此受到影响,二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