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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清嫣从上到下打量她,那目光中有一份看透世事的超脱与淡然,“你要是能抢过来,早就抢到手了,何须在这里冲我发脾气。不说旁的,这三年来,她不在宫中,可有谁能有幸得到陛下的临幸?别说你没有偷看过彤史,三年来只有后宫嫔妃的桃花期,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闵雅兰抬头望天,“难道我们就要这样在宫中孤单至死吗?我不甘心!”
“你不甘心有用吗?”石清嫣紧了紧衣襟往前走,“陛下之前连后宫都不进,你连机会都没有。如今,他时常出入后宫,却是去了含元殿。难道你还看不明白吗?不是每个男人都像你我的父亲一般,妻妾成群,有些人譬如陛下,他却只钟爱一人。”
“天下男人都一样,怎么会有例外。陛下是当世战神,从来没有打输过,在钱若水的身上他栽了跟头而已,才会如此念念不忘。等过些时日,也就不再有当初的那份挚爱了。得不到永远都是最好的,得到了就不会再珍惜。”闵雅兰笃定地说:“你且等着吧。”
石清嫣没有与她争辩,“太后说的那事,你预备怎么做?你自己在凉州也看到了,陛下并不买太后的账,你若是帮了太后,也就意味着与陛下反目,日后还怎么在后宫立足。”
“我就是不帮她,在后宫还能有一席之地吗?”
“起码你还能享有你的位份所带来的那份悠闲,还能泽被你的家族。”这才是石清嫣的目的,既然不能得到那个人,那就是好好地利用你所拥有的这一切为家族赚下一份荣光,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闵雅兰冷哼一声,“他们把我送到凉州的时候,就只想从我这得到好处,知道我不受宠的时候,连我的死活都不管,我何须在意他们。”
石清嫣不再劝她,“既然如此,我与你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所谋之事,我也不会对旁人泄漏分毫。”
“石清嫣,你以为钱若水会放过你吗?”闵雅兰冷笑。
“你不必用激将法,我是不会与你为伍的。”
“你可不要忘了,当年楼解语是怎么致残的。”闵雅兰拦住她的去路,“旁人不知道,可我却是看得一清二楚,就是你伸出脚绊住她,害她摔下兰草轩的台阶。还有那个锦衣,是你收买她,害楼解语毁了容貌。若是楼解言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所为,你爹京兆尹的官衔怕也是难保了。”
“你”
“看看楼解言如今的势力,他敢让封后大典无限期的延后,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闵雅兰提醒她,“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终是掩盖不住。”
第284章:本宫的旨意()
管易在见过平安之后,再也没有多说一句话。事实摆在眼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他不得不承认上天对钱若水过于眷顾,生出一个和杜恪辰肖似的孩子,让人想说一句反驳的话,都无从下手。然而,让他费解的却是钱忠英此时的隐退。
钱若水刚刚回京,正是钱家荣耀万丈之时,他却激流勇退,似乎是在为夏辞西的叛乱承担罪责,实则却不然。他更像是在为钱若水登上中宫之位创造条件。
若是说他仍为尚书令,位高权重。皇后有这样一位父亲会被认为是外戚专权,今日反对钱若水为后的人就不仅仅是萧朗元和楼解言,可能是朝中的各大世家。可钱忠英的退隐却让世家多了一份宽容,认为钱家已经不被今上所信任,不足为惧,就算是今上对钱若水情根深重,也不足以影响时局。
不得不说,钱忠英这一次的谋略,委实让管易钦佩之至。要说在此之前,管易对钱忠英的印象仅限于权臣,那么从这一刻起,钱忠英在他眼中却是一个谋臣。可他所谋之事,却是为了他的女儿,甚至是钱家。
可能,还有云家。
千头万绪,管易也没有心思多想。至于谁是皇后,于他而言,根本没有利害冲突。而钱忠英向来与他没有龌龊,他也不是非要阻止钱若水不可。
可如今最棘手的却是霍青遥肚子里的孩子,唯有钱若水才能保住这个孩子,保住霍青遥。
这日的朝会后,管易在勤政殿单独谨见杜恪辰。
“怎么了老管,吞吞吐吐地所为何事呀?你莫不是看上谁家姑娘了,想要朕给你指婚不成?”杜恪辰面对多年挚友,还是那副老样子,忍不住揶揄他。
管易双手交叠于身前,“臣,臣想见见皇后娘娘。”
“你想见她?”杜恪辰疑惑地蹙起眉,“你们似乎没有交情。”
“先前臣从凉州先回来,就是皇后娘娘给臣的意见,还让钱大人从中帮助臣回到朝堂。虽说当时是在蒋大人的门下,却是钱大人从中周旋,才能进入文渊阁。”
杜恪辰反问:“既然如此,朕已经如她所愿,你们还有何事需要谋划?”
“这”管易被问住了,可他向来善辩,转而道:“臣想向皇后娘娘要一个人。”
“朕就不能做主吗?”杜恪辰愈发疑惑了。
“臣想先问问皇后的意思。”管易坚持。
杜恪辰岂有不知之理,在他回京之前,便已经知晓他把霍青遥接回鲁国公府,他想见钱若水,无非是想让她说服霍青遥,也就不再继续盘问,挥挥手道:“胡通,带管大人去见皇后。”
含元殿。
钱若水支着算盘打得乒乓响,青葱的指尖在黑色光泽的算珠之间轻拢慢捻,目光专注,熠熠生辉。
钱若水是个财迷,这一点勿庸置疑,可在凉州之时遭遇雪灾,她倾囊相助,并无半分埋怨。镇西军中也都感念她的好,可能也是因为这份守望相助之义,夏辞西和**才能轻易地瓦解将士的心防,让他们背主弃义。
“臣管易叩见皇后娘娘。”
钱若水微微抬头,让他起身,“方才宫人来报,说是管大人,本宫还不信。却不知道是什么风把管大人您给吹来了,难道是春风阁的香粉吗?”
不用猜,钱若水也明白管易此行的目的。其实,她已经等了他许久,想他也该来了,可管易到底是管易,能以数十年的隐忍,陪伴杜恪辰从风光无限到蛰伏西北,最后西出夺位。这份坚守与等待,钱若水自愧不如。
而在感情上,他亦是一个执守的人。从裴语馨到霍青遥,他始终都抱着一份等待的心态,直到绝望。
“皇后娘娘明知故问。”管易也不打算与她绕圈子,“臣的目的,娘娘很清楚,又何必取笑于臣。”
钱若水搁了笔,坐直身子,“想来这件事也是本宫当年的错,不该让遥遥接近你,只因兄长一句无心的话,让她当了真,才会有了与你这段孽缘。”
“臣并不觉得是孽缘,因为遇见她,臣才终于有了新的希望。”倘若说裴语馨带给他的是无望的黑暗,那么霍青遥的出现是黑暗中那一盏指路的明灯。只是没有想到,明灯的尽头并不是无尽的光明。
或许这就是宿命,注定他的情路一生坎坷。
“可是她有兄长的孩子,是云家之后。”
管易惊诧地抬头,“娘娘知道?”
“本宫不该知道吗?”钱若水反问,“那是云家唯一的后人,本宫岂能让他流落在外。今日就算你不来,本宫也会把遥遥接出鲁国公府,找一清静之地让她顺利生产,抚养幼儿。”
“可若是臣不把人交出来呢?娘娘这是要与臣反目成仇,引发新一轮的纷争,而让那些人有机可乘,顺势把你从后位上拉下来。”管易直视她,“臣身居要职,家门显赫,难道还配不上她吗?”
钱若水却道:“她是我云家妇,自幼又在云家长大,就算兄长身死,她仍可回云家,并不需要你的庇护。”
“可是陛下呢?您可曾想过,他今日能让你坐上后位,是因为云家自夏辞西之后再也没有后人,为其平反只是顺势而为,也是为了替你肃清障碍。可是一旦遥遥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那就是一个不得不除的后患。陛下能为您违背太祖遗训,是因为您是他珍之重之的女子,可并不代表他会对云家网开一面。夏辞西当日叛乱,虽然他用另一番的说辞掩住悠悠众口,可并不代表他原谅夏辞西的所作所为。镇西军之于陛下,是何等的地位,您不会不知道。”管易侃侃而言,字字在理。只因云氏从此绝后,而既往不咎,可是出现一个后人,就是另一番的局面。
“那么依管大人的意思,您娶了遥遥,又要如何对外宣称这个孩子的存在,他是姓云还是姓管?你与陛下多年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