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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人生。
天刚亮,祁艳就闯了进来,抬手给了她一记耳光,打得她猝不及防。
“要不是你,他怎么会痛下杀手!”祁艳面容憔悴,发髻散乱,一身衣裳皱得不成样子,“你怀了身孕,你就在凉州呆着,非要到京城来示威,如今你满意了,他要杀了玄武,你怎么还好意思活着!”
钱若水有了防备,祁艳再攻进来时,她闪身躲开,若不是顾及腹中的胎儿,她岂会让祁艳有出手的机会。
祁艳眼睛通红,恨不得将钱若水碎尸万段,拿起案上的茶具砸了过去,钱若水避开。她越是避开,祁艳的火气更是燎原,紧接着举起楠木的圆凳。
钱若水不愿与她纠缠,躲开圆凳攻击的同时,隐藏于袖中的匕首悍然出手,直抵祁艳的咽喉处。
近身博击她是高手,从来没有失手过。饶是祁艳的身手再好,也没有活命的机会。
“你别动。”钱若水冷声警告她,“刀剑无眼。”
“你敢动本宫,你也活不了!”祁艳还是不可一世的样子,就算是被刀抵住脖颈,眼神中仍是流露出跋扈的傲气。
刀又逼紧一分,祁艳身子陡然一僵,“钱若水,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厉王殿下若是回不来了,我腹中的胎儿就是大魏的希望,和你的性命相比,又有何惧。”钱若水淡然笑起,唇边张扬,带着她不顾一切的果敢与勇气。
她还有什么可怕,怕恐惧的不过是他再也回不到她的身边。
“你能生下子嗣,我也可以。”祁艳声音收紧,可她还是不会示弱,她的骨子里就没有屈服二字。她此生最大的妥协就是嫁给今上,放弃她爱着的男人,甚至可以说是辜负,是遗弃。
“没错,你是可以,可是你不愿意,你若是愿意的话,不会七年内一无所出。据我所知,你的含元殿今上都不能随意出入,每月的初一、十五你都不肯履行你身为皇后的义务。”钱若水神情不变,“就算你现下肯,可能也不会再有机会了。”
“你什么意思?”
“就算你肯,太后不会肯,朝臣不会肯。你要是说今上肯听命于你,我想这也是你自己天真的想法罢了。”钱若水眸底发沉,“男人嘛,怎会七年只有你一个女人。你看看厉王,这些年除了正妃,还有侧妃、侍妾,府中还有通房侍婢。你说他心中有你,自然是有的,可也不妨碍他恋上别的女子,我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而今上是大魏的天子,六宫之中的绝色女子不在少数,他怎么可能一个人度过漫漫长夜。要是今上勤政,把心思都花在朝政上。可你看看这天下,民不聊生,灾荒四起,他如此的无所作为,你会相信他是一个勤勉的皇帝吗?很显然,他不是。你处死的沈家送进宫的女子,只是他故意让你知晓的而已,想因此激化你与太后的矛盾,激化齐国公与朝臣的矛盾罢了。”
“鲜卑慕容扰我北境,可齐国公手握三十万的征北军而无所作为,他享受着高于镇西军两倍的军饷,却连一个小小的鲜卑慕容部落都无法抵抗,若是强大的拓跋部发动战争,征北军就是大魏的软肋,可长驱直入,兵临建康城下。你以为今上会因为爱你,而一再地容忍齐国公独掌一方兵事,却无法成为他的助力吗?”钱若水的眼中尽是鄙夷的微芒,今上对祁艳的爱已经到了一种近乎偏执的地步,不仅是纵容她,连齐国公都委以重任,甚至还重用了陈少严。一个帝王若是只凭感情用事,他注定不会有所作为。
“你胡说,他是爱我的,他不会看上别的女子,他答应过一生一世只有我一个皇后。”
“对,是只有你一个皇后啊!”这是祁艳一生最骄傲的资本,有一个愿意为他荒废六宫的男人,还有一个为她让出十年天下的男人。她何德何能,能占尽天下至宠,却仍是不知足。
钱若水压下心中的不悦和想一刀结束她的冲动,“厉王不也答应过你,要娶你为妻,可他还是为了他的家国天下,而弃你于不顾。男人的诺言都是不可信的,更何况是帝王之尊。你想想这两年来,朝臣们的进言都是什么,呈上来的折子都是建议今上开后宫,传子嗣。听多了,总是会心动的。”
“他不会!”
钱若水不知道祁艳哪来的信心,会执着地相信她不爱的男人会爱她一如始终。
“我们要不要打个赌?”
第214章:帝后撕逼()
有些时候,你越是看不起一个人,觉得他就在你的掌控之中,不加理会,吝啬给予他一个微笑。可一转身,当你需要他的时候,他却没有在原地等着你的回眸一笑。
今上之于祁艳大抵就是这样的。
祁艳看不起他,可还是只能嫁给他,成为大魏的皇后。因为他不仅深爱她,还能满足她所有的自私与任性。她可以尽情地把他踩在脚下,因为这个江山是因为她才能安稳地坐下去。只要能坐上去一日,就能长长久久地坐下去。这是祁艳以前的想法,守不住爱的男人,守着权势和地位也何尝不是一种满足。
这个世上,她最有信心的是杜恪凡对她的爱和珍视,这也是她引以为傲的资本。这些年,不管太后和朝臣们如何反对,她一直稳坐皇后的宝座,他也始终没有重开六宫。
可以说,她全部的信心都是因为杜恪凡偏执的爱情。
可是当有一天,她推开勤政殿的宫门,看到的不再是杜恪凡一个人安睡卧榻,她的世界天翻地覆。
她把榻上的女子攥下地,丝毫不顾忌她身无寸缕,接着又狠狠地给了她一脚。祁艳出身军旅,气力非一般女子可比,就是寻常的男子也经不起她这狠绝的一击。
那女子半梦半醒,突然挨了一下,疼得蜷成一团,呜咽出声。
紧接着,祁艳把杜恪凡也拉了起来,“说,这是怎么回事?”
杜恪凡三更天才睡,这几日弹劾齐国公的折子如雪片一般堆满他的案头,他急召齐国公入京议事,可齐国公均以抱恙为由拒绝入京,且齐国公嫡长子祁然、次子祁修也都没能奉诏。今上对此十分的不满,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齐国公倒是厉害得很,不把他这个今上放在眼里。
可一觉醒来,却被祁艳掐着咽喉质问。
他不明就理,“你在说什么?”
“我说的是她。”祁艳指着地上的女子,“你不会是想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吧?”
“朕确实不知道。”今上说的是实话,殿内何时多了一个人,他真的不知道。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祁艳冷哼,满脸的愤怒,“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上一次是你酒后乱性,不是你的错,是那女子心怀叵测,我暗中处理掉。可这一次呢?你又有什么好说的。我问过胡公公,你昨晚没有饮酒,也就是说这件事是你主动要求的,否则怎么会有人在你的勤政殿中。”
今上看了一眼地上的女子,“皇后,你听朕解释,朕真的没有”
“本宫抓奸在床,你还有脸抵赖?”祁艳的火气渐渐升高,“这人又是谁家的?是汝南侯还是沈侍中府上的?他们无所不用极其地把女子送进宫,以盼能得到你的垂怜。这么多的绝色女子,都是抱着同一个目的而来。你就算是忍不住,我也不怪你,可是你有脸做却没有脸认,真是晦气到了极点,没出息。”
今上被她一番数落,脾气也上来了,“朕睡了别的女子,皇后不是应该自省一下,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吗?你让朕只许你一个皇后,可是你却不让朕碰你,这七年来,朕有皇后等于没皇后,碰都碰不得。你若是有了子嗣倒也罢了,可你看看,你我至今膝下无子,这大魏的天下都断送在你的手中,你让朕日后在九泉之下还有何颜面见先帝。”
“你还有脸见先帝吗?弑父夺位这种事情,你都干得出来,你见到先帝的时候,你不觉得羞愧吗?”
“皇后,注意你的措辞。”今上对胡公公使了个眼色,他立刻把地上的女子带了出去,掩上门,只留下帝后二人愤怒地对峙着。
祁艳冷哼,“若不是我替你遮掩,等厉王查出你是杀了先帝,你以为他会放过你吗?若不是我以身相代,厚颜无耻地向他索要十年的江山,你以为你能登基称帝,安枕无忧吗?可是你看看如今的天下,你既不贤良又无才能,这大魏被你搞得一团乱,民不聊生,党派纷争,你配当大魏的天子吗?”
今上挣脱她的控制,披了衣袍下地,未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