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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钱若水拒绝了,还把人给得罪了。
辛姨娘知道后,跟钱忠英哭诉她进府之后的境遇,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膝下只有这一个女儿,总想让她嫁个好人家。她也不求世家门阀,嫡妻正室,只求衣食无忧,不丢钱家的脸面。
不得不说,陈少严还真是一个极好的婚配。他是皇商,非世家,没有家世渊源,但他又是皇后的兄长,身份尊贵。这样的佳婿上哪去找,可人家找上门,却被钱若水给搅了。
钱忠英在府中向来说一不二,钱若水决定的事情,他也很少再去过问。关于二娘的婚事,钱忠英也是不同意的,可他没有直言拒绝,是想让陈少严知道,钱府未来的走向均系于钱若水一身,她的决定就是他的决定,也是整个钱家的决定。
钱若水进了书房,辛姨娘便扑了上来,声声控诉:“二娘惹着你什么了,你竟然把这么好的婚事往外推。我是个姨娘,你恨我分了你娘的宠也就算了,可二娘是无辜的,她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妹妹。你良心何安啊!”
“姨娘,我也不怕跟你照直说,这婚事不合适。”钱若水避开她,坐在窗边的贵妃榻上,“陈少严虽然是皇商,也有尊贵的身份,可他为人风流,眠花宿柳,京城的各大青楼都有他的相好。让二娘嫁过去,你安心,我可不安心。你看二娘心思单纯,虽说有正妻之名,可他再添几个侍妾、通房,府外再有这些红颜知己,二娘以后怎么过日子?姨娘在钱府也有些年头了,你能阻止我爹往府里添人吗?你不能。男人都是这般寡情薄性,贪慕新鲜。你想让二娘嫁过去,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吗?”
钱忠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轻轻咳了两声。
钱若水只当没听见,继续道:“不要以为他会为你改变,这是不现实的,听说过狗改不了吃屎吗?”
“那你说,二娘的婚事怎么办?”辛姨娘有些动容,但好不容易闹一回,总要有个结论。
钱若水看向二妹,长得倒是不差,过两年长开了,还会更好一些,“二娘还有一年多才及笄,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上门提亲。我拒绝陈少严一事,闹得街知巷闻,会有更多人关注到二娘,凭钱家的门楣,不愁没有人上门提亲,姨娘又何必急于一时。再说了,有厉王殿下在,有的是人想和他攀亲戚。姨娘再等上些时候,我保管给二娘寻一门好亲事。”
辛姨娘突然问道:“我听说厉王殿下有个发小叫管易的还未婚配”
钱若水瞪她,“姨娘,管易就不要想了,管家是什么门第还不说,就管易那个人”
说起管易,钱若水便想到了霍青遥,她在洛阳还好吗,夏辞西把她救出来没有,这已经一个月没有他们的消息了。
“总之,二娘的婚事我自有主张。”
辛姨娘仍是不放心,“你真的不会”
钱若水打断她,“她嫁出去代表钱府的脸面,我岂会让她低嫁了!”
好不容易打发了辛姨娘,钱若水已经没有觅食的心思,杜恪辰去了西山,说是要给她打一只野猪回来做全猪宴。她回去也是一个人,便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去了几家夏家的分号,打听夏辞西的消息,可掌柜都说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收到大当家的消息。
钱若水又去了春风阁,方三掌柜一个人独撑大局,见她过去,喜出望外,忍不住跟她抱怨:“这客人太多,都是冲着遥遥来的,可遥遥不在,有些都是她亲手调制的品种,已经卖断货了。”
“那就先不卖了,对外宣称正在调整配方,之后会有新品推出,新品上市的时候,会有优惠活动。”
“大小姐高明!”
“先不说这个,我有事想请教方掌柜。”钱若水走进帐房,随意翻了两下帐册,“那个陈少严,你可认得?”
方三说:“自然是认得的。”
“他在京城的生意听说做得还不错,还买了清和坊。”
“小姐这就有所不知了,这说是买的,还不如说是皇上赏的。”
钱若水一惊,“赏的?一个偌大的清和坊,就赏了?”
“这钱大人就是因为这件事告了病,不满今上的胡乱作为。这清和坊是小姐当初提议开设的,如今有了这般光景,一个铺子比初立时涨了将近三十倍的价钱。要是卖,也能卖不少的银子,偏偏让今上给赏了。”
“他因何得的赏赐?”钱若水心道,这祁艳的心也太大了,祁氏的风光不说,连异父的兄长都有份。
“这我就不知道了。”方三说:“但这个陈大当家经常出入皇宫,与今上的私交不错。他这人喜欢炫耀,我是听那些青楼名妓谈起。”
钱若水明白,夏家在青楼也有安插眼线。
“他与皇后的关系如何?”
“不好,听说皇后非常看不起他,拒绝承认他是兄长。”这些世家的阴私总是说不清道不明,“他自小吃过一些苦,可还算是富裕,他的父亲留下了不少的家产。”
这么说来,在香里下避子药的人不是祁艳?
可不是祁艳又会是谁?
钱若水百思不得其解,驾着车思绪混乱。她以为所有的一切都是祁艳做的,可她与陈少严关系不好,并不一定是她做的。
恍惚间,前头的两匹马突然飞奔起来,冲撞了路边的商贩,平静的街面被搅得鸡飞狗跳。
她提缰勒马,可是马完全不听使唤,嘶吼着向前冲去,两侧的行人纷纷避让,可京城要道马车众多,不多时已经冲翻了几辆马车,看那马车的装饰和用料,都是有名望的世家。钱若水可以预见自己后几日的行程,那就是上门致歉。
正在她恍神之际,马倏地停了下来,仰天长啸,把整个马车掀翻在地。
第202章:钱若水的坦白()
钱若水暗叫一声不好,可是已经来不及做出反应,人被摔出,腾空而起,拂面而过的微风送来周围的嘈杂,有人在大叫,有人在哭泣。一道阳光刺入眼中,她阖了眼,渐渐地感觉到所有的声音都在远离,她的耳畔只剩下风声。
孩子!她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小腹,等待落地的痛楚。
“吓傻了吗?”
一个戏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她的身体被稳稳地托住,没有等待中的痛感,连耳畔的风都仿佛凝固。
她睁开眼,目光落入那双异色的瞳仁。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终于找到你了。”她咬牙切齿,可身边还是轻颤不止。
那人一手拉着缰绳,将她轻放下来,“不是应该先感谢我吗?”
“感谢?”她冷哼,低头确认自己是否安然无恙,“那我先谢谢你,但是”
那人退开半步,眯眼笑着,神情防备,但嘴上仍是不忘调戏她说:“中原人不都是以身相许表达谢意吗?”
“你到底是谁?”钱若水依靠他,思考用什么样的方法能生擒住他,抓回去严刑拷打,逼他说出幕后之人。到底是萧云卿,还是祁艳,亦或者是简飒。
那人似乎看出她的目的,默默地往后移动,“我是救了你的人,若不是我,你方才已经跌得只剩半条命了,还能站在这质问我是谁吗?我是谁重要吗?重要的是我救了你。没想到,我们还挺有缘份的,到了京城也能遇到。”
钱若水不信会有这么巧的事情,“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坐下来好好谈谈。”
那人说:“可是很不巧,我约了玲珑阁的花魁,恕不奉陪了。”
“是吗?”钱若水勾起嘴角,“玲珑阁在城南,此地可是皇城的东门。”
“所以我才说赶时间嘛。”
那人往后快步退开,迅速围上来的人群将钱若水团团包围,关切地询问她,再抬眸,他已经隔着人群与她挥手告别,很快就消失不见。
钱若水只恨不能生出双翅,将他擒住。
马车已经分崩离析,若是没有那人的相救,她恐怕也有这辆马车一样,身首异处。拉车的马被制住后,不见了踪影。
对了,王赞呢?
钱若水四处张望,不见他的身影,她闹出如此大的动静,可王赞竟然没有发现,及时赶来救她。这
而且不仅是王赞,连夏菊和银翘也都不见了。
她从钱府出来的时候,他们在后面一辆马车上,王赞赶车。
钱若水往回走,沿途被她冲撞的行人已经恢复如常,街道两侧的商贩也都清扫干净,仿佛方才发现的一切只不过是她的幻觉而已。
她继续前行,看到王赞驾的马车被一群乞丐团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