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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恪辰也把他当成真正的厉王妃,可在祁艳面前她就像是矮了一截,抬不起头来。钱若水来了之后,受尽宠爱,她屡次设计要杀她,都被她逃过,更得杜恪辰的爱护。两个同样被杜恪辰爱过的人,都要在她身上找存在感,她这个挂名的王妃委实太过窝囊。
祁艳挥退那名宫女,“看来,你这张嘴还真是不会说话。本宫听说你把裴江说得无地自容,这可不是一个世家女应有的风范。”
“难道臣身要任由汝南侯污蔑不成?”钱若水反问,“他欺负到我家门口,难道我还要给他腾地方,千恩万谢不成?”
“这就是厉王宠爱的侧妃钱氏。厉王妃,你平日是如何管教的,如此粗鄙,如同市井泼妇。”祁艳大怒,“把她拖出去,重责二十大板。”
第194章:谁敢动我!()
“谁敢动我!”钱若水的声音不大,足以让含元殿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她微扬起头,直视大殿之上的祁艳,毫无畏惧地迎接她鄙夷的目光。
在祁艳的眼中,她就像是一只随时可以被捏死的蝼蚁。
“本宫也罚你不得了?”祁艳怒视,对钱若水从进殿以来张扬而骄纵的姿态,她就恨不得一巴掌挥过去,打醒她,让她看清自己的身份。
钱若水侧着头笑道:“我纵有千错万错,是王妃**失当之职,这要罚也是罚她,而不是罚我。就算是皇后硬是要罚我,做为厉王的正妃,她应该站在我这边,替我开脱,并且替我受罚,这才是正妃该做的事情,而不是任由旁人辱没厉王府的人。这二十大板,不是打在我身上,而是打在厉王和厉王妃的脸上。当然,王妃可以说是我出言不逊,惹怒了皇后,她就算想护也护不了我。可是,皇后娘娘想过没有,你若是罚了我,不好对厉王殿下交代吧?”
“本宫责罚你,厉王殿下还敢对本宫不敬不成?”眸中闪过一抹极轻的慌乱,但她很快就掩饰过去,眸光中似有熊熊燃烧的怒火,“这一顿打,倒是可以看出你在厉王的心中到底有多重要,你不想试一试吗?”
“不想。”钱若水才不会上当,傻子才用苦肉计,再说就算要用苦肉计,也是她自己玩一把,哪有让别人打自己的道理,还是敌人来打。“试探自己在男人心中的重要性,这是一件很愚蠢的行为,我不想这么干,也不想打这个赌。我只知道,厉王殿下如今宠着我爱着我,我若是受了有一丁点的委屈,回去找他哭诉,不管我说什么,他都会相信我。皇后娘娘要不要试一试呢?”
钱若水顺水推舟,逼迫祁艳露出怯意。不难看出,祁艳对她妒意横生,一心想要发落她,无所不用其极地找尽借口,联合萧云卿想要给她来个下马威。这件事若是在凉州,说不定就被她们得逞了,可如今是在京城,除了杜恪辰,她还有钱忠英。
“来人!”祁艳铁了心要罚她,“给本宫打!”
“真的要打?”钱若水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下腹,“皇后不顾念厉王殿下,总要顾念我钱氏一门,这一顿责罚,不是打在我一个人的身上,而是打在我钱氏一门百年基业的脸上,打在追随我爹多年的各大世家脸上。皇后所为,不是为君思虑,为君谋划,得民心,聚民意,而是在为今上树敌招恨,我大魏朝的皇后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钱若水没有必要和祁艳虚与蛇委,表面的和谐似乎也没有必要。她从一进殿门就想着如何罚她来试探杜恪辰的心意,她又岂能让她得逞。而从她的行为也不难看出,她对今上的漠视,一心就想着自己的女人,完全不在意自己所处的环境和地位,自私到这个地步,真是让她不敢恭维。
“钱若水!”祁艳倏地站了起来,“你竟敢口出狂言,本宫不罚你不足以立威!”
她步下高位,面部扭曲而狰狞,“打,给本宫打,二十大板不够”她从宫女的手中接过木棍,高高挥起。
钱若水在想是否要还手,据她所知,祁艳自幼长在征北军中,骑术和武艺皆是不俗,她的手劲必然也是比一般女子要重,这一顿大板打下去,她的命肯定还在,可是肚子里的孩子就很难说了。
她还没来得及对杜恪辰说,就失去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可以预见他的失望和悲伤,这也是她远胜于祁艳的筹码。她没有可以重新来过的年少时光,没有纵马奔腾的峥嵘岁月,没有单纯而美好的怦然心动,她有的只是肚子里唯一和他血缘相连的孩子。
可她不能拿这个孩子当成筹码,万一祁艳在知道后,对她痛下杀手,她岂不是得不偿失。
“王妃,你要是不想出手相救,也没有必要在这里看笑话。你的位置上为别人留的,我的可不是!看着皇后责罚我,对你没有半点益处,等我回去之后,只要向殿下和我爹稍加提及,这萧家”钱若水面容仍是淡漠如常,眸光却像是一如利刃,直接插入萧云卿的心田。即便是在责罚即将到来的时候,她都不能放过任何的机会,逃过祁艳。
“皇后”萧云卿怯怯地出言。
祁艳一记眼刀射过去,“闭嘴,没出息的东西,几句恐吓就把你吓住了,还真是寒门出身,没见过世面,丢人。”
萧云卿平日看着强悍阴狠,可在祁艳面前,却是胆小如鼠,没有半点的底气,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钱若水替她感到可悲可怜,可眼下并不是泛滥同情心的时候。
突然,门外的宫人高唱一声:“皇上驾到。”
随之快步进入含元殿的杜恪凡夺过祁艳手中的长棍,“皇后这是在做什么?在你面前的是厉王的侧妃,而不是你殿中的宫人,也不是后宫之人,你可行六宫之责,却如何能随意责罚一个亲王的侧妃。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不是谁都可以随便发落。”
“可是她”祁艳气势汹汹,分毫不让,“她顶撞本宫。”
“皇后,你不要忘了,她是朕的弟媳。”杜恪凡提醒她,“能发落她的人是厉王妃,而不是你。”
“她只是一个侧妃,凭什么我罚不得!”
“凭你是六宫之首,你就不能罚她!”杜恪凡阴鸷的目光扫过钱若水带笑的脸,“她说得没有错,你若是罚了她,朝臣必然对朕失望,他们会转投于谁,相信你比我清楚。还是说,你这是想帮旁人来夺朕的江山!”
祁艳慌了,跪地求饶,“求皇上恕臣妾鲁莽之罪。”
杜恪凡很明显在殿外站了有些时辰,也看清楚了她的目的,这才会出言阻止,她若是一意孤行,公然与他对抗,自讨苦吃的是自己。
“够了,朕亲自送钱氏出宫。”杜恪凡冷冷地看着祁艳,“厉王妃多陪陪皇后,别让皇后再动了气。”
萧云卿跪地恭送杜恪凡,眸底的怯意化为恨意,渐渐翻涌。
钱若水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背上的汗水被初夏的风一吹,还是感觉略有些寒意袭了上来。对付今上,远比祁艳更加棘手。
他的目的是杀死杜恪辰,她已经清楚地得到了任务命令,可她迟迟没有动手,想来他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若是她从不曾知晓他的目的,还可以与他周旋一二,可她明明已经知道,却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才是最难应付的。
她垂眸走着,渐渐落在杜恪凡的身后,默数着从含元殿到宫门的距离,一段看似不长的路程却因为他刻意放缓的步伐,而变得漫长无比。
宫中的路,她自小就来过。钱忠英上朝的时候,总会带上她,她一个人会到处跑,宫人们都认得她,只要她不靠近太极殿,也就随她去。可是她不喜欢宫里的路,有时候总会闻到一股子难言的气味,那是她曾经熟悉的血腥之气。有时候她会想,若是用现代的取证手段,这宫中的地面上想必都是可怖的血迹纵横交错。
权利的巅峰,伴随而来的血腥杀戳,从来不曾消散过。九重宫阙的至尊之位,是累累白骨堆积而成。想当初太祖开国,错杀了多少人命,才有了大魏百余年的传承。百年来的皇位之争,让杜氏子孙骨肉相残、兄弟相争,时至今日,杜氏一门仅余杜恪凡和杜恪辰两兄弟。而他们至今膝下无子,也不知到底是为了谁而机关算尽。
“为何还不杀了他?”杜恪凡在前面开口问道:“简飒说已经向你传达了任务。”
钱若水环视左右,跟随的宫人放缓步伐,离她有一段距离。她了然,回道:“遗诏还没到手。”
“不要告诉朕,你拿不到。”
“我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