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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若水捂住前襟,“你别过来,别以为这样我会就范。”
他在榻前止步,俯身与她四目相对,满意地勾了勾起,“我怎样了?”
“你”他线条流畅的肌肉就在眼前,蜜般的光泽散发着令人着迷的气息,她深深地咽了咽口气,咬住下唇,暗骂自己没出息,又不是没见过光膀子的男人。
他突然靠近,轻啄她的唇,柔声道:“别咬,咬坏了我心疼。”
钱若水没有志气地又脸红了,哽着脖子侧过脸,不愿叫他得逞。
杜恪辰微微挑眉,“本王看你是欠收拾。”
说着,捏着她的下颌,硬是把她的脸掰了回来,霸道地袭上她的唇。
旷日持久的故作疏离已荡然无存,蚀骨的相思才是夜夜入梦的煎熬。
他不在乎她为何而来,只要她愿意陪他一生终老,他可以当作一切都不曾发生过。要留住她,并不难,可他并不愿意用那些手段和计谋,他要的是她的心甘情愿。
双手不由自主地向上攀爬,在他颈后交缠,身子以盘坐的姿势被他抱在怀里。
她嘤咛出声,他含笑看她,羞得她一跃下地,无处可逃。
巾栉罩在她的头上,他大喇喇地递给她一个铜盆,“本王要擦身。”
钱若水五官皱成一团,“擦擦身?”
杜恪辰板着脸,“你怎么做人媳妇的,连伺候郎君都不会。”
“不会!”钱若水扬起下颌,把巾栉扔回他脸上。
杜恪辰被糊了一脸,默默磨牙,“这样吧,本王示范一次,你就会了。”
钱若水还没回过神来,杜恪辰已经扒开了她的衣襟,笑嘻嘻地说:“你可以看仔细哦!”
她下意识地抬腿踹过去,被他轻巧地闪开,顺势捧着她的腿,脱了她的鞋袜,露出白玉般的脚趾。他凑上前闻了闻,神情微醉,窘得钱若水无处躲藏,又无力抗拒,只能任由把腿扛在肩上,压她在榻。
天蒙蒙亮时,正是睡意深沉。杜恪辰酣声微响,钱若水扶着酸软的腰肢起身,目光落在他深邃的侧脸,他长得极是俊郎,若不是当朝的王爷,也会是女人想嫁的俏郎君。有时,他很霸道,掌握着主动权。有时,又像是个孩子,只知耍赖蛮横。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为了心爱的女子可以拱手让出他一手打下的大魏江山,远离朝堂。
会羡慕吗?会。
会嫉妒吗?会。
然而,此时此刻,陪伴他的却只有她。
她应该高兴,可喜从何来。十年约尽,他身侧最重要的位置,仍是为她保留,而那她又该去向何方?
阳光透窗而来,杜恪辰睡眼迷离地摸索着,可空出的位置除了冰冷,什么也没有。
他倏地起身,披了外袍出去,王赞和李家的老三骑在牛背上驱赶羊群,悠哉悠哉地晃荡。
“侧妃人呢?”他问。
“不是在屋里吗?”昨夜他被支开了,和李家几个娃娃住一个屋,不敢打搅王爷的春宵一刻。
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反复几次均以失败告终,他大喝:“备马。”
第170章:佛儿在哪里?()
杜恪辰直奔王府,横刀阁内只有夏菊和银翘,卧房收拾得很干净,属于钱若水的一应大小物什全都不见了。屋子里透着一股凄厉的冰冷,仿佛她从不曾来过。
“她人呢?”
夏菊和银翘也发现不对,面面相觑,摇头表示她们并不知情。
杜恪辰当机立断,迅速调派人手,“王赞你带人守在城门口,拦住管易和简飒,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城。庞统,你随本王去春风阁。”
王赞不敢怠慢,带了一队人马火速离开。
这时,夏辞西的书僮阿杜火急火燎地冲进王府,“王爷,启禀王爷,管先生已经出了城,大当家已经去追了,他让小人来告诉王爷,事不宜迟,赶紧”
阿杜的话还没说话,杜恪辰已经策马飞出,扬起风沙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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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城外,人迹稀少的官道上,一匹快马追上行色匆匆的马队。
“夏兄,许久不见,仍是这般神采奕奕。”
被拦在半路上的简飒见到夏辞西时,还是微微愣了一下。虽然他看到了霍青遥,相信他一定也会在,但没有看到他本人,他就不敢轻易下定论。
夏辞西斜睨他,“你让开,我不是来找你的叙旧。”
简飒讶然,沉默退至路边,脸色阴沉。他不知夏辞西为何会突然出现,难道他发现了钱若水不见?
“遥遥呢?”他策马行至管易的车前,居高临下,目光生冷,“管先生想带走我的人,应该先问过我才对,你这般悄不声息地带走她,未免太不知礼数。”
管易缓缓下车,对夏辞西深深一礼,“小生不知道夏大当家在说什么,遥遥怎么和大当家扯上关系的?小生只是带走了小生的未婚妻,准备回京成亲,怎么还要告知大当家吗?大当家你管得也太宽了。”
“你让遥遥下来。”夏辞西不为所动,“我要亲口问她。”
管易歉然一笑,“那就对不起大当家了,遥遥睡着了,不能回答大当家。”
夏辞西气极,“你对她做了什么?”
管易摊手,“我能对她做什么,似乎和夏大当家无关吧!”
“管易,我再最后说一次,把遥遥交出来。”夏辞西的脾气正在发酵,已濒临崩溃的边缘,他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他只知道如果找不到霍青遥,他一定不会放过管易。他向来隐忍自持,从未放任过自己的情绪,可当他发现霍青遥被他带走的时候,他杀人的心都有。
简飒见没有他的事情,朝夏辞西告辞,“两位还有事情未了,我就先走一步,在前面的驿站与管兄会合。夏兄,我先走一回,来日京城再见。”
“你也不许走。”夏辞西叫住他,“别以为没有你的事。”
简飒装傻,“我可没有带走遥遥,那丫头见了我就没好脸色,我哪里敢惹她。”
他说的是实话,霍青遥一向不喜欢他,觉得他太阴沉,心思太重,不愿与他玩在一处,打小便是如此。
“我说的是佛儿。”
“佛儿?”简飒东张西望,“佛儿在哪?”
夏辞西淬他,“少跟我装傻,她在哪你心里清楚。”
简飒见走不了,心里也开始急了,“夏兄应该去王府找她,怎么找到我这来了。我奉旨办差来凉州多日,始终未见夏兄。怎么夏兄一出现就跟我要人?”
夏辞西没有心情和他打嘴仗,直接了当地说:“佛儿的心思我知道,她想要离开又不连累钱、夏两家,只有通过你才能达成。”
“我还是不明白夏兄的意思。”
“你不需要明白,把人交出来。”夏辞西孤掌难支,一边是钱若水,一边是霍青遥,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们要走的话,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辗过去。”
“说什么尸体不尸体呢!在本王的治下,难道还有光天化日抢人的事情吗?”杜恪辰拍马赶到,也是只身一人,庞统带的一队人马速度没有他快。
管易一直都站在原地,没有要赶快离开的意思,此时他悠闲地站在官道中央,就像是狎妓出游的游荡子,目光慵懒。
“老杜来了,想走也是走不成的。”他打了个哈欠,“好吧,我承认,我带走了遥遥。可那又如何呢?老杜你也是知道,我想娶她为妻,她也同意了。我带走她,并不过分吧?”
杜恪辰眼神肃杀,“你最好只是带走了霍青遥,否则,本王也不会姑息。”
管易笑了笑,对夏辞西说:“你听,王爷也是同意的。”
“简大人,本王记得,你来的时候,两手空空,连换洗衣物也没有带。可怎么这一说要回去,东西就多了起来?”杜恪辰跃下马,手中握着马鞭朝简飒走来,“本王听说你这半月来走了西北多个州府,莫不是得了什么好处?”
这么大一顶帽子盖下来,简飒饶是准备再充足,也有些招架不住,“王爷这是想搜吗?”
杜恪辰摇摇头,“搜这种事情太麻烦了!”
话音才落,鞭子陡然出手,直接掀起了离简飒最近的马车盖,车内坐着两位官员,先前在牧场打过照面。两位官员匆匆下车,跪在地上求饶,声明自己是奉旨办差,绝对没有做出有损今上颜面的事情。
杜恪辰没有仔细检查车内,并没有发现可容藏身的地方。
这时,庞统带人赶到,连掀了管易的三辆马车,一脸歉意地说:“末将领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