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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着打着就习惯了。”
她仰头饮尽杯中酒,媚眼如丝,“玄武,我们要个孩子吧!”
杜恪辰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相信地看着她,“你再说一遍?”
钱若水横了他一眼,“好话不说第二遍。”
“我不管,你再说一次。”杜恪辰按住她的手,夺过她的酒杯,“不说不给喝。”
“等我有了咱们的孩子,我就可以晋位份,这是太妃说过的。”
杜恪辰的笑意僵在嘴边,“你还是”
“不对吗?不想当正妃的侧妃都不是好姑娘。”钱若水换了一只手拿酒壶,对着壶嘴喝了起来,“看来你舍不得废掉萧云卿。”
“如今还不是废她的时候。”如他对简飒所言,他不能让钱家成为寒门士族攻击的对象,也不希望钱若水为此备受关注。
“那你想什么废她呢?”
“等到该废的时候再说吧。”杜恪辰也是无可奈何,他何尝不想给她正妃的位置,可时机不对。
钱若水冷笑,“我收回方才的话,我的孩子不能是庶出,等哪天我是你的王妃了,我们再要孩子。”
杜恪辰还是忍不住的失望,虽然她想要的合情合理,而他也能给她。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说,未来的路太漫长,他需要从长计忆。以前他的计划中没有她,他可以随心所欲。如今不一样了,他的首要顾念是怎么保护她,不让她再被利用。
可是孩子,一直都是他的遗憾。
不得不说,他还不能有子嗣,尤其由她所出。
第168章:想要离开,谈何容易。()
钱若水走后,简飒思前想后,他坚定地认为,她不会骗他,她是真心想要离开这个乱局。在面对如此重压之下,她必定会有一个全新的转变,而她的决定,让他感到窃喜之余,还是有不少的隐忧。
在带她回京之后,他所要面临的困境将比之前更加让他难堪,甚至他所有的努力都会因为她而重新回到原点,今上对他的信任也会付之一炬,他重振简氏声望的机会也会变得渺茫。
倘若不带她离开,放任她在凉州举目无亲,孤军奋战,他委实不忍。
要走,怎么走?这里是杜恪辰的地盘,凉州城由镇西军把守,几乎没有人不认识钱若水,而他在军中多日,这张脸也早就被熟知,一旦出城,立刻就会被认出来。
想要离开,谈何容易。
简飒把关于裴氏被毒杀一案的结案奏章送到厉王府,半个时辰后,王府派人来报,奏章已经送出,八百里加急,将于半个月后送抵京城。
入夜,管易只身前来。
“久仰先生大名,一直无缘得见。”简飒和管易乃是京城三大名士,另一名则是楼解语的兄长楼解言,以弱冠之龄出使西域,而有缘与他二人并称。简飒仰慕管易已久,羡慕于他的无拘无束,自在逍遥,可当他渐渐长大,通晓世事,才明白他其实和自己也没有差别,只是性格不同,表现的方式也就迥然各异。
管易还礼,“大人年轻有为,管易自愧不如。”
双双落座后,一阵客套的寒暄之后,简飒首先发问:“先生深夜到访,不知有所吩咐?”
“吩咐不敢当,只是久离京城,想家了。”管易尴尬地垂眸,“有几分近乡情怯,想让大人行个方便,回京时顺道带上我,也好有个伴。”
“只是我这差事还没办完,还要等上好一阵子。”简飒也没有拒绝,可让他与管易一路,他委实不愿意,何况还没想出带钱若水离开的办法。
管易却说:“大人的差事好办,有我在,保管大人尽快办成。”
简飒一怔,“这”
“大人不是在查厉王洗劫各州粮仓一案吗?”管易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掏出一封密函递了过去,“在大人离京的这些日子里,京城已经发生了大事,兵部一位侍郎已经对发往凉州的陈米一事供认不讳,承认是自己起了贪恋,把户部拨给的新米换成了陈米,中饱私囊。”
简飒的消息没有他的快,自然不知道这几日京中之事,可他并不会被管易吓住,“陈米一事固然是兵部的过失,可抢粮却是厉王主动挑起的,不能因为朝廷发给的是陈米,而给了镇西军触犯大魏律法的借口。陈米一事与我所查之事虽有直接联系,但影响不大,可分案而置。”
管易笑了,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袍,“大人不妨仔细想想,兵部一个小小的侍郎竟然敢把陈米发到凉州,使四十万的镇西军忍饥挨饿,往小了说他是中饱私囊,往大了说他可是通敌叛国。当然了,一个小小的侍郎有这个胆子吗?大人心中也是明白的。”
“先生此言何意啊?”
“大人久居中枢,自然比我更清楚朝堂的形势。兵部尚书沈萧乃是皇上的亲舅,他执掌的兵部捅出这么大的篓子,今上会不知道吗?可见,今上心里是清楚的,甚至说是他默许的。”管易也不见他绕弯子,“今上与厉王之争由来已久,谁才是正统,不是谁坐在那个龙椅上,谁就有资格说话。他试图打压厉王,甚至削减镇西军的举动,已经不是一国之君应该有的风范。你我同为臣子,当知为君之道,应使民心所向,然而今上登基五年,手中没有兵权,只凭齐国公的征北军,实难与镇西军抗衡。所以,他不得不出此下策,派你前来,不过就是探探镇西军的虚实。若是触怒了厉王,他就有借口收回他的兵权。简大人此行,是代君受过,无论差事办得是好是坏,回京之后,都不会得到今上的认可。”
管易一语直击要害,把简飒艰难的处境一语道破。
“那依先生之见,我该如何行事?”
管易自然不会以为简飒如此好对付,轻易地被他说服,“我知道大人深受今上的信任,自然是向着今上。我不想和大人谈什么大魏的民生,这几年今上治下的大魏是何境况,大人身居要职,比我僻居边陲知道的要多很多。我只与大人说说这兵部换米一事,如此牵涉大魏江山稳固的大事,却让一个兵部侍郎出来顶罪了事,大人觉得该如何评价呢?”
简飒哑口无言,纵是他巧言善辩,面对管易如此直白的质问,他委实不知该如何评价。今上对厉王之心,世人皆知,可就算全天下都知道你想杀自己的弟弟,也不能做得如此简单粗暴,一副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除了今上,没有人干得出这种蠢事的架式。
不是说今上有多愚蠢,而是他急了。五年的时间过去了,他没能找着杜恪辰一点把柄,所以他只能用昏招。原本这件事情,管易已经提前知晓,他有办法把陈米再换过来,可是他也不愿意再等了,就由着今上去,看杜恪辰会如何应对。让今上欣喜的是,杜恪辰竟然抢了西北各府的存粮,这简直就是从天而降的机会。
是杜恪辰蠢吗?不,他只是不想再沉默,他要让今上看到,他不是怕,而是不屑与他周旋。既然今上想把事情闹大,他就加一把火,看他会如何处置。
果不其然,钦差就来了,还有同行的近十名官员,已经在凉州城盘亘近一月,全然没有离开的意思。
“先生的意思是让我欺瞒今上?”
“欺瞒?为何要欺瞒?”管易瞪大眼睛,“这又有何可瞒的?大人只管直说便是了。大人在凉州大营呆了数日,不会不知道我镇西军的生活之窘困。你只需要照实说便是了,这不是什么难事吧?难道大人以为这是厉王特地摆给大人看的戏码不成?”
简飒幽幽一笑,“军中确实艰涩,是我始料未及的。”
“大人是明白人,有些话,我也就不多说了。”管易起身要告辞,“大人要走时,派人去通知我,我与大人一道走,还要护送裴侧妃的灵柩回京。”
“先生留步,我还一事不明。”简飒深深一揖。
“大人是想说裴侧妃被害的事情吗?”管易的眸中滚过一抹钝痛,“没错,是我。可我为何还要帮厉王,对吗?因为他值得。做为主上,他值,做为朋友,他值,做为兄弟,他更值。”
“那么,我能问问先生,为何要离开吗?”
管易摊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只是觉得我应该回京了,你说是吗?”
“先生就不怕我向今上通风报信吗?”
管易认真地想了一下,“大人不是想带钱侧妃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吗?我可以帮你。”
这是他的交换条件,让钱若水离开杜恪辰是再好不过了。
“我帮你,是因为我与大人和同样的经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