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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到阁楼,墨染早早地闻到一股沉木香,近看原来是阁楼中央的一盏香炉所散发出来的。
青烟缭绕,古色古香的古代家具每一件都是及尽低调奢华。
绕过山水屏风,第一眼看到的是床,床上的床罩都是用东方丝绸所制,显得有一股古代富裕之家的感觉。
“孙小姐,自从小姐出嫁,老爷每日不忘吩咐我们打扫阁楼,害怕小姐在婆家受气,回家能有房睡。”
王妈说着说着,墨染的眼睛湿润了,外公盼望母亲受委屈能对他说,却从不明说。
母亲却想外公身体不好,不能让他担心,也不能让别人以为她过得不好,自己默默承受。
两个人都是这样的倔脾气,明明互相担心,却从不明说。
墨染细细摸索化妆桌上的盒子,解下上面已经坏掉的钥匙,慢慢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玉镯还有几封信。
“王奶奶,你先出去,我想自己呆会儿。”
“好,我就在门外,孙小姐有事叫我。”王妈走出阁楼,站在外面。
墨染缓缓打开那几封信,仔细阅读,里面的内容让墨染吃惊,手上的信也随之飘落。
另一边,余嵊和乔羽面对面坐在蒲团上,乔羽有些不自在。
望向小厅正中的一幅画,不由欣赏起来。
余嵊顺乔羽目光望去,“这幅画如何?”
“我不懂画,只是随意看看。”
乔羽真的不太具备艺术天赋,小时候为了画一个鸡蛋,手都被当时的美术家教打红过。
“你倒是老实,你和因儿行男女之事了吗?”余嵊一眼就看出乔羽不擅长撒谎,便不拐弯抹角,直问他想知道的。
“嗯。”虽然是酒后乱性,但是自己真的醉了吗?
“你打算如何解决?”余嵊没有过于惊讶,加上这次他已经经历两次孩子未婚先上车的事情。
“没有打算。”父母不一定能接受墨染,墨染现在的身价决对比他高。
父母不希望找一个能管住他们的儿媳妇,自己想要反抗,他们就用弟弟威胁他。
弟弟曾经将他从冰窟窿里就出来,差点没了命,弟弟不想背负的,他都会抢过来背着。
因为没有弟弟,就没有今天的他。
第20章()
“那就请便,我就不送了!”余嵊生气的挥袖离开大厅。
走到庭院里,望着阁楼无声叹息,向王妈招手,待王妈跑到余嵊身边,余嵊吩咐:“把因儿欠的还给他,否则越欠越多,一辈子都还不起。”
“是。”王妈跑出庭院,余嵊接近阁楼,也不进去,站在外面看外面的梅花。
因儿,你的母亲因此而死,你也要步她的后尘吗?
折下一株红梅,向房后走去,插在一个高高堆砌起来的土堆前,余嵊没有形象的坐在土堆面前,和土堆说话:
“毓文,都已经多少年过去?”
“我们的孩子先走一步,我们的孙女又要步她的后尘,要是你在,一定会骂我死老头子的。”
余嵊想过去的日子,想他贤惠的妻子,想他的乖巧女儿,可惜都已经先他一步走,只剩下一个孙女。
他好像也保护不好。
余嵊用力打锤自己,恨自己无能,抱住毓文的墓碑痛苦的流泪,却毫无哭声。
墨染从阁楼与乔羽遥遥相对,最后墨染提前关上窗,跑下阁楼,去拉住乔羽,问:
“你爱我吗?”
信上一模一样的问题,两个男人的回答是相同的吗?
“你等我。”
又是这句话,墨染凄凉的笑出声,眼角泛起泪花,又问:
“我们有孩子,你会负责吗?”
“可惜没有。”
墨染拉住乔羽衣服的手无力的松开,失望的转身,眼睛疼,好疼,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泪,不让它落下。
“孙小姐,我们进去。”王妈联系银行将钱转到乔羽的账户上,扶起落寞的墨染回阁楼。
墨染如同提线木偶,在王妈的搀扶与提醒下,回到阁楼,坐在木椅上。
王妈开始整理床铺,扭头问墨染休息吗?
墨染木木的点头,睡在床上,眼睛睁的大大的,很是吓人。
王妈轻抚胸口,颤颤巍巍的退出去,寻找余嵊。
余嵊出现在阁楼外,王妈快速的向余嵊说清情况。
余嵊摇头,抚了抚额头,在余月出嫁后第一次踏进阁楼,瞧见墨染躺在床上,仿佛看见余月。
王妈搬过一把凳子,放在床边,余嵊坐在上面,叫王妈出去,确认四周都没人,余嵊才劝解墨染说:
“因儿,人生当中都会有许多过客,把他忘记,好不好?”
“外公,我想问一个问题。”墨染听见是余嵊的声音回神凝视余嵊,眼神深不见底。
“你说。”余嵊不敢与墨染对望,他害怕陷进去,就出不来。
“我的妈妈到底是怎么死的!”这句话不是用说的,而是吼出来的。
撕心裂肺的声音,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余嵊震了震,手掌下意识的握住分开,慢声回答:
“我不知道。”
“嗯。”她猜到了,外公对于母亲的死的前因后果他是在清楚不过的人。
她就是不明白,那是他的亲生女儿,他为什么不去报仇?选择忍耐。
“外公,我想休息,希望你能回避。”
“好,晚上再来看你。”余嵊逃一般飞奔出门,扶住墙壁,大口吐气。
因儿,你想知道的,外公都明白,只是你没有那个能力之前,外公是什么也不会告诉你的。
第21章 商议()
在外公家住上一个月后,余嵊就收到乔羽结婚的请柬,手上用力使请柬扭曲。
又要开始了。
“告诉因儿明日与我去参加婚礼。”
“不用了,外公,我已经拿到请柬。”墨染甩甩手上的请柬,靠在门外,低头不语。
“因儿,你想如何处置?”余嵊心疼墨染消瘦的脸,让墨染过来坐。
“祝福他,不能一起,不代表不能做朋友。”墨染脸上坦然自若的神态,手上行云流水的泡茶功夫。
“因儿洒脱,外公就不多说。”余嵊接过墨染的双手递来的茶,摇摇茶汤,轻轻一品,“因儿茶艺渐长。”
“多谢外公夸奖。”墨染淡淡回应,在这里待上一个月,自己的心境豁然开朗。
以前那些不好的情绪都慢慢平复,不再胡思乱想抱有幻想。
“因儿,这茶叶在水中是一起一落,人也是一拿一放。”后面的余嵊没有说完,他希望墨染自己领悟,不要过多沉迷于执念。
表面平静的海面,难免会有暴风雨来的前兆。
“外公,因儿累了,先告退。”
余嵊摆手,墨染离开茶房,走回阁楼。
“王妈,今日之事,你的看法?”
王妈向前一步走,细思回答:“老爷心里不是已经有打算,王妈我就不多说。”
“不,你提些意见也行。”余嵊怕自己现在所做的决定,会得到当年的结局,使人追悔莫及。
“老爷不妨将打算说与我听听,到时候王妈再说意见。”王妈跟在余嵊身边多年,在余家已经是老人,明白主子的心思。
余嵊让王妈坐下,和她细说自己明日的打算:“我打算是明天让你跟在因儿身后,注意她的情绪变化,一有不妙马上通知我。”
“老爷,孙小姐从小是在外面长大,恐怖不喜受人拘束,不妥。”
“那王妈你有何见解?”
“可以让老爷的学生带孙小姐去认识参加婚礼的上流人士,意在交朋友,而不是监视。”
王妈的话引余嵊深思,孩子习惯外面的自由自在,真的派人看住她,恐怕会适得其反。
王妈的主意刚好既解决问题,又可以让因儿与其他人交好,对她以后的路有百利而无一害。
“那就联系闻露明天早上和我们一同参加婚礼,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出去吧。”
“是。”
余嵊将冰冷的茶倒在地上,重新添上新茶,细想又觉不妙,起身向外走。
王妈正在联系闻露,余嵊阻止她的动作,摇头。
“不要联系了,来了也不是真心,因儿敏感,会察觉的。”
因儿在回家三日左右,自己为她请穆老头来诊治身体情况,穆老头告诉他因儿气血瘀堵。
气血瘀堵必久病之身,必多愁善感,容易多想。
“那老爷,明天?”
“明日,就让因儿随身跟在我身后,你去告诉因儿我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