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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年初晨,徐正宇不由得窝火,“去你的,这个时候,还说什么年初晨,她要是来,早来了。既然不来,以后休想再见凌卓,让方秘书陪着去美国照顾凌卓也是一样的。”
徐正宇的提议,虽然应小冰不认为是好的建议,但目前没有其他办法,“快开车,别废话了,先去医院检查后,马上飞美国。”
年初晨心急如焚的看着他们一行人等,一前一后的同时上了加长型的商务车内,车门紧闭的那一刻,门“噗咚”关上的时候,年初晨的心也好像被封锁了般,痛到麻木了。
聂凌卓一定恨死她了。
现在,不是她恨聂凌卓;一定是聂凌卓恨透她了。
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她却置之不理,完全不顾他的死活。
年初晨脚步像是被定在原处,明明心底有无数个声音叫嚷着一定要追去医院得知聂凌卓的情况,可偏偏无法移动的傻愣的伫立在原地。
许久后。
年初晨才找回自己的力量追去医院时,医生说聂凌卓的情况很危急,他们一行人等,聂凌卓的家人,朋友一起去了华盛顿。
“都走了吗?”
年初晨的语声低得仿佛只有自己听到,似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又似世界崩塌那般,毁天灭地的笼罩她。
“嗯,刚走不久,初晨小姐,你可以马上订机票去跟他们汇合。”
医生建议着。
年初晨沉默不语,机械的举止,苍白的脸色,失落至极。
不仅仅是失落,更像是被抛弃的孩子,顿然间只剩下她一个人了,连聂凌卓也不要她了,她彻头彻尾的成了孤孤单单一个人。
“珊珊……珊珊,还在学校,一定还在学校的。”
年初晨像记起了什么,步子飞跃的往珊珊学校奔去,珊珊一定还在学校的,聂瑜可以为了珊珊,让她来中国念书,定然不会愿意看着珊珊旷课。
可到了学校,又是令年初晨另一番的失望和绝望,“聂珊珊同学的妈妈已经在两天前办理了休学手续。”
“休学?”
两天前。
就在两天前,年初晨悲痛得不能自已的时候,一个人躲起来难受痛苦时,聂瑜早就有预谋要把珊珊带走了,让她根本没有机会找到她们。
“是的,听说还是要去国外念书吧,你是聂姗姗的什么人呢?”
幼儿园的老师询问。
这个问题明显把年初晨给问住了,问题也特别得让人可笑,无从回答。
年初晨自嘲的笑了笑,“我什么都不是。”
她真的什么都不是。
现在所有的人,尤其包括珊珊在内,所有的人都认定了聂瑜才是珊珊的妈妈,她算什么?
就算是妈妈,也是不称职,没有责任心的妈妈。
“这位小姐,我见过你,你是高扬的干妈吧。聂珊珊和她妈妈办理休学手续很仓促,忘了把聂珊珊的画本和画笔领走,这都是她平时在学校里的画作,我想长辈应该都很想了解自己孩子的世界吧,画画就是一种最容易了解孩子心思的办法。”
幼儿园老师将聂珊珊之前上交的画画作业递给年初晨。
“你若是见到珊珊妈妈,就帮我交给珊珊妈妈吧,或许会对她了解女儿更有帮助。”
年初晨接过画本和画笔,手不由自主的颤抖,打开第一页,画笔把纯白的纸染得五颜六色,异常灿烂。
第一个画作,好像是“我的妈妈”,里面有一个身材高挑,喜欢穿高跟鞋的时髦女子,毋容置疑的,珊珊笔下描绘的一定是聂瑜,周围还画满了高端时尚的衣服,年初晨可以想象聂瑜在珊珊心中有多美……
画作显然是很稚嫩又青涩,但年初晨心头一热,眼底也跟着热泪盈眶,在珊珊的心里谁也无法取代聂瑜在她心里的重要性,聂瑜在她心里是何其高大的形象,谁也无法动摇。
她呢,就算有一天,知道了她是妈妈,珊珊也不见得会喜欢她……
第四十九章 因祸得福的宠爱()
年初晨很意外的得到珊珊的画画本,又惊又喜又挺失落的。
画册里的图多数是和聂瑜有关,偶尔还掺杂了聂凌卓高大的形象,证明舅舅在她心里也是很重要的。
唯独她……
年初晨的视线集中在一张大海蓝天沙滩的图画上,不得不承认珊珊真的很有画画的天分,想象力也特别丰富。
图画里,分明画的是那天他们四个人一起去海边玩的场景,她的形象明显不如聂瑜高大,甚至聂珊珊不知道是用意何在,竟然在她画中的脸蛋上打了个问号,难道是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吗?难道珊珊迄今为止,依然还不知道她长什么样?不然,那个问号代表了什么。
年初晨捂唇泛泪,眼泪盈眶的无法控制,这伤人的“问号”,让她领悟到自己在珊珊心目中没有一点点印象。
“珊珊,我的宝贝,我才是妈妈呀,为什么会这样,我们怎么会弄成这样,珊珊,妈妈好想你,好想你回到我的身边,我们快快乐乐的。”
可这所谓的“快快乐乐”,年初晨很清楚是不可能的。
一本画册,真的可以看出小孩子的心思。
还有她画得最多的就是天空,天空上的白云后面会有一个人站着,夜晚的天空,繁星点点的天空也会有个人站着,那就是珊珊会不停不断挂在嘴边所说的来自于太空的爸爸。
年初晨已不是一次两次听着珊珊说她生活在太空里的爸爸了,现在想来,心酸痛得要命。
现在好了,珊珊走了,聂凌卓也走了,剩下她一个人,因为她的不冷静,因为她再一次的任性倔强,所有的人都离开她了……
应小冰,萧楚,阿义,甚至连徐正宇也一起跟着去了华盛顿,聂奶奶和正管家也因为担心,所有的人都在陪着聂凌卓,唯独她。
这个时候,年初晨有无尽的后悔懊恼滋生,即使她现在追去美国,聂凌卓或许也不屑她去陪伴了吧,陪在他身边的人那么多,亲朋好友,一个个都是真心真意希望他赶快好起来的人,唯独她做了最狠心的事。
可是珊珊,她不能让聂瑜带走,哪怕暂时不认珊珊,也不能让聂瑜带走。
明明知道珊珊是她的孩子,是因为担心伤害到珊珊,才会没有立刻说出事实,可聂瑜竟然那样的自私,想方设法的让她没法见到珊珊。
她已经失去珊珊一次了,绝对不能让自己失去珊珊第二次。
纵使现在追去华盛顿,聂凌卓早已经不会在乎了,可年初晨还是要去那儿,不管怎样,至少要把珊珊带回来。
年初晨没有耽误太久,即刻就订机票,之前聂凌卓给办好的护照和签证,原以为用不上了,终究是帮了她忙,省了不少繁琐的程序。
可年初晨孤身一人前往华盛顿,最放不下心的人是年明康,但这边又有陆雪儿,他不在,即使有属下守着陆雪儿,阻止楚亦飞的骚扰,但年明康不放心林训,始终对他存有戒备。
陆雪儿的病房里,年明康有一下没一下削着手里的水果,举止间明显分心了却又很娴熟,陆雪儿的视线一瞬不瞬的盯着年明康泛着淤青的唇角和额头,即使是挂了彩的脸依然自有他的魅力。
陆雪儿没想到自己受伤后,反而是因祸得福似的享受着年明康的宠爱。
而且,此时此刻,年明康脸上的瘀伤和痕迹,听他的属下说全是因为替她出头,单枪匹马亲自的狠狠教训楚亦飞和以及楚亦飞的属下……
一想到这里,陆雪儿既害怕,似还沉浸在惶恐不安中,担心着年明康,又是那么的暖心。
他竟然是会替她出头的人。
原以为,自己在年明康的心里,一点重要性也没有。
“你……是不是有心事?”陆雪儿小心翼翼开口,从年明康眉宇间拢着沉沉的心事可以看出,他一定遇到了什么问题。
被打断思绪,年明康明显前后有了较大的转变,递给陆雪儿水果,陆雪儿微微傻愣的接过,他这是怎么了,板着脸,既然不想来医院看她,别来就是了。
“我可能要出国一趟,你一个人在这里没问题吗?”
虽然会叮嘱属下好好照看陆雪儿,可年明康有着浓浓的担心。
闻言陆雪儿惊讶,反应也很激烈,不知不觉中便已经扼了年明康的手,“要出国吗?”
她莫名的担心,仿佛刹那间失去了依靠那般,唯一的想法是,年明康离开了,她一个人怎么办?
这种无依无靠的感觉,是她从来不曾深刻领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