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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笑笑……你别挂,先别挂……”年初晨慌慌张张再打过去时,那头已经没人听电话了。
“天呐,我这要怎么顶着这张脸出去啊。”
脸上的红疹开始泛滥成灾,看起来异常的恐怖吓人,年初晨都不敢告诉聂凌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蠢事,但顶着这张脸,她也不好意思出去,只能在房间里干着急,实在忍受不了脸上的痛痒时,扯了一条围巾包裹住脑袋,匆匆出门。
“哎哟,这谁啊,走路都不看的,真是的。”年初晨罩着围巾看不见前方,出门时正巧和迎面走来的聂凌卓碰了个正着,自己走路不看,却埋怨别人,这是典型的年初晨风格。
聂凌卓扶正她肩膀,就算年初晨蒙着脸,也能准确无误的辨认出来,“莽莽撞撞的,去哪?”
“大热天的,围个围巾,有毛病吧?”
他疑惑,万分不解今天年初晨这个装扮是什么意思来着。
头顶传来年初晨最为熟悉的声音,一听,是聂凌卓,瞬间,年初晨感觉到自己快要没脸见人了,要是让聂凌卓知道她和于笑笑两人因为贪图小便宜,最后把自己给整成这样,他一定会笑死自己的!
“嗯……我……觉得今天天气太热了,所以……拿条围巾遮一遮,呵呵……我去找笑笑,去找笑笑玩玩。”
年初晨满手心的汗水直流,不想被聂凌卓取笑,更加不想让聂凌卓看到她“惨不忍睹”的脸蛋,她急于找借口离开。
可她越是这般急切,聂凌卓便越发生疑,“你搞什么鬼!以前再大的太阳,也没见你弄这玩意,围这么一条玩意,像个卖鸡蛋的大妈,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个风格了。”
三年的分开,年初晨有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不良嗜好吗?
聂凌卓眉宇攒得很紧,疑惑不已。
“啊?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呀,不会比喻,就别比喻行吗,我不行了,受不了了,得赶紧去找笑笑。”
年初晨脸蛋上的痒意难耐,恨不能狠狠的抓挠,尤其这一股无法忍受的痒正以疯狂的速度横行的传遍年初晨身体里的每一处肌肤里。
“干什么呢你。”聂凌卓似察觉到了年初晨非常的不一样,蛮横的将她围在头上的围巾给扯了下来,瞥见年初晨脸上吓煞人的红疹,他也惊吓了一把,“搞什么,你这是怎么回事!”
这会儿功夫,被惊到的聂凌卓端着她的脸蛋,深做研究。
年初晨愈发的面红耳赤,格外的不好意思,“不要看,别看,脸上过敏了,难看死了。”
都怪于笑笑。
年初晨哭笑不得,恨得牙痒痒。
“过敏?你吃什么了,你这个事儿精,不惹点事情,你好像不舒服。上车,赶紧上医院打过敏针。”
聂凌卓呵斥,在这种情况下,口气通常是不好的,但异常心疼,看着年初晨脸上越来越多的红疹,想狠狠的批评她,却又不忍心。
尤其,年初晨身上的痒意越发强势,“聂凌卓,我受不了了,好痒,你说……我这张脸会不会就这么毁了啊。”
要是毁了,她就真完蛋了。
“毁了才好,毁了才能让你吸取教训,成天和于笑笑去干些特没水准的事,上不正规的美容院,要是毁了,也是活该。”
聂凌卓真是快要跪服她了,“你说你,贪这个小便宜干嘛,我没有给卡你吗,没钱给你花吗,愣是把自己给整得那么寒酸。”
“寒酸也就算了,出了人命,你怎么办!你是不知道严重过敏的后果,会导致窒息死亡,到那时,你让我怎么办!”
这个没大脑的女人。
聂凌卓越说越气愤。
年初晨被数落了,泪水连连,“呜呜……聂凌卓,我都难受成这样了,你还责怪我,我要下车,你停车。”
她边说,边是实在忍不住的挠着除了脸上,还有脖子上,胳膊上的红疹,疹子开始全身蔓延了……
“呜呜,好痒,聂凌卓,我好痒……快死了……”年初晨因为这一身的疹子,心情燥闷不已。
聂凌卓生气,但又不忍心看着她受苦,一手握方向盘,一手轻轻地替她轻抚着身上的疹子,“冷静点,歇会儿,马上到医院了,不要急躁,越燥越难受。”
他是拿年初晨没有办法的,尽管总是不停的给他惹麻烦,但出了事,纵然是生气,也没办法气太久。
年初晨的呜咽声充斥在狭窄的车内,每一次想要狠狠挠痒的举动都被聂凌卓给适时的制止,“听话点,这是我的,不许挠。”
年初晨的全身上下,都是属于他的,聂凌卓绝不允许年初晨这样虐待自己。
“可是我痒啊……”年初晨掌心张开,一副张牙舞爪,快要把自己灭掉的样儿,仿佛这一刻烦躁的心情看谁都不顺眼,却又蹦出一个想法,“聂凌卓,我要是毁容了,我要是以后就这副德性了……你还要不要我呢,还会和我结婚吗?”
这是什么烂问题!
“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所以说,年初晨特别没脑子,聂凌卓给她一记白眼,“要,当然要,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要。”
坚定不移!
第十七章 他不相信!()
听了这话,年初晨心里才稍许好受一点。
“这还差不多!聂凌卓,如果你对我始乱终弃,我不会放过你的!”
年初晨在满身红疹,脸蛋看起来是那么骇人的情况,听着聂凌卓这一番话,倒是有些甜蜜胀满心头。
“你以后要是再出这些破事,我也不会放过你,你给我好好的,不要生病,不要上医院,再有下一次,你知道后果的。”
他真的怕了她了。
最近三天两头的上医院,惹得聂凌卓惊恐四起,此时此刻无疑是那么的生气,他生气的火焰燃烧至年初晨身上,她不敢放肆。
去了医院,医生给她注射了过敏针后,聂凌卓始终是不放心的,搬着她的脸蛋左看右看,眉心紧拢,年初晨则是非常不好意思,“呵呵,别看了,挺难看的,平时脸蛋很漂亮的时候,没见你这么认真的看。”
这个时候装什么装呀!
一定是打心里的在取笑她。
“你这张脸,和平时有什么两样。”在聂凌卓眼里,现在长满疹子的她,和以前脸上素净的她,没什么区别,都是一样的愚蠢。
年初晨不敢反驳,略显无奈的撅唇,可面容上扑洒满了聂凌卓炙热的呼吸时,她也能清清楚楚的察觉到他的紧张和担心。
现在,也只有聂凌卓会为她这么的担心了……
随即,年初晨想也没想,纤瘦的双臂轻轻地揽上了聂凌卓的腰,“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别气了好吗,这……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呀,不过是小小的过敏,以前你不在身边的时候,我生过比这个重十倍的病,可最后,我还不是没事了,我不是一直跟你说,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脆弱。”
但是,经常说自己很强悍的人,通常是不强的,年初晨,就属于这一类人,看似坚强,其实不然。
闻言,聂凌卓眼底掠过凶神恶煞。
年初晨继续解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告诉你,当我生病的时候,有你在身边,我的病会好得更快,因为我一点儿也用不着去担心任何事。”
有他在身边,她可以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用想,只要配合他的步伐就好,以前或许是追不上聂凌卓的步子,可现在不一样了,他会体贴的刻意的慢下步子来等她,等着年初晨融入他的世界里。
“那三年里,你生过比这重十倍的病?”聂凌卓听到了最为关键的一句话,万分严肃的问。
“嗯。”
她点了点头,年初晨神色凝重,“灵灵失踪后,我无法接受,我想着一定是跟我开玩笑的,或者,只是做了一场噩梦。那段时间混混沌沌的,根本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干什么,笑笑说我发高烧,烧到四十度,后来终于醒了。”
“可是,醒来之后依然还是要面对失去灵灵的痛苦,我甚至……不愿意醒来,永远也别醒。”
那段时间的煎熬和痛苦,如今年初晨想起时,浑身寒颤。
聂凌卓目光认真,这一刻,即使他有责备,也没办法去责怪年初晨,搂她入怀中,无比的珍惜。
只是,聂凌卓的视线再度变得模糊不清,朦朦胧胧看不清楚,他最近是怎么了,眼睛不是已经好了吗?
聂凌卓发现了身体的异样,这样频频的晕眩,还有视线模糊不清的状态,让他有不好的预感,若是眼睛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