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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不要哭了,知道你受冤枉了。”李云鹤将就着床上的被褥将孩子包了起来,抱在怀里轻轻地哄着。
许是听懂了李云鹤的话,或者是给李云鹤这个救命恩人面子,叫李云鹤摇了摇,轻言细语地哄了哄,小家伙还真不哭了。嘟着个小嘴儿,开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蔑视着李云鹤,哼哼两声,挥了挥胳膊,伸手将小拳头塞到了自己的嘴里,蠕动着小嘴儿再不理李云鹤了。
“这个小家伙!”李云鹤看着小东西那红通通的小脸儿,精致的眉眼,心都快化了。转头一看,只见那两个医士还苍白着脸,冷汗直流,李云鹤失笑道:“还害怕呢?”算起来二人也算是她的学生了,不够教训道:“就你们这胆子,还当什么医者?不过一胎衣过厚就吓成了这样,若是以后遇到开膛破肚还不得直接吓死?”
叫一个小女孩子说胆小,是个男人都不愿意。
“受教了。”二人朝李云鹤拱了拱手,趋身上前来,向李云鹤请教:“刚才听先生说,这不是病?”
其中一人大着胆子将那胞衣拎起来,拿在手上看了又看,还放到鼻眼去闻,眉头皱成一团,都快打成结了。看了半天,摇了摇头道:“还真像胞衣。”
“什么叫像,本来就是。”李云鹤失笑道,与二人说:“这确实很稀奇,我走南闯北,也算是见过些世面,这还是第二次见着。”青沐最喜欢听这种奇遇经验的了,忙问李云鹤是怎么回事,李云鹤解说道:“那年我跟老头儿到山东曲阜,路过一个村子,正巧遇到一个妇人生产,生下来的孩子便如这孩子一般。不过,他的那胞衣却是没有这个厚,小孩子挣扎了一会儿就把胞衣踢破了,胳膊腿儿都露了出来。听说,那生产妇人的姐妹生的孩子也都是带了厚胞衣,想是跟母族的遗传有关系?”
“咦,这家人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几个人在屋里等得不耐烦,医士罗冬雨走出去看了一圈,却是一个人影儿也没有。
“怕是不会来了。”李云鹤选了选,挑了个小一点的被褥将那孩子包严,站起来道:“咱们还是自己出去吧。”
几人走了出去,沿着来路往外走,一直走了小半刻钟才见得远处站了几个人,还在朝这头张望。等得李云鹤他们走得近了,看到李云鹤手头抱了个襁褓顿时往后一缩,几个人你推我搡地将一个人推了出来,压低了声音七嘴八舌地跟她说了一声,那人无可奈何地向中路大院奔去。
“李大娘子。”等在原地的是两个婆子,一个标致的少妇,两个婆子自然而然地将那少妇护在身后,李云鹤往前走一步,她们就护着那个少妇往后退一步。
“还抱着那怪物做什么?不拿走他!”那少妇簇着眉头,一脸的嫌弃,吊眉斜眼的模样倒是生生糟蹋了这张漂亮的脸蛋儿。
“什么怪物?”李云鹤停下了脚步,伸手就要将襁褓拉开,那两个婆子再顾不得护着那个少妇了,一个向左,一个向右撒开丫子就跑。少妇失了先机,叫李云鹤逼到了假山脚下,缩着脖子拢肩膀的没出息样儿,一边突突地抖着,一边啊啊地大叫!
“怎么回事?”一块老妇人的声音侧边严厉地响起。
“小夫人不必害怕,这并不是什么怪物。”李云鹤伸手将襁褓一拉,露出婴孩儿的脑袋来。
只是那少妇哪里敢看,见得李云鹤拉开了襁褓便大叫了一声:“妖怪啊!”嗖地一声就蹲在了地上,然后她的脚下就湿了一滩。
看着被沾湿的鞋帮,李云鹤好生地无语:“这家人怎么总爱随地撒尿啊?”
“老爷救芸儿啊!”少妇瘫倒在地上,伸着手朝来人求救。
好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只是她要是不躺在臊尿里就好了。
来人是一大群的人,为首的有三人,有一对满头银发的老夫妻,还有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躺在尿里的那个女的,就是在向这个中年男人发嗲。还是那句话,美人儿我见犹怜,却是一身的臊尿,那老爷再爱也没法伸手啊。
所以,那老爷这会儿就皱着眉头,冲少妇吼:“看你像个什么样子,还不赶紧起来,回去收拾一下。”
“老爷”少妇十分受不了,哭哭泣泣道:“妾身,妾身的腿软,起不来了。”
“来人,把香芸给我搀下去!”老爷十分不耐烦地喊道。
婆子们嫌脏,可是老爷发了话,也只好勉为其难地过来,一把拉起这个香芸,扯着她就离开了。
居然叫香云。李云鹤的眉头挑了挑,想那香云和自己那位堂姐,李云香倒真有几分相像。
“李娘子,这是我们老太爷、老夫人和老爷。”去庆余厅请李云鹤的管家上来说道。
第104章 :()
这会儿他倒是钻出来了,早干嘛去了?
李云鹤瞥了一眼那个叫金贵的管事,转头对金家人道:“这个你们打算怎么办?”
金老太爷看都没有看李云鹤怀里的孩子一眼,张嘴便是说道:“老夫曾听闻,李大娘子之师青云道长,不仅医道高明,还精驱魔之术”
“驱什么魔?”不等金老太爷将话打断,奇怪道:“难道你们不请我来看病的?而来跳大神的?”
“这个”金老太爷被李云鹤问得一愣,没好气地道:“什么跳大神?”
“家里头有什么不清静吗?”李云鹤打断金老太爷的话问道。
叫李云鹤连连打断话金老太爷有些来气了,好在知道她与周家也有些关系没有发作出来。倒是一旁站着的金老爷这时候“咦?”了一声,伸长了脖子够着看李云鹤怀里的襁褓。
“爹爹不要吵了,快来看,这孩子长得好好!”金老爷嫌挡在前面“保护”他的管事碍事,一把就推开了他,一步跨到了李云鹤的面前,伸手扒拉开襁褓,两只眼落在襁褓里的婴儿脸上就挪不开了。“李大娘子,真术啊!”
“我儿快快丢手!”金老夫人终于停了和婆子的说话,一回头,就见得儿子扒拉开了李云鹤怀里的襁褓,顿时尖叫起来。“那作物你弄它做什么?快扔了!”
“娘,什么作物,这是你的孙儿。”金老爷已经看完了孩子的性别,顿时眉开眼笑地从李云鹤的手上将襁褓接了过来,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婴孩儿笑得见牙不见眼。“儿子!儿子!我是爹爹呢!快,给爹爹笑一个。”一边逗着婴儿一边走到了父母的面前,让他们都看:“爹,娘,看,我有儿子了!”
“哎哟喂!”金老夫人哪里敢看,捂着胸口转过了头去。
金老太爷倒底是行武出身,有些胆实,低头瞧了一眼。只这一眼,金老太爷也跟他儿子一般了。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孩子,笑道:“这是个小子?嘿,还真别说,跟你刚出身那会儿长得还真像!”
“是吗?”金老爷欢喜地道:“那是自然,我的儿子嘛!”
金老太爷深以为然,捋着胡子道:“当年生你的时候,你祖母也道你好时跟为夫也是一模一样。”
哈哈
这爷俩儿的对话可真有意思啊!李云鹤失笑不已。
听得这爷俩儿说笑,再加上金老夫人也晕得差不多了,试着转头瞄了一眼。
“嘿!这是怎么弄的?”金老夫人惊呼,两眼放光地看着李云鹤,大赞道:“李大娘子果然是名不虚传。”
,李云鹤不由得摇了摇头,这一家子,还真是有意思。
“非我医道高明,而是这孩子本就没有什么。”李云鹤说。
“怎么会没有什么?那白不隆咚的一团,连人样都没有。”金老夫人说,又问李云鹤:“这孩子就算是好了吧?不会说再有别的什么吧?这孩子实在是太怪了,总是令人感觉不祥。”
“没有什么不祥的。”李云鹤与他们解释说:“不过是胞衣厚了些。”
“嗯?”所有人都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李云鹤道:“就是胞衣啊”
“老夫人!”李云鹤还没有说到正题儿上,一个婆子就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对着金老夫人道:“二夫人也发作了!”
话音刚落下,就听得后面一阵跑步声,还伴着高喊:“生了,生了!”
“生了?”前面报信的婆子一愣,很难相信。
“就是啊,生了。”报信的是一个小丫头,她一溜烟儿地跑上前来,对着金老夫人和金老太爷扑嗵就跪下,磕头喊道:“给老太爷和老夫人报喜,二夫人生了个小公子!”
“哎呀,这可真好!”金老夫人大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