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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得小心身子。”
“现在不是李大娘子来了吗?以后就好了。”
丫环婆子们一涌而上,围着方老太君七嘴八舌地劝着,却是她们越劝方老太君哭得越发地伤心。
看得方老太君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李云鹤心里头怪难受的。其实,她最怕遇到这样的家属了,有事说事,动不动就哭干嘛啊?想要劝一劝,她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想要避一避,偏被方老太君死死地抓住手不放。李云鹤一头冷汗,只得在丫环婆子的你撞一下我撞一下的情况下朝着邵三太太救助,偏那人也是劝不住,没有办法,李云鹤只得生生憋了一句出来:“老太君不必如此,令孙的病能在我的手上有起色这也是我们的缘份。若是你实在是觉得过意不去,回头您把诊金封得丰厚一些就可以了。”
“嗝!”方老太君的哭声和眼泪当即便停住了,一屋子的人齐齐地看着李云鹤。
果然是管用。
但是方家也不是穷家小户,也在乎那点儿诊金吗?
真小气!
李云鹤被大伙儿盯得很不自在,呵呵地傻笑了两声,将手从方老太君的手中抽出来坐回了原位。
“一定,一定。这是应当的。”方老太君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连连笑着说道。
邵三太太很是无语地看了李云鹤一眼,回身走的时候故意碰了她一下。
接下来方老太君又问起方延宇治病期间要注意些什么问题,李云鹤耐心地一一做了仔细地说明。方老太君一边听一边点头,一边让身边的人都如实地记下来。琐碎事情问毕,果然是提出要让李云鹤住到方家来,以便专心给方延宇治病的要求。
“红封之事大娘子尽管放心,你救了我们宇哥儿的命,我们方家一定会感激你的。”方老太君真诚地说道。
李云鹤只觉得好生地尴尬,忙道:“您老误会了。云鹤刚才之所以出口狂言,实是因为您哭泣不止,怕您老哭伤了身子,这才出惊人之语的。实无要挟索要重金之意。”
“不不不,这是我们应该的。”方老太君连连摆手说道。
李云鹤只好明白地说道:“老太君真是误会了。实不相瞒,我治病收取费用自有一套章程,每项都有明文标明。在我们药铺诊室的门口就有贴得有,每样都标得明明白白。每次给人诊病的时候我也会做医案,上面清清楚楚地写了治疗的经过和详细明目,在每一项后面也都有标注收费标,是一式两份,回头我开了方子就一并让青沐誊写好,会给你们留一份。到时候贵府上就只需要按照上面标明的付费就可以了。这个,你可以问三嫂,她也很清楚。”
“这个我可以证明,云鹤没有说假。”邵三太太道。
如此方老太君这才相信了些,却是又提及要李云鹤住到府上之事:“那住过来的事”
“住过来就不必了。”李云鹤说。
“可是有什么顾虑?”方老太君问道。
“确实有一些。”李云鹤说:“一来铺子里每日都离不得我;二来我前几天也接了几个重病号,须每日去给复诊,住在府里进出也不方便,恐怕对他们有所耽搁;二来,也是最主要的。确实是没有必要!说句您可能不爱听的话,令孙虽然病得确实很重,但也不至命悬一线。正如我刚才所说的,他这个病先得养上几日,等恢复出点儿精气神来后方能用药。当年玉姐姐比令孙还要重几分,也是这般养了几日后我才去给下的药。令孙,以后我每日里来一次,只需要花个把时辰替他针炙一次便好了。至于体力恢复的推倒按摩,就由我的小师弟,也就是您刚才看到的那个小道童青沐来做就好了。”
“这样行吗?”方老太君有些不放心,争取道:“我刚才的话也是实心实意的,你住在我们家里,专心替我孙儿治病,以致外面有了的损失我们会加倍补偿您的。还请你再考虑考虑。”
“专心替我孙儿治病”?这么说来连别的病人也不能诊了?
李云鹤一滞,还有,她这话里话外透着的意思,不还是把她当拿乔作势吗?李云鹤有些不高兴了,强忍着说道:“真没有必要。”
果然,李云鹤没有想错,方老太君还真的是把她当成拿乔作势想要提高价码了。方老太君觉得李云鹤有些不识好歹,她都把话说得这么敞亮了,李云鹤还要拿乔,实在是
眼瞅着方老太君眼底的笑容便淡了许多,虽然脸上的笑容还依旧:“您再考虑考虑。”
这人怎么这样?
第70章 :()
两个人顿时就有些僵了,邵三太太连忙停下了与刘婆子的闲谈,过来和稀泥道:“云鹤啊,要不这样吧?你让青沐留下来?”又与方老太君说:“青沐是个男孩子,照顾起四表哥来也方便一些。”又道:“你可别看他小,好似云鹤的小跟班儿一样,其实他的医术好着呢!他呀,也是与云鹤师承同一人,又跟在云鹤身边历练有成,外头的那些所谓的名医,一般二般的都比不得他。我们家现在谁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找他,挺好的!就让他留下来守着,要是真有个什么云鹤再赶过来也可以。反正不管是咱们家还是药铺,离这里都不算多远,赶了马车,一眨眼的功夫也就到了。”
“大娘子觉得呢?”听了邵三太太的这一席话,方老太君的神色总算是和缓了些,不过还是有些不高兴。
要叫李云鹤说真心话?她还真要答一声“不觉得如何。”本来就没有必要嘛,事事她都安排好了的,根本不会出问题!还有青沐天天跟着她能帮到她好多忙呢!只是邵三太太说了这么多也是一片好意,也不好驳了她的面子。是以,李云鹤只好点点头,应道:“就这样吧。”
叫来了青沐,与他细细地交待了一番,李云鹤也该告辞了。
“我明日巳时后午时前再来。”谢绝了方老太君的相送,李云鹤说道。
“好,到时候我派车去接你。”过了这么一段时间,方老太君也恢复了当初的和颜悦色。
“不了,到时候我自己来便是了。”李云鹤拒绝道,也想要缓和一下,便开玩笑道:“只要到时候贵府的门房不要看我的车马破旧,不要让我进门就好了。”
“绝对不会。”方老太君脸上的笑容果然更亲切自然了许多,又说:“我明儿叫方显明儿一早便去门口等着你,他是认得你的。”
李云鹤说不用了,说她明天上午会有几个行程的安排,只能大概确定是在巳时后午时前会到,但没法确定具体的时间。“听说方管事是您府上得用的人,不能为这点儿小事耽搁他的正事,您只需要交待一下,到时候我能进得了门就好了。”
既是如此,方老太君也只好从善如流了:“如此也太不恭敬了。”
“您不必客气。”摆摆手,示意方老太君不必这么客气,然后与邵三太太从房中出来。
方老太君让柳婆子相送,刚走出“松鹤斋”就见得前面走来一行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身着紫狐裘皮大氅的妇人。一见着那妇人,邵三太太就往后缩了一下,低声快速地在李云鹤的耳边说了一句:“完了,怎么碰上她了?”
李云鹤正疑惑着,对面的人就已经走近了,两厢碰了个面对面。
“大太太。”柳婆子驱身向前,朝着来人施了一礼。
“大表婶。”邵三太太万般不情愿,却也不得不上前。
好了,李云鹤知道对方是谁了,按礼而行:“方大夫人。”
“这位便是外头传得神乎其神的李大娘子?”方大太太打量着李云鹤问道,那脸上虽是带了笑,可那眉眼却是斜着在看人。
“不敢,不过是大家抬爱罢了。”李云鹤淡淡地应道。
“你客气了。”方大太太笑着说道,转头问柳婆子:“给老四看了?怎么样?”柳婆子回了话,方大太太听了欢喜道:“可算是老天保佑,四郎有救了。”又打量了番李云鹤,“这是要走了吗?”
“是。”柳婆子在边上应话。
“这都快晌午了,怎么不用了饭再走?”方大太太问,李云鹤说还有事情要忙,方大太太见李云鹤坚持也不再强留,请了自己贴身的婆子与柳婆子一道送了李云鹤出来。
“阿弥陀佛,可算是糊弄过去了。”方大太太走后,邵三太太拍着胸脯长吁道。
“你就这么怕她?”李云鹤好笑地道。
“我怕她做什么?我又不端她家的饭碗。”邵三太太说:“我只是不耐烦跟她打交道,麻烦!”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