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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子真是有长姐的风范,难怪我们六爷天天将你挂在嘴边。”皮管事含腰说道,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想是六爷想你得紧,想你早点到京城来,故意拿这事儿来惹你着急吧。”
李云鹤脚下一顿,朝皮管事看了一眼。周铣黏她李云鹤知道,但是依照她对周铣的了解,应该不会干出这种事的。只是皮管事既然这么说,她又没有看到周铣本人,也不能多说什么。于是,李云鹤便顺着皮管事道:“没有事就好,腿上有伤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皮管事连连点头,笑着附和:“可不是,大娘子是不知道,六爷摔着了腿后王爷和王妃着急得跟什么似的。王妃每日都守着六爷,又派了人四处找正骨的名医。六爷养伤的那几个月,王妃熬得都瘦了好大一圈。”
“周铣是个好孩子,有王妃这个婶娘疼他,也是他的造化。”李云鹤点点头说道。
说话间便进了门,一抬眼便见得门后竖了一个照壁,是一整块青石雕刻着一副松柏图,那松柏苍劲巍然,望之便觉有一股凌然的正气扑面而来。有此壁在,想是任哪个魑魅魍魉都不敢靠近此宅。
转过了照壁就是一个不大的院子,东西长,南北窄。院子虽不大,房屋却是不少。大门这边,从大门两边一字排开各有三间倒座房,白墙灰瓦很是整齐。院子里是由一水的青灰色的石板铺就,干净又整洁。院子两边,西边是两间厢房,对着的东边是一个院墙,中间开了个拱门,两扇青灰门,一把青铁锁把着那处,也不知道后面是通往哪里。
那处关门的且不必再提,再说这院内。
除开南边和东西三面,北面亦是一排房屋,白墙灰瓦,足有六阔间。
皮管事指着这一排房屋道:“这院子不大,只有三进,这算做第一进了。那从头进去便是后院,后院再往后就是一个花园子。听说大郎君到京城来是求学的?我便自作主张,将这里收拾了出来,三间做了客房,两间打通做了宴席室,一间给大郎君做了外书房。时间长了,同窗之间必定会有来往,若是留宿也会方便些。”
“你安排得很周到。”李云鹤向皮管事道了一声有劳,皮管事虽然嘴上谦虚着,但眼里却透着自信。
皮管事所有的那个通往后院的二门,是开在这排房子最东侧的,离得那个通到未知处的拱门只隔着一间小耳房。
从二门进入就是正院了,与外院的简洁的北方风格不同,内院却是一派江南水乡的气息。
一进二门,依旧是一个照壁,过了照壁就就见得后面有一汪水池。水池不过三五丈的大小,中间用了湖石堆了座假山,假山奇峰建了个石亭。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做了机关,石亭的顶端冒着一股清澈的泉水,叮叮咚咚地顺着石亭的八角顶面往下流淌,落在假山上,滋润了假山上的花草,再流到栽满了荷花的池中。
这个时节还不荷花开放的时候,不过那一叶叶巴掌大的荷叶,如一盏盏碧玉赏盘一般漂在水面之上,也着实好看得紧。
池子四周铺了一圈青灰石板,石板边上错落有致地摆了许多花盆,里面栽种了许多花木,一盆盆地开得正是热闹。
在那一整齐摆放的花木后面是东西厢房,东西厢房前便是抄手游廊。
若是要去北屋,可以从水池子边上的石板路过去,也可以从厢房前的抄手游廊过去。
李云鹤是叫皮管事领着从东厢房前的抄手游廊上的北屋正房,皮管事一边走一边说着这院房屋的格局,以及他“自作主张”的安排。反正话说得很客气,事情也办得很漂亮,李云鹤自然是不吝啬地赞赏和感谢。
一边说着就进了屋,屋里的陈设虽然说不上富豪,却也十分精巧。
看得李云鹤打量着屋里的陈设,皮管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按照六爷的吩咐,大郎君念书需要安静,特意交待我除了外院的外书房另外还得给他安置一间安静的所在。是以,小的便做主将花园子里收拾了间屋子,给大公子静读用。不过,那屋子是靠着水边的,这时候住着怕是有些冷,等过几天天再暖和一些,住进去正好。一会儿大娘子可以去看一下,若是有什么不妥只管告诉小的,小的一定尽力办妥。”然后又道:“这些屋子里的陈设,也是小的胡乱买的,也不知道合不合大娘子的心意。若是大娘子觉得不顺手,换了便是。”
这些话说得都十分地妥贴周道,听得青沐连连点头,冲着皮管事展着亲近的笑意。
李云鹤也是笑着,却是带着些客气的疏离,道:“这些都很好。”
“这便好。我还担心不合大娘子的心意呢!”皮管事笑道,这话也是没有什么差,却是鬼使神差地在后面缀了一句:“不过,倒也没有什么,大娘子不合心意随手扔了便是,反正也值不了几个小钱儿。”
李云鹤的眉梢便是一挑,抬眼朝皮管事看去,只见得他含着腰,抬着眼笑看着自己。
对上那一双世故的神神,李云鹤不由得失笑,这是在向她讨赏吗?
第42章 :()
“皮管事谦虚了。”正好冬婶儿煮了茶端上来,李云鹤接了茶,道:“也给皮管事上茶。”皮管事忙客气,冬婶儿将茶递到他面前他捧在手里又向李云鹤客气了一番,李云鹤便冲冬婶儿笑道:“窥一斑而知全貌,这河东王府果然气象不凡。你看人家这规矩!”
“是。”冬婶儿笑着应道。
李云鹤又冲皮管事点了点下巴,让皮管事坐下说话。皮管事又说了一车的客气话,屁股却是着着实实地落在了椅子上。李云鹤掠了一下眼皮,方道:“河东王是我朝出了名的常胜将军,河东王妃也是贤名在外。所谓强交手下无弱兵,皮管事在他们二位的手下做事,自然是事事妥贴的。”说着一顿,又道:“不过,周铣安排的这院子也太奢华了。王府里头不知道多少事等着皮管事去办,为我们一个暂住之地费这许多心力实在是过意不去。”
皮管事脸上的笑容猛地就是一滞,突地就跳了起来:“只是暂住?”
李云鹤挑了挑眉毛,朝着皮管事看去,只见得皮管事一脸肉疼的模样。
这反应也奇怪了!
反常即为妖,李云鹤笑了笑,说:“皮管事许是不知,我们姐弟这次来京城,是将户籍都迁了过来的,是要在京城扎根儿的。是以,我们借住在此也不过是暂时的事情,等诸事安顿好了,我会另做安排。不管是寻了地皮现修也好,或是买现成的也行。”
原来是这样。
皮管事松了一口气,腆笑说道:“大娘子可是吓死小的了。小的还以为哪里做得不周到,令大娘子生了气呢!”又说:“其实大娘子不必这般麻烦,就安心在这宅子里住下便是。”
“既是扎根儿长住,自是不好总住在别人家里头。”李云鹤说。
“这又何难办?”皮管事笑道:“这宅子本就是要出往外卖的,若是大娘子觉得好,只管买下便是了。”这才与李云鹤说起这宅子的来历情况来,“,现在他们已经离了京城,只将宅子委托给了伢行,小的便是从伢行将这宅子租过来的。”说着一笑道:“想是六爷也想到了在娘子要买宅子,是以,才在租下宅子后叫小的将宅子好好地修葺了一下。如若不然,哪里费得这般的功夫?”又说:“这家一门三代出了两个进士,正好给大郎君讨一个彩头。”
原来是想跟自己做买卖。
李云鹤了然地一笑,冲皮管事说道:“皮管事说得也有道理。”对方当即就欢喜了,虽然极力忍着,却不难看出他的迫切和窃喜来。却不想,李云鹤话锋一转,说道:“这宅子虽然修得漂亮,我却是不能买的。”说罢歉意地看着皮管事,“怕是有负皮管事的一片用心了。”
听得李云鹤一语双关的最后一句,皮管事的脸色便是一变,愕然道:“大娘子此话怎讲?”
李云鹤为难地看着皮管事许久,方道:“我悄悄地跟你说,你听了可不要跟外人讲!”皮管事连连点头,李云鹤又磨着他一再保证过后方道:“皮管事不知,这宅子风水不好。”
皮管事一怔,道:“这宅子怎么会风水不好?”风水不好人家一家子能那么兴旺?
“你是说他们一门三代出了两个进士是吧?”李云鹤问,皮管事摆了一副“可不是”的样子,李云鹤直白地说道:“既是这宅子这般旺家,为何他们会在一门三代出了两个进士后就要卖了这宅子呢?不要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