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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冬叔点了点头,看了容哥儿说道:“老奴去的时候刚好碰到承平伯府二公子的夫人从回娘家省亲回来。”
“你们怎么说?”承平伯府三夫人还在吹着茶水,李云鹤只好看向那位容哥儿。
“当初订亲,除了交换信物,还有婚书,媒书。咱们就算是退了信物,也不算是退了婚事吧?”容哥们儿挑眉问道。
他倒是脸厚!
李云鹤一笑,点了点头,说:“牵强附会倒也能硬扯得上,不过,冬叔说您已经有夫人了,又是怎么回事?你别跟我说,当初我爹跟令尊定的是我给你做妾吧?”
“自然不是。”容哥儿拍了扇子在掌中,笑道:“虽然你我两家身份有差,但家父与令尊乃是至交好友,家父是不会做那些欺辱朋友的事的。”
“我爹也不会那么自贱。”李云鹤毫不客气地说,又道:“既是你已有妻,为何又来找我?当初既是退了信物,必是有退婚之意,这个你应该不否认吧?”
“确实是有此事。”容哥儿倒也磊落,说道:“我当初是娶了妻,不过,我夫人已经于三年前亡故了。”
“哦。”原来是老婆死了,想要续弦才想起了自己,倒也没有什么可气的。想了想,李云鹤又问道:“原是这么回事,只是,怎么想到大热天地急着跑来?”关键还是来了就要急巴巴地接了人去京城成亲?这种事情难道不该先找个人来先通通气,然后再慢慢地商量着来吗?
“这个”容哥儿避开了李云鹤的眼神,吱唔道:“家父病重”
原来是急着找人冲喜!
李云鹤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笑了笑道:“这个,恐怕不合适。”
三夫人也不吹茶了,一屋子人都看着李云鹤,李云鹤坦然地说道:“我觉得,与其找我去冲喜,不如你们把府上老爷的病情的症状跟我详细地说一下,其实更实际一些。”
一屋子人都奇怪地看着李云鹤。
“不知道府上老爷得的是什么病?”李云鹤问容哥儿。
容哥儿舔了舔嘴唇,好半晌才答了一声:“消渴症。”
消渴症?
都病重得需要冲喜了,必是很严重了。
第4章 :()
这个病,李云鹤也是没有把握呐。
愣了好半晌,李云鹤才又问道:“可带有他常用的药方?”
跑来催亲结婚,哪里会带这个?好在容哥儿是个孝顺的好孩子,经常在父亲面前侍奉汤药,对其药方很是熟悉,在李云鹤的要求下当即便背了几个药方出来。
“都是对症的方子。”李云鹤听了说道,也不看几人的脸色,只搓着手指头想了一阵,然后就起身走进了东屋里头,在里头翻箱倒柜一番,拿出两个瓷瓶来,先将一白瓶递给容哥儿:“你刚报的那几个方子都是对症的,不过制法普通了些,令尊沉疴已久,那般普通法子已经很难起到作用了。我这是特制的秘药,你拿回去,让令尊早中餐前各服一粒。吃了后可能会觉得有些头晕目眩等症状,不过无妨,马上吃点东西就好了。”又拿了青瓷瓶递过去,说:“这瓶药,在饭后早中各一粒,晚上睡觉前吃两粒。先把那几个先生吃的药停了吧,吃我这个,先吃个三五天,若是见好便给我带个信,我上府上去亲自看一看再调方子。若是不好,我也是没有办法了。”也不理几个的神情,李云鹤又自顾自地说道:“至结亲冲喜么,便算了吧。就算是你们退了信物也不算退亲,那亲也在你娶了发妻的时候已经自动退了。我也不告你们悔婚,你们呢?也不要赖我了!可以么?”
“啊?”几个人都是瞠目结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李云鹤却没有那个功夫与他们磨叽,站起来拍了拍衣裳,到了门口,歪着头看了看天色,与还跪在地上的冬叔道:“你去看一看,冬婶儿怎么还回来了?不就是送个炖肉么?怎么就送了一天?定是那帮臭小子,又缠着冬婶儿给他们缝补衣裳了。她眼神本来就不好,还费那眼神。你去把她喊回来!”
“是。”老冬叔连忙爬了起来,出门去了。
“云鹤。”大伯母总算是回过神来了,好不尴尬地看了李云鹤道:“这事儿,你是不是再考虑一下?”
“不用了。”李云鹤看了三夫人和容哥儿说:“我的性子你们也是看到了,不适合你们那种高门大宅里过日子。另外,我还有个弟弟好吧,这个就算不是个事儿,还有另一桩。”下巴一点大伯母,说:“大伯母知道。我拜了青云观的观主青云道长为师,从他那里学了医术,当初我是发了誓的,要将他的衣钵传下去,并且发扬广大。你们伯府豪门的,我若嫁进去是不会允许我再抛头露面,四处行医的。俩俩相便,你们若是非得要冲喜,还另聘他人吧。”说着一顿,又再道:“不过,我的建议是,你们还先把药拿回去吃一下,没准儿这喜就不用冲了呢?完全有可能哦!”
看得出来,那容哥儿也是傲娇的,当即便揣了药道:“既是如此,那我们便也不打扰了。”
“容哥儿了!三夫人!”大伯母一听不干了,连忙拦了二人,又与李云鹤道:“云鹤,你这是做什么?那是承平伯府?你”
“云鹤!云鹤在家吗?”大伯母正说着,就听得屋前突然有人惊呼,这声音李云鹤很熟悉,她跳到门外一看,只见一群人抬了个木板跑了过来,隔壁的张大嫂慌慌张张地跑在前头,镗地一声就院门推开,哭天抢地冲已经迎上来的李云鹤喊道:“云鹤快来,小伍子快要不行了。”
李云鹤几个大步便奔上前,人已经被抬到院中了,李云鹤瞄了一眼,连忙折返身往屋里走,边走边指了院中立的长木桌道:“把药抬下去,人先放到这里。”
长木桌上的竹篾被两个人麻利地抬了下去,李云鹤也进屋拿了药箱奔了出来。
“让开些,都让开些。”李云鹤一边套着手套,一边挥开了围着门板的众人,先拿了剪子出来将病人胸前出血地方的衣服剪开,只见得右侧胸腔有一处凹了两指宽下去,旁边是刺出来的断骨。
晕,就离心脏两指远!
小伍已经吐了满脖子的血,肯定是伤着脏器了。
这可是个大手术,李云鹤连忙叫他们把小伍子抬到了右厢房里,边走边道:“张大嫂去把刘明儿叫来,其他人都出去,都出去。”等人都出去了,又再喊:“谁去烧一锅水,用外头灶上的锅,不用厨房里的。”
“我去,我去!”几个人连忙应着。
李云鹤一头扎进了屋里,不一会儿东厢房里便亮起了白色的灯光来,大家也不知道李云鹤在屋里做些什么,她闷在屋里也不吭声了,过了好一会儿就听见小伍子“唔”地低吼了一声,随即便听到李云鹤说:“忍一下,一下下就好了,我得先给你放点血。”然后便没声响了。
过了一阵,一个二十来岁的小青年急急匆匆地跑进了院里,有的人认得他,连忙大声地喊:“刘明儿来了。”
刘明儿根本不与人寒暄,直接冲到右厢门口,冲屋里的李云鹤喊:“云鹤,怎么样了?”
“去换衣服!”李云鹤隔着门大吼。
刘明儿二话不说便往正房跑,也是一头扎进东屋里,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出来时便是一身白了,兜头盖脸地罩了个严严实实。
等到刘明儿进了屋,大家便听见李云鹤在说:“胸骨断了,刺破了肺。麻药已经配好了,我刚才给他做了切口放血。”
“屋里的毒消了吗?”刘明儿急急地问。
“还没有,刚才他有些危险,我给他做了急救。”李云鹤说让刘明儿赶明做消毒,接着李明儿便开始向人要开水了,一盆一盆地水端进屋里去,直舀得锅见了底才作罢。
大概过了一个来时辰,那东厢房的门才被打开,李云鹤一把抹了帽子,竟是满头大汗,她虚弱地道:“好了,手术已经做完了。不是很严重,很顺利,你们不要担心,没有性命之忧。来两个人,把人先挪到那屋里去。其他的人都散了吧,留两三个人就行了。”
第5章 :()
“晚上我留下来。”刘明儿说。
“好。”李云鹤点了点头应了。
李云鹤的规矩大家都是知道的,连忙组织了人手轻手轻脚地将挪到了西屋里去,李云鹤便又与刘明儿说:“屋里你收拾一下,我一大早就去了山上,回来到这时候还水米未打牙呢!”
“啊?那我去做饭。”张大嫂一听连忙说道。
这时候李云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