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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美味!”
他情不自禁地拍掌叫绝。
在邢都,他跟着国公爷混在亲卫营,也算是尝遍了华国美味。军中汉子都喜欢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国公爷却是个讲究的吃客。楚伯阳的美食品位就是这样培养起来的,以至于后面两年,他都尽量不在自己家里吃饭。
“竹筒夫子!”邵玉勾魂夺魄地甩了他一个媚眼,嗔道,“为妻还能骗你不成!”
楚伯阳伸手揽她的小蛮腰,一手支着下巴,看她精致利用蟹钳掏蟹肉的伶俐模样。
“玉儿,像老拐这样的一场喜事,你看着可喜欢?”
邵玉一怔,放下手里卸了大敖钳的螃蟹,没心没肺地问,“怎么?你想补办一个迎亲仪式?”
楚伯阳好笑到受了内伤。邵玉经常出其不意地让他有爆笑的冲动,他都很士绅地忍住了,但是,真的很搞笑。
“咳咳我是问,你想不想补办一个迎亲仪式?”
邵玉耸耸肩,两手一摊,“无所谓啊!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
楚伯阳扳过她的肩头,眸色深沉,俊脸严肃,“我是认真的,哪个女子不愿意”
邵玉截住他的话,“我就不愿意。”
见楚伯阳疑惑重重,邵玉叹了一口气,知道不把话说明白,依他的性情,只怕要想歪了。
“鲲鹏,我只在乎你一个人,有没有热闹的婚礼,我都无所谓。”
楚伯阳的身体明显地震了一下,他的拇指拂过邵玉红艳湿润的樱唇,声音暗哑道,“你终于叫我‘鲲鹏’了,这个表字还是国公爷给娶的。”
邵玉抿嘴偷笑,透过细长的睫毛撩拨他一眼,登时把楚伯阳招惹了。
他伸长胳膊将邵玉的小蛮腰圈进怀中,一只手在那嫩肉上想要掐一把,隔着夏衫感受那紧实,到底没舍得下手。
邵玉扭头在他脸颊上亲一口,安抚道,“稍安勿躁!螃蟹要趁热吃,好歹在吃上两只,过过瘾先!”
这话说得,好像在应付se急的夫君,听得楚伯阳一脸黑线。
他正要辩白,一块沾满姜糖醋的蟹肉塞进他嘴里,将他堵住。
美味在舌尖绽放,吃人嘴软,楚伯阳细细品味,确实觉得滋味鲜美,越吃越好吃。
这个时代,除了真正的豪富有能力讲究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就算以前的田维科这样的小地主,也不过是酒肉无缺而已。
偏偏楚伯阳跟着国公爷吃遍邢都美味,而邵玉更是从物质极大丰富的未来社会穿越而来,两个人都是于吃上面有经历的!遭遇这般美味怎可辜负?
第127章 敲门()
楚伯阳也来了兴致,两人就着青梅好酒,静心品尝。
酒过三巡,四只大螃蟹下肚,邵玉才停手。
乘着微醺之意,邵玉撩起了前世的梦想:建造一个洁净天地的桃花源!
楚伯阳近来见惯了邵玉规划农事的气魄,也曾经好奇,她哪里来的这些奇思妙想。
邵玉当即引经据典,列举汜胜之书、齐民要术、陈敷农书、王祯农书、农政全书,将她认为精要之处洋洋洒洒详尽道来,听得楚伯阳耳目一新。
邵玉至今没有弄明白所处的时空,看楚伯阳的反应,似乎一本也没有听说过,她就更加放心大胆地应用,趁机将现代农业的许多精髓加塞进去。
楚伯阳觉得有趣,“你一个国公府的小姐,怎么会对这些生僻的农书这么感兴趣?”
邵玉脑袋一歪,很认真的样子,睁圆了凤眼,“农桑稼穑之术是真正的活人之术,吃饱穿暖可是大件事!”
楚伯阳的神情瞬间肃然,连身体都坐直了,双目中如星辉耀动。
“玉儿!”
见他这么震动,邵玉笑眯眯地单手支着下巴倚在桌上,“怎么?夫君不赞成女子关心农事?”
她樱唇微张,眼神迷离,显然酒劲儿上来了。
楚伯阳起身,一把抱起她,宠溺地笑道,“怎么会?玉儿喜欢的为夫都喜欢。”
红帐低垂,邵玉却挣扎着,脱不下身上的灰色细布夏衫。她亲手裁剪的夏衫都特意收窄了袖管,做什么事情都利落。缺点是细布缺乏弹性,穿脱都得动作细致些。
楚伯阳的衣衫也是这样,除了穿脱需仔细些,抬手练武都很便当,就像以前在邢都暮冬时节常穿的箭袖。
两人互相帮忙宽衣解带,却又夹缠不清,笑得搂着滚在一处。嬉笑打闹之时,挨蹭摩擦越发黏腻。忽听内宅的院门被拍得山响。
“夫人!出事了!”是梅娘的声音。
醉意立消,两人都马上站起身,整理衣衫。
“我去看看。”楚伯阳快步去开门。
院门一开,露出梅娘张皇失措的脸,见是楚伯阳,她反倒不好开口,矮身福礼之后,为难地问道,“庄主,夫人在吗?”
楚伯阳见她这般模样,应该不是什么性命攸关的事情,便说道,“她马上就来。”说完,径自转身回屋去了。
邵玉把头发整理好,这才来到院门口,梅娘仿佛得了救星,立即跪下,焦急万分说道,“夫人,金雀儿要悬梁自尽,被我撞上了”
“快起来说话,什么缘故知道吗?”邵玉暗暗惊讶,所有这些受辱的女子,她都一对一地谈心,反复开导,情绪已经平定许久,怎地突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弹?
“她不肯说!”
梅娘起身,从地上捡起一盏赭色粗麻气死风灯笼,微光掩映下,俏脸微红。她停了停,声若蚊蚋说道,“我在喜宴上,瞧见她跟着她家相公走出去了。”
“哦!”邵玉心里猜想,肯定是被打击了。
第128章 拎不清()
“走吧,我们去看看。”
邵玉回身跟等在院中的楚伯阳将原委说了,这才出门。
楚伯阳沉吟片刻,回屋里取了长剑,打算亲自到村里村外巡视一圈,看看新步的哨位,查查岗,顺便打探一下动静。
梅娘侧身掌着灯笼在前面开路,俏脸向前面躲在暗处,掩饰她脸上越来越浓的红晕。
其实,正是因为看到田维英与金雀儿前后脚溜出去,田峰才会紧跟着给她使眼色,她才会鼓起勇气相跟着去幽会。却没想到她满心房灌了蜜似的回到房中,却发现金雀儿正在悲悲戚戚地朝房梁上拴绳子。
梅娘所住的小院子里,所有人都被惊醒了。有人陪着金雀儿,有人端水递茶,有人被勾起了伤心事,掏出手帕陪着抹泪。
“夫人来了!”有人喊了一声。
这群女子纷纷转起身,向邵玉行礼。虽然邵玉的年纪比她们当中许多人都小,她们口中称呼“夫人”之时却无比真诚。若没有邵玉苦口婆心地开导劝解,并将她们妥善安置,她们全都得去死。
邵玉一路点头微笑走进梅娘与金雀儿合用的房间,一眼看见金雀儿坐在炕沿上,身体趴在炕桌上。她的衣衫看上去有些凌乱,裙踞上还沾着杂草,听了梅娘的话,邵玉依稀便猜到了一点。
金雀儿拿手帕捂着脸,还在哀哀哭泣。邵玉见了倒放下心来。哭得还比较收敛,既不见消沉,也不见悲痛欲绝,比当初刚遭凌辱后的境况好很多。
邵玉在她对面坐下,立刻有人上了茶,顺带在金雀儿背上轻轻推了一下,金雀儿这才起身,站到了地下。
邵玉方才吃了酒,此时正渴,顺便嚼两片茶叶去去酒气。借着擦拭唇角的机会,将茶叶渣子悄悄吐进手帕,邵玉这才好整以暇地抬眼去看金雀儿。
收进大宅子的这些受辱女子,只有金雀儿一直态度倨傲。被田维英赶出门后,她不敢回娘家,回去也是被浸猪笼。既无处可去,又狠不下心去死,便勉勉强强跟着一班姑娘媳妇一块儿住进了大宅。
灾难的伤痛刚刚淡去一些,她又自恃原先是田家的近支,瞧不起其他佃农家的姑娘。只有梅娘,知书识礼,又来自三不管镇,才被她高看一眼,愿意一起同住。
即使对邵玉,她也淡淡的,既接受了邵玉的帮助,却又自以为高人一等。因为,田翠儿曾经叫嚣的那一番话,也传到过她的耳朵里,对邵玉,她存了一份先入为主的偏见。
“怎么?被你相公欺负了?”
邵玉淡淡的,也不招呼其他人退下去。
金雀儿冷着脸,想说不关你事,却碍于周围有其他人在,她也怕被人当面戳穿不知感恩图报。可是,脸面就是抹不开。
金雀儿虽然没有接受过一对一的单独谈心,可是大家每次一起倾诉的时候,她也忍不住发言了,还接受了邵玉对团体心理的引导,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