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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扬天静下心来,对姜潇潇细细讲了别后的种种事情,其间不免用春秋笔法,抑或多少为自己说上几句好话。
与他想的并无差别,姜潇潇对这些没有太多兴趣,她很盲目地信任着叶扬天…………胳膊断过?现在可是好好的,那就没关系;新疆地震?是有这么件事儿,可新疆远了点儿,也不值得关心。
只当叶扬天讲起他与董双蔻又打了一架时,姜潇潇眼中才闪起光芒。
“打赢他了?”姜潇潇问。
“不算赢了。”叶扬天苦着脸回答。“姓董的送两个老道上了天,我没拦住;接着他又想送萧如云上去,好歹拦住了………就算平手吧。”
“如云姐姐?”姜潇潇皱了眉头,没再说话。。。
“潇潇你别胡思乱想。”叶扬天有点儿慌,赶忙解释,“在一在二不再三,
第三回我还拦不住,那不让姓董的狂到天上去?”
“你跟我说过。董双蔻也是神仙?”姜潇潇对这个倒记得清楚。
“是,他是。”叶扬天最不愿提起的就是有关董双蔻的事情,可他却更不想对姜潇潇隐瞒任何的事情,便说得很清楚,“他当着我的面现出了神仙地金身…………你知道,很大的那种。”
“你怕他?”姜潇潇一语诛心。
“鬼才怕他!”叶扬天不承认,随即觉得几分心虚。又跟着解释,“他虽然也是神仙,但和我不是一个系统的……”
“叶子……”姜潇潇明白叶扬天的语气,“你不该解释地。”
“呃……”叶扬天卡壳了。
“潇潇,看着我地眼睛。”过了一会儿。叶扬天坐正了,双手扶住姜潇潇的肩膀,很认真地说,“我告诉你,我不怕董双蔻。”
“你?”
“无论如何!”叶扬天有些烦躁地站起来,挥舞着手臂,大声说。“潇潇,董双蔻他是神仙又怎么样?真打起来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他……我早晚要把他……”
叶扬天忽然想起了董双蔻临去凝碧崖时留下地那句话,“小叶子,俺回去凝碧崖里耍了………俺早晚能变得聪明了,到时你可得留神,俺师父……那个、如云;对了,还有你那个小媳妇儿俺也喜欢,瞅你不注意,俺就让她们都来陪俺!”
叶扬天愤怒了。
他大声嚷嚷着,“潇潇。你放心!不管是谁,我绝不让他夺走了你!我发誓!”
“夺走我?”姜潇潇被叶扬天地举动吓了一跳,莫名其妙地问。
“这个……”叶扬天苦笑。
他只好把董双蔻说过的话对姜潇潇重复了一遍。
“叶子,我看你才该放心。”姜潇潇悄悄低下了头。用旁人很难听得清楚的低声。轻轻地说,“不是什么人都能把我夺走的……”
“哈!”叶扬天大为感动………同时意气风发。
“我也相信你。”姜潇潇抬起头来。很坚定的声音,“叶子,你知道,我一直相信你。”
“我知道。”叶扬天握住了姜潇潇的手,想要再度把她揽入怀中。
“而且,你连如云姐姐都没让董双蔻夺走,不是吗?”姜潇潇的身子僵住了没动,抽回了自己地手。
“嗯?”叶扬天一惊,也僵住了。
“叶子……”
姜潇潇坐正了,板着脸,叹了口气,轻轻地说,“这些日子,我上课懒得用心,就读了几本闲书。”
“嗯?”叶扬天没听懂………他只知道姜潇潇如果上课不用心,肯定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这也没有什么,高中的课程九成九是没用的,就算不提神仙这碴儿,以叶家的财力和门路,姜潇潇也没必要去挤高考地独木桥。
可“读闲书”是怎么回事儿?姜潇潇从来都是好学生的啊。
“我读了张爱玲的几本小说,《倾城之恋》,《红玫瑰与白玫瑰》……我记得有这么一句: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地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粒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姜潇潇在轻笑,叶扬天却没从这笑声里听出一丝欢快的意味来…………他觉得后背发凉。
“我在想呢,叶子,你说我是你的红玫瑰还是白玫瑰?”
“都是!”叶扬天一激灵,说完觉得不对头,又赶紧否认,“都不是!嘿……潇潇。你这话说的,让我都没法往下接……”
“你就又带如云姐姐回来了?”
“我说潇潇……”叶扬天无奈地叹气,“潇潇,如云她……很可怜地……”
“我就不可怜?”姜潇潇狠狠掐了叶扬天一下,“你说走就走了,几个月也不知道回来,把我干晾在学校…………你知道同学都在说什么闲话?啊,好啊。你总算回来了,还又带回来一个?”
“哪儿跟哪儿啊……潇潇,不是你想的那么一回事……”叶扬天从姜潇潇地话中听出了哭腔,立时手足无措。
“那是怎么回事?”姜潇潇不依不饶。
“那个……嘿……潇潇………我说你吃的什么醋呢……”劝了半天,叶扬天终于承认自己没辙了,只得仰天长叹。
“你才吃醋!谁吃醋了?”姜潇潇不给叶扬天叹气的权利。
“我也理解了……人家说的不错……”叶扬天看姜潇潇心情好些了似地,便又装着叹了口气。
“说什么了?”
“命运不是一只雄鹰。它像耗子那样爬行。”叶扬天极正经地朗声诵道。
“啊?”姜潇潇对“耗子”两个字很有反感,却也忍不住继续问,“谁说地?”
“伊丽莎白?鲍恩。”
“那是谁?”
“总归是个人。”叶扬天苦笑,“我琢磨着,我地命运就跟耗子差不多……那个。潇潇,你肯定是猫。”
姜潇潇看着叶扬天一本正经地把脸色弄成苦瓜地模样,不禁“噗哧”地乐了。
“好啦,饶了你了。”姜潇潇摇摇头,“拿你完全没办法。”
“那你现在是在等……韩国珍派人来请你?”姜潇潇很聪明,联想刚才叶扬天提过的别后情由,算到了他惹这么一出的用意。
“我等他干什么?一老头子。”叶扬天撇嘴。“潇潇,我是来和你喝咖啡的啊。”
“你再装?”姜潇潇不依。
“说起来也快到了晚饭的点儿了。”叶扬天装模作样地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说,“潇潇,要不然等会儿咱们换个地方吃饭?这儿虽然也有快餐……我是吃过的,那披萨地味道,真正的岂有此理。”
“吃什么无所谓啊。”姜潇潇狡黠地一笑,“叶子,你还是多想想怎么才对得起我好了。”
“潇潇,你这是怎么说?只要是你说的话。天有眼看着呢,我哪有个办不到?办不到你把我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叶子,你怎么说话越来越贫了?”姜潇潇憋不住乐,“我又不喜欢足球。”
“嘿……到底是谁犯贫?”叶扬天也乐了。“我好心好意把自个儿脑袋给你你都不要?还嫌弃?”
两人正浓情蜜意。说着说着叶扬天就想把话题往“不正经”的方向去走,雅间的房门忽然被人敲响了。
“谁啊?”叶扬天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扔出来一句。
房门开了,一个穿军装地青年人脸色严肃地站在门外。
叶扬天眯着眼看人,不认识,只看出那青年人的肩章显示他是个少校。
“叶先生……”青年少校开
“出去!”叶扬天抬手,一股气流从掌心吐出,不等青年少校把话说完,直接就推人出了门…………青年少校猝不及防,直挺挺地摔倒在门外。雅间的门关上了。
“叶子?”姜潇潇纳闷。
“就算我是在等人,总得找个我认识的过来套近乎吧?”叶扬天愤愤地,“怎么就不懂事呢?”
“你真过分。”姜潇潇微笑,“那人可是军队的。”
“军队?别跟我提军队。潇潇,我恨不得把这帮军队上的家伙先都打折一条胳膊!”叶扬天的火儿还没消下去。
“你……”
“潇潇,你说,韩国珍那俩眼,擤鼻涕用地吧?敢跟我叫板?反了!”叶扬天兀自不服气。
“叶子,你……”姜潇潇捂住嘴憋笑,“你就冲我过嘴瘾吧…………那天是谁一口一个韩爷爷来着?”
“世易时移!现在我是债主!”叶扬天哼哼着。
“随便你怎么说。”姜潇潇还在笑,她对叶扬天这会儿的作风倒是颇有好感。
“对了,潇潇,你刚才说我就冲你过嘴瘾?”叶扬天忽然想起了什么,身子往姜潇潇那儿凑了凑,双眼笑得弯成了月牙儿。
“你啊……”姜潇潇认命般地闭上眼睛,只是苦笑,“不是流氓,装也装不像……”
与姜潇潇久违的叶扬天如愿以偿,又品味到了“温柔的小掐”与甜蜜的Kiss的滋味,他赶跑了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