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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苏含,向易雪正好过来,见他要打电话,忙道,“峻修哥!”
听到她的声音,白峻修抬头,在看到时,同时也看到了跟在她身后的石玲,眼中闪过微讶。
“峻修哥。”向易雪来到他身边,双手很自然地挽上他的手臂,见他没有拨开,暗自开心着。“你看我给你带谁来了。”
其实白峻修是因为看到石玲突然出现在这里,而感到讶异,一时忘了拨开她双手,待回神时,石玲也己经来到跟前。
“姨妈?”他低唤了声,她改变足意了?
“不用说了,我答应帮你儿子。”石玲淡道。
向易雪笑着,很甜的笑容。
白峻修微侧头看向易雪,这才注意到被她挽着手臂,微蹙眉,推开她双手,“是你找的?”
向易雪看了眼石玲,点了点头。
“你是怎么知道的?”白峻修又问,暗暗眯起了眼。
向易雪微低下了头,承认着,“对不起,峻修哥,我是不小心听到你跟我哥讲电话,见你跟苏含姐那么忧心,我就自以为是地去找了你的姨妈……如果你不高兴可以骂我,但先让他们移植了骨髓吧。”
白峻修看着她的脸,目测着她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对于她的话他暂时不想理会,转头对石玲道,“姨妈,非常感谢你。”
“要谢,你就谢一一”本来想说离开你的苏含的石玲,刹时住口,改道,“谢向小姐吧,她可是拼了命的求我,否则我是不会答应。”
白峻修默然凝视了她一会儿,打电话联系了医生。
没多久医生过来了,带石玲去做全身检查,合格了,才能进行骨髓移值。
“峻修哥,我哥呢?没来吗?”向易雪走近白峻修一步,问。
白峻修淡道,“不知道。”
“喔,最近他老是不见人影,公司也不见,也不知道去哪了。”向易雪嘟着嘴小声咕哝。
简夜自病房出来,看到向易雪,“哟,什么风把向大小姐给吹来了,真稀奇。”
“简夜哥,你要不要这样说我,我也很关心峻修哥跟苏含姐的,只是一直没时间来而己。”向易行瞪了眼简夜。
“没时间?”简夜故意挑眉,似笑非笑反问,“你不是在白氏做人事部小妹嘛?应该很多时间啊!人家苏苏才没时间,每天不是这个下属有问题,就是那个,一上班就是忙。”
“她忙,也不知道现在去哪了。”向易雪没好气地说,“这是一个做母亲的表现嘛,景凡肯定会很难过,知道妈妈没有来。”
“光说别人,你呢,平常不见来,关键时候倒是来了。”简夜的话听着很平常,其实是充满了嘲讽意味。
“我都说了是来给景凡打气,你不也一样嘛。”向易雪没好气道。
“那是,我把景凡当干儿子看待,你说我能不来嘛。”简夜轻哼。
“我也一一”
“你要当干妈?”简夜很快打断她,“不好意思喔,景凡有个干妈就够了。”
向易雪挑眉又瞪眼,“谁是景凡干妈?”
“乔莎,你不认识的,她是个有个性又独立的女孩子,跟你完全沾不上边儿。”简夜边说边特意多扫向易雪两眼。
向易雪不屑地自鼻子里哼一声,“谁稀罕啊。”她只稀罕峻修哥。
“有人稀罕就行了呗。”以后要是突然间成了她嫂子,那画面……哈哈哈,太搞笑了,说不定乔莎还能整死向易雪,服服帖帖的。
在他们说话期间,白峻修走到一边去打电话给苏含,电话通了。
“不是说出去一下吗,怎么还不回来?”白峻修拧眉问苏含,“在哪里,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只是回家看我妈。”苏含坐在出租车上,望着车窗外边掠夺过的景物说。
“回家?”在这个时候?他拧眉的动作加深。
“嗯,想妈妈了。”苏含说,垂下了头。
出租车开出了c市边界一一
司机将车子往边上开着,问着后座的苏含,“小姐,己经出了c市一一”
苏含连忙对白峻修道,“我到家了,挂了!”挂机了电话的她微勾唇,拿手机录下了边界碑,然后对司机道,“再往回开。”
司机只是奇怪地扫了眼她,没多说,反正钱是要给的,管她怎么转呢。
挂机了电话的白峻修,浓眉拧得像麻花似的。
带石玲去检查的医生突然来了,走到白峻修面前,很抱歉地说,“捐献者有乙肝,无法捐献骨髓。”
白峻修微愣,却并未感到失望,在石玲拒绝他的请求时,他早己不将希望放在石玲身上,一个带着那么深恨意的人,怎会情愿帮忙。
现在却突然出现在医院,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白峻修深思地转头看了眼正在与简夜说话的向易雪,转回头对医生说,“没关系,我己经让人找适合的,只要不相抗,就可以了。”
“那么你儿子现在……”医生又问。
“做化疗吧。”白峻修淡道。
目前除了这样,别无他法,虽然他也不愿意看到儿子受这样的苦,但人活在世上,就注定要受各种各样的苦。
如果苏含在,肯定做不到像白峻修这样,冷淡地说‘做化疗吧’。
父亲与母亲始终不一样,给孩子的爱也不一样,父爱重如山,顶天立地,不易动摇,母爱深如海,容纳百川,易受伤。
“这样的话,我现在就去安排。”医生说。
白峻修点点头,抬手拍了拍医生的肩,“谢了。”
医生同时也拍了拍他的肩,“放心吧,一切都会好的,你儿子一看就是个坚强的孩子。”
白峻修还是点点头,目送医生离开。
确实,在白峻修眼里,景凡一直是个意志坚定的孩子,不喜多言,只喜欢埋头做自己的事,但对家人却还是很关心。
见医生突然就走了,向易雪走过来,“峻修哥,医生怎么走了?是不是可以做移值手术了?”
“乙肝携带者不能捐献骨髓。”白峻修冷淡地扫眼她。
向易雪一时没反应过来,张口还要问时才反应过来,瞪着眼问他,“峻修哥,你的意思是,你姨妈有乙肝?”
白峻修不想跟她多说,见简夜进病房了,也跟着进去。
向易雪怔在原地想着怎么回事,继而又想,算了,反正苏含己经走了,只要再惹怒峻修哥,他们就会离婚。
可是怎么样他们才会离婚呢?
苦思冥想的向易雪走到沙发坐下,脑中闪过个邪恶的念头一一男人!
但是找谁呢?苏含说她离过婚……找她前夫?
在向易雪打电话让人查苏含前夫时,医生与护士推开门进来,并推着架放着药品的推车进来,然后直接走进病房。
病房内,景凡己经在做化疗,白峻修一掌握住他的小手,两父子用眼神交流着,景凡没有叫一声,小嘴紧紧抿着,眉头紧紧皱着,汗水不停冒着,全身都繃得紧紧的。
“爸爸……”景凡忍着疼痛的声音,令在场的人都心疼。
“嗯?”白峻修弯身凑近,另一掌替他抹去汗水,“想问妈妈是吗?”
“嗯……”
“妈妈因为外婆来不了,爸爸陪你。”他低声说着。
话音落下,手机便响了,白峻修一听便是苏含打来的,这是他专门给她设的来电提醒。
“景凡怎么样了?”虽然石玲说愿意救景凡,但苏含不放心,还是打了电话。
“在做化疗。”他说,其它的什么都没问,仿佛一切都由她。
苏含一听在做化疗,心都提了起来,脑子有瞬间的空白,一掌用力地抚上额头,不相信地摇着头,“不是在做骨髓移值吗,怎么会……”
白峻修微眯眸子,却依然不显情绪,“你要回来吗?”
“当然,那是我儿子!”苏含说完就挂了电话。
白峻修微牵唇,眸底却掠过冰冷。
有些人,单单给个教训,是不行的。
“爸爸……”景凡又低唤了声他。
“什么?”他再度弯身俯耳倾听。
“妈妈……”
“妈妈要回来了。”他替他说完。
“景凡,爷爷在这呢,让爸爸去接妈妈回来好不好呀?”一直站在床尾的白老爷子心疼地走到床边,弯身对景凡说。
景凡点点头,主动松开了爸爸的手,他的小手改被祖爷爷握着。
“景凡不怕,简叔叔也在这里陪着你。”简夜也走到床沿边,转头对白峻修道,“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