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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不愿”口中蜜饯香甜,滋味留涎不去,叶枫晚稍稍咬了几下,脑中片段纷飞,回忆不断。
他一个一个的数着、算着、想着
最终
“可能,还是短发的那个吧。”
短发?
叶枫晚蹙着眉说:“就是最最开始什么也不会,特别特别弱的你”
徐哲:“”
什么眼光?!
二叽:“阿哲你在想什么!眼神古怪极了!!!”
徐哲轻咳一声,催促他道:“没什么,没什么,好了,我更好奇了,你继续说。”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叶枫晚的眼神游移了好几下,才继续道:“就是就是挺好的为什么好反正就是好特别好当然现在也好更好了反正就是饿特别好”
徐哲:“”扶额,哭笑不得,“你这跟没说有什么区别啊。”
“当然有区别了。”叶枫晚不服道,“不管怎么说看似有很多个徐哲,但我知道,徐哲只有一个,阿哲只有一个,我我心悦的那人,也只有一个!”
w:waitandwander。岁月枯守,徊之不前。
不知从何时开始,住在西湖附近的人,都知道,西子岸旁,杨柳树下,多了一个眉目如画的青衫公子。
这个人长的太好看了,这种好看已是超越了男女之分,你可以说他长得美,也可以道他长的英俊,你可以说他气质儒雅,但若用怜弱纤细一词,也并不违和。
清晨晌午,暮色月辉。
云卷云舒,朝出朝落。
这个人就是站在这里,站在那处,日复一日,面色平静,静静伫着,久站不走。
一日、七日、十四日、二十一日
终于,向来只敢在旁打探,却不曾真正凑上前去的人们,鼓气大起了胆。
这青衫公子好似在等人啊!每日就伫在这里,这么久了,一直不走,唉,唉,唉!也不知这公子等的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高是矮、亦或是穷是福,但但但
算了算日子,绝非是这青衫公子来早等候,而是那人失约不至才是。
唉
唉!
叫这么好看的人,在此处一等就是许久,管他那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高是矮、是穷是福
不少人愤愤想到,这可真是太不该了!太不该了!失约的那人,当真是太不该了!!
日光微薄,逢魔夕下,晚风岸抚,柳箫声残。
今日,那青衫公子取出了长萧一支,凑至唇畔,吐息奏响。
悠幽,玲琅,凤管鸾箫,悠扬婉转。
良久,曲毕。
长萧尚且落至青衫人的唇边,便有掌声清脆,自身后传来。
“好萧!好曲!好人!绕绕袅袅,清耳悦心,如鸣佩环,洋洋盈耳!”
青衫人放下长萧,指腹轻抚,收至腰间。
来人声而纯挚,赞不绝口,青衫人却好似不曾听到,无所反应。
来人白衫加身,手持纸扇,眉目潇洒,好一派浪子公子的闲适模样。
青衫人甚是冷淡,白衣人也未觉心中不悦,反而兴味更浓,走至那人身旁,问。
“观公子在此已久,姿似候人,在下见公子气质超然,容貌脱俗,心中往之,生结交之意,在下于此小有朋友,若公子当真待人不至,可否容在下助之少许?”
青衫人不答,目光平静,直直注视前方,西湖波纹,好似天降富瑞,粼粼流光。
白衣人眉间成结,心想,这般人物,总是有脾气的,又想,他这番好声好气,这人还如此作态,当真是有些不知好歹。
白衣人在西湖小有势力,自他与青衫人搭话的这日,其余人便是心中好奇,也不愿近身询问了。
白衣人天天来,日日来,每日稍言几许,这青衫人却是万年如故,不看、不听、不回应。
白衣人渐渐习惯了。
又一日,白衣人走至柳梢湖畔,摇扇叹道:“唉,我总算是知道了,也不渴求你回我两声了,你的眼是平静的,也是荒芜的,里面根本印不进任何人、任何事,我见你在此处站了十年,我日日来与你交谈,也有将近十年了十年之间,你不曾看我一眼、回我一句,十年之间,你等的人,也没有半个影子。”
白衣人唉声叹气了半响,又道:“阿青,你不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便擅自这么叫你了,十年了,人之一生,又能有几个十年?这个年份可是不少,你当真是在此候人?那个人又当真记得,有个人在西湖久久等他?当真无需我帮你去中原他处寻之一二?”白衣人凝视青衫人许久,嘴唇动动,轻声叹道,“若你在等人,十年了,那个人,又当真是否仍存于世呢。”
“”
白衣人心中愕然,大惊之下,手中纸扇“扑腾”掉到了地上。
他面色惊愕,忙道:“你说话了!你方才是不是出声了!”
许是太久不曾开口,比之容貌气度,青衫人声色嘶哑,破碎非常。
“活着,亦或是没有活着,长存于世,亦或是离世长眠,又与我何干呢。”
青衫人终于启开了唇,这般说着。
那双眼睛,平静荒芜,大雪苍茫。
“总归,我是要在这里等着他的。”
x:xylographandxanadu。木刻雕画,世外桃源。
“阿哲,你在做什么啊?”
“唉呀,阿晚,你稍微撤开些,正好把日光挡住了。”
“咦?抱歉抱歉。”叶枫晚道歉两声,自徐哲的身前,绕至了他的身侧。
他刻意昂头瞅了两眼天上,嗯,这个位置,日光正好。
叶二少安心了,这下就不会挡住光啦。
于是他凑了过去,定睛一瞧,这才看清,徐哲的身前放着数块大大小小的木头,有的刻了几下,有的全无刻饰,有的初具雏形,有的仍是原木。
徐哲左手拿木,右手小刀,他的眸与手中的木贴的极尽,右手的刀细致的在木块上勾勒出条条纹理。
这种小玩意真是有趣,阿哲原来还会这种东西。
叶二少感慨两声,扫摆两下,就地坐下,笑而赞道:“还有闲心做这种东西,你还有什么是不会做的?”
徐哲专心刻东西呢,略有敷衍的说:“不会我不会生孩子啊?”
叶枫晚:“”脸色一红,咳咳咳咳。
叶枫晚坐至身侧,静看片刻,又问:“那些木雕,我可以看看吗?”
徐哲颔首。
叶枫晚探出手,将那些或做工精致,或初具雏形的木雕一一拿起。
这些木刻雕画都很小,叶枫晚一手便可拿得起两个三个。
他好奇的玩了半响,见徐哲放下右手小刀,告一段落,才开口道:“阿哲,你刻的好多啊,这是刻的我和你吗?”
他拿起两个木刻小人,见徐哲点头,将其放下,又拿起其他的几个。
“这个是木屋,这个镂空的是篱笆栅栏?这个这个坑坑洼洼的,菜园子?还有这些,牛羊豚鸡,家养牲畜”
“是了。”徐哲拿起那个雕刻好的小小木屋,盯着盯着,忽而就怅然轻叹,阖上了眼。
片刻,他睁开眸,他看向身侧之人。
马尾如旧,颜染风霜,金衫之上,铠甲残破。
徐哲伸出手,探上男子的脸。
他稍加气力,指腹一抹,擦去了其上的干涸血色。
叶枫晚将脸蛋往前凑了凑,方便徐哲动作。
徐哲抚着抹着,只觉得手指的触感干涸的厉害。
他阖上双眼,心中沉沉一叹。
继而指摊成掌,抚上了叶枫晚的侧脸。
“阿晚。”徐哲轻声道。
“怎么了?”叶枫晚回道。
“世外桃源,欣然规往战事结束后”
若我二人性命犹存。
“寻一桃花源,如这木雕,种豆南山,戴月荷锄,余生静好可好。”
“好啊。”叶枫晚闭眼轻叹一声,亦是探出了手。
徐哲的手抚摸着他的脸,他便用自己的掌心覆盖了徐哲的手。
他五指蜷起,将手中的另一只手,包的严严实实的。
他尤为认真的说:“约好了,阿哲,战事结束后,我们两个,一个也不能少。”
y:yearandyearn。年复一年,往之缱绻。
杨柳拂面,桃花笑春风。
窗低万荷,长夏风清舞。
玉簟尽染,红藕香残落。
满江凌寒,日暮雪千秋。
一年四季,一季六时,二十四时道尽十二足月。
人之一生,相遇、相知、相离、相逢。
如此循而往返,年复一年。
这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