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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两个名号而已。”然后他埋怨的看了梅超风一眼,心想,现下还不知这个“小辈杨康”,究竟和大师兄是什么关系呢,“三师姐,怎么还是改不过口,我已经不是小师弟了,徐哲小师弟被师父收入门下之后,我已经只是你们的七师弟了。”
梅超风美目一怔,摇头叹道:“是,七师弟你说的是,都是师姐的不对,总是改不过口。”
听着来人言语,杨康暗自观察,沉默不言。
路上,陆陆续续的,杨康又见到了其他几个轻功赶来的桃花岛弟子。
然而,这几人并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除了那白衣少女的眼神还算直白好奇,其他几个则只是淡淡的观他几眼。
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杨康的心中泛起不适,但随即想到自己确实算不得什么,万般不悦又化成了一声沉沉的叹息。
片刻后,杨康终是见到了这在江湖上声名赫赫的五绝东邪——桃花岛黄药师。
此人略微上了年纪,远没有杨康想象中——江湖声名中那般的古怪迫人。
此人一身青衣直缀,身材高瘦。
他发间青丝有几缕雪白,一双眼却是不闲不淡,他静静的坐在那亭中石凳上,手下把玩着酒樽一盏,萧疏轩举,若梅似竹。
杨康鼻尖轻动,闻到的却并非辛辣香味,而乃茶香扑鼻。
冯默风松开了他。
杨康踉跄一下,站稳脚步,继而扫扫袖口,两步上前,恭敬抱拳,道:“小辈名杨康,特来求见东邪黄药师,有事求问。”
黄药师目视手中酒樽,目光不移,口中不言。
冯默风从背后轻轻踢了杨康一脚,道:“别说什劳子废话,你方才说的话、你来此真正的目的,直接说来便是。”
黄药师却突然道:“默风,你们都下去。”
桃花岛弟子皆怔,冯默风闪神,又忙声道:“师父!这人口中所言可能与小师弟有关,我等难道”
黄蓉同道:“——爹爹,事关小师弟,我等难道不能听吗?”
黄药师侧眸,扫众弟子一眼,那眼神并不严厉,却看得众人心中一颤,除去黄蓉,纷纷抱拳垂下了头。
黄药师只是又道:“下去吧。”
众人对视一眼,哪怕心下不甘,还是应声退了。
黄蓉很是不愿,还是被梅超风扯住袖口,哄了两句,才眼珠转转,悄悄看杨康一眼,跟着众人离开了这岛中亭落。
人烟皆去,方才还人声鼎沸,现下却只有二人,甚是空荡。
杨康仍是那个抱拳低头的动作,一动不动。
黄药师晃晃酒樽——虽其中清液乃茶非酿,淡声道:“等会你离开这里,蓉儿那丫头,想必会拉着你旁侧推敲,问东问西。”
杨康低头不语。
黄药师抿了一口已经凉了的茶,终是把目光落到了杨康的身上。
少年郎儿,不过双八年华,容貌俊美,面若冠玉,青衫加身,内里穿着湖绿缎子的中衣,腰里束着一根葱绿汗巾,打眼一瞧,服饰虽称不上华贵,却是处处精致,绝非寻常人家。
黄药师不过看他一眼,便道:“哪家来的小少爷,敢上我桃花岛问事。”
杨康心下迟疑,他本以为黄药师会追问他徐哲此人,却不料这人如此淡然,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好生——
放肆。
人之本性,绝非几月好改,惯性使然,杨康心下不悦,这般念头由脑而生,却在生之一刻,就震的杨康胸口发疼,他的嘴中泛起涩意,不过闭眸片刻,便将这“自傲、自大、自视甚高”的想法,给统统压了下去。
杨康精心凝神,又说了一遍:“小辈杨康,拜见东邪。”然后依着那冯默风的提醒,不再多言,将早在心中组织了无数遍的句子,一一道了出来。
字字属实,条理清晰,不想、不能、不愿说的,便是直言不说,但出口之语,绝没有半丝谎言。
杨康所言不多,那些他与姐姐之间的回忆,也没必要让外人知道。
——我自小被姐姐以报恩之故教导,这一教,就是一旬十载。
——姐姐心中好似爱慕那重现江湖的、失了忆的金衣剑客叶枫晚,据闻,当年桃花岛的大弟子徐哲风与这金衫剑客关系匪浅,据晚辈所知,就是姐姐在当年救济了欧阳晚,在白驼山庄的大少爷养病期间,两人互许了芳心。
——姐姐有一个胞弟,其名为徐哲,姐姐曾带我去了漠北大蒙,代教一个名为“郭靖”的汉人,那郭靖的代师傅名为徐哲,晚辈探查后,这徐哲,大概就是桃花岛的小弟子徐哲了。
——在下想过,这桃花岛的小弟子徐哲,是否就是当年的血衣童子徐哲风,姐姐与金衫剑客欧阳晚与其弟徐哲有联,金衫剑客又与血衣童子徐哲风有系,加之两人名讳不过有一字之差,又同样师从桃花岛
杨康试探着,不动声色的观东邪脸色,见东邪敛眸抿茶,没半点不对,只好继续道。
——姐姐在三月之前离开了晚辈身边,道族中有事,彻底不见了身影,晚辈晚辈太过愚昧,做了些蠢事想要留下姐姐,而以姐姐之能,怎会被晚辈算计?姐姐终是离开了,晚辈也自省良久这次前来,并非定要得到徐哲先生与姐姐的下落,只希望哪怕一点也好,希望能得到些线索。
听杨康之言,黄药师在心下一一对照着。
其中时间细节皆对得上哪怕仅凭着只有他和洪七公知道的“婉儿”一人,也大可判断,这人并非说谎。
这人只是怀疑徐哲与徐哲风是否为一人,却不知真相究竟如何。
哲儿走时并未说究竟为何而走,他也只是怀疑是否与哲儿的身世家族有关,现下却是可以真的定论了。
更何况
黄药师放下酒樽,扫摆离座,他缓步走至杨康身前,垂眸细审,缓声道:“若你就是那‘康儿’,我倒是听哲儿说过你。”
什么?!杨康心下大惊,抬眸忙问:“听过听过是徐哲先生——姐姐的胞弟提过我吗?”
对杨康这等这小辈,黄药师没什么特别的好感或恶感,阖眼回忆道:“你也知道,‘徐哲’与你那姐姐一般,同样离开了桃花岛之事。”
杨康点头,他自然知道,这事还是姐姐在蒙古告知郭靖“徐哲师傅”要离开时,他就听到的。
黄药师盯杨康片刻,见他眸底只有急切焦急,又道:“我知哲儿为报恩情,在大蒙收了一个挂名弟子,我曾问他:‘若合眼缘,合心意,何不把那人直接收入门下?’,哲儿回我:‘那人资质还好,性子却可能不讨师父喜欢,更何况那人已有了师父,万万不会再拜桃花岛门下’。”
“数月之前哲儿离去前夕,当我们谈起了他的族人亲属,哲儿倒是也对我说:‘我那姐姐也收了一个弟子,她是真的想将康儿收入门下的,无奈也不知那康儿在心下计较什么,迟迟不肯真的拜师,弄得现下也不过是一挂名弟子,姐姐对此很是苦恼’。”
杨康牙尖一紧,只觉心间又是百般悸动,不由失神道:“莫不是徐哲先生竟也拜托了您,若有方便之处,稍稍照顾于我?”
黄药师眸底厉色闪过,看的杨康精神一紧,脚底不受控制的后撤了一步。
黄药师收回目光,冷声道:“莫要太看得起自己,哲儿不过因那婉儿之故,提你两句,在我面前,给你留了个印象罢了。”
杨康却是喉头轻颤,不过这一句话,就让他又有了泪流满面的冲动。
姐姐若不是姐姐对那徐哲先生再三嘱咐,徐哲先生,又怎会在东邪面前言他一二呢?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姐姐究竟为他做了多少。
杨康忍住哽咽,眸光愈发坚定,道:“晚辈已告知来意,若黄前辈有任何方便透漏给晚辈的消息,恳请黄前辈告知一二。”
黄药师看他两眼,道:“知道如何,不知又如何?你知与不知,除了心下求个安慰,又有何用?”
杨康咬牙,再道:“还有一事,晚辈或可告知。”
黄药师不言。
杨康吸气,哪怕东邪并未追问,也是主动说道:“晚辈想知道有关于姐姐的消息之心,正如黄前辈爱护门下弟子之心想多少得些消息,并非只为慰藉,而是想着,若是能知道的多一点、再多一点那般,若将来他日,有不时之需,还能多少帮上一二,而并非一头雾水。”
见黄药师并无反感之色,杨康继续道。
“来桃花岛的路上,晚辈派人去西域打听消息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