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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放在现代高中,简直连一天学习的时间都不够呢。
啧。
正在徐哲心事重重之际,便突觉眼前凉风一过,黑影一闪,随即屁股一痛,自己便已摔在了门外,木门应声而合,繁琐思绪也随之而断。
徐哲屁股着地,臀部一抽,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他瞪着紧紧闭起的大门,眨了眨眼:“”慢、慢着!他这是被狮虎虎扔出了门了?
简直一丝丝的防备都没有啊好吗!
黄药师满是嫌弃――黄药师的笑声自闭合的屋中传来。
“你若继续聒噪,为师如何睡觉?还不快去助你的三位师弟接了这断骨?!”
徐哲愣愣的坐在地上,一时无声。
房门内又有声音传来,似是佯怒:“还不快去?!”
这一声便似旱后雨露,嫩草滴水,徐哲心间猛的一震,突觉闷气大去,嘴角忍不住的愈扬愈高,随即笑声自嘴边溢出,哈哈大笑。
徐哲笑着拍拍一屁股灰,一咕噜翻身而起,他将双手合拢放在嘴前,对着已然闭拢的木屋大声喊道,宛若两人之间隔着的不是区区一道门,而是跨着千山万水,碧海潮生。
“师――父――!”
徐哲大声道。
“哲儿这些年!真的想死你啦!”
说罢,便宛若脚底踩火,脚心沾轮,快步轻功奔走,这下一句话的音量,也就瞬间低了下来。
“师父好好睡!”徐哲的尾音消逝在海风当中,“待哲儿与师弟们叙旧完,再回来做师父的贴心小棉袄!”
同时
徐哲的眼底的眸色模糊不清。
时间只有短短六个时辰,这会已经耗去了两个多时辰,在师弟那旁再耗个一个多时辰,剩下一半的时间半数稍多需与师父仔细商讨医治冯衡之法,而剩下的那些
也是时候替神雕再做铺垫,继而不得不分别的时候了。
系统。
徐哲又在心中叫了一次。
系统仍然是毫无回音。
徐哲的脑中生出些想法,手心渗出了些许汗水。
此次的“回到过去”,本就多有古怪,若降落时间不准,可说是那不知为何的加成所致,可――系统这又一次突兀的毫无联系呢?
如此,是否可以认为,如今的射雕英雄传,便宛如昔日的楚留香传奇一般,是系统无法干涉的世界?
如此一来
任务师父还有叶枫晚。
依照先前的经验,叶枫晚定然是会跟着他一起的,但此次他本应是身在神雕,如今虽再回射雕,也不过是短暂的半天六个时辰,如此说来
徐哲心思百转,眉头越蹙越紧。
屋内,黄药师又在床头坐了很久。
良久,他摇摇头嗤笑一声,无奈满满的“顽劣”二字,自唇边低声而出。
第169章 二次射大雕10()
同样日薄西山的腐朽朝廷,同样虎视眈眈的野蛮异族,同样的战火与颠沛流离,一切都与徐哲口中的安史之乱是那么相似。对于家乡即将发生的战乱,他困于轮回不得解脱,也不知是否还有回去之日。正因这股同病相怜之感,面对南宋危亡,他实在难以置身事外。
稍作休息,叶枫晚正欲提剑离开,却被邻桌的谈论吸住了全部心神。
邻桌似乎是一行甫离开襄阳欲回门寻求支援的江湖客。当先一人,正说到侠之大者,该如郭靖夫妇,有此等豪杰镇守,襄阳必然牢不可破,言语间赞誉崇敬之情溢于言表。
另一人却悄声言道:“我倒是有些忧心的。听闻鞑子帐下新来了一位汉人军师,极得鞑子信任,已经立下军令状,五日之内必破襄阳城。”
“就是那个叫什么徐哲来的?听都没听说过,区区一条鞑子的走狗,又能有什么本事。”
“五六十年之前,江湖倒曾出过一个徐哲,很是闹了一阵。”先前沉默的汉子开口,“我家长辈有参与过那场九阴之乱的,我又打小爱听他讲这些个故事。据说此人曾是桃花岛首徒,尽得黄药师真传。但狼心狗肺之徒养是养不熟的,这徐哲好好的东邪弟子不做,却化名血衣童子,九阴之乱时将一干人等尽数断臂碎骨,又从中神通眼底盗得九阴,被全江湖追杀,最后逃不过,跳崖自尽了。东邪也因此将其逐出师门。”
“你说的那个徐哲,又与这个徐哲有甚么关系!”
“听闻投靠鞑子的这个,是秉了血衣童子的遗愿,向江湖人报仇来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现在才来出头,定是把那本书练了,又想蹭鞑子的东风——”话道此处,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也有人说,这两个徐哲,分明就是一个人的。当年那血衣童子就有蹊跷,年近弱冠,长得还和小童似的。再加上那九阴真经,指不定还有什么童颜永驻的功效”
叶枫晚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
五年来与鞑子血战的昼昼夜夜,尽数化为对徐哲满腔无处发泄的愤怒。
入鞑子帐下?破襄阳城?
徐!哲!
——你怎么敢!
(三)
入夜。
襄阳城下,蒙军帐中。
“系统,这真的是最后一个世界了吗?”
是的,这次的任务完成,你便可以与叶枫晚回到原来的世界。
不过,徐公子请务必小心谨慎,一旦最后一个任务结束,你将与系统解除绑定,系统只有将你送回原世界的义务。
“多谢提醒。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结束时我的身体是什么样的,最后送回的就是什么样子的了。”徐哲轻笑,“说起来,等襄阳攻下,叶枫晚就能回藏剑继续做他的世家二少了,我也能”
徐哲唇齿轻颤,喉头咯咯作响,突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回去?
自己还能回到哪儿去?
身为一个现代人,他与这纷繁的武侠世界本就格格不入。
而他如今满手鲜血满口谎言,难道就真的能忘掉这么多年发生的一切,回到法制的现代社会,做回当初的一个小宅男?
徐哲走出帐,任由凌冽的夜风吹皱他单薄的青衣。
今日是月初,不似充斥着光污染,连星星都找不到几颗的现代天空,此时的夜幕遍布星斗,流泻的银河将月亮都映的黯淡了几分。
徐哲盯着那轮朦胧的弯月,盯得入了神。
他本不过是21世纪最普通不过的一个普通人,突然被拉进这轮回中,被迫一世一世的做连自己都忍不住唾弃的反派,他也不是不思乡的啊
徐哲脑中突然回想起最初与系统绑定,系统所说的话来。'网mht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是的,你的确是一个反派,你也只能当一个反派。
你并非正派,而是魔头,只是魔头。
徐哲想放声狂笑,但又怕惊动身周潜藏的监视者,只得捂住脸,忍笑忍的浑身颤抖。
徐公子,你怎么了?
“没事,只不过想到任务就要结束了非常开心而已。”徐哲笑道,话语间充斥着满溢的愉悦之意。
早该意识到的。自己早已无处可回,无路可退。
从自己对花满楼撒下第一个谎起,从自己剥下第一个孩童的面皮起,自己就回不去了。
徐哲,是一个反派,只能是一个反派,仅此而已。
而反派,从来不会有好结局,也不应该有好结局。
(四)
襄阳终归还是破了。
城内百姓,因徐哲轻飘飘的一句“何必劳烦我军将士,不如将其都请走,也显出我蒙古铁骑的仁义”,便不允许带任何财物,被鞑子撵出了城。至于这些流民在荒郊野外是饿死还是冻死,自是不在“仁慈的可汗”的考虑范围内。而守城的江湖义士,则是都中了徐哲亲手所制的毒药,个个骨酥筋软内力全无,被关到城中一角严加看守,只待择一个良辰吉日,一同斩了祭旗了。
蒙古大军被一个襄阳拖住脚步已有五年之久,一朝得此大捷,全军的喜意压都压不住,守备的将领也干脆放开禁令,全军同乐。
徐哲作为攻下襄阳的献策军师,也被请去参加庆功大宴。欢饮至深夜,徐哲才得以不胜酒力离席,回到赏赐给他的原为襄阳世家大族所有的宅邸中休憩。
在亲卫侍从的眼中,徐哲今日的心情格外的好。明明早已喝的满面红霞,醉意朦胧间还招呼着手下再端上温酒小食,要在亭中赏月。
也是,不管是谁立下如此功劳,眼瞅着就要从此青云直上,也定是忍不住要志得意满,好好庆祝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