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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沐染一怔，回答道，“下月十号学校报到。”
“月底到开学前腾出十天。”祁敖收回目光，空闲的大手拿起酒瓶倒入高脚杯三分之一红酒。
“？”秦沐染歪头不解。
第202章 他的温柔她不在乎（1）（）
祁敖不悦地皱了下眉，大手在秦沐染腰间用力捏了一下，“拍视频。”
秦沐染这才懂了，他要带她外出旅游十天。
她拧着秀眉，说不出话，一出门就是小半个月，她怎么和母亲交代。
“在这之前，你不用晚上出来过夜。”
话音未落，秦沐染的眸光瞬间被点亮，“好，我回答了。”
祁敖抿了一口红酒，转头便看到秦沐染鲜活明媚的小脸蛋，他不禁想到她和她母亲说话时的语气，眸色暗了暗，幽暗而邪恶的火苗在黑暗里燃起。
不给她丝毫反映的机会，他的唇压了下去，狠狠封住她柔软的唇瓣。
“唔——咳咳……”
醇香的红酒从他的嘴中渡入她的嘴中。
秦沐染小手用力推搡祁敖的胸膛，他如铜墙铁壁纹丝不动。
她的呼吸被掠夺着，腰间突感一股凉风，大手伸入了她的衣服里。
他以势不可挡之势翻身压向她……
两个小时后，秦沐染回到家中，闵慧正在房间，她喊了一声回来了，把从超市买的零食放在桌子上，迅速躲会房间洗澡。
酒气以及他的气息随着温暖的流水渐渐淡去，消失。
第二天，秦沐染睡了懒觉，十点才起床，闵慧已经去医院上班了。
她洗漱完从浴室走出，拿起手机看一眼时间，却发现有三个未接电话。
来自同一个号码。
学校的座机。
秦沐染蹙了下眉，应该想到是谁，最终回过去电话。
“秦同学。”意料之中，校长的声音，“没打扰到你吧。”
秦沐染从校长良好的态度猜出，校长又有事情要她帮忙，无非和祁敖的赞助有关。
“恩。”作为学生晚辈，她回了一声做礼貌。
“秦同学，我知道你是个好同学，也不和你拐弯抹角，事情是这个样子的……”校长叹了口气，“之前开音乐会的事情迟迟没消息，赞助款也没落实。”
“学校如果有什么需要做出报告单子，我会去祁氏集团。”秦沐染皱了下眉。
她既然答应便不会食言，音乐会也有她的期待，但在会场那里碰壁，叶非辰拒绝了她，她一个学生有什么办法？
“别误会啊，秦同学。”校长解释道，“你那里不是有张卡吗？我知道祁氏肯定不是言而无信，办音乐会这事儿，咱们缺乏经验，人家慎重是应该的。但是我想着，现在音乐会一时半儿办不起来，不如咱们趁着现在练好基本功。你也知道学校的乐器有限，又比较老旧，你看……”
“你看能不能和祁先生商量商量，献给学校购进一批新乐器？”校长道出最终目的。
“预算已经做好了？”
“唉，秦同学，话不能这么问，你和祁先生那么熟，言语知会一声，钱不就有了吗？”
秦沐染冷笑道，“校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同学，别急啊，你也别不好意思……”
“我还有事情，先挂了。”
“秦……”
秦沐染挂断通话，手机铃紧接着响起，她按下拒绝。
再响，再拒。
铃声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校长不肯放弃。
第203章 他的温柔她不在乎（2）（）
秦沐染压住怒火，以后在学校还得见面，她接通了电话，“校长，究竟还有什么事？你之前说的事情，我做不了，你找别人吧。”
一句话断去了校长的想法。
“好好，那你先口头上问问祁先生的意思，这样总行吧？”校长怕真得惹急了秦沐染，只好退而求其次。
“我会的。校长没别的事了吧？”
“暂时没了，其实秦同学……嘟——”
话未说完，秦沐染直接再次挂断电话，不是她刁钻，而是一些人不值得她尊重，话说多无益。
手机铃声没有再响，许是校长自知没趣，也怕秦沐染撂挑子不干。
秦沐染看了下时间，拿起外套，找了些零钱，准备去外面买午饭。
刚走到楼下，看到正从黑色轿车走下来的冷毅，着实吓了一跳。
“秦小姐，我来接你去北苑。”冷毅直径向秦沐染走去。
“之前没有提前打电话。”秦沐染有点不买账，望了一眼车子，皱了皱秀眉。
“临时决定……”
“师妹？”
一记男声打断了秦沐染和冷毅的对话，两人齐齐为声望去。
武辉面带疑惑地看了看冷毅，又看了看秦沐染，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没表情的男人应该是那个“祁先生”的助理，秦师妹怎么会？
秦沐染心突地一跳，手心微微出汗，她看向身边的冷毅，低声道，“给我十分钟。”
“我在车上等秦小姐。”冷毅望了一眼对面的武辉，点点头，转身上车，他负责接人，不会干预秦沐染自己的事。
秦沐染收回目光，平静地来到武辉面前，扬起微笑，“师兄，你怎么在这儿？”
“我特意来找你的。”武辉望着秦沐染身后不远的轿车，困惑不解，“师妹，他……”
“没事啊，只是和祁先生要商量学校的事情。”秦沐染晃了晃手机，无奈道，“刚刚校长还打来电话，说要购进新乐器，所以……就这样了。”
“新乐器……这事我知道，辛苦你了师妹，为难你一个女生，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武辉提议道。
“师兄的好意我领了，谢谢师兄了。但是那个人，就是祁先生，他脾气很怪，我怕他又不肯见了。”秦沐染连忙拒绝。
“这些有钱人确实都有些怪癖什么的。”
“对了，师兄，你来找我是什么事？”
武辉挠了下后脑勺，明亮的笑容带着点点不好意思，“是想问你有没有灵灵的消息。”
“灵灵请了长假，电话却一直打不通，我有点担心所以想来问你有没有她的消息。”他的笑容让人很舒服，简简单单干干净净，不包含任何复杂的东西，俨然一个阳光的邻家大哥哥。
“没有，我也打不通她的电话，没能联系上。”秦沐染回想了那次在大剧场的舞会，补充道，“不过上次我听她说，她老家很偏远，没有信号，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还有，我知道她家的位置，要不我们去看看？”
“我去过了，锁了大门，听邻居说这段时间家里一直没人。”
第204章 他的温柔她不在乎（3）（）
“这样……”秦沐染蹙眉，“应该没事吧，说得确实让人担心。”
“肯定没事，我……我只是想灵灵了。”武辉反过来安慰秦沐染。
秦沐染扑哧一笑，“懂。”
“不耽误你了，我先走了，如果有灵灵的消息，记得给我打电话。”武辉一边走一边向秦沐染挥手。
“好，一定。”
秦沐染目送武辉离开，她吐了口气，转身提步向轿车走去。
北苑。
冷毅亲自带秦沐染来到祁老先生房间外，敲了下门，“老先生，秦小姐到了。”
“小染呀，快进来。”慈和的男声，光听到声音，就能想象出他一脸温和的笑容。
秦沐染推门走进去了，“老先生……”
完成任务的冷毅来到书房向祁敖交差。
“怎么晚了？”祁敖低头处理文件，头也不抬地问道。
“秦小姐遇到熟人。”冷毅如实回禀。
“熟人？”祁敖手上的动作微顿，但依旧没抬头。
“是秦小姐的师兄。”
祁敖蓦然抬头，冷光落在冷毅身上，眼底漆黑不见底，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以后遇到这种情况，直接带她走。”冷冷道。
“是，先生。”
这是秦沐染第三次来到祁老先生的房间，每一次他都坐在玻璃窗前的轮椅上，背影孤单落寞，仿佛有个伤感故事，令人心疼，她不知道他多少年困在封闭的房间里，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白，可他脸上常常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不悲不忿不怨，用笑容面对日复一日的单调生活。
祁常康转动轮椅，面向秦沐染，错开身的动作，正好露出了距离窗户最近的柜子上东西。
……那个鱼缸。
秦沐染不可思议地望着鱼缸，鱼儿游来游去，它们下面静静躺着三颗鹅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