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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幸好,不是她最害怕的答案——他听从父母安排故意强-奸。
幸亏,不是这个答案。
“后来呢?”她干涩地问。
“我被带回美国,没再能回来。”他说,低头吻她的指尖。
那个年纪的权墨,没有任何力量和父母抗争。
得到这个解释,安歌多多少少舒服了些。
她一直想知道,却从来不敢问。
“我……”看着上面精致的天花板,安歌有些艰难地开口,舔了舔唇,“我是一个人去打胎的。”
“……”
权墨一下子咬住她的指尖,阻止她说下去。
指尖传来的疼痛让她瑟缩了下,安歌躺在他的身旁,锁骨上的吻痕明显,她继续说道,“我当时傻了,我跑去医院,我告诉医生,我要打胎……你知道医生怎么回答我的吗?”
“……”
权墨阖上眼,薄唇紧贴她的手指。
“医生问,你多大了?知不知道打胎是什么意思?有多伤身体?你是不是让小男孩骗了?”
安歌到现在还记得那一天……
自从那件事发生后,权奕天不断地逼她,直到她点头答应做伪证为止。
而当父母获悉她出事后,他们一家三口几乎不出门,父母形影不离地陪着她,怕她做傻事。
那天是下着雨的。
天很暗。
爸爸在家里狂抽着烟,妈妈一边炒菜一边落泪,她拿着验-孕棒呆呆地站在窗口看雨。
家里的气氛已经压抑了太久、太久。
爸妈一下子苍老了很多,爸爸甚至生出白头发。
她知道,这个孩子不能留……
那个年纪的她对权奕天的那种恐惧没有人能明白,她害怕,她连爸妈都不讲实情,她傻傻地以为她一个人能解决一切。
她拿起伞,趁爸妈不备,一个人偷偷地去了医院。激-情过后,偌大的床上,安歌安静地躺在床上,被子盖到胸前,裸-露出锁骨处的吻痕,鲜艳极了……
权墨躺在她的身侧,一手优雅地支着脸,一手握起她小小的手,放到薄唇边,缠-绵地一一亲吻。
十年前,他也吻过她的手指。
安歌颤栗了下,她眼睛上的丝巾还没除下,全身的感官集于手指,感受着每一根手指被他亲吻,感受着他唇上的温热……
她眼前,全是十年前的画面。
“我能问吗?”安歌忽然开口,柔软的唇上仍带着一抹血色。
“好。”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他。
她没说要问什么,他也就答应了,却有一种无言的默契……
他伸手将她的丝巾摘了下来,进入视线的,是一双没有光亮的眼睛,曾经那里的灵动、偶尔的狡黠、笑起来的光亮都没了。
安歌望着天花板,目光茫然。
她的手还在权墨的掌心里。
“为什么?”安歌问道,这是她恢复记忆以后,心里最大的疑问。
她一直不敢问,想把疑惑带进坟墓,因为她怕听到她最不想听的那个答案。
“我喝了药。”权墨握着她的手,声线很沙,“喝了他们给席南星的药。”
原来如此。
幸好,不是她最害怕的答案——他听从父母安排故意强-奸。
幸亏,不是这个答案。
“后来呢?”她干涩地问。
“我被带回美国,没再能回来。”他说,低头吻她的指尖。
那个年纪的权墨,没有任何力量和父母抗争。
得到这个解释,安歌多多少少舒服了些。
她一直想知道,却从来不敢问。
“我……”看着上面精致的天花板,安歌有些艰难地开口,舔了舔唇,“我是一个人去打胎的。”
“……”
权墨一下子咬住她的指尖,阻止她说下去。
指尖传来的疼痛让她瑟缩了下,安歌躺在他的身旁,锁骨上的吻痕明显,她继续说道,“我当时傻了,我跑去医院,我告诉医生,我要打胎……你知道医生怎么回答我的吗?”
“……”
权墨阖上眼,薄唇紧贴她的手指。
“医生问,你多大了?知不知道打胎是什么意思?有多伤身体?你是不是让小男孩骗了?”
安歌到现在还记得那一天……
自从那件事发生后,权奕天不断地逼她,直到她点头答应做伪证为止。
而当父母获悉她出事后,他们一家三口几乎不出门,父母形影不离地陪着她,怕她做傻事。
那天是下着雨的。
天很暗。
爸爸在家里狂抽着烟,妈妈一边炒菜一边落泪,她拿着验-孕棒呆呆地站在窗口看雨。
家里的气氛已经压抑了太久、太久。
爸妈一下子苍老了很多,爸爸甚至生出白头发。
她知道,这个孩子不能留……
那个年纪的她对权奕天的那种恐惧没有人能明白,她害怕,她连爸妈都不讲实情,她傻傻地以为她一个人能解决一切。
她拿起伞,趁爸妈不备,一个人偷偷地去了医院。
第335章 我以为你和席南星走了(4)()
她拿起伞,趁爸妈不备,一个人偷偷地去了医院。
她的身上,甚至还穿着学生制服,她踏进妇科医院的办公室,医生们正在三三两两地谈笑风生。
她进去,低着头,一头长发滴着雨珠,垂落下来遮掩了大半张脸,她当时一定像个鬼魅一般。
她走到一个女医生面前,声若细蚊,“医生,我要打胎。”
然后,她把验-孕棒给了女医生。
她的声音虽然小,但她这一声出来,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了,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她……
不需去看,她也知道,大家的目光是震惊和批判的。
……
女医生伸手拿起她胸前的学生胸牌,问道,“小妹妹,你多大了?知不知道打胎是什么意思?有多伤身体?你是不是让小男孩骗了?你父母呢?他们电话是多少?”
一连串的问题把她问懵了。
她根本不懂该怎么办……
看她不回应,女医生连忙看向旁边的同事,“还愣着干嘛,赶紧报警啊。”
报警。
她当时觉得,一旦报警,她怀中的宝宝能指证她做为了伪证,一旦被揭发,她被强-奸的录音会公之于众,她爸妈也会被杀死,她们都不能活了……
她死没关系,不能连累父母。
“不要,不要报警。”她上前抱住了女医生的手,哀求别报警。
“小妹妹,别怕,报警是为了你好。”
“我求求你,别报警……”她太害怕了,纠缠着女医生不断哀求,“我求求你,我爸妈会死的……我求求你,我不能让我爸爸妈妈死……”
她不断哀求,所有的血液都冲进脑袋里。
可她看到还是有医生拿起了电话……
当时的她就觉得一切都完了。
她拼命地求着医生,整个人已经完全空了,血液全是往脑子里流去,她只知道要哀求,拼命哀求……
周围的一切在她眼前天旋地转。
后来。
她眼前一黑,人就倒了下来,狠狠地摔倒在地妇科办公室……
再回忆那段痛不欲生的时光,安歌的胸口还是疼着,疼得厉害,“醒来以后,我就失去了记忆,父母照顾在我的身旁,没人再来骚扰我了。”
后来的事她都不知道了。
现在想来,是爸爸给她签的流产手术同意书,看到她失了忆,爸妈是欣喜若狂的……他们尽了他们能尽的所有力量保护她,保护她不再想起来。
她无忧无虑地活了十年,却不知道爸妈一直在忍受痛苦,还想着为她报仇……
“够了,安歌,你说够了。”
权墨将她拥进怀里,唇贴向她的额头,她的脸很凉,凉得不像活生生的人。
他的怀抱很温热。
温热得让人想落泪。
“我只要一想到,这十年里,我无忧无虑,我父母承受着煎熬,我就觉得我不配做他们的女儿……”安歌一想到枉死的父母,心就跟被针扎过一样。
而她现在,还和当年强-奸她的少年躺在一张床上。
和害死父母的凶手的儿子躺在一张床上。她拿起伞,趁爸妈不备,一个人偷偷地去了医院。
她的身上,甚至还穿着学生制服,她踏进妇科医院的办公室,医生们正在三三两两地谈笑风生。
她进去,低着头,一头长发滴着雨珠,垂落下来遮掩了大半张脸,她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