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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一刻,她隐约明白了权墨为什么不让她寻找记忆,有些记忆找回来,会伴随着覆顶的痛苦。
“对了,你嫁给了权墨。”席南星想起来,“权家是不是许给你这样天大的好处!所以,你死都要冤枉我!”
“……”
不是,不是这样的。
“你知不知道我这十年是怎么过来的?!我没死在里边算我席南星命大!”席南星把她从上强硬地拉起来,双手死死地扣住她的胳膊,“你到现在还要冤枉我是吧?好,我今天就坐实它,成全你们这些狼子野心的东西!”
说着,席南星伸手就去撕她的裙子。
安歌拼命挣扎。
越来越多的保镖从酒店里冲出来,席南星很快被制住。
安歌站在雨中,望着席南星,他眼里的恨意那么明显,简直想要杀了她一样……
她的记忆不完全。
她只记起了上庭作证的片断。
她不知道。
她不知道是席南星强-奸的她,还是真如他所说,是她在诬陷……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突然之间,十年前的事情就这么血淋淋地摆在她面前,她发现自己接受不了,她真的接受不了……
“你害了我十年!我不会放过你的!你和权奕天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席南星被保镖牵制着,眼睛充血地瞪着她。
字字透着痛;
句句都是声嘶力竭的恨,压抑十年的恨。
大雨都冲洗不干净……
“……”
安歌听着他的吼叫,难受极了,脑袋拼命叫嚣着疼痛。
第252章 权墨的回忆(1)()
安歌听着他的吼叫,难受极了,脑袋拼命叫嚣着疼痛。
女保镖把制服外套披到安歌身上,要她进去,她执拗地站着没动。
席南星跟发了狂一样,和保镖们扭打起来,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权墨留下来的保镖个个都是好手……
安歌看着席南星一次一次被打倒,再站起来,憎恨地朝她走来,保镖们又拦住,他就这么一次一次倒在雨水中。
直到,他倒在雨里再也起不来。
他痛苦地抱住了腿,手捂的地方,是他为她挡了一颗子弹的地方。
“……”
安歌站在原地,呆呆地望着他,任由大雨冲刷,有什么暖流从眼眶中淌下来。
她忘掉的……远远比她想象中的还恐怖。
——★——★——★——★——
这一晚,是传说中的黄道吉口,宜嫁娶。
这一晚,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威顿庄园,权墨接到保镖打来的电话后,抄起一只花瓶砸向明雷。
何美英拿着医药箱惊慌地站在一旁。
一群人拦着权墨的去路。
明雷被砸得头破血流依然站在那里,不让权墨离开。
“都给我让开!”权墨上前就是一脚,眼里炙烧起可怕的火,手背上青筋冒了出来,“滚!”
明雷带着人不让。
包厢里,厮打成一片,狼籍一地。
当权墨走出礼堂时,唇角挂着血迹,眼角处拉出一道长长的伤痕,衬衫上沾着深色的血迹……
礼堂里一片喧哗愕然。
几个保镖从楼梯上滚下来,奄奄一息。
明雷满身是伤地追出去,已无力再拦阻,他们拦不住一个敢用命离开的人。
“……”
乐队停止奏乐,宾客们全都匪夷所思地望着他们,白萱正换了一身粉色晚装走出来,见状也愣住。
权墨就这么在众目睽睽面无表情地走出去,皮鞋踩在奢华的地毯上,留下一串沾血的脚印,噬血而可怕……
他就像战争中存活下来的魔鬼,踩着鲜血离开。
明雷见阻拦不了,只能拿出手机给席南星打开,但打了许久都没有人接。
“席南星人呢?”
白萱问旁边的人。
“不知道。”
“……”
白萱顿时觉得自己像个笑话,这是她的婚礼,新郎不在,还被弄成了战场……
外面的大雨下得永无止尽一般。
仿佛不会停。
权墨自己开车,风驰电逝般,在雨中划过一道弧线,绝尘而去……
回到酒店,保镖们正聚在一起处理伤口,房间里,席南星昏迷在床,医生站在床前,正在为他插针输液,脸上、臂膀上多处贴着纱布。
权墨目光阴鸷地看着,呼吸带着一丝不瞬,“安歌人呢?”
“少奶奶吩咐我们找医生给席少治伤后,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女保镖站在一旁说道。
“……”
权墨走向书房,伸手旋转把手,被反锁了,他心脏跳停一拍,连呼吸都滞住,抬起手叩了叩,用自己都心惊的轻声道,“安歌,是我。你乖,开门。”
“轰隆隆——”
窗外,打起了雷,闪电飞过窗前,明亮如白昼。
第253章 权墨的回忆(2)()
窗外,打起了雷,闪电飞过窗前,明亮如白昼。
没有得到回应。
“枪。”
权墨朝一旁的保镖伸出手,一柄银色手枪放入他掌心。
权墨对着门锁就是一枪。
门开了。
权墨的手痉挛了下,将枪随手一丢,一步一步走进去,双腿僵直,短发早被雨打湿,英俊的脸上苍白一片,唇角的血渍妖冶如罂粟。
空气里,都带着鲜血般的压抑。
他走进去,安歌一个人安静地坐在窗口,双腿也缩了上去,一双纤细的手臂紧紧拥抱着膝盖,一双黑白分明的眼呆滞地望着前方,脸上没有眼泪,也没有情绪。
就算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偶。
只剩空洞。
雨斜斜地飘在她的脸上,打得她浑身湿透。
那一刹那,权墨的脚被生生地钉在地上,像在看一个不存在的人,离得他太远太远……
很久。
权墨一步步走到她面前,抬起手掌抚向她的脸。
确定摸到了真实的她,权墨才哑着嗓子开口,“安歌,下来……”
只这一声,只这一个轻轻的动作,安歌无意识地闪躲开来,像是受了惊一样,人往窗外栽去,下一秒,她被权墨一把搂进怀里,人从窗台上被拉离。
两人双双倒地。
她趴在他身上,脸靠在他的腰际以上,双眼仍然是空洞的……
“我回来了。”
权墨躺在冰凉的地板上,修长的五指插-入她的发间,掌心的温热传递给她。
“……”
安歌双眼空洞、呆滞、麻木。
“安歌,我回来了。”权墨低沉地重复,“不管是谁,不管说了什么,都不用信。”
知道么。
只要他回来了,她什么都不用怕。
“……”
安歌仍是一动不动。
权墨从地上坐起来,将她拉起来,大掌抚向她的脸,她脸上的麻木让他没由来得一阵心慌……
她到底知道了多少。
清楚了多少。
片刻,安歌的长睫颤了颤,瞳仁动了,看向他,视线落在他唇角的血渍上,缓缓抬起手为他抹去,连声音都是苍白的,“怎么弄伤了?”
“因为我想见你。”
“……”安歌呆了下。
“电话里是骗你的,不是不想,我回来就是为了见你。”权墨的声音喑哑,黑眸深深地盯着她。
他不爱说情话。
但情话能改变一些东西的话,他愿意。
安歌的心脏被狠狠地敲了下,定定地看着他脸上的伤痕,为了见她,所以他受一身伤也都无所谓是吗?
傻权墨。
安歌的眼眶红了,水光蒙住眼睛,指尖抚过他唇角的血迹,有些艰难地说道,“我……我想起……”
“你想起什么了?!”
她的手被他一下子紧握,牢牢地禁锢住。
安歌呆了呆,盯着他的伤口很久、很久……
“轰隆隆——”
外面又响起雷声,疯狂地摧残耳朵。
权墨的黑眸死死地锁住她的脸,修长的手越握越紧,泄露出他的紧张。
很久。
安歌眼里的光闪了闪,垂下眸,声音有些沙哑,“我……想起了十年前我指认学长的事。”
“……”
权墨的瞳孔紧缩。
第254章 权墨的回忆(3)()
“……”
权墨的瞳孔紧缩。
只有这些是吗?
只记起这些是吗?
“学长说我诬陷他,我不记得了。”安歌讷讷地说着,顿了顿,眼珠子转动着,她又道,“我应该怀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