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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人堆里冒出来,便又用手去点,只吓得那几个忙的又缩回人群之中,我在一边见了这比忽向明如此这般,只觉得此人颇有意思,可是所说之话,也不是全无道理,若是有人平白无故的送了谁一副棺木谁家愿意?那不是诅咒人家家败人亡之意么?可是今天又是不同,是人家求上门来的,你还说这些话儿,实是有欠情理。我便欲上向讨个公道。只听比忽向明道:‘那娃儿,你且看了,’说着他用手一指门前的三个鸟笼子,道:‘你看清了,你若能说出这里有几只雀儿,我便把这副棺木送了与你,也算是尽了你的一翻孝道。’周围之人一听比忽向明如此说法,具都议论纷纷,都道这还不容易,这摆明了就是比忽向明欲把棺木送了,只是出个题罢了。那童子也知比忽向明的心意,便在当街之上向着比忽向明叩了九个响头,触地有声,额头已是出血流下来,他本就是一副邋遢样子,且就是也快要死的人了,别人见了,谁也不来同情他。比忽向明也不躲闪,坦然受了他这九个头,显然也是以一副大恩人的身份来受了。”
“我见了比忽向明此番模样,心中有些儿气,你送了人家一副不像棺木的棺木,且还说了那么多闲话。我有心替那童子讨一副上好棺木,心中早生一计。只见那童子道:‘谢谢大老爷施舍棺木之恩。’比忽向明却冷冷的道:‘哪个要你来谢,适才说了,我这铺子绝不无故施舍,若是这名声传了出去,我这生意以后可还怎么个做法,你且数了这几只雀儿再来说话,若是数不准,这棺木别看太过简易,你想拿走也是休想。’那童子道:‘这还不易,这是三只雀儿。’比忽向明听了,把手一摆道:‘你赢了,拿走吧。’可是就在这时,众人俱都齐呼起来,原来笼中三只雀儿齐都在笼中扑腾起来,且转瞬间便倒在笼中再也不动。比忽向明见了,不明所以,走向去,看了看,确系死了,这时这比忽向明的脸色煞是难看,道:‘罢了,罢了,适才的话不能算数,大家都看到了,就是简易棺木也是给不得,老祖宗显灵了,不教给喱。’说罢就叫铺中伙计把那棺木拿回屋内。其实这是我的一个障眼法儿,我欲要那比忽向明心甘情愿的送了一副上好棺木,故而如此。我见比忽向明欲要反悔,可不正合我意,当下向天大笑了三声,冲着比忽向明道:‘好一个比比突尔国,怎么这里的人怎么具都言而无信。’我用眼直瞪着比忽向明,只要不是瞎子谁都可以看得出,我这话是冲着比忽向明的。比忽向明见了自然不愿意,道:‘这位客官,我见你面生的很,定不是我这比比突尔郡之人,你说话要小心些,我这国中之人怎么就说话不算数了?’我冷笑着道:‘大家有目共睹,你怎么说话的来着?’比忽向明听了,胀红了脸道:‘你这客官,亏你还说得出口,这里之人哪个不曾看见,他话到鸟死,显然是老天不要我给了他这副棺木,你为何还要强词夺理?’我又大笑了一声道:‘你本是个强词夺理的主儿,为何反倒咬一口说我强词夺理?我来问你,你适才是不是说只要数得清这鸟儿便把棺木给了他?’比忽向明道:‘不错。可是这鸟儿死了。’我又问道:‘这鸟儿死了,是不错,可是死了的又是几个?’比忽向明道:‘你这人蠢得紧,死的也是三个。’我又道:‘既然不管是死是活都是三个,岂不正应了你的话儿么,你如何又反悔?’比忽向明听了,一时语塞,不由得恼羞成怒道:‘谁要你来管这闲事?’我笑道:‘天下人管天下事,事不平,有人出来管,这是天理使然,此是天意,还用问吗?’说过这话之后,我又转脸向着周围之人大声道:‘大家可都看见了,是这棺材铺老板说话不算数,不管这鸟儿是死的还是活的,总是三个之数,大家看是不是啊?’我如此一说,众人齐都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不过指责比忽向明的还算占多数,由此可见这比比突尔郡中之人,人心并未泯灭,绝不像适才那老者所言。我又大声向着比忽向明道:‘你说是老祖宗显灵,不让你把这棺木送于这童子,你老祖宗在哪里,他可有话,你且让他说话来听听,又焉知不是你做事太绝招致神灵不满所致?’比忽向明见如此一问,便问道:‘大家有目共睹,我本想做些儿善事,又怎么招致神灵不满了,你且说一个因由出来,你若是说的不好,嘿嘿……’说到此处,他便闭口不语。我道:‘若是说不出一个因由来,你又能如何?’比忽向明见我追问,怒道:‘我这比比突尔郡的人又岂能容你随便悔辱,大家说是不是?’这后半句却向着大伙儿,显是要激起群愤来,我见这比忽向明有些儿阴险,这本是他一人之事,却用这句话把全郡之人具都引进此事中来,可见此人变化之快,用心之险,我见他如此,便格外小心,道:‘若是一件善事,你便说是你一家的,若说是坏事,你便拉着全郡的人,到底是哪个侮辱了比比突尔郡的人了?’我说过这句话,本已受了比忽向明煽动的无知之人略有躁动,可是听了我这翻话,便又都静下来。我不容比忽向明说话,便道:‘这位老板,咱们赌一局如何?’比忽向明脸色苍白,怒道:‘我又不识得你,我凭什么和你赌。’我听了大笑,道:‘这一件上,你是非赌不可。’比忽向明冷笑道:‘你一个外地人,你说赌我便得赌么?我不赌你又能奈我何?’我见他要耍无赖手段,又岂容他得逞。我向着周围之人大声说道:‘诸位听了,适才这位老板说了,这鸟儿死了,是因为他施舍给这位童子棺木,老祖宗显灵教训他。我却不这样认为,我认为是他做事太绝,就连老天也看不过眼,就让这鸟儿死了,也算是给他一个惩罚。大家看一下这个童子,父母本已双亡,且自己又染了病,也是不久于人世的了,向他讨要,他却只给了这样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棺木,且还说出什么不能施舍坏了规矩之类的话,后来又反悔。我现在有一个办法可以说明我们两个哪一个说的对,哪一个说的错,就不知这位老板肯不肯,大家说说,你们想不想知道到底哪一个说的对?’我这样一说,人群之中登时便有人响应,想看热闹的大有人在,齐都哄闹,说是想知道结果。我又大声道:‘他若是心虚,便可以不按我说的办。’此时众人具都哄笑。这时比忽向明向着身前的那两位官差低声说了几句什么,我见他叨咕,知他要耍些手段,我略用神功,已然听得那比忽向明道:‘二位官差,此人在此胡闹,他一个外地人,你们若是把他赶跑了,事毕我请二位官爷吃饭,且还有二两银子侍候。’那两位官差相互看了看,一挤眼便向我过来,大声嚷道:‘这是什么所在,岂容你在此撒野,还不快快走了,否则要你好看。’我见官差耍横,便低低的道:‘事毕我请二位官爷听饭,且还有二两银子侍候。’话音只有他二人听的见,他二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惊异之色,其中一个乖巧,使了个眼色,转身走了。”
(十)
邬明道:“原来如此,我见你和那两位官差说了几句话,那两位官差便神情有异,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后来也未及问你,原来有如此一个小插曲。”
赌棍邬月道:“另一个不知好歹,勿自在那虚张声势,以言语恫吓,我见他如此,有心要让他难看,使个手段,好端端的,裤子突然就滑下来。众人哄笑声中,这一位官差忙的丢了枪,双手提裤,知道遇到高人,一手把了裤子,一手捡了枪,向一边走去。”
“我有心要开这个官差的玩笑,便道:‘老板,我的赌局很是简单,我们就以这位官爷为赌注如何?比忽向明见如此,把牙一咬道:‘就依你,你说怎么个赌法?’我大声道:‘我们赌一下他家中的人口是单数还是双数。还是由这位童子来说,若是他说错了,便是你赢,你说的对,是你的老祖宗不让你施舍,这副棺木也不会向你要了,棺木的钱由我来出,若是他说对了,便是你错,那三只雀儿的——死——就是老天惩罚你。’我故意把那个死字的音说的很重,且拖的很长。比忽向明还未说话,就见那官差,向着我扑通跪倒,在地上叩头如鸡吃米一般,哭着道:‘仙人饶命,仙人饶命,我比二泉知道错了,你就饶了我吧。’我故意装糊涂道:‘这位官爷,我不是什么仙人,也不知你说什么,这怎么就害了你了?’那比二泉道:‘若是我与家人也像那三只鸟儿一样死了那可怎么办?仙人,比二泉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