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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众人尴尬之际,只听得几声响,看时,却是太上老君双手相拊,面上堆笑道:“你们佛家不是说,一切自有因果么?释迦牟尼在也罢,不在也罢,也都是他的因果吧。你们佛门之众为何一个个这副神情啊?”
七
佛众见太上老君如此,面上顿生厌恶之情,心中皆道佛祖已是消亡,你为何竟会如此开心。可是转念一想,人家可是道家的人儿,没理由伤心,且人家说得也对,佛祖在与不在可不都是因果么?既然在是因果,不在也是因果,我等又何必如此眷恋?想到此,俱都释怀。一时之间又觉得自己的修为浅了,这样的事情也还看不开,当真枉修行了这么多年。
凡留于此地的皆是佛门之中精英,这一些事情于他们而言本是小事一桩,这佛法可不是白白修炼了的。当下佛家之众不再理会天庭众神,一个个低头想着心事,这佛祖既已是不在,自己日后何去何从,于佛家之中自己又将占据何等位,这些事情可不能不想。
太上老君又轻轻的道:“真便是假,假便是真。这等话不知是何等人说来?你看他是假他就是假么,你看他是真,也就是真么?”
佛家之众听了此话,心中又都是一愣:这老道怎么改修佛法了?我佛家的这点儿破事他怎么也都知道。
众佛家之众受李耳此语一惊,齐都抬起头来看着李耳。却见李耳似是漫不经意的扫了佛众一眼,却又似是在某处故意停留了一下。此处佛众俱都是个成了精的,这李耳虽说像是漫不经意的一瞥,可是在众佛心中实已不异于狠狠了敲了一下。众神似有所悟,顺着李耳适才目光去看时,却见一干佛众俱都挤在一块,也分不清到底这李耳所看是谁,也终不知李耳要言什么,只是此时诸佛心中已有所戒。
原本诸佛于李耳并不看重,毕竟李耳如此许年来韬光养晦,风头尽被释迦牟尼抢了,诸佛皆以为道家并无甚能人异士。可是此一役,李耳以八卦之力消弥了翻天草之祸,登时便令佛众刮目相看,再加上李耳特殊的身份和地位,终让他们知道这李耳毕竟有无上才华。可是这么多年竟是隐忍不发,比起他们佛家的所谓修心养性来说,不知又强了多少倍。
李耳扫视了佛众之后,又低低的道:“大士。”这一声“大士”说的甚是柔和,全不像是刚主持了一场大战的主帅。声音虽小,可在众佛心目中却是尤如晴天霹雳一般,知道李耳要有所暗示,一个个忙的立耳恭听,唯恐错失了一个字。
那南海听了急忙忙的答道:“南海在此,请老君赐教。”
李耳淡淡的道:“大士,你我又何必又如此客气,这赐教两个字却是不敢当。”
南海见李耳语气竟是对她的话不以为然,当下不再接口,只是凝神敬听。
李耳道:“翻天草已除,此间事已了,我等留于此地也是无助于汝,此间事你便看着办吧。”
南海听了,忙不迭的道:“是,南海谨遵老君法旨。”
李耳又道:“大士,其他人也倒罢了,不过,你若有事时,兜率宫可是随时恭迎啊。”
南海听了,便是一怔,我若有事,我又能有什么事了?就在她一怔的功夫,李耳已然飘然而去,天庭众神见了,也忙尾随而去。
这时,八戒可不干了,立时嚷起来:“老倌,等等我,等等我。”口中嚷着,拔腿便追,就听到有人喊道:“八戒,慢走……”另一个道:“净坛使者,留步。”
众佛也惊,看时,一个是南海,另一个却是旃檀功德佛。
八戒本已跑了几步,听得他两个都喊,便停下步来,看那神情颇不情愿。
南海观音与旃檀功德佛,你看了看我,我看了看你,相视一笑。
南海观音道:“功德佛,你找净坛使者有事,你先说吧。”
旃檀功德佛双掌合拾道:“阿弥陀佛!大士,我也没有什么大事,还是你先请吧。”
南海道:“还是功德佛先请。”
功德佛道:“还是大士先请。”
他两个在这里让来让去,那边八戒不干了,嚷起来:“老猪可饿了……”
南海见八戒要胡闹,忙的道:“净坛使者,休得无礼。”
八戒见南海面色不善,且兼有适才二个争执之事,立时便升起火来:“我说南海观音,老猪怎的无礼了,老猪怎的无礼了……”说着,双手在身上一拍,跳将起来,俨然是一个泼妇的样子。
不待南海答语,八戒不依不饶的道:“……请诸位给评个礼,老猪怎生无礼了,你看老猪这衣裳谁给抓的……”八戒口中说着,右手又拍了拍胸口,本来众佛也还忘了,此时经八戒一拍,立时又把目光集聚在八戒那已破烂的胸口之上。
南海见了,一时颇为尴尬,心中却是恼怒之极,心道这八戒实是不识好歹,这数日不见的功夫,为何竟是这般胡闹。莫非以为没了佛祖,便无人管得了你了?
南海面色一沉道:“净坛使者,此次灵山,历万年来不遇之大劫,此劫刚过,你却以此等小事大嚷大叫,不是胡闹又是什么?”
八戒本就语拙,且平时于南海面前低三下四惯了,给南海这一呛,积威之下立时耷拉下头来:“佛祖……那个佛祖……关老猪何事……”八戒语有不甘,不过声音却是小了下来。
南海见八戒服软,当下也温言道:“净坛使者,你可别忘了,你这个净坛使者的身份是怎么来的,如今佛祖元神初灭,你不思报答,反说与你无关,你……你……你……”
南海一时也不知如何说好,不过她这一句可激起众佛对八戒之怒,立时相互嗫嚅起来,也有目光中充了气愤,大有问罪八戒之意。一向平和的佛众,此时却显乱势。
正在此时,一声佛号响起:“阿弥陀佛。”一佛越众而出,正是燃灯。
燃灯,乃阿弥陀佛弟子,释迦牟尼师父,诸佛之中,本以他年岁最长,也深为诸佛厚爱,见他出面,具都静将下来。
燃灯缓缓的道:“净坛使者深入八卦大阵,本就是为了救助佛祖于危难之中。单以此份心情比我们之中任何一个都是强得了。试问诸在座诸佛哪一个有此胆识?”
八
燃灯此语一出,众人皆惊,想不到此时他竟出面为一个猪八戒说话。
燃灯见众佛之中无人相应,又自管自的道:“再试问诸佛之中又有哪个有此能力深入八卦大阵能全身而退?”
言罢,燃灯慢慢扫视诸佛。他目光所到之处诸佛无不低头,或有口中自诵阿弥陀佛的。
此时八戒本来为南海观音积威一压没了气势,可是见到燃灯这个老佛爷竟然为他说话,不由得精神陡长,愤愤的道:“是啊,老猪的好心都让狗给吃了。”
燃灯见八戒得便宜耍乖,便道:“净坛使者,在此事之中你也确有不是之处。”
八戒一愣,心道你这是帮谁说话呀?怎么又怪起老猪来了?
燃灯见八戒愣了,便道:“佛祖集我西方佛家最高智慧于一身,他于怪草来袭之前闭关参悟,这本身足以明证他已然预料到即将来临的劫难。既是如此,他闭关之时又岂能不想法自保?他若自己都护不了自己,也枉为佛祖之名了。”
众佛听燃灯一语,精神顿长,原本他们以为这翻天草为道家所破,已然说明佛家弱了一头,可听燃灯一语,他们立时便有所悟,燃灯身为释迦牟尼师尊,或许他师徒两个早有默契也说不定。
燃灯道:“佛祖以无上佛法护体,怪草又能耐他何?只是净坛使者……”说到这儿燃灯停顿了下来。
八戒见燃灯提他,不明所以,嚷道:“老猪……老猪怎么了?”
燃灯叹道:“只是……只是……净坛使者,由于你的闯入却打乱了他的部署。”
八戒听了,气道:“没道理,没道理,怎么救人的倒有罪了?”
燃灯道:“不是救人有罪,而是你救治不当之罪。”
八戒气道:“好,你倒说说,老猪如何救治不当了,若是说不出来,可得向老猪陪礼则个。”
燃灯又叹了口气少:“净坛使者,你与常人本自不同,你可知否?”
八戒见燃灯突的话锋一转,登时便有些懵了:“老猪?与常人不同?”随即醒悟过来,怒道:“你们都是个人身子,老猪是个猪身子,是不是这点不同!”
八戒这一怒,也让诸佛吃了一惊,尤其是他所言之事,立时便有人心中抱怨起燃灯来,怎的说此等言语?
谁知那燃灯见八戒发怒,却是不愠不火,摇了摇头道:“净坛使者此言并矣,在我西方佛门眼中中诸生灵皆同,就是佛祖也曾自孔雀大明王腹中而出……”
说罢便此一顿。
八戒眼珠一转,嚷道:“哼,那你所说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