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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杀人狂魔,造足了杀孽,只要潜心悔过也自可成佛,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是了,你道家可有?我佛家于人间凡界之中修者颇众就是这个道理,汝辈无知,就凭有了一个‘清’字就可与我佛家相提并论么?
曲迎日想到这儿不由得于心中一阵冷笑,他这心中如此想法,在脸上可就显现出来了,嘴角不上挑,面现不屑之色,也只一瞬间的事,可悟空早就看在眼里,知道这曲迎日心中不以为然,便有心把他心中的话儿给引出来。
悟空道:“日光佛,今儿个于道家而言可是一个好日子,自此道家便足可与佛家相抗,这实是可喜可贺之事,你为何不向这一位清人道贺呀?”
曲迎日听了,心道这猴儿好多事也,不过也不能说没有道理,当下面带微笑,道:“赌棍佛说的有理,理当贺上一贺。恭喜三位清人。”说罢双手当胸合拾。
悟空见了,心中一乐,知他心有不不甘,便道:“我看日光佛此语并非发自肺腑。”
曲迎日听了,心中暗骂:“好你个猴精儿,惹些什么事端来着。”口上却说:“哪里,哪里,迎日实是真心相贺。”
悟空见曲迎日面上略带窘色,知他实是个坦诚之人,悟空本不想再惹他,可是又要引他说出心中之话,当下眼珠一转道:“日光佛,我有一事不明,还请指点一翻如何?”
曲迎日道:“斗战胜佛,但说无妨,曲迎日但凡知道者,定然言无不尽。”
悟空道:“日光佛果然快人快语,老孙便冒昧了。下界之中修行道家与佛家之众不分上下,可是成了佛的却是颇多,成了清的也还只有邬家兄弟三个,纵是还有他人,这数目上也还是差得远,你且说一说这究是为何?”
曲迎日听了,心中暗暗叫苦,这一问可当真打到曲迎日的空处。
那一边邬家兄弟听得悟空如此一问,心中也是惊异非凡。他弟兄三个也只知道只有他弟兄三个修为高深,正深以为自家创了一个‘清’字而开心不已,与这些问题向来也不曾思虑过,而今悟空如此一说,心下立时凉了半截,就是取了一个‘清’字儿那又如何?不能让其它道众成了‘清’儿,只他这弟兄几个又能如何?本已燃起的傲然之火立时熄了大半。
曲迎日脸向屋顶,思量连篇:“这猴儿果然精灵之至,想我佛家之众在凡俗之中与道家之众果然不相上下,西方灵山之上,西方极乐世界,再加上我净琉璃世界这中,成佛之人果然众多,其它诸如罗汉菩萨之众也有若干,相较之下,身为佛爷者却是众多,这罗汉比丘尼菩萨却是少得可怜之极了。再观那道家,成了清的只这三个,修为上达到‘清’这一境界的要说有,只怕也只有娑婆世界中的太上老君,就连玉皇大帝只怕也难以达到此等修为。其它诸神,倒是众多,天庭之上,哪一个不是道家身手,故而它这一派成了仙,入了神的倒是众多,虽有数百人修为颇高,可若说要成了‘清’只怕还有较长的路要走,还要再加加磨练。只是他这成了仙的可都在天庭之中担任要职,我佛在这一点上实与之难以抗衡,这也难怪,玉皇大帝与我佛本有约定,我佛家之人占不得要职又能怪谁?还不都是菲玉佛惹的祸,想当年佛家掌管天庭,要害之职哪一个不是佛家之人?道家,也只能做个打杂的帮衬,可现在?翻了个个了……”
曲迎日只管思量,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悟空见曲迎日费心思量,倒是大出他的意料,悟空道:“日光佛,不成想这个问题倒让你费此思量,要我看佛家只怕只会着个骗的手段。”
曲迎日正自思量,猛听得悟空说佛家只会骗的手段,立时有些不愉快,道:“骗,斗战胜佛,你的佛爷的身份可是骗来的么?”
悟空道:“且莫说我,我来问你,佛家在下界之中多曾宣扬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得恶果,可有此事?”
十
曲迎日道:“佛家中我这一脉与娑婆世界虽有不同,可这一点儿我却不能否认,确有此事。想那道家初占天庭之时,实不知如何掌管天庭,还是佛家之人出面指点了他等这等迷津,故此方有了因果之说,总让世人知晓种善得善,种恶得恶的道理,也才有了地府诸多……”
悟空道:“好,说的好,我正要你这一句。佛家可还有一句劝人之语‘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曲迎日道:“有,又如何?”
悟空道:“正因着这一句,我才说这佛家是个骗人的把戏。”
曲迎日道:“愿闻其详。”
悟空道:“你且想一想,既是要劝人行善莫要惩恶,说是要因果相报。且又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本身可不是个矛盾么?”
曲迎日听悟空之语似是不着边际,一时不知其中之意。也是难怪,曲迎日自幼受到点化入了佛门,一心只把佛门之语当作经典来读,从未思量过这其间可有何错,一听悟空之语,立时怔住了。
那一边赌棍邬月邬月拊手笑到:“斗战胜佛果是高人,这果是一个大大的破绽,不是骗人的戏又是什么?”
魔刀邬天也自点了点头道:“有理,有理,原来如此。”
邬老大一头雾水,道:“二弟,四弟,我怎的不解,说给大哥听一听。”
邬月道:“四弟,你且说来听一听。”
邬天道:“佛家既是劝人向善,说什么善恶有报,就不当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语。世间有诸多大恶之人偏又伶俐聪明非同凡俗,他既晓得此等佛家之理,便当明白这样一个事实:纵是他前半生恶事做尽,坏事做绝,只要他后半生虔心事佛,颖悟之下说不得便成了佛体,一旦成了佛体,又谈何善恶有报?谈何因果?”
邬老大听了,登时醒悟:“奶奶的,原来如此。四弟,你不晓说了,大哥虽则愚钝,你说到这儿我倒也懂。这大恶之人,前半生,纵是恶贯满盈,可是费尽手段取了诸般财物,然后多上些香火,这佛爷也是个爱财的,见了诸多香火钱,再加上那大恶之人后半生装出的一脸慈悲相,心下便有些不忍,一是不忍不要他送来的香火钱,再则见此人的一副慈悲嘴脸,总以为他改过自新,就是度了他入了佛,心里也是坦然。如此一来,大恶之人便可大成气候,成了佛爷中的一个,当他一旦成了佛爷,下界之人个个膜拜,哪一个又敢说他差了?哪一个又敢说他的恶事,还不尽拣着好的来说,纵是他人的善事,只怕也要移花接木,搬来放在他的身上,一传十十传百,以讹传讹,这大恶人便成了大善人了。哈哈,奶奶的,我道他佛家的佛爷缘何如此之多,原来如此,若然是我,我也要如此来做了,前半生坏事做绝,后半生福泽享尽,这般事情,哈哈,也只有他佛家做的出来……”
邬老大滔滔不绝,一路讲来,只听得悟空瞠目,曲迎日结舌。
悟空本意原也是此,可是听了邬老大如此没遮没挡的说将出来,尤自心惊。
曲迎日正欲驳他,邬老大又道:“奶奶的,远了不要说,就拿斗战胜佛你来说吧,你曾杀了多少生灵,只压了你五百载,你便叫起屈来,又是十四载西行,虽也除得妖魔鬼怪,可还不是大恶人一个,而今你一但成了斗战胜佛,天庭之中,下界之人,哪一个不来膜拜于你,又有哪一个敢说你是大恶人了?”
悟空听了,登时怒起,厉叫一声:“邬老大,你欺俺太甚,俺老孙如何成了大恶人了?”
悟空自座位上一个腾空翻,已然翻至邬老大面前,身子尚在空中,伸手便欲来揪邬老大的衣襟,悟空快,邬老大身边边的邬月更快,邬月左手伸出,直击悟空,悟空见了,心中不乱,本来伸向邬老大的右手不变,左手一翻来架邬月左手,右手勿自伸向邬日,此时邬日见悟空手来,伸右手握成个拳头之势,直击向悟空手心,悟空心思此时本已在邬月身上,不防邬日出手,这一下击个正着,那一边,邬月左手已与悟空左手接实,这弟兄二个几乎同时发力,只把悟空一架,悟空在空中一个回旋,又已回到原位坐下。
邬月笑道:“斗战胜佛,且慢!”
悟空正欲自位上重新跃起,听了邬月之言,怒道:“赌棍清,你又有何话说了?”双手扶座,作势欲起而不起。
邬月道:“斗战胜佛,我大哥所言有何不对,令你猴颜如此之怒?”邬月有意要惹悟空生气,语中颇有调侃味道。
悟空怒道:“老孙缘何又成为大恶人了,当真血口喷人,今日若不说个明白,绝不饶你。”
邬月听了,只是一个笑,待悟空言毕,邬月却是转了头,向着曲迎日道:“日光佛,你也看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