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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出人头地,自是设身处地的想赢。若能在此论佛大会之上赢了净地师叔祖,那岂不是一鸣惊人?哪里能找到比这更好的机会?再者说了,二人相争,本就是个你输我赢的局面,不赢则输,各人自然是全力以赴的……”
十一
十一
“……难以想得通的是,以净地师叔祖这样的人物,他已然看出了其中的套儿,为何偏又要试一试?他若不想入套,你纵是拉他入内也不可能。后来我就想了,这个套儿纯是净地师叔祖自愿入内,不但自愿,且是要一心想入了套……”
悟空轻笑一声道:“日光佛,你这话儿只怕说得有些儿满了吧,既是二个各负师命,又岂有一心想入他人圈套之理?你这些话儿,只怕太过牵强。”
曲迎日听了,面色平静之极,待悟空说罢方道:“我也曾疑心我的这个猜测,一个人若是想要自取其辱,除非……除非……他于自己的名声……或者说他已然受到了另外一个极大的打击,这种打击已然让他失去了自信,这个打击让他的心境大变,变得让他失去理智,论佛大会的输赢于他而言已是无关紧要。”
悟空笑道:“那他岂不是成了一个疯子?若是不想赢上场作甚?”
曲迎日叹道:“斗战胜佛果然是个妙人,只怕真让你给猜着了,那时的净地师叔祖只怕果然已是个疯子了?”
悟空听了,不由得一怔,道:“老孙胡诌来着,休来捧我。那个净地老和尚活得好好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又有什么伤心事了。”
曲迎日道:“斗战胜佛所说诚然不假,如净地师叔祖那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之人,还有什么想不开的?且他有了通天圆盾,于天庭之中随他走动,一身权势只在菲玉佛——他的那个师父之下,还有什么令他想不开的呢?那时我听到家父说到此处,脑子之中陡然便想一件事来,只怕能让净地师叔祖如此的只有这一件事了。”
悟空笑道:“日光佛能想到的事,只怕定是一个谁也想不到的事。”
曲迎日摇了摇头道:“这一件事儿,只怕人人都想得到,也只怕人人都不敢想。”
悟空奇道:“人人都想得到,人人又都不敢想,那是一个什么事儿?”说罢抓耳挠腮,极力思索。
曲迎日见悟空用心思索,有心成全他,便闭口不语。曲迎日侧目看时,只见曲家兄弟看似不经意,实是正用心思索。
稍顷曲迎日问道:“斗战胜佛可想着这是一个什么事情?”
悟空正自抓耳挠腮,猛听得问,只把头摇得一个拨浪鼓一般:“不知,不知……噢……噢……老孙知道了,老孙知道了。”
曲迎日喜道:“斗战胜佛既是猜着了,说来听听。”
悟空道:“只怕净地老和尚想坐一坐天庭宝座,取代了那个菲玉佛,可是又碍着师徒之面,终是下不得手,心中郁闷之极。”说罢悟空一脸得色。
曲迎日听了,心中微然一叹,本是个笑意盎然的脸色登时降了下来。
悟空见了,本还得意非凡,可是见了曲迎日如此神情知道已然错了,当下叫道:“若不是这个,老孙再也想不起来。”
曲迎日向着邬日道:“邬老大,你说一说这是个什么事儿?”
邬日挠了挠头,尴尬地道:“奶奶的,猜迷可不是我邬老大的本事,你让我兄弟猜测吧。”
悟空看了看邬月,可是邬月一脸肃然,竟全没有猜测之意。魔刀邬天双目紧闭竟然,面色也是颇为平静。只有青衣邬明双眉微收,显是正在思索。
曲迎日见了,缓缓道:“若是邬星在此……”
一语未毕,邬天陡然淡淡的道:“也没什么,只怕也只有一个‘情’字方能如此。”
悟空听了,张口便道:“情是何物?”自己说罢又自觉得有些唐突,神色颇为尴尬。
曲迎日见了,笑道:“是啊,情是何物?谁又能说得透?情之一物总是害人不浅……”微笑之中似乎颇有苦涩之意,又道:“斗战胜佛乃天地所生,于男女之情总是……总是……你猜测不到此中因果也是难怪,也是难怪……”说着说着声音竟然慢慢的降了下来。
悟空道:“如此说来菜刀佛所说果然不假了?”
曲迎日道:“果然不假。正为着一个情字。”
悟空道:“慢着,这儿须有些儿不妥。”
曲迎日一怔道:“有何不妥?”
悟空冷笑道:“老孙无缘识得菲玉佛之面,可是诸位口中的菲玉佛当真是一个才智之士。可是以我看来,他却是个酒囊饭袋!哼……”说着悟空由鼻中喷出一股气流来。
曲迎日不解道:“此话怎讲?”
悟空向中一个虎跳,冷然道:“你等可曾想过,释迦牟尼既是用的一个锁心咒儿,且说的是那男女之事,这菲玉佛于他的这个宝贝弟子的情欲之事又岂有不知之理?既是知道又怎能于这锁心咒不加阻拦?这其中的利害他又岂能想像不到?这等事情老孙尚且想得到,以他这样一个天庭之主,他实是没有想不到的道理,当真想不到,他不是个酒囊饭袋又是个什么?”
悟空说罢,双目直愣愣的盯着曲迎日,大有咄咄逼人之势。
曲迎日听了,双目闪了两闪,陡然间仰天大笑起来,边笑边道:“不错,不错,以着菲玉佛的智慧又岂有不明之理,既是明了,又岂能不加阻拦,这中间定有什么古怪……是了,是了……这等事情我曲迎日从未曾想过……斗战胜佛果是慧人,果是慧人,果是慧人呀……”说罢又是纵声大笑,笑得颇为爽快,极为开心。
悟空见了有些儿发呆,想不到一向厚实的曲迎日竟会表现得如此放纵。
不只是悟空,就连一向与曲迎日多有接触的邬家兄弟也都有些吃惊。
曲迎日收了大笑,双目闪烁之间,慢慢的道:“看来,此事能够得以施行,不只是释迦牟尼如来愿打,净地师叔祖愿挨那么简单的事了。就连菲玉佛也是一心要让净地师叔祖挨一挨这顿板子了,是啊,若非如此,他又怎能试出净地师叔祖的心地如何?又如何解得他心中的一个大疑问?只是这个代价有些儿忒大些了,也落得个自讨其辱……”曲迎日说着连连点头,随即又连连摇头不已。
悟空听了这些话儿,有些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茫然道:“日光佛,你说得慢些儿,说得细些儿,老孙有些儿糊涂了……”
曲迎日微笑道:“这不要紧,斗战胜佛,你且听我说,自会知晓其中因果。话说那日论佛大会之上,菲玉佛果然依着释迦牟尼所说,把锁心咒施在二人身上。他两个果然各执了经书在那儿诵读。最初两个神情泰然自若,面带微笑,双唇翕动,体表荧荧的有些宝光佛气,在场的诸位都看得有些儿呆了,各人看了,心中既是艳羡,又是妒嫉得要命,赞叹的同时也想到自己就在他们这个年龄就没有这等修为。大家看着他们两个的那神情简直就是两尊佛,知道这两个必将是未来世界的主宰,当世之中实没有第三个后辈中人能与之抗衡。所幸的是一为阿弥陀佛的传人,一为菲玉佛的传人,这无论是哪一个的传人都不要紧,至关重要的是,他们都是我佛家的传人……”
曲迎日正说到此处,只听得有人重重的哼了一声。
第十九章 道也?佛也?(一)
悟空听得哼声,已然知道是谁,心道这赌棍邬月争胜之心果然强憾,就连人家自赞一声也是不满。侧视曲迎日,只见他面皮略抖了抖,旋即恢复了平静,心道饶是这等修为之人,听了人家对自己否定之意也还是心情抖动,若是寻常人儿,不要说远了,若是放在老孙身上,只怕不登时就要发作?倒要问一问你这哼的毛病儿从哪里来?说不得便施些手段给你治一治。悟空一时之间在那儿胡思乱想。
只听得赌棍邬月道:“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要拼个你死我活?最后落得个丢人现世?”
曲迎日听了邬月之语,双目精光一闪,扫了全场一眼,但见邬家兄弟神情个个颇为淡漠,皆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只有悟空双目闪烁,在诸人身上游走不定,曲迎日见了,心下登时就凉了:自己奉为世上至高无上的佛家,人家全不当回事儿。想此之前,邬家兄弟哪一个不对佛家虔心虔意,哪一个不对曲氏父子尊敬有加,可如今,这倒好,自家自赞一句,也要惹来言语上的诋毁和攻讦,往日的曲家兄弟已然不在了。
此时曲迎日蓦地见了悟空飞来的眼神,眼中光彩照人,又颇含疑问,立时想到初时赌棍邬月所言,知道这个猴子只怕也是一个道家的根底,若当真如此,自家环身诸人皆是道家之身,却还自赞佛家,实是一个自讨无趣的局面,想到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