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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踱着步,仿如一个老者,全没有了往日的上蹿下跳的形态。就似一个人突的老了一般,心情沉重起来,脚步竟也如老人一般阑珊。
悟空道:“这师兄弟四人之中就数这老二菲木道人最为歹毒,手段也最是毒辣,也不知他对他的师兄弟是怎样下得了手的,若是世间人人效仿,岂不天下大乱?”
邬月道:“手若不狠心若不黑,菲玉佛,又岂能成得一翻功名,一统仙界是何等的创举?终被他第一个给做成了,菲玉佛,实乃佛界之中第一佛,可笑娑婆世界不是奉那阿弥陀佛,就是奉那释迦牟尼如来,当真可笑,不管是人,也不管是仙,实当以菲玉佛为根,方不负了自己来得世间一场。”邬月这几句话说得铿锵有力,语中充满了对菲玉佛的无限敬仰。
悟空听了,迥然心惊:这条赌棍,心儿倒不小。
邬月道:“若从文中所载,清木道人的修为只怕还在菲玉佛之上。”
悟空道:“何以见得?”
邬月道:“菲玉佛当是取得天庭之后方才下手对付清木道人。那时,他既得了天庭之利,对付清木道人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不过他依然突以阴阳手袭击,只能有两种解释。”
悟空听了“哦”了一声,道:“哪两个理由?”
邬月道:“一个就是清木道人手中有着菲木道人极不光彩的证据,菲木道人便想杀他一个措手不及,以防这个证据被转移,或是被告诉他人,人若死了,那就是死无对证,菲玉佛所做的一些丑事自是无人知晓;再一个就是清木道人的修为远胜于菲木道人,那时已是佛家天下,而清木道人为了协从菲木道人打天下,一直未能广收弟子,可是在这个过程之中菲木道人竟然发觉清木道人的修为较自己强得多了,便疑是来自滋德润道谱,或许菲木道人曾向清木道人讨过这滋德润道谱而为清木道人谢绝,故而菲木道人便动了杀机。你想啊,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那清木道人自打得天下,便自要分一杯羹,或要求广收门徒,或要求有较高的职位或是别的,菲木道人不能接受的要求,菲木道人那时已然牢控天庭,又岂能答应。可又惧着清木道人的修为厉害,无人治得了他,便突以阴阳手功夫伤了清木道人。可是这清木道人修为当真厉害,这般情况之下,依然能突破天庭封锁,逃了出来,且能找得这块宝地,躲将起来……”
悟空道:“赌棍佛,说的有理,这第一条儿只怕站不住脚。”
邬月道:“斗战胜佛说的是,这第一条儿便有个破绽,若是当真有什么把柄在清木道人手中,清木道人既书得此文,又焉有不把证据也书写在内的理由?故而十拿九稳便是这第二点。”
悟空道:“阴阳手这功夫儿是一种怎样的功夫,我怎么之前未曾听过?”
邬月道:“由文中所记来看,这门功夫也只能呼为阴阳手了。仙界之中也不曾听得过。不过由记载可知,这当是一种极为邪门的功夫。你想啊,无论是人是神,皆是由阴阳之气凝聚而成,阴阳之气水乳交融,莫能分开。这阴阳手的怪异之处便是便是能把人身二气硬生生分开,当真是邪恶之极。若二气不分相互吸引,仍是一个凝聚之态,方成得为一体,若是分了,便自散去,恐怕这就是散仙体了。”
说到这儿,邬月突的惊叫起来:“是了,是了,这定是那散仙体!不错,就是散仙体!”说着,邬月霍地站起身来,面上是既惊且喜,“阴阳气散,其体必散,原来是这个道理,无怪乎呼为散仙体,呵呵,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呵呵……”邬月一面叫着,一面手舞足蹈起来,一副癫狂之态,全不把悟空与青衣邬明放在眼里,说着,叫着,竟然冲出屋去。
悟空与邬明直看的面面相觑,直到邬月跑出这才缓过神来,当他两个出了屋时,邬月早已不见了踪影。悟空腾空而起,手搭凉棚,四处观望。
邬明急起来,张口就喊:“大哥四哥五哥,快来呀,二哥出事了。”
旁边屋中立时冲出那弟兄三个来,邬日急道:“怎么一回事,六弟?”邬明简单说了,弟兄几个惊惧之余,邬老大道:“我们且分散了去找,你往那,你……”邬老大一一分配完毕。弟兄几个立时分头行事。
悟空升在空中,火眼金睛望去,早望见前方一个身影,可不正是邬月。悟空无暇与邬家兄弟说话,一路跟踪下去。
没多久,邬月身形下落,悟空按低云头看时,却不是他处,竟是那演武场。
悟空正要落下云来,心中一动,却要看一看这邬月要做些什么。
七
只见邬月竟如似疯了一般,在场上,一路拳脚,腾挪闪进,上蹿下跳,趋避进退。果然是一路好拳法。悟空见了暗暗喝彩:好一条赌棍,身手果然不凡!只看邬月形态,拳法,脚法,哪像是一个疯疯癫癫之人。
邬月身形矫捷,时如猛虎下山,其势激烈,势不可挡,时如苍鹰捕食,轻盈迅捷,刁钻狠猛。柔时若灵蛇无骨,灵动无比;刚时若神斧破石,山崩地裂。静时则耸峙如岳,凝神静气,抱元归一;动时则如江海之水,涛涛不断,巨浪涛天。
悟空愈看愈是心惊,心中惴量,若当真动起手来,只怕未必是他对手。
陡然间,邬月身形静了下来,身形略挫,双臂于胸前慢慢滑动,初是交叉,后缓缓移动,慢慢推出,旋又后滑,十指分开,虚捧若球,就此凝立不动。
悟空正在观望,听得空中风声涌动,知道有人来了,急回头看时,却是邬明。邬明张口正欲说话,悟空急摆了摆手,然后左手把指只在唇间一竖,右手却是指了指下方。
邬明会意,与悟空并了一个云头,顺着悟空所指方向去看。
只见邬月披头散发,形态略显狰狞。双手虚捧若球,慢慢向外拉扯,却又极为艰难,双手缓缓分开,骤然又合,合罢却又缓缓分开。
邬明不明所以,只以眼来看悟空,却见悟空凝神静气,只是紧盯着邬月的一举一动,一眼也不来看邬明。邬明见悟空如痴了一般,邬月之态又如疯了一般,不知他两个要做些什么,心中纳闷不止。
邬明纳闷之余,心中一动:“二哥莫不是正在修炼那个什么阳阴手不成?若是按着他们两个适才所论,昔年菲木道人在天庭之中曾用得散仙体,只知此种刑罚颇为恐怖。只是后来便此绝迹。难道……难道这么些年来二哥一直在试图修炼出此等可怖功夫?啊,是了,一定是,适才二哥不是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么?想是他窥破此中诀窍,固而大喜若狂。阴阳手,散仙体……这散仙体刑罚,若是就此看来,就当是用阴阳手来完成了……这阴阳手又是怎生炼法?”
邬明正在苦思,觉得有人扯他衣襟,看时却是悟空,悟空边指着邬月,边在邬明耳边低低的道:“看他手的颜色!”
邬明听了,这才留神。只见邬月右手略白,呈晶莹之态,左手泛黑,若木炭。邬明见了大惊,张口欲呼,却早被悟空掩了口。
悟空待邬明神情稳定这才松了手,他两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低低的道:“阴-阳-手!”那一刹那间,悟空自邬明眼中观出慌乱惊惧和不安来。
就在此时,邬月身形骤变,一连几个纵身,早上了山坡,漫山秃树上落得几只不知什么鸟儿,陡见邬月堪堪欺到,展翅腾空,离枝而起。说是迟那时快,邬月双手抖动,就如有一股巨大的吸力,那几只鸟儿纵是尽力展翅,却是再也不动。陡听得邬月一声怪吼,几只鸟儿就如被线牵着一般,慢慢的汇入双爪之中。
悟空就如看到了一个透明的球,鸟儿在这个透明的球中双翅只管伸展,可是再也飞不得一毫,邬月双手也不与鸟儿相触,依然是双手虚抱之势。邬月又是一声狂吼,双臂慢慢分开。只听得鸟儿惨叫连连,其声刺耳,悟空听在耳里,只觉得天下再也没有这般凄惨的叫声。看邬明之时,只见邬明双目圆瞪,双手掩了耳朵。眼中尽是恐惧和不相信的神色。悟空见了摇了摇头,心道就是亲弟兄两差别也是这般明显。
待悟空转头再看时,邬月双臂之间的那几只鸟儿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悟空心中也是惊惧:“今儿个被这条赌棍修成了阴阳手,只怕天下将不得安宁了,由适才他之言语来看,对菲木道人甚是崇敬,菲木道人是个什么角色?只怕此事不妙。须得想个什么法儿克了他的阴阳手,这阴阳手,天下未必就没有克制之道。回去之后须得找了师傅共同参议参议。”
悟空正在思量,陡听得一阵大笑,看时,邬月其势若狂若癫,双手捧头,仰天大笑,笑声颇为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