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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是怀疑我?”赵常杰无辜又有几分愤怒的眼神看他。
赵侯对身边的赵雍庆道:“阿庆,你去账房支银子,到大理寺疏通关系,进去看看你母亲。”
赵雍庆应下,奇怪着急的眼神看了看父亲和二叔,猜不明白父亲为何突然对二叔改变了态度,但此时母亲的事更为紧要,他就赶紧按照父亲的吩咐去办了。
屋中只有赵侯和赵常杰二人,赵侯语气冷淡,道:“此时就你我二人,不必在我面前还装模作样,二弟,大哥自问从未对不起你。”
赵常杰冷笑一声,坐下到了一杯茶喝,缓缓道:“大哥当赵侯这么多年,在后宫有贵妃女儿,在外,有我拼搏夺得荣耀,如此才让赵侯府跻身京都四大侯府,你只需要安安稳稳的在家中坐着,就享受一切荣耀。如此,我到是不同你计较,可阿淳立下大功回来,你却生了要他死的心,你是怕他荣耀太甚,阻挡了阿庆的路?还是怕他向你报复!”
“我为何要怕他报复?”赵侯压住心虚,强装镇定讥讽问道。
“自然是他母亲的死。”
赵侯答道:“给怜霜下毒的是娄氏,与我有何关系?”
“哼,”赵常杰冷道,“凭娄氏,她怎可能会有紫翼毒?娄氏只是受你指使,才下的毒。至于你为何非要毒杀她,想必你心里十分清楚。”
赵侯回想起往事来,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如今想起来,却也不觉得久远。
一开始在青楼里见到杜怜霜,他的确被杜怜霜的美貌所吸引,但并没有动过要将她从青楼赎出当妾的心思。那时赵侯府正是凋零败落,还得仰仗着娄家相助,他又怎么会做出让娄氏不高兴之举。
一次偶然,他见到杜怜霜有一个宝箱,箱子里装的都是些价值昂贵的珠宝,只是旁人眼拙,认不出那些东西。他才动了心思将杜怜霜从青楼赎出,纳她当妾。后来,他发现杜怜霜不仅仅是有价值连城的珠宝首饰,居然还有古书残卷,一开始他窃喜收获了至宝,可慢慢的,他越发觉察到不对,杜怜霜青楼出身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有这些东西?
时光慢慢消磨了他对杜怜霜的喜欢,猜忌一天天的加重,但凡杜怜霜犯了一点儿错,他就会大发怒火,娄氏陷害杜怜霜懂与家仆有染,他什么都没有查,就将杜怜霜休弃,要她在府里当贱奴。后来,他更是故意透露消息给娄氏,让娄氏知道杜怜霜有价值昂贵的首饰,娄氏动了杀心,而他故意给了娄氏紫翼毒。
杜怜霜死了,他才觉得心安。
原本他连赵雍淳也不想留着,可到底,赵雍淳是他的血脉,他存了一丝不忍,放过了赵雍淳。
他如何能够想到,一直一来平庸废柴的赵雍淳,突然间攀上蕴公主,又成了镇威将军,现在还伙同赵常杰来算计他。
“大哥,赵侯的位置,你该让一让了。你放心,等你到了九泉之下,我和阿淳,定会让赵侯府成为京都的第一侯府。”
赵侯冷冷的看了眼赵常杰,震怒道:“谁能笑到最后,还尚不可知。你们别得意的太早!”
说完,甩袖气冲冲的离开。
“赵原,准备轿子,本侯要立即进宫见皇上。”赵侯从竹苑离开之后,就立即回房了一趟,像是找了什么东西拿着,就匆匆忙忙的要出府进宫。
随从赵原很快准备好了轿子,跟着赵侯一同进宫。
到了宫中,赵侯将手里的那份古书残卷呈给宋昱敬。
“此乃是臣的传家之宝,臣今日将此次残卷献给皇上,只求皇上庇佑,阿淳生母之死,他不止怨恨娄氏,连同臣这个父亲,他也是尤为怨恨。”
宋昱敬如此轻松就得到一份古书残卷,龙颜大悦。
忙让陆如海扶了赵侯起来:“赵侯放心,赵侯乃是朕的肱股之臣,朕定然保你和赵侯府。”
要保赵侯,首先大理寺那边要摆平,不能让娄氏说出半句不利于赵侯的话,宋昱敬朝陆如海使了个眼色,陆如海领会过来,立即就派人去了大理寺。
不过一个时辰,陆如海就回来复命。
宋昱敬和赵侯正在下棋,宋昱敬听了陆如海附耳的耳语后,惋惜痛心道:“刚刚大理寺传来消息,尊夫人畏罪自尽了。赵侯还请节哀。”
赵侯浑浊的眼中涌现泪光,脸上一片哀色,心里却松了一口气,道:“娄氏罪有应得,只是,她人已经死了,还请皇上能给臣一个恩典,大理寺还尚未公开她的罪行,人死事了,臣与她数年夫妻情意,希望她死了,能有个体面,而不是受万人唾骂。”
“朕允了。”宋昱敬道。
这赵侯还真是个老狐狸,嘴里说着什么给娄氏一个体面,不公开娄氏的罪状,于赵侯府而言,只是死了个侯府夫人,可若是公开罪行,赵侯府和娄家都会受到牵连和影响。
等赵侯从宫中回到府里时,大理寺的人接到圣旨已经将娄氏的尸体送回了赵侯府。
府中,哭成了一片。
赵雍淳到灵堂来,被赵雍庆唤了下人给赶了出去。
赵雍庆如何不明白,就是赵雍淳害得他母亲死的,他今日受父亲安排去大理寺的大牢里见过母亲,母亲还想着父亲将她救出去,还给他出谋划策如何得到蕴公主的欢心,她怎么可能会畏罪自杀?
肯定是赵雍淳怕他们会将母亲救出来,就安排了人在大牢里杀了母亲!
赵雍淳一直在灵堂外等着,他靠着大树,双手环胸,冷眼嘲讽的看着灵堂里伤心欲绝的赵侯,真是假惺惺!
夜色渐渐的黑下来,灵堂里的人慢慢散去,赵雍庆也离开了,只留下赵侯一人呆滞的守在灵堂里,脸上仍旧有伤心之色。
毕竟二十多年的夫妻,感情总是有的。
赵雍淳走进去,居高临下的看着赵侯:“你以为,死一个娄氏,所有的事情都了结了吗?”
“我是你父亲,你还敢弑父不成?”赵侯愤怒的冲赵雍淳大吼,双眼怒睁,额上青筋暴现。
“哼,父亲?你何曾将我当做过儿子?你害死我母亲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你,必须为她偿命!”赵雍淳狠厉道,眼神冰冷,对于赵侯,他没有半丝父子之情。
赵侯站起来,癫狂大笑:“哈哈哈!你要是敢杀我,我就将你母亲的身份公诸于世。这些年,我派人去查探过,她的那些首饰,都是梁国王室的款式,按照她的年纪和失忆来推算,梁国百里氏有位公主年纪与她相仿,我差人仔细打听,就得到了那位百里霜公主的画像,竟然是与杜怜霜长得一模一样!”
说完,他得意的看着赵雍淳,“只要我一死,这个消息就会立即传出去!哪怕皇上再重用你,可你有梁国人的血脉,必定遭他怀疑猜忌!”
“只要我不死,这个秘密会一直隐藏起来,不会让世人知道。”赵侯威胁道。
赵雍淳甩袖离开,他的确不能拿赵侯怎么样,哪怕他在赵侯府里生活了那么多年,但赵侯藏得之深,连他都没能摸到其一二。
想给赵侯带点儿吃的东西过来,折返回灵堂的赵雍庆正好将赵雍淳和赵侯的话全都听了去,他虽不及赵雍淳那般聪明,却也不是傻子,从他们二人的对话里,他差不多猜出了,他母亲娄氏可能是被他父亲灭口的。
“我去大牢见母亲的时候,母亲在等着父亲救她出去,根本就不可能会自尽。父亲出去了一趟,等父亲回来,母亲的尸体也被送回来了。是父亲杀了母亲,是不是?”赵雍庆气怒的冲进来,对赵侯怒声质问。
赵侯刚打发走一个赵雍淳,现在又来了赵雍庆,这两个儿子可真是不让他省心。
“我怎么会杀了你母亲!”赵侯怒道。
赵雍庆道:“母亲说她知道父亲许多的事情,父亲一定会想尽办法救她出来。父亲怕母亲招不住大理寺刑罚,将你的秘密说出来,所以就派人暗中杀了她!”
“你们这一个个的都要反了天吗?我是你父亲,何时轮到你这样跟我说话!”赵侯气怒骂道,之前有赵雍淳平庸废柴衬托,赵雍庆还显得有几分聪明,可赵雍淳突然就成了精于算计,沉熟稳重的人,赵雍庆就显得极其不成器。
对这个儿子,他失望至极。
这种时候还来给他添乱!
“父亲,你杀了我母亲!可你说了要救她的,母亲所做的事情都是您指使的,可您杀了她!”赵雍庆不敢置信,以前那个对他宠爱亲善的父亲,怎么会是这样的?父亲与母亲的感情那么好,他怎么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