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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一阕牡丹宫,道不尽红颜薄命,我命不由我,死生不由我】花中之王乃牡丹,后宫之冠牡丹宫。金雕玉砌,兰麝熏香。晟元帝一朝,立过四位中宫,一任妻子。第一任:烹煮食之第二任:挫骨扬灰第三任:一日为后第四任:无盐寒女他是皇帝,嘴上说爱,心中不爱;她是另有所爱的宫妃,为爱勇敢;他为她忍尽不能忍,她不相信帝王有真爱;他为救她身中剧毒,她为他远赴极北冰寒之地,九死一生取回天山雪莲解毒,她为他尝尽世间苦厄。她难逃情网深深,终成他的第三任皇后,却不知残忍若他,心中亦有殇情往事,凤冠后服尚有余温,龙凤喜烛未灭,一夜梦醒,他牵起陋颜婢女粗糙素手,“从今往后,你们都是朕的皇后。”自古只闻东西宫太后,未闻皇后有二,她不愿将就,终换来幽居数载,寒门森冷,她后悔将心交付。道是一往而情深,十年恩怨情仇纠缠,他们早已难解难分,毕竟,连身体里流着的血也早已互相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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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一 烹刑(1)()
晟元五年,夏。
靖苏倚窗而立,凝望着天空,炎夏的天气多变,前一刻还是艳阳高照,热风溶溶,不过眨个眼睛的功夫,风静云止,连树梢亦不再摇动,湿热的暑气氤氲,空气黏腻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她好像在担心什么,远黛般的柳眉一点点蹙起,却固执的望着城中东南的方向,直到一声惊雷炸响,心噗通剧烈一跳,几乎就要从口中蹦出来。
她忙调整呼吸定了定神,不及转身,有杂乱的脚步声纷沓而来,门随即被急切的叩响,“皇上有旨,命各宫所有主子即刻到牡丹宫,不得延误。”只听嗒嗒的脚步声匆匆走远,靖苏舒了口气,再抬头时,眉眼染上了些些怠色。
她又回头望了一眼东南方向,这才匆匆起步,因为住的远,即便是用了最快的速度走去,她赶到牡丹宫的时候,正殿里里外外已经围了几十道身影,俱是宫里的主子,姹紫嫣红,好一番眼花缭乱的景象。
她迅速低下头,拣了外围最不起眼的角落恭恭敬敬站着,既不张望人群中央,也不同旁人交谈,缩着身子完全当自己隐了形。
可那冷冰冰毫无温度的声音还是从四面八方响起,钻进她的耳朵,避无可避,“皇后宁初淫秽放荡,触犯三诫之首,罪当烹刑,为尽效尤,皇上有旨,请诸位主子移步刑务司内院,观刑!”
消息来的这样突兀,这些主子们傻了眼,面面相觑却不见几分悲伤,哪怕宁皇后昨日还对着她们笑语晏晏。
靖苏仍是低着头,拒绝和任何一个人视线相触,仿佛没有听到满总管的话,只是在众人向外走时,稍稍退后几步挨着墙壁,看着一双双精美的绣花鞋从眼前经过,在看到一双紫色的锦鞋时,眸光闪了闪。
直到殿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她才拾步跟上,与一众品阶相当的主子同行,只仍是不吱声。
刑务司内院。
宽广的场地中央用木头搭起了一座高台,名为“刑台”,专是供那行刑之用。此时,刑台上高高架着一座柴堆,上方几寸处吊着一口大锅,随着火势越来越旺,有滚滚白烟从锅中袅袅升起。
宁皇后就立在火堆旁,仅着白色中衣的身躯早没了往日的雍容,柔弱的身躯被粗实的麻绳团团捆着,口中塞着白布,一头青丝杂乱的披散着,面目狰狞至扭曲。她似乎想极力争辩什么,不停扭动着身子,可被白布条塞住的嘴却只能发出没有人听得懂的咿呀声。
隔着那么远的距离,靖苏却仿佛能看见她无声的泪水,她觉得不忍,低下了头。
过了片刻,她又偷偷环顾四处,那些外表美艳如花的女子,此刻盯着台上之人,眼睛里无不闪烁着或得意、或窃喜的目光,扭曲了她们美艳的脸庞。
“行刑——”
五花大绑的宁初被两个刽子手拎起来,照着白烟滚滚的大锅丢了进去。
零二 烹刑(2)()
“啊!!”女子凄厉的尖叫在高台之上响起,一声更比一声尖利,在悄无声响的内院回荡,刺入每个人耳中激旋。
她一个激灵,这才知道原来行刑之前大夫人口中的白布条已经被人取下,心里越发的恐惧,将头埋得低低的,再不敢去看窥私周围之人的神色。
说来也怪,一声惊雷之后并不见雨落下,倒是堆积的云层慢慢散开,太阳又重新露了出来,炽烈的烘烤着大地。
很快,喊声便迅速弱了下去,更低再低…最后再也没有一丝声音。沉闷,在刑务司宽广的内院盘亘,花枝招展的女人们俱是低下了头,收起了各种心神。
约莫着过去了半柱香的时间,这群女人们开始焦躁,然而皇上没有发话,谁都不敢挪动一步,渐渐的额头上沁出了细汗,身材瘦削的已经开始觉得晕眩。
可磨人的还在后头。
刑台之上,有宦人不停的给那火堆添柴,火势越来越旺,锅中的水开始沸腾,先是几个水泡,然后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有浓郁的香气随着袅袅白烟飘出!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这香味竟然越来越浓郁,弥散着诡异的诱惑。
有人不自禁吞咽着口水,转念想到锅中乃是何物,当即一阵恶心涌上,怎么也压不下去,俯身一阵狂吐,把才用过的午饭尽数呕了出来。
于是便一发不可收拾,一群女人几乎同时发作,偌大的内院呕声连连,地上俱是酸腐秽物,在烈日的烘烤下,散发出更加恶心的气味。
靖苏躲在最后,本还勉强能压制的欲念在周围一圈人的崩溃后宣告失败,俯身一阵狂呕,直到把腹中残食吐尽方才觉得畅快些。
如是一番,已是半个时辰过去,那锅中之人早已煮烂,这些主子们也已被折磨的差不多,一架金色的肩舆从正面门楼缓缓步出。
七倒八歪的人群立时恢复到笔直,这些女人们迅速擦去嘴角秽物,整理各自仪容,带笑含羞望向肩舆之上那一道金色的人影。
那个有着一头比女子还要乌黑柔顺青丝的男人,绝世的容颜,冰凌的气质,没有温度的紫色瞳眸,他便是这墨国之主——重墨。
金色的肩舆在四名黑衣人的肩抬下破风而来,停在高高的“观刑台”之上,这些主子们纷纷抬头,目光紧紧追随着那道身影,杏眸中是清一色的钦慕。
那,便是她们的男人,世上独一无二的男子。
“皇上万福!”她们服帖的跪地,行叩拜大礼。
浓郁的香气飘荡在上空,这些女子们已无暇顾忌,她们的心神全被那高台之上的人吸引了去,眼中心里再无它物。
那双紫色的眸半敛,居高临下睥睨着乖巧的女人们,重墨薄削的唇勾出一个嘲讽的弧度,“起,”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女人们闻声起身,尽管知道看不清高台之上人面,仍是固执的仰头望向高台,搔首弄姿,摆出最迷人的姿态,以期能获得那人的青睐。
靖苏也随着众人的目光一道,遥遥望向高台。
“把人捞出来。”他把玩着手中一把折扇,声音还是那般的波澜不惊。
零三 烹刑(3)()
刑台之上奴才得令,拿起一把特制超大号的铁漏勺伸进锅里,一戳一捞,把那煮熟的人整个捞了起来,只见一团冒着热气的黑发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呀!”站得近些的主子看清那模糊发白的肉,吓得叫了出来。
重墨极快的皱了下眉头,手一挥,道:“带上来,”
那门楼最边上的小门里走出来三个人,细细一看,是两个侍卫押着一个太监,多数女主子都是一脸的迷茫,唯第二排一名紫衣的女子眼神微闪,嘴角竟漾出一抹浅笑。
太监被押着推上刑台,两名侍卫一左一右站得笔直。
重墨嘴角泛出冰冷的笑意,“既然这样中意宁初,朕就成全你,让你永远拥有她,”
那名太监生生打了个寒颤,吓得面无血色,噗通跪下,大呼:“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小的是被冤枉的。”
重墨眼中寒意更甚,两片薄唇开启:“朕说了会成全你们,岂能反悔,吃了吧。”
火,滔天的火焰熊熊燃烧着,有一股诡异的香气弥散开来,令人恶心欲呕。一只狼狗闯了出来,嘴里叼着一截断臂,哈嗤哈嗤喘着粗气,将那断臂整个吞下。
突然,画面急转,狼狗变成了人的模样,盘坐在地上,双手捧着一大块肉,啃得津津有味,他猛地抬头,咧开嘴嘿嘿的笑,泛黄的齿缝里卡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