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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秭归急忙转移话题:“后天便是金陵论剑了,你们觉得,我能赢几局?”
林明轩略一思索:“我从未见过你的功夫,你且当众演练一番。”
“好。”杜秭归答应的很干脆,她换了一身红色戎装,纤腰用金色丝带紧束,头发高挽,英姿飒爽,明媚动人。
夕阳的余晖下,一位红衣女子,手持长枪,发出微微红光。在晚霞映衬下,她红衣如火,灼烧着长枪,随着她身形轻灵如凤飞舞摇摆,枪尖红光越来越刺眼,骤然,破空声中,她将长枪朝着虚空刺去,一道炫目的红色烟花在空中绽放,枪光沾染的叶子,被切割成无数细小的粉末,从空中落下
这还是自从杜秭归拜了个神秘师傅后,羽菲第一次看她出招,若说以前的杜秭归,内功微弱,枪法凌乱,那么现在,她就是出鞘的利刃,锋芒毕露。
“杜姐姐这招武的漂亮,可惜我不会武,瞧不出好坏。”说着,扭头一笑,“表哥,你怎么看?”
“我观姑娘身姿轻盈,内功盈实,唯招术不够快。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若是面对普通武者也便罢了,若是遇上神秘快如闪电的忍者,只怕撑不过两招。”林明轩一身白衣,坦荡潇洒地立在那里,自己本身就是一道风景。
“多谢林公子赐教。”杜秭归暗下决心,定要练好“凤舞九天”,让他刮目相看。
“小姐,太后请您入宫。”香兰急的满身是汗,小跑着过来。
“太后?”杜秭归愣了愣,“除了幽兰,姑母还没请过谁入宫,这次倒是奇了。”
庞姑姑拦着她道:“杜小姐,太后这会只见柳县主。”
“罢了。”羽菲上了早已备好的轿子,嫣然一笑,“太后那样端庄慈祥的一个人,不会拿我怎样的,何况不是还有表哥吗?”
林明轩在远处点了点头,似乎在说:“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上了轿子,羽菲瞧着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的庞姑姑,只见她肤色有些干,面上涂了厚厚一层傅粉,更显干裂起来。
羽菲取出一盒精美的补水增白乳,笑着塞进庞姑姑手里:“姑姑,这是玉妆补水乳,用这个不仅可以防止皮肤干裂,还可以淡化皱纹,增白美肤。”
庞姑姑虽然上了年纪,但作为女人总是爱美的,此事看着手里名贵的玉妆,竟不知如何是好。
“姑姑若是觉着用得好,莫要忘了给玉妆在宫里做个广告。”羽菲笑得很甜,倒是化解了庞姑姑的尴尬,她脸色稍和,提醒她道:“长公主世子被人下了毒,全身瘫痪,如今长公主就在慈宁宫。”
她点到为止,并不多言,羽菲也隐隐约约觉得这又是一个陷阱。
慈宁宫,檀香袅袅,羽菲跪在地上,听着禅坐上衣衫华贵的妇人,哭哭啼啼道:“太后,弟弟不在了,没想到这些阿猫阿狗竟然都欺负到我们娘俩头上了,您可以定要替鹤儿做主呀。”
太后数着念珠,看向跪在地上,安安静静的女子:“长公主说你毒害了世子,哀家想听听你怎么说?”
“回禀太后,小女子今日一直在柳府并未出过门,又怎会毒害世子?”羽菲不卑不亢道。
“哼,你当然不会承认,鹤儿是被下的是慢性毒药,若不是及时发现,只怕”长公主呜咽着,丝毫不掩饰眸底的厌恶,“下毒的时日便是九天前的夜晚,有人亲眼瞧见你溜进了世子的屋子。”
“这倒是奇了,这些日子我并未离开过柳府。”即便是面对太后,羽菲仍是声音清脆,条理清晰地答着:“而且,长公主说我毒害世子,论断并不成立,有三点缘由:一来,小女子与世子并无深仇大恨,没有动机?二来,小女子并不在案发现场;三来,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如何伤得了世子?”
面上说得轻松,但她心里也有一点打鼓:第一,那晚有人跟踪她恶意陷害;第二,有人在长公主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
但究竟是谁在暗中跟踪自己?这世上知道自己身份的人,统共就那么几个,而楚豪不在金陵,林明轩不可能出卖自己最后只剩下幽兰,但幽兰并没有动机。难道是那个神秘的宗门?
“这是你遗留在现场的罪证。”长公主取出一方绣帕,赫然是羽菲前些日子丢失的。原以为只是不慎遗失,没想到是被人偷了去。
羽菲淡淡道:“一方绣帕并不能证明什么,毕竟这世上偷鸡摸狗之人防不胜防。”
“柳府看门的婆子可是亲口指证,你当夜溜了出去,你还想狡辩吗?”长公主哭哭啼啼道,“太后,罪证确凿,您一定要替鹤儿做主,莫要包庇了这个凶手。”
“一个婆子太容易收买了,长公主若是看不惯羽菲,尽可光明正大地对付我,何必整这么多弯弯绕绕,您不嫌累的慌?”羽菲这话已经很不客气了,但为了逼出潜藏在暗处的敌人,她只能兵行险招。
“大胆!”长公主怒气更盛,“你竟敢对本公主如此无礼?来人”
“等等。”太后狐疑地看着长公主,总觉得今天的长公主有些盛气凌人,这并不是她认识的那位心机深沉的长公主,心中虽有疑虑,但她还是看着羽菲,“虽说人证物证并不足以说明什么,但你终究有极大的嫌疑,哀家便将你暂且收押天牢,同时命王宇文彻查此事。”
“羽菲相信太后。”虽说是被收押天牢,但庞姑姑还是特意叮嘱狱卒,要好好照顾柳县主。羽菲被分派到一间宽敞明亮的单间,崭新的被褥,干净的地板,倒不像是坐牢。
羽菲将被褥铺好,便瞧见一袭明黄急匆匆地走了过来,看着牢房里的羽菲,面色铁青:“放人。”
狱卒跪在地上:“回皇上,这是太后的吩咐,奴才不敢”
“你不敢忤逆太后,朕的圣旨,你便敢忤逆了?”羽菲还是第一次瞧见周成冶生这么大的气,平日里,他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天下尽在我手。
“我自有打算,你不要为难他。”羽菲梨花针出窍,迷晕了狱卒,她将手搭在牢房的锁上,轻松走出牢房,甜甜一笑,“这里还困不住我。”
周成冶微微吃惊地看着她,忽而温柔一笑:“朕就说,太后怎么可能制得住你?只是,你究竟打算做什么?”
“有人从我手中,偷走了绣帕。”羽菲双眸微眯,隐藏着危险。
周成冶俊美微蹙,他得到消息:楚豪将暗卫统统留在了柳府,这便是自己不愿意去柳府的原因。而能从暗卫的层层防守下偷走羽菲的贴身之物,这个小偷不简单。
“据朕所知,这世上能来无影去无踪的小偷,统共只有两位。一位是千面妖盗,江湖传言千面妖盗幻化万千,神出鬼没令人防不胜防。”周成冶略一沉思,“至于第二位,便是号称天下第一神偷,‘盗王之王’盗旭,传言他来自最神秘的古老宗门阴阳门。”
“阴阳门?”这倒是羽菲第一次听说。
周成冶解释道:“九州榜前五,最神秘莫测的莫过于阴阳门。阴阳门传承自战国末期的阴阳家,深观阴阳消息,而作迂怪之变。后世逐渐演变为**和阳门。阳门为活人办差,**为死人效命这个门派太过神秘,所以朕并没有查探到太多消息。”
“已经足够了。”羽菲嫣然一笑,“既然盗旭插手这件事,我总会让他知道什么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千面妖盗与盗王之王的对决,想想都有点小激动。
似乎是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冷容嘲讽似得看他:“本座便是九州门的报应。”九州门的兴起,早就沾染了无数鲜血,到如今竟想操控朝政,以世族为奴,百姓为牲口,他岂能容忍?
银面男子忽而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眉心紧蹙,冷冷地扫了一眼九州门人:“九州门门主当真心狠手辣,任由你们出来送死,本座对你们这些老弱病残没什么兴趣,改日再来踏平九州门。”
羽菲被下狱的消息,不多时便传遍了整个金陵。杜秭归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林明轩却是淡定地坐在那里,抿着茶。
“你一点都不着急吗?”杜秭归不解。
“我相信她。”林明轩唇角微扬,笑的有几分无奈,摊上了这么一个爱折腾的表妹。
“这可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分明是武安郡主怂恿长公主,恶意陷害羽菲。”杜秭归肯定道。
林明轩放下茶杯,微微一笑:“有时候,人只能看到表象,而往往忽略了事情的本质。”
“你说的太深奥了,我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