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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撑住。”妖灵的精神攻击,无限接近真神,即便得到了林墓的馈赠,精神力也只是神阶高阶,能坚持到这里已经是极限了。
着羽菲:“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
伴着这句话,羽菲承受着巨大的精神压力,那碾压一切的威压,仿佛要将她的灵魂彻底碾碎,她根本无从作答。
“你有没有恨过一个人?”更为强横的精神威压,席卷而来,羽菲一个人承受着妖灵的威压,灵魂疼痛加剧,林箐箐见状,冰蓝色的真气,骤然朝着妖灵轰了过去。
只是那可怕的寒气直直地穿过了妖灵的魂体,冻住了数十米长的甬道。
妖灵轻轻侧过头,看着林箐箐,那双眸子仿佛从九幽炼狱爬上来,既无神又冰冷:“我能感觉到你的悲伤与绝望。”
羽菲压力骤减,忙道:“她是妖灵,用冰裂神魂。”
“冰裂神魂是随机附加的效果。”也就是说并不是冰裂神魂损伤灵魂的攻击是随机的。
林箐箐说着,大大小小的技能,半点也没有含糊地砸在妖灵身上。
羽菲双眸猛地催动那把生锈的铁剑,铁剑得到真气的滋补,骤然绽放出可怕的光芒,她二话不说,挥着铁剑猛地朝着妖灵砍去。
铁剑虽不能伤到妖灵,铁剑里隐藏的剑魂,却能影响妖灵的精神攻击。在连续失败十次后,林箐箐的法杖也唤醒了“冰裂神魂”的技能,那技能能够秒杀凡人,面对妖灵却仅仅是将它的灵体冻结了几吸而已。
“走。”死门的尽头很有可能就是生门,林墓终究是在天地规则之下运转,不会出现太过逆天不能战胜的存在,何况那位国神大人也绝不可能不给后人留活路,因此趁着妖灵被麻痹之际,两人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朝着甬道前路冲去。
在漆黑的甬道里,林箐箐隐隐约约能瞧见羽菲的眼眸若有若无泛着红光,有些担忧:“你的眼”
“无妨。”羽菲解释,“我在解读壁画,这里面可能藏着生的线索。”
壁画中,讲述了一条西北部被奉为图腾的红色锦鲤鱼的故事,鲤鱼精是部落的图腾神,拥有呼风唤雨的本领,受部落子民的敬仰与尊重。只是,西北干旱,锦鲤奉献的雨水,便是它栖身的小湖。随着时间的推移,部落的居民越来越多,他们肆无忌惮地挥霍着水资源,很开心地告诉那些逃难至此的外人:“我们部落的图腾,可以降下无穷无尽的雨水。”
只是,湖里的水越来越少,部落村民的消耗仍旧停不下来,鲤鱼不敢再施法,生怕这个生养它的小湖,彻底干枯。一连三个月没有降水,部落的旱情越来越严重。
女巫散步谣言:是部落酋长得罪了图腾,要用酋长年仅六岁的孩子作为祭品,献给图腾神,才能平息图腾神的怒火。迫于压力,酋长奉上了童男作为祭品,请求鲤鱼降下雨水,挽救整个部落。
那被捆绑的严严实实的孩子,被整个部落的人抛弃,丢尽了湖水之中。锦鲤救下了那个一声不吭倔强的孩子,将他带到了自己的鱼宫,渐渐养大。
那个小孩每次问她:“你为何不肯降下雨水?”
她都指着频临干枯的荣枯线,告诉他:“部落扩张的太快,整个锦鲤湖恐怕最多只能供养部落十年。”
“那你可以一年降一次吗?”
“他们要杀你,你还要替他们着想吗?”
“他们是父亲的子民,也是我的子民,杀我不过是女巫的蛊惑,我相信他们都是良善无知的百姓。”小男孩咬着牙道。
“你说得对。”锦鲤想了想,“他们奉我为神,我总得为他们做点什么。”
从此以后,部落的降雨又恢复了正常,看着不断收缩的荣枯线,男孩不解:“既然湖水只够支撑十年,你为何还要这么做?”
“因为,他们也是我的子民。”
锦鲤湖水位不断收缩,男孩也渐渐长大。他五官清秀,长开后浑身透着一股俊逸不凡的气质,锦鲤十分痴迷。少年轻轻替幻化成人形的锦鲤梳着血染的青丝,唇角清扬道:“我该走了”
少年的声音充满磁性十分动听,锦鲤十分爱情,但听到他这样说,她微微一怔:“难道在这里,你过得不开心?”
“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少年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只是湖水即将干枯,属于我的责任,我必须去兑现。”
锦鲤沉默半晌,才紧张地看着他道:“你还会回来吗?”
“杀了女巫,带领部落的子民转移,我定会回来。”少年信誓旦旦地看着明艳如火的女子,心绪如绸。
少年走了,锦鲤也悄悄跟着少年。那是锦鲤第一次离开水,陆地上的空气十分干燥,没多久她便适应不了化成原形,跳入了临近的水缸之中。
水缸却是个卖鱼的渔夫,他诧异地看了一眼水缸中肥美的锦鲤,挠了挠头:“奇怪,我什么时候钓到这么大一条鱼?”
锦鲤化作红衣少女,双足浸在湖水中,紧紧地依偎着少年的怀中,唇角带着甜蜜的微笑;“我救了你一命,你也救了我一命。这便是你们人类说的缘分吧?”
轻轻婆娑着锦鲤的秀发,少年有些遗憾:“倘若你能嫁我,那该多好?”
“我可以嫁给你呀。”锦鲤雀跃的像个孩子。
“你是鱼,又怎能离水而活?”少年这句话,像冷水泼在了锦鲤身上,锦鲤缩着脖子,看着天边圆月悄悄许愿:我想嫁给这个男人为妻,倘若上天能实现我的愿望,我愿意承受所有的痛苦。
少年离开后,锦鲤回到了湖水中,只是鱼宫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相貌奇丑无比的女巫,放下一颗丹药道:“这颗妖化丹,能让你像正常人类一样生活,吃下它,这世间再没人能反对你同他在一起。”
锦鲤还有几分由于,女巫却告诉她:“你本是上古妖族一脉,服下妖化丹,也不过是激发你体内的妖力,让你能够像正常人那样生活。”
锦鲤服下了妖化丹,果然能够像正常人那样行走,她如愿以偿嫁给了少年,帮助少年寻找水源,帮助居民迁徙,一切都美好的仿佛做梦一般。
当锦鲤湖的湖水彻底干枯,锦鲤陡然发现自己变成鱼的时间越来越长,部落庞大的子民,很难找到坚持到已经搬迁的子民救援。整整断水三个月,有无数的村民渴死,连她也有些受不了离开水的日子了。
可是他还在坚持,她又有什么理由放弃?
终于有一天,当外人推开院子,发现她半身为鱼半身为人后,叫来了所有人,他们骂她是妖孽,口口声声要将她处死。
少年争辩着:“她不是妖孽,是我的妻子。”
那失踪已久的女巫忽然出现,当着所有村民的面,揭开了她一层鱼鳞:“她就是妖孽,酋长与妖孽结合,锦鲤湖干枯,天理难容!”
锦鲤告诉所有人她就是部落的图腾,但是没有人肯信她,因为女巫说真正的图腾,是不能离开锦鲤湖的,锦鲤湖的干枯,就是眼前这个妖孽所为。
那些信奉她的子民,要活生生烧死她,她无助地看着少年,少年却眸光冰冷地盯着她:“你这妖孽,为何要来害我?害我的子民?图腾呢?是你是杀了图腾?”
少年的每句话,都仿佛刀子戳在她的心口,她摇头,一脸凄苦:“你为何不信我?”
“图腾曾经救过我,她不能离开水,你显然不是她。”少年自责地对村民道,“是我查人不清,让妖孽混入了部落,酿成大错,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当长剑贯穿她的身躯,锦鲤已经不知道疼痛是何物,因为心里更痛。锦鲤是从不流泪的,但是当痛苦超过她原本可以承受的负荷,她便忍不住哭泣。
原本灼热的晴空陡然转印,豆大的雨水仿佛是锦鲤的泪,不要命似得洒在部落的每一寸角落,直到锦鲤湖再次被填满,那一袭红衣的娇媚女子,也彻底透支了妖力,成了一条再寻常不过的死鱼。
锦鲤的妖魂,在即将离世前,却听到屋子里那个俊逸若仙的少年,嘲讽似得笑道:“那个愚蠢的锦鲤,竟然从未意识到我是在骗她。”
女巫的声音森冷可怕:“你做的很好,锦鲤湖即将枯竭,唯一能够解救部落的办法,便是锦鲤的哭泣。”
锦鲤即将离去的残魂,因为怨念太重,彻底化作妖灵,那锦鲤湖仿佛被镀染上了最可怕的诅咒,饮用锦鲤湖水的部落子民,浑身都会生长诡异的鳞片,一个个变成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