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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准备嫁给瑜凯奇?”雅不自己说,他就来主动问。
常天格已经发现了,水木雅在生了女儿之后,应该并没有和哪个男人有过关系,她在那方面的经验,几乎等于零。
如果她准备嫁给瑜凯奇,两个人不可能到现在都没有实质的进展。
雅几乎是下意识地摇了一下头。
常天格随即立刻问:“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
他此话一出,雅又哭了起来。
她哭得伤心,梨花带雨,再是硬的心肠也会软化。常天格就拿了印花的纸巾,为雅慢慢拭泪。
等到她情绪稍微好了一点,他便对她道:“天要亮了,回去休息吧。你也累了。”
这是常天格人生之中,少有对女人说出这种话。
一来是这种话太过朴素,平常他要劝慰哪个女人,必然是又体贴又温柔,妙语连珠,引得对方感激涕零;二来是……这话虽然简单,但却是他人生之中少有的肺腑之言,关心之情并没有丝毫作假。
说出这种话,常天格自己也满惊心的。
他一向自诩万事可掌控拿捏,要说什么样的话,想达到什么样的效果,从没有失手过。
但是现在这句话,既没有安慰到雅的作用,还居然是自己的真心话。
他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雅完全没有感受到他的好意,就算是瑜凯奇平时要劝她,那情话都要动听多了。
常天格这种话,说了等于没说。
于是她只是摇头,哭得悲戚。
常天格心里也暗骂一声,都说真心话无人知晓,真理穿戴破烂,如今倒真是给他验证了。
他便什么都不再说,突然将雅打横里抱了起来,径直往雅的房间走去。
雅似乎也实在脱力,也不挣扎,反而将头埋在他的胸膛,间或抽泣着。
常天格没有说谎,现在天确实已经要亮了。已经有佣人在起来准备一天的家务,他得避开人的耳目。
水木雅这个女人,虽然他已经势在必得,但是现在还没有要把一切公诸于众的想法。
和自己的兄长无关,也和瑜凯奇等人无关。
一切,只和水木雅有关。
他只要真正赢取到雅,其他情敌都无关紧要。
只是,很明显,他虽然已经在身体上先行一步了,雅却根本没有交出他的心。
他避开佣人的行踪,带雅回了她的房间。
雅实在累,竟然在中途就在他的怀中睡着。只是当他放下她的时候,她立刻惊厥般的醒了过来。
“宝宝——”她惊声叫了起来。
常天格还没有直起身来,雅已经伸出了手:“宝宝,我的宝宝……”
常天格瞬间就抓住了她的手:“她没事。”
他沉声回答她。
雅听到这声音,瞬间才醒过来,她刚刚,就那么点时间,做了梦,梦到年轻时那场大火,梦到在火光中哭闹的婴儿。
她看着眼前的常天格。
天色已经有些发白了,一种灰的蓝,映着他的脸和他的轮廓。
这种景象,这种面容,好像带她回到了很多年以前。
她突然反过手,抓紧了常天格。
“你要救她,你一定要救她。”她的声音,突然无比沉静笃定,“常天格,你要救悦菱,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
常天格平时不喜欢别人威胁,哪怕这个人是水木雅,是刚刚在他心里占了一席之地的女人。
他也微微皱了眉头。
然而雅还未等他说什么,就带着一种殷切的表情:
“你要救她……”
常天格不耐烦起来,行将起身,然而雅拉住了他。
她咬着牙,字字滴血:“她是你的女儿,你必须救她。”
331我记得那个男人的味道()
她是你的女儿,你必须救她……
当雅这句话说出之后。
常天格原本还带着一丝儒雅的面容,瞬间就凝固了。
时间和空间都冻结了似的,他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仿佛雅念了什么咒语,将他整个人都定住了一般。
雅见他一直看着自己,不说话,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忍不住将他抓得更紧了。
“她是你的女儿啊,你没看出来吗?她的眼睛和鼻子,和你一模一样。”
她的这句话仿佛又将常天格从意外的错愣中叫了回来。
他脸上回了一点表情,然而却带着一点不可置信地、自嘲的笑,拿开了雅的手:“不可能。”
这个女人在说什么?
他什么时候和她有过一个女儿了?
除了今晚上,什么时候,他碰过她了?
两个从来都没有过交集,平行线一般没有过交点的人,突然爆出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儿。
这超出了常天格的认知,甚至超出了他的承受。
可是雅已经彻底不准备再隐瞒什么,她几乎要去提常天格的衣领。
“二十三年前那个晚上,你也在夔龙湖的龙头密道里,对不对?”她尖锐地质问他,“常天令被我爸爸击中跌落湖里,所以不可能是他。常天启受了重伤昏迷,也不可能是他。如果悦菱不是我和凯奇的,就只有是你的!”
她一口气说完这些话,然后一下子坐了下去。
雅喘着气,心口剧烈起伏的,像是宣布什么结局的,绝望地喃喃:“是你的……”
常天格的眼中,是掩不住的惊异。
他起码隔了三秒,才动了动嘴唇:“为什么不是瑜凯奇的?”
“不是他的,悦菱不是他的女儿,”雅哭喊着,像是要将什么秘密发泄出来似的,“他一直骗我,他以为我不知道,他每次骗人的时候,会笑,嘴角会稍微往右边斜。他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我只是因为他对悦菱很好,想给悦菱一个家而已。我怎么那么傻呢。”
她掩面,呜呜的哭泣起来。
常天格似乎很久都不能从雅所透露的信息之中理出一个清晰的思绪,他自信活了四十几年,从未有过任何事情令他慌乱和不知所措过。
而如今,这个消息,头一次让他,不知道如何去处理,去判断……
他抓住了雅的肩膀,几乎摇晃了她一下:“你说清楚。”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情绪变化,处在碎片化的边缘,几乎要不能控制。
“水木雅,你说清楚,为什么不是天启的,为什么不是天令的,为什么……为什么是我的……什么时候的事。”
雅拭着泪:“我下龙头的时候,常天令已经被我父亲用枪打中了,我亲眼看他跌入湖里的。这之后我在下面和凯奇走散。我迷路了,迷迷糊糊的,后面清醒过来的时候,地道正在垮塌。我四处逃,发现了常天启,他那时候已经要死了,我拖他逃出去。直到后来,你们的人找到他,凯奇找到我……”
说到这里,雅突然抓住了常天格的衣服,将头埋在他的心口,深深吸了一口气。
“是的,”她有些神经质却又无比坚定地,“是这个味道,我记得,就是这个味道。我记得那个男人是这个味道……不可能错的……我不会记错的。”
常天格抓住了她的手,她紧紧揪着自己的手。
他震惊地看着雅。
她没有说错,那个晚上,他也是在夔龙湖下的密道里。有一段路,他也不知道怎么走的,清醒过来的时候,地道也是在垮塌。
但是,他不记得这中途发生了什么,他不记得有任何的女人来过,留下过什么。
当时的局面太混乱,常天令和常天启都生死未卜,他自己也性命危在旦夕,哪里会去关注自己有没有和一个女人有过一段情。
更何况,那时候,他和常天令就“被死亡”了。
从此不得不戴着面具在这个世界上存活。
可是今天,有一个女人走过来,告诉他,她曾经和他在一起过,短暂的春宵,有了一个女儿。这孩子他也见过的,就在前不久的庄园里,在前天的宴会上。
甚至她告诉他,一直暂住在他庄园里的那个小孩,是他的外孙。
这一切……比科幻更要不真实。
然而,雅的神情,不像是说谎。
她这么高傲的女人,就算是会为了自己的女儿做任何事,但是断然不会开这种玩笑。
常天格甚至可以肯定,假如不是因为悦菱出事,水木雅会把这件事瞒着所有人一辈子。
她应该很早就在怀疑了,早在二十三年前,当她开始第一次呕吐,当她的肚子一天天长大,当她被关在乡下的别墅里的时候,就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