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葭没说话,代鹤不由尖着耳朵,想象她该是在笑。
他们又走了几步,与自己隔得挺近了,也许往小假山这边拐个弯就能碰上面。
她抬手扶额,心里无奈,实在不欲在这样场合见到他们。
却忍不住想,这样孤男寡女的在一处,是谁先约的谁呢?
谢葭先约的公冶权出来?然后借口有事要谈?
或是公冶权约她过来,说要一同赏花?
越想心间越冷。
她该回去了……
代鹤面色极力维持沉静,不出声,想等着他们先离开。
她这个公主,从前什么时候为别人忍让过?只是现下自己不愿见到这对人罢了!
公冶权又说了句什么,声音有些低,代鹤没听清,只听到谢葭在那儿温柔发笑,声色如清铃。
他竟还有逗人笑的时候。
代鹤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想走不能走,在这里被迫偷听别人私房话。
她是喜欢公冶权,但偷听他与别的女子墙角的事她绝不屑做。
扬眉抿唇,一脸不耐烦地出去,瞪着眼前并肩而站的两人道:“你们扰着我睡觉了,花厅不是不让人随意进么?”
谢葭柔面上露出惊讶:“公主……”
还好像是被她突然的出现给吓着了,莲步不由往后微退,半个身子侧到了公冶权身后。
代鹤冷冷一笑,不想理会她,正要举步回花厅去,听见公冶权的声音:“拜见十七公主。”
她眼睛往他面容上望去,他表情平静,只是微微皱眉,好像在责怪她吓着人、打搅了气氛的样子。
代鹤觉得每当他看见自己,总是这副模样。
不太高兴,又带着虚假客套的恭敬。
她额头上发热得更厉害了,酒意后劲儿袭上来,冷眼点点头,只想快些远离他们。
管他跟哪家的女子在一处呢!与自己一点关系没有!
公冶权只是觉得她看上去有些不对劲,双颊若霞,绯红得出奇。
“你饮酒了?”
他过去,想要搀一把,送她回花厅里休息,代鹤见他脸色不晴,以为他又要来训自己,干脆狠狠瞪一眼,躲开他的手转头就往厅里快步而去。
一转身,眼泪珠子就蓦然掉下来,也说不上具体是什么情绪在作祟,委屈?嫉妒?愤恨?或者厌恶?
也可能是因了醉酒难受。
回到花厅,宁惠已经从另一个小园里回来,准备去找她。
她拿衣袖挡着脸,无力道:“姐姐,我醉了,不舒服。”
宁惠扶上去,代鹤已经倒在了她怀里,她吓坏了:“代鹤!你们快去传御医!不对,传大夫!”
第345章 他的照料()
公冶权后脚已经跟进厅里,俊脸一沉,从力气一时不支的宁惠手里接过代鹤来:“公冶权见过十三公主,代鹤醉酒了,只怕在外不宜声张,微臣先扶公主去榻上歇息。”
宁惠眼看着他把代鹤抱走,安置在内厅的矮榻。
她方才慌了没反应过来,公主在镇国公府贺寿却醉酒不醒,这种事怎可声张?还好公冶将军周到。
作为主人家的谢葭也迎过去,不禁出语担忧:“公主怎会突然晕倒了?翘儿,快取毯子过来!”
侍女去端了水盆巾子,擦拭公主发红的面颊额头,公冶权亲手接过一条绣纹鹿绒毯,抖了抖,盖在代鹤身上。
宁惠公主吩咐随身侍女去找镇国公夫人,让不要声张,悄悄地去请个大夫过来。
代鹤脑袋昏沉,小脸上还残留泪水,她知道自己此刻躺着在,勉强用力一睁眼,面前竟又是公冶权与谢葭在一处,好像在照顾自己,可谢葭眉间的轻蹙担忧只让她觉得越看越假,怎么都不顺眼。
她趁着醉意抬手推阻了谢葭亲手递过来的湿巾子,半睁眼皱眉撑着声音道:“你是什么人,本宫……本宫偏不要旁人照看,叫秋蔼过来……”
公冶权声音传进她耳朵里,冷冷的:“你今日何曾带秋蔼出宫?醉酒了还如此,别闹小孩子情绪了。”
他顺手接过侍女又拧好的巾子,盖到她嫩洁如玉的额上,英武眉结暗皱。
谢葭被她拒绝,手足无措只好退到一旁,柳眉微颦,面色流露暗暗不安伤心。
她身旁的婢女翘儿为自家小姐失了面子而不平,暗暗朝榻上的公主撇嘴。
谢葭只对她摇头,好像并没什么,又柔声吩咐下人道:“去夫人那边看看,大夫怎么还不过来?”
代鹤发烫的额头被公冶权的手指碰到,感到几分凉意,他又拿干净巾子替她擦去脸上水痕,一切做得那样自然,好像真是在照顾个小孩子,全忘了男女大防,她是公主,而他是当朝将军的身份。
宁惠公主在一旁默默守着,没有发话,周遭的下人也没有敢出声的。
谢葭瞧着他们,咬了咬唇,柔玉般的面庞显出几丝苍白来,终于忍不住转头离开这间花厅。
这会儿休息了好一通,代鹤的脸上才褪去醉意,由酒上头的绯红变为淡淡粉嫩颜色。
镇国公夫人满面歉意忧心,生怕公主在自家府上生出个好歹来。
代鹤起身,由着侍女给自己披上薄披风,淡淡道:“夫人用不着在意,是本宫一时贪杯罢了,本宫这就回宫,您也忙去吧。”
她跟在宁惠公主身侧缓步去了马车停歇处,眼角余光注意到公冶权一直不远不近地跟随过来。
“姐姐,你先上马车等我,我就上来。”代鹤转过头来,目光却没有瞧半眼公冶权,秀眉故作平静,像是在对空气说话:“不劳将军送了,本宫这就走。”
公冶权在她几步之外的地方,英俊面容上露出隐隐无奈来,嗓音沉静:“望公主爱惜身体安康,公主年纪尚轻,不宜过多饮酒。”
第346章 粗人()
代鹤心里“哼”了一声,我年纪轻不宜饮酒?你与那谢葭席间饮酒作乐就适宜了?
她没再说话,转身裙裾翩翩上了马车。
公冶权携剑丰姿立于门外,不语目望马车扬尘远去。
谢葭纤细身影还等在花厅外,见他回来,上去担忧问:“将军,公主可醒酒了?这真是我们府上招待不周,公主身子恢复平安就好。”
公冶权淡淡“嗯”了声:“公主无碍。”
谢葭勉强笑了笑,眉目间仿佛有些轻愁:“如此便最好……我只是想与将军小谈几句,谁知会冲撞到了十七公主,还没来得及与公主赔罪。”
公冶权不接她这话,只扬眉问道:“谢小姐先前找到在下说,府上沣兄淳兄邀在下一同出游?不知到底定了什么日子?”
谢葭脸上微红,垂下柔眉道:“哥哥还没定日子,一切凭将军时间方便即可。”
听他这话,是答应了。
翘儿一直觉得公冶将军与自家小姐是郎才女貌,再般配无比,大胆笑插嘴道:“将军上回与小姐在禧雪湖嬉冰,在冰面上就如同神仙眷侣一般,衣袂飘扬当真是极美!可惜如今春日禧雪湖无冰了。”
她一贯精怪胆大,多嘴说这番话,无非是想突出那“眷侣”二字,打趣一下自家小姐。
谢葭果然诧异看她一眼,温柔嗔责道:“翘儿,莫要乱说!”
公冶权面上不动声色,仍旧一派淡然。
谢葭在他目光注视下只觉得越来越紧张,霞飞双颊,解释道:“将军,翘儿没有冒犯您的意思,她太多话了……”
公冶权却道:“禧雪湖这个季节无冰可嬉,是挺可惜,想来却有春景怡人,踏马赏花也不错。”
谢葭抿唇羞涩一笑。
他背手淡道:“只遗憾谢小姐无法与我等一同见识春光了,不过您该是自有姐妹儿陪同游玩的,也省得男女同行不便,易惹人非议。”
谢葭抬起头来,疑惑惊讶望着他:“将军?哥哥们说了,我家中兄弟姐妹都一同去赏春的。”
“开宴之前,在下与沣兄、淳兄商量一番早已约好,此次出游就不带女眷,兄弟们一齐快马扬鞭也痛快些。”
公冶权英容冷清,嘴角带了微微客气笑意:“谢小姐还未知晓?”
谢葭先前的兴头像被人重重扇下,她愣眼瞧着他,眼圈渐渐透出红痕来。
终是忍不住低柔问:“将军可是嫌弃我?厌、厌恶我?”
翘儿在一旁也傻眼了,气不过质问道:“公冶将军您是太不通情理了!此次出游原是小姐提出来的,您怎就这般……”
公冶权看着面前柔美娇颜的年轻女子,她极力抑制委屈的面容楚楚绝俗,妍态倾城。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