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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夫人再次刮了她一眼,沉声斥道:“义融公主驾到,理应你接待,带着她四处游玩,这是你的责任!”
詹檀儿撒娇无果,嘟嘟嘴,吐吐舌,不再说话了。
世子夫人望着这一对儿女,无声地叹了叹气。
她生了那么多孩子,唯詹允贤和詹檀儿是双胞胎,年纪最小,故而偏宠了些。
老大詹允鞅性子像他们父亲,其他出嫁的女儿也随了她的雍容大方,就最小的两个小七,到底是像了谁?
世子夫人暗暗摇了摇头。
而外头此时,众人都有些头疼。
薛嘉见情景不妙,暗暗着急,半琢磨着道:“公主殿下,您是不是听错了?”
薛嘉一时还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只能言辞纠缠一二。
他就纳闷了,人家义融公主远在京城,怎么知道年前的事。
义融公主狠狠刮了他一眼,“你是谁?轮得到你跟本公主说话?”
她骂完,眼风扫向詹允贤,立即染了几分柔情,语气轻快地问道:“你说呀,你不是从来不让女人沾染你的吗?我问过檀儿,她都没上过你的马车呢!”
带着几分娇嗔委屈和恼怒。
不过最后一种情绪通过眼神发泄给了范昀。
范昀颇有种殃及池鱼的感觉,刁蛮任性的公主发起火来,真的让人很无语。
这边詹允贤依旧不疾不徐,笑容不改,“公主殿下这话在下就不解了,坐过在下马车的女性还是很多的,往远里说,五年前四大君侯府较武,回程路上,皇后娘娘的马被惊了,恰恰用了在下的马车回宫,往近了说,在下的母亲经常用我的马车。。”
“。”义融公主被他堵的满脸通红,“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个时候,公主身边另外一位女官连忙解释道:“公主殿下,七公子的意思是坐他马车的,不是女性长辈,便是男子。”
义融公主气得瞪了她一眼,指着范昀道:“那她是什么?”
那女官瞅了一眼范昀,淡声道:“公主殿下,她不过是个不更事的小丫头,那日既然是大雪,没准是七公子路上见着可怜,心有不忍,捡了她再送回去而已,公主何必因这样的小事跟七公子伤了和气。。”
“”
众人齐齐吐血。
不更事的小丫头。。路上可怜捡回来。怎么说的范昀是一只阿猫阿狗似的。
不过大家不得不佩服这位女官的能耐,她一面贬低范昀,没把她当人,一面抬出詹七公子,别伤了和气,让公主息了怒火。
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义融公主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
果然,义融公主瞥了一眼范昀,已经不理会她了,那眼神赤裸裸地没把范昀当人看。
薛嘉气得咬牙切齿,暗想这义融公主果然名不虚传,没有脑子不说,还刁蛮凶恶。
饶是詹允贤再不食烟火,这样明显侮辱的话,他也听不进去,何况那是范昀。
恰在七公子眉头微皱,准备出语反驳时。
赵玉瑾这个时候拱手含笑朝公主施了一礼,“公主殿下,您误会了,这位姑娘是范家的三小姐,那日下大雪,她在青城寺帮了在下大忙,偏偏那日风高雪急,大雪封山,雪橇车已用完,不得已,在下求了七公子帮忙。”
“七公子自是不乐意的,但是在下欠了范姑娘人情,不想她与幼弟年关时节被困青城山,故而苦求七公子,七公子才勉强答应,让范姑娘与幼弟乘坐了他备用的马车。”
“所以,公主殿下误会了七公子,也误会了范姑娘。”说完,他长长一揖。
义融公主想让对付范昀,犹如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那日之事本因他起,他不能让范昀陷入危险境地。
第29章 不知者无畏()
赵玉瑾说得言辞肯肯,倒还真解了义融公主心中的疙瘩。
她哼笑了一声,淡淡看了范昀一眼,“既然如此,本公主就不追究了”说着又瞅着赵玉瑾,唇角勾勾道:“赵公子,看不出你还挺怜香惜玉的嘛。。”再瞥了范昀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赵玉瑾心头一骇,瞬间绷紧了身子。
薛嘉和跟在赵玉瑾身后的赵玉轩齐齐瞪大了眼睛。
雅间内,赵玉瑾的母亲,广宁候夫人神色煞变,她身边的女儿,赵玉瑾嫡亲妹妹赵玉臻也傻眼了。
站在雅间门口的范婉更是揪紧了拳头。
赵玉瑾原本只是想给范昀解围,哪知被义融公主摆了一道,暗指他跟范昀有暧昧关系。这还得了。
赵玉瑾在益州城洁身自好,名声极佳,何况广宁侯夫人正在给长子挑儿媳,这一下子被当朝公主扣了这么大顶帽子,还真是比窦娥还冤。
赵玉瑾脸色已经有些难看。
正当已经动怒的詹允贤要为好友开脱时,被他兄长一声朗笑所打断。
“哈哈,公主说的极对,年前那场大雪来得突然,青城寺被困了不少官眷小姐,那日要不是玉瑾小弟赶在大雪封山前把大家送出来,恐怕许多人要在青城寺过年了,想必现在,那些被玉瑾救出来的夫人小姐还在感恩吧!”
詹允鞅笑意融融看着赵玉瑾,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看你不仅是怜香惜玉,还心系百姓,过不愧是咱们父母官赵刺史之子!”
赵玉瑾恢复了温和从容的样子,躬身一拜,“不敢当!”
“当得起,当得起!”
雅间内的赵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詹允鞅这是告诉大家,那日被赵玉瑾送回去的女眷何其之多,范昀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
义融公主可以不给赵家面子,却不能不给詹允鞅的面子。
詹允鞅,詹侯府嫡长子,未来的四大君侯之一。
给义融公主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当面得罪。
“原来如此,那我还真是误会了,看来七公子跟赵公子交好也不是没缘由的,都是洁身自好之人!”义融公主语气缓和道。
赵玉瑾失笑行礼。
詹允贤淡漠地别过头,他不好过于偏袒范昀,否则就是害了她,他倒不是怕护不住范昀,只是没有必要让范昀因他而得罪一个刁蛮难缠的公主。
这一场风波淡去。
詹允鞅便指着梁云辉和范昀道:“小七,你不是要给二人出题吗?”
詹允贤这才重新挂上了笑容,“好,二位,我心里已经有了个主意,你们二人且站在台下,来人,去给我拿一副竹叶牌来!”
他边吩咐,边风度翩翩地上了展台,展台上的人散去,纷纷站在了下头两侧,侍者顷刻将他面前的展盒给挪开,布置好了场面。
众人都很好奇詹允贤会如何为难梁云辉和范昀呢?
“七公子出手,必是有趣的,本公主就坐在这观赏吧!”
义融公主赖在外头不走了。
宫女无奈,只得吩咐人将里头的一方软榻给端了出来。
姑娘们见公主都大喇喇在外头观看,自然没什么避嫌的,除了一些顾及体面的夫人,几乎所有人都出来了。
侍者在男客雅间外设了席,詹允鞅和梁云辉同坐,其他人都退到一边。
唯有范昀独自一人站在厅堂中。
众人齐齐把目光牢牢锁在詹允贤身上。
只见他一袭月白锦衫,领口绣着精美的莲花纹,行云流水般在长案上整理竹节牌。
竹节牌是益州特有的一种消遣之物,
用竹片制成,上头可刻有字,刻有桃符之类,是百姓博戏中的一种。
可猜大小,也可猜颜色,也可坎卦,是后世纸牌的原型。
詹允贤将竹节牌整理好后,含笑望着二人,“二位,接下来我会让二位各先选一支竹牌,耳后我会摆下阵来,你们谁能挑出自己那支牌便为赢,如何?”
范昀和梁云辉闻言,二人皆是神情一顿。
众人更是议论云云,
“七公子,这是什么玩法?我们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薛嘉忍不住问了出来,他说完,厅里众人都是齐齐点头,表示出疑问。
薛嘉担心詹允贤偏袒梁云辉,因为他笃定范昀不会。
“七公子,这个玩法确实新颖,不过也太难了,我在京城也见人玩过竹节牌,却是没有这种比法,你什么都不提示,对方什么都不问,怎么猜?”义融公主也很奇怪,问的十分温和,她跟詹允贤说话,与别人那是一个天差地别,这一会坐在那,端端正正,雍容华贵,还真有几分皇家公主的架势。
可惜詹允贤只是淡淡冲她笑了笑,没有回答她,而是看向范昀和梁云辉,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