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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攘外必先安内。
韩嬷嬷搀扶着她边琢磨道:“冬霜是老太太指派过来的,咱们范家嫡出的小姐,老太太都指了一个,冬霜虽然经常被老太太叫去问话,可这些年她维护小姐的时候居多,她性子内敛沉稳,不像个无事生非的人。再者,冬霜以前在黎阳院并不受宠,她老子娘还是犯了事被老太太给打死的呢!”
那夜范昀偷偷去阁楼,只有她是事中事后清楚在心的,屋子里三个大丫头根本不知道她干嘛去了,回来的时候,也有了很好的说辞,掩饰得很好,所以她们并不知道,唯一的破绽就是,三小姐那几日身体不好,似乎是病了,可病的不明显。
唯有她知道,很凶险。
“至于玉环这丫头手脚麻溜,做事要数她最勤快,不过她最笨,以她那脑子怎么看得出来这些端倪?”
毕竟她和小姐掩饰得很好。
“还有明水,明水是小心眼些,可这些年老奴看得出来,她对小姐是真心的,虽然是四太太做主塞过来的人,这些年她在那边看四太太和表姐的脸色,反而在这里体体面面,她暗地里说了不少次,如果小姐将来出嫁,她愿意陪嫁,可见不是随意吃里扒外的人。”
范昀听着脸上并无太多表情,“嗯,我心里清楚,三个丫头肯定有真心的,也有真正的眼线,不然事情早暴露了,不管怎么样,身边的钉子都得拔除。院子里没几个自己人,过得不踏实啊。”
步子迈得快了些。
韩嬷嬷叹了叹气,连忙跟上。
自打夫人去世后,二房的心腹都被老太太和几位太太以各种理由打发掉了,现如今,小姐身边称得上心腹的唯有她,而她也是小姐几次以命抗争保留下来的。
日子真是如履薄冰啊
主仆二人回到了六如轩,刚刚范昀被叫去问话时,二房的丫头婆子都被拘在里面。
此刻见主子回来,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都散了吧,散了吧!”韩嬷嬷对着院门口一堆人摆摆手,不耐烦地吩咐着。
玉环站在廊下打着哈欠,冬霜和明水倒是快步迎了过来。
“小姐,怎么样了?跟咱们无关吧?”明水先出声问道。
冬霜倒是二话不说,连忙将早备好的大披风裹在范昀身上,扶着她进了里边。
“无事,姐姐妹妹都被问过话,与咱无关。”
范昀坐在炕上把事情简单说了说,复又暗中注意几个丫头的神情。
玉环还打着哈欠,送了茶水给范昀后,就憨憨道:“小姐,只要您没事就好,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范昀看出她的心思,哼笑道:“你快去歇着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哎哎哎。”玉环还真不客气就先出去了,她就是这样的性子。
冬霜重新给范昀换了手炉,还吩咐小丫头送了热水来,给范昀泡脚。
明水倒是迫不及待问道:“小姐,那偷东西的人找到了吗?”
范昀摇摇头。
明水眼眸一挑,脸色微沉道:“既然人没找到,小姐可不要掉以轻心,毕竟以往那边借着缘由发作小姐的时候多的去了,谁知道会不会是有人设下的圈套?小姐还得防着后招!”
范昀沉静地看着她,带着几分审视。
明水神情真挚,而且说的还很对。
以前明水在冬霜面前不敢这么直白,这两年相处下来,知道冬霜是真心待小姐,她就不顾忌了。
范昀看向冬霜。
冬霜难得露出了赞同且担忧的表情,
“小姐,确实得小心,您不要忘了,您的父亲并非是老太太亲生,老太太对庶出的儿子是什么态度,想必从四爷身上,您就看得出来,这些年,咱们二爷在外为官,离家远远的,老太太鞭长莫及,您便首当其冲了。”
范家东府有四个爷,大爷和三爷是老太太贺氏嫡出,范昀的父亲二爷和四爷则是庶出,老太太是哪知眼睛都不待见四爷,不过四太太百般讨好老太太,所以老太太姑且对她们母女还过得去。
但范昀就不一样了。
父亲外放,母亲早逝,全靠她撑着二房,这么多年,她养成了强硬彪悍的性子,以前跟老太太对着干的时候还有,也只有她这样,才能勉强给底下的弱弟和屋子里的人遮一风雨。
范昀点了点头。
明水值夜,还嘀嘀咕咕说了不少话才睡下。
范昀躺下后睁开眼,看着漆黑的屋子。
目前,看不出哪个丫头有问题。
她闭上眼安安静静地睡了。
事情果然不出两个丫头所料。
第二日午后,范昀再次被叫去了黎阳院。
那些人的后招来了!
这一次她被直指为罪魁祸首!
而且证据确凿。
第3章 偏袒()
老爷子范鹤还真的被请了来。
老太太本以为范鹤会很不耐烦,哪知道他听闻与阁楼失窃有关,竟是丢下手头的书卷,带着两名书童来到了黎阳院。
除了初一和十五,他很少在黎阳院过夜,大部分时间他都歇在自己的书房,也就是那间三层阁楼,里头都是他收集多年心爱的古籍珍本,至于有没有别的奇珍异宝,只有他自己知晓。
范鹤坐在了上首,跟老太太贺氏隔了一方小案,茶水烟烟袅袅,冒着热气,范鹤喝之前看了一眼,略有些嫌弃道:“烹老君梅得七分熟的井水,这水烧过了,硬了便不好喝。”
老太太有些难堪,眼风刀子一样刮向那烹茶的小丫头,小丫头吓得跪在地上请罪。
早按照他的口味调教了许久,结果还是不行,老太太心里不太高兴。
范鹤摆摆手,看着跪在地上的范昀道:“说正事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目光落在范昀手中那熟悉的画盒时,微微变了色,神情莫辩。
范桐和范娴仔细打量老爷子的表情,有些捉摸不透,按照预想他这会应该已经拍案动怒了,为何与预想不一样呢?
老太太坐在他侧边,没注意到他的神色,便一五一十将事情说明白了。
“本来事情清楚了,被偷的东西也找到了,不烦老爷走一趟,只是这孩子固执,不肯认罪。”老太太并没有说范昀硬要他亲口承认之类的话,因为在她看来,那是她想博取老爷子同情让他顾念旧情的主意,她看的出来,范鹤自然也看的出来,她不想范鹤对范昀网开一面,而是火上浇油,一句她“固执”便打发了。
她语气平静,也看不出故意发作范昀的样子来。
老爷子没吭声,只是静静地看着范昀。
范昀这个时候规规矩矩跪拜下去,“祖父,孙女真的没有偷这幅画,事情经过是怎样,孙女一点都不清楚,可是她们说这画是从孙女书房找出来的,孙女是百口莫辩,还请祖父做主。”
老太太神色冷凝了起来,
还真是搬救兵呢!
范桐和范娴哪等的她翻身,脸上早已怒云密布。
范桐第一个跳出来,扯着尖脆的嗓子道:“祖父,您不要信她,她又不是第一次偷偷去阁楼,以前她跟哥哥们就爬窗进去过,只是很快被书童赶出来了而已,她自己做的事情不敢承认,还装委屈,恶人先告状,您要偏袒她,孙女今日第一个不服!”
范桐红着眼跪了下去。
范鹤淡淡瞅着她,“我偏袒她了吗?”声音冷得很。
范桐眼神闪烁,被范鹤那阴厉的眼神吓得哆哆嗦嗦,“没有。。”
即便她被老太太惯的胆子再大,在老太爷面前却不敢太放肆。
她悄悄看了一眼范娴。
范娴立即心领神会,也跟着委委屈屈跪了下来,还没开口,已经哽咽上了。
“祖父您要为孙女们做主,以前三姐姐每次闯了祸,都让我和四姐姐替她背锅,祖母总是可怜她没了娘,怪罪于我们,让我们多让着她,我们是让着她,可是现在她犯了这样的滔天之祸,偷了祖父的心爱之物,难道也要纵容她吗?她在益州的名声已经很不好,难道祖父不管教管教她吗?”
“刚刚已经证据确凿了,她屋子里的小丫头已经承认初一那晚看着她把东西偷偷拿进书房的,今日一大早查了出来,人证物证俱在,她不认罪就算了,还挑唆祖母将您请来,祖母心软,总是护着她,祖父这样的罪她还不认,简直是无父无母,目无尊长,将来还不知道能干出什么事来呢!”
范娴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仿佛她比那窦娥还冤。
她这一席话说下来,可真是将范昀逼上了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