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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幽州二字,黑衣人瞳仁猛的睁大起来,而且浑身蓄势待发,似乎要立即灭口。
与此同时,范昀眼神恍恍,似有泪光闪出。
黑衣人万分警惕,好像范昀再说一个字,就要将她就地正法般!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人?”
范昀轻声问道,目光徐徐,没有丝毫敌意,反而是一种得见故人的忧伤和悲切。
莫不是感受到范昀的好意,黑衣人必然当场出手。
这个女人太恐怖了,她真的是一个闺阁女子吗?
幽州与益州相离十万八千里,一个在东北,一个在西南,范昀看着年纪轻轻,如何能知道这些,莫非她是妖怪不成?
黑衣人还是尽量让自己平复心情,解释道:“姑娘,你说的没错,我以前确实是幽州的工匠,后来幽州大乱,我带着妻儿逃奔南方,耳后辗转到了益州,我因小有功夫,被一位高人看上,便跟着他做些买卖。”
“昨夜我奉雇主之命,潜入赵刺史府上,准备偷出赵刺史与朝廷之间来往的书信,不过赵家侍卫森严,我并没得手,只是空手出来,不仅如此,我还打草惊了蛇,被全城通缉。”
黑衣人露出痛苦和无奈的眼神。
范昀紧紧盯着他,试图找到他言语的破绽,可惜没有。
眼中希冀的光芒渐渐黯淡了下去。
是啊,她怎么会期冀在益州这样偏隅的地方见到故人呢?
第17章 背后的人()
与此同时,青城寺一座三层高的阁楼里,灯火通明。
这座小阁楼地处青城寺西苑,东边则是青城寺戒备森严的藏书阁,西边则挨着一片石崖,这座阁楼便建在一块石头之上,被后方林木掩映,精巧而低调。
二楼书案后,一白衣男子背靠着凭几,意态闲适地坐在一盏青铜灯下看书。
只见他白布巾束发,还留有一丝飘带,随着窗缝里的清风在他脑后荡来荡去,气韵悠然。
他身后丹樨下,跪坐着两个青衣男子。
“主子,那个贼人很厉害,不仅赵家的人没找到,咱们的人也在青城寺翻了一遍,没有找到他的踪影,属下估摸,他是被人救了。”其中一名精廋的中年男子说道,他习惯性一说话就皱着眉,仿佛整日忧愁不堪。
灯影下的白衣男子一动未动。
另外那位男子溜着一双豆子眼接话道:“这么说,他还有同党咯?”
“必然有同党!”瘦劲男子回道,
豆子眼诧异,“可是整个青城寺能解赵家迷途香之毒的只有圆融大师,而那个贼人显然起先没有料到这一点,不然就不会轻易潜入赵府,如果这么短时间内,在青城寺给他安排一个同党接应他且给他解毒,不太现实啊!”
瘦劲男子点点头道:“说的也是,所以问题就麻烦了,难道真的是圆融大师给解的毒?”
豆子眼眨眨眼,有些结巴地接话:“今日,跟圆融大师待一块的,只有七公子!”
瘦劲男子看了他一眼,顿时哑口无言。
这个时候,灯影下的白衣男子背影终于动了动,他放下了书卷,似乎目视前方,在沉思。
瘦劲男子眉头皱的更紧,“看来这个幕后之人目的不简单,剑指赵家和詹家,想从中作梗呢!”
能想方设法打听赵家与朝廷往来动静的只有地处益州城的君侯府詹家。
而恰恰表面上看来,是詹家七公子指使圆融大师给那贼人解毒,让那贼人脱离了赵家的追查。
整个益州城,能让贼人神不知鬼不觉消失的,除了詹家再无别人。
豆子眼男人眨巴眨巴眼睛,有些无语地说道,“这事也太巧合了吧,咱们那个泥菩萨一样的七公子会有这本事?”
瘦劲男子苦笑一声,“不是七公子有没有本事的问题,而是七公子有没有这个心情的问题。”
詹家不是一次两次想让这个风度翩翩风采斐然的七公子去朝廷任官,可是人家每次都是去京城玩了几遭就回来了,没有踏入中央官署区一步不说,还惹了不少桃花债。
现如今,听说还有一位公主要追来益州呢!
弄得现在人人都说,詹侯府后继无人,不如其他三家君侯府的子弟出色,现如今,其他三家,不少后辈子弟不是在朝中任职,就是带兵在边境立功,而詹家相对来说,比较低调。
相比之下,詹家的小姐倒是在京城惹出不少风波,骑马射箭完全不在话下。
要是七公子和七小姐能换过来就好了!
豆子眼男子苦笑不堪地挠了挠后脑勺。
“所以,赵禹只要用脑子想想就知道,咱们詹家不可能做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啊!”他还在感慨着。
瘦劲男子颔首点头,目光定定望着前面的白衣男子道:“主子,此事虽然蹊跷,却也是块试金石,且瞧瞧这个赵禹到底是向心朝廷,还是偏向咱们詹家?”
豆子眼闻言连连赞同,一脸同伴分析透彻的佩服。
这时,上头那白衣男子终于歪了歪身子,他用手撑着额头,白色飘带从发髻上滑落,在他手腕间飘荡如风。
即便只是一个背影,颇有一番清尘不染的气质。
耳后,醇和带有磁性的声音,清晰而坚定地传来:
“其他都不重要,当务之急,得找到那个人!”
有人来益州城搅动风云。。
……………………………………………………
范昀绝对没料到,第二日一起床,天地银装素裹,外头鹅毛大雪漫天飞舞。
这下可就麻烦了。
已经大年腊月二十六,瞧着这场大雪的架势,短时间内停不了,大雪不停,山路会封掉,难不成在这个青城寺过年?
范昀苦笑起来。
冬霜伺候范昀起床,柳姨娘也带着小恒子穿戴整齐过来了,不一会那个婆子瑟瑟抖抖地提了一个食盒进来,一阵冷风刮入,大家都打了一个寒颤。
“小姐哎,咱们赶紧收拾收拾,看能不能搭上哪个富贵人家的雪橇车回去,老奴刚刚从外面来,见大家伙都忙着往前面的千佛殿赶,具体怎么回事老奴也不懂。”婆子将早膳摆在小案上,边说道。
范昀摸了摸小恒子的脑袋,点了点头,“那大家赶紧吃东西,咱们也过去看看吧!”
趁着主子用膳时,冬霜和婆子把东西都收拾好了,冬霜想起什么便低声跟范昀道:“姑娘,薛公子不是也来了吗?姨娘说薛夫人带着薛小姐在这边礼佛,估摸薛公子是来接他母亲的,薛夫人和薛公子在此,薛家必有宽大的雪橇车,咱们看能不能搭上一程?”
正细嘴嚼馒头的柳姨娘听了这话,有些犹疑地看着范昀。
她不想范昀跟薛嘉走的太近,以往因为薛嘉而被三房和老太太忌惮的时候还少吗?回去免不了又是一阵麻烦,不过要是不这么做的话,她们一行人还真被困活佛山了。
“是薛嘉哥哥吗?那感情好,姐姐,我们去找他吧,他一定会带咱们回去的!”小恒子跟薛嘉感情不错,一提到薛嘉两眼放光。
范昀嗔了他一眼,“赶紧吃饱。”她不再说什么。
等到大家用完膳带着包裹来到客舍院子外头时,雪下的更大了。
那婆子愁上心头,“哎呀,早知道昨日冒雨回去的,哪知一耽搁就成了鹅毛大雪了!”
冬霜也眉头紧锁,焦急不已,倒是柳姨娘和范昀面色还算平静。
昨夜为了给范昀等人安置留宿,知客僧给她们安排在了客舍后方一个小院落里。
不少女眷也都被安排在这里,不过都是些普通人家的妇人小姐。
这个院落离下头的客院和正殿有一段距离,不仅如此,没有长廊,全靠石径攀沿而下。
平日倒是好走,如今下雪天却是危险得紧。
前边已经有不少夫人小姐被下人搀扶着下去,人仰物翻的情形屡见不鲜。
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远处的益州城也淹没在一片鹅毛大雪之中。
小恒子倒是兴奋不已,一个激动就冲了出去,结果没走两步路,滑了一脚,屁股疼的紧,后来被范昀给拉了回来。
雪太大,再夹着一阵阵北风,简直寸步难行。
范昀皱了皱眉,她独自一人倒是没问题,可带着这些累赘。她得想办法。
她不知,这个时候,西边那小阁楼处有两双眼睛望到了这边。
“齐天,你瞧,那个不是你新收的徒弟吗?”瘦劲的中年男子,指着小恒子问豆子眼的男人道。
豆子眼男人,也就是齐天立马叉起了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