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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正是六小姐范金的母亲,赵氏母女一直依附长房。
赵氏是薛氏之外最会说话的,平日为人十分圆滑,很得范家上下欢喜。
她连忙站出来说道:“回大伯的话,一个月前,小恒子跟姐妹们玩耍时,诅咒了金儿她父亲。。”说着赵氏眼泪就哗啦啦滚了下来,边擦眼泪,边抽泣道:“您知道,我们老五死的早,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
“小恒子不但骂了金儿,诅咒了老五,连连我母亲也被他说道了,他一个小孩子家的,哪知道这些玩意儿,谁知道是不是哪个下人教的?后来大娘给我们做主,觉着小恒子年纪小小的就这么居心叵测,要他好好去佛前给老五念经超度,所以罚他去了青城寺。”
范昀听着这席话,暗暗忍不住冷笑。
那日完全是范金有意挑拨小恒子骂她,从头到尾都是算计小恒子的阴谋,也就是那一次,五婶和三婶都认为是韩嬷嬷教小恒子说那些诅咒的话,想要把韩嬷嬷乱棍打死,她当初为了保住韩嬷嬷,不得已,只能同意让她们把小恒子送去青城寺受罚。
她后来打听到,小恒子小小年纪,每日都要担水砍柴,还有跪经三个时辰,连带抄写经书,这样的活几乎可以摧残掉一个五岁的孩子。
后来为了照顾小恒子,她把自己母亲先前的侍婢,后来抬成姨娘的柳姨娘送去青城寺,以保小恒子安全。
柳姨娘是她和母亲的心腹,有她在,她才放心小恒子。
而接下来是时候跟范金与长房算账了。
范鹤听了赵氏的话,表情并没什么明显变化。
“小孩子家家的,哪知道什么忌讳,三丫头,你亲自去青城寺把小恒子接回来吧!”
“老爷。”
“堂祖父。”
贺氏与范金同时出声制止,
可范昀连忙屈膝一礼,敞开嗓子压住二人的声音道:“孙女遵命!”不给贺氏和五房反对的机会。
范鹤不想贺氏再跟他唠叨,说完这话就起身走了,贺氏是气得无话可说。
范昀呢,随后跟着范鹤出去了,也不管贺氏等人什么心情。
她知道,二房并未是贺氏嫡出,她永远都讨好不了贺氏,与其忍气吞声,不如跟原主那样直起腰板做有智慧的斗争。
她相信,很快,贺氏就没功夫搭理她了。
范昀速度很快,来请示之前,她就嘱咐韩嬷嬷去准备出行的物资,回到六如轩后,她只换了一身衣裳,就带着冬霜去了门。
老爷子这边命令一下,大太太曹氏那边就安排了车夫和护院。
范昀迅速带着人赶车,直往城外青城寺。
益州城外多山,几乎每一个山头都有一座寺庙或道观,香火十分兴盛,而其中规模最大,名僧最多,最为官宦夫人光顾的乃是青城寺。
听闻青城寺的主持曾从天竺游历,还带了佛祖的舍利子回来,后在詹侯的支持下,开创了青城寺,是以青城寺为益州之盛。
今日天阴,还有阵阵冷风侵袭,半个月前她还派人要去送衣物,却被老太太的人给拦住了,她的弟弟是二房唯一的男丁,大家见不得他好活。
范昀急于见到弟弟,示意车夫快些赶路,益州城道路并不算平整,冬霜颠的有些七荤八素的,范昀倒是不动如山。
只是走到南城门处时,马车慢了下来。
范昀听到外头熙熙攘攘的声音,掀开帘子一瞧,发现城门口聚集了不少人,行人和马车正在分开排队出城,城门口还看到许多穿褚褐色衣衫的官兵,似乎在检查过路百姓。
范昀眉头一皱,心下奇怪,以前出城没见过这样的阵仗,难道发生什么事了?
车夫道了下缘由,赶忙跟着后面排队。
行人那边倒是过得快,马车这边就僵着了。
一般乘坐马车出行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女眷,而且是官眷居多,这要是让人搜查了车厢,这些大家闺秀还怎么见人,所以前面正闹着呢。
范昀找来一个护院,唤他去打听下出了什么事。
不一会护院回报:
“三小姐,说是昨夜赵刺史家府上进了贼,现在正在全城搜捕呢!”
范昀吃了一惊。
赵家昨夜举行寿宴,容易混人进去,估摸是被歹人浑水摸鱼偷了东西。
而且应该是偷了比较重要的东西,不然为何这么大张旗鼓地在寻找。
不仅如此,还出动了赵玉瑾呢!
范昀掀开帘子远远地看见赵玉瑾在跟一位嬷嬷协商。
她放下帘子静静等候,
不一会,外头传来一人的呼喝:
“还请诸位小姐自行下马车来,我们只要搜过马车,无碍便放行。”
这个建议一出来,还是得到了不少姑娘的认可,毕竟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事,大家不想耗在这,只能折中了。
就在前面车辆缓缓前行,而范昀在冬霜搀扶下准备下车的时候,骤然,她闻道了一股很特殊且极其细微的香气。
第14章 詹七公子()
半刻钟后,范昀的马车抵达了城门口。
赵玉瑾一眼就认出了她来。
“范三小姐!”赵玉瑾大方地走过来给范昀赔了罪,他拱手一拜:
“府内遭了贼,偷了要物,父亲严令城门搜查,还望三小姐见谅!”
范昀对这位赵公子印象很好,彬彬有礼,坦坦荡荡。
“无妨,公务为重!”范昀屈膝一礼,顺便扫了一眼益州城正南门的城门布防。
这还是范昀两世第一次见到益州城的城门。
益州城外多山,城墙坚如壁垒,且高大威武。
正南门城门之上有两层巍峨的城楼,旌旗蔽空,将士云集,远远望去,那些士兵一动不动,如雕塑似的,让人生畏。
不错,益州城治军严谨。
就是不知道是詹侯府的功劳,还是益州刺史赵家的本事?
以大雍四大君侯府驰名天下的威望,还是前者可能性大吧!
这边赵玉瑾顺着范昀的视线望了望那高大的城墙,又问道:“范姑娘这是去哪?如今年关,城内外人来人往,范姑娘还是要多注意安全!”
“多谢赵公子提点,我这是去青城寺接我幼弟,非去不可!”范昀淡笑道,
赵玉瑾微微有些讶异,不解范昀的幼弟这个时候还待在佛寺是何缘故,不过他很明智地没有细问,而是点头道:“那好,今日刺史府上的侍卫都在城内外巡查,路上应该是安全的。”
二人寒暄一阵,范昀的马车已经搜查完毕,可以放行。
范昀谢过赵玉瑾,立马登车离去。
一路上,鲜少多话的冬霜问东问西,范昀都没有太理会,她提高警惕,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范昀的直觉告诉自己,自己很不幸地被迫带了那贼人出了城。
她现在希望路上不要出什么差错,如果相安无事,那贼人也许是悄声离去,如果一旦遇到麻烦,那贼人要是拿她二人为人质,可就麻烦了。
正琢磨着,突然后方一阵马蹄声,
范昀明显感觉到车厢内气氛一滞。
紧接着,马车后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范昀,我听说你今日出城去青城寺,我正好要去青城寺有事,你等我一起护送你哈!”
是薛嘉的声音。
范昀暗暗抹汗,
姑爷爷你早不来晚不来,人家小偷要溜走的时候跟了来,也不知道是好是歹。
不一会,薛嘉的马停留在车窗外面。
范昀掀开帘子笑着打了招呼,“你倒是闲,哪里都有你!”
“哈哈!”薛嘉不介意范昀的调侃,勒着马缰,跟范昀说话,“你刚刚看到赵玉瑾了吧!”
“是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范昀好奇问道。
薛嘉笑容收敛,摇了摇头,“具体的不清楚,我也是一大早听人说的,应该是昨夜入了贼,偷了什么东西不知道,不过不管怎么样,能入一州刺史的府内偷东西,绝对不是普通的小贼,赵家是卯足了劲要抓到的。”
范昀苦笑一声,暗道那贼现在就在她车厢里呢!
不过她不准备吭声,初来乍到,敌我不明,她不急着帮赵家做事。
“快些赶路吧,刚刚耽误不少功夫了!”
“嗯,好!”薛嘉快鞭一抽,那匹黑马疾驰而去,马车紧随而上。
青城寺在益州城郊外不远,益州城外四处是青山,在靠西南的方向有一片山脉,几座青山前后相搭,远远望去,状似活佛,而青山寺便恰恰矗立在活佛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