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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小姐要往哪儿跳?你想要做什么啊?”青栀抓着薛聆心塞给她的东西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照我说的做。”说罢薛聆心反手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啊——,小姐你疯了吗?”青栀尖叫出声。
薛聆心抓了一把胭脂用涂着药膏的手帕胡乱包着伤口,在青栀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纵身跳进了湖中。
青栀被薛聆心的举动吓呆了,愣了一下随即崩溃般大声喊道:“小姐落水了…救命…快来人啊……救命…”
原本清澈的水面开始浮现出一丝丝嫣红,分不清是胭脂还是鲜血。
很快,回廊处的客人被这边的呼喊声吸引了注意力,赶忙跑了过来。
薛聆心感觉一个有力双手将她托住,将她从水里拉了出来。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了一双明亮的黑眸:“小丫头,没事了。”
定远将军?来的人居然是他,太好了……
由于失血过多,薛聆心很快失去了意识,沉入黑暗中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
“辰儿,你赶紧喊你舒先生过来瞧瞧这姑娘,再去换身衣服。”
再次醒来的时候。
“你是?”薛聆心只觉得脑袋有千斤重,艰难问出口,声音嘶哑的好似暮年老妪。
“我是定远将军的好朋友舒晏,你可以喊我舒先生”站在床边的中年人和善地笑道:“不过薛小姐为何想不开”
薛聆心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望向门口。
舒晏指着薛聆心被纱布厚厚缠绕的手腕,问道:“手腕上的这道伤口,也是你自己划的么?”
薛聆心沉默着点了点头。
舒晏闻言略带责备道:“那敢问薛小姐为何要这样做?如果不是将军赶来将你救起而我又恰好在你府上,只怕是更要遭罪了!”
薛聆心依旧沉默着没有说话,
舒晏无奈道:“如果薛小姐不方便说那我也不多问了,只是在下提醒小姐一句,无论你想要做什么,命只有一次,死了就是死了,再没有重来的机会。”
听到舒晏的话,薛聆心终于有了点反应,转过脸来恳请道:“舒先生,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小姐但说无妨。”
“久闻舒先生医术高超,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舒先生能收我为徒,让我跟着舒先生学习医术。”
“学医?”舒晏十分好奇,“薛小姐你可要考虑清楚了,我不久就要随将军回燕北了,燕北条件艰苦,你愿意跟着我去?就算你愿意,只怕是家人也不同意吧!”
第36章 无能为力()
薛聆心自嘲道:“没什么同意不同意的,她们可巴不得我赶紧走,走的远远的,再也不会出现在她们面前。”
舒晏大概明白了薛聆心如今的处境,怜她孤苦无依,叹了口气道:“薛小姐,如果你能处理完自己这边的事情,可以随时来将军府找我。”
闻言薛聆心展眉一笑:“多谢先生了!”
舒晏好像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我看了一下你给自己配制的止血药膏,不似常规药方啊。”
“这是我的母亲告诉我的,她自己是个大夫”提到母亲,薛聆心表情变得很柔和:“只是可惜了,身为医者却不能自救。”
还未等舒晏开口,一道尖锐的女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薛聆心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终于来了……
薛语琴一进门便直奔躺在床上的薛聆心,开门见山闻地问:“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薛聆心嗤笑:“我想要什么你们不清楚?”
婉夫人随后走了过来,看到舒晏也在,客气说道:“舒先生,我想跟聆心说会儿话。”
舒晏有些不放心,朝薛聆心看去,薛聆心朝他微微一笑,示意无妨。
舒晏点点头:“那我先告辞了,薛小姐尚未痊愈,还请夫人多担待些。”说罢便打算离开,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说:“我就在隔壁房间,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喊我。”
婉夫人看着舒晏出门,款款走到薛聆心床边坐下。
“没想到才这会儿功夫,你就跟百里家的神医交情这么好了,可真是厉害了!”婉夫人拉着薛聆心的手说道:“你这苦肉计使的到好,只是难道不怕一不小心丢了小命么?”
薛聆心不客气地回:“薛家嫡女死在春归宴上,还是割腕溺水这样的死法,这种事情传出去了,对大家都不好吧。婉夫人,我无意于你们争抢什么,只求安安稳稳。”
一阵诡异的沉默,良久婉夫人开口道:“当初你不离开夕颜阁不就没事了。”
薛聆心不禁好笑:“婉夫人,事到如今,什么都是我的错,我都认,你们把柳嬷嬷还给我,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站在一旁的薛语琴脸上有些古怪,看到薛聆心投过来探究的目光,好像更慌张了,始终不敢直视薛聆心。
心中涌现出了不祥的预感,薛聆心赶忙问道:“怎么了,是柳嬷嬷发生什么事了么?”
薛语琴立马开口道:“生死由天,富贵由命。”
闻言薛聆心挣扎着起身,一把抓住薛语琴的手,一字一句问:“你对柳嬷嬷做了什么。”
薛语琴被薛聆心的样子吓了一跳,挣扎不已:“你这个疯子,快放开我,自己去地牢看看不就知道了。”
“地牢?你们居然把柳嬷嬷关进了地牢?”
薛语琼在一边柔声道:“聆心,还是赶紧去看看吧。”后面一句在心里没有说出口,面上却是表现的明明白白:不然说不定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
薛聆心酿跄了一下,一旁的青栀赶紧上前扶着。
“带我去!”
第37章 恨生()
昏暗的牢房中,硕大的老鼠肆无忌惮地在众人面前跑来跑去,不时吹来一阵阵阴冷的风。
当薛聆心看到一动不动侧躺在地上的柳嬷嬷,泪水几乎要忍不住夺眶而出,颤抖着伸出手去探柳嬷嬷的鼻息。
还好,还活着!
青栀赶忙招呼跟来的家仆将柳嬷嬷抬上准备好的软榻。
站在后面的薛语琴毫无愧意道:“牢房里本就阴冷,他自己进来的时候不小心跌了一跤,而且你突然闹出这么大动静,搞的大家都把注意力放你身上了,就忘记给她送饭了,谁知道她身子这么虚。”
说罢又添了一句:“人我还给你了,你可不要又闹出什么幺蛾子!”
薛聆心抱着不省人事的柳嬷嬷,头发披散,眼睛通红,手腕上的伤口似乎因为情绪激烈起伏又裂开了,渗出了点点血丝,整个人如同地狱来的恶鬼。
薛语琴被被薛聆心的样子吓了一跳,下意识躲在薛语琼后面。
薛语琼倒还算是冷静,柔和说道:“此刻不是闹脾气的时候,还是赶紧找个大夫给柳嬷嬷瞧瞧吧。”
薛聆心死死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没有说话,待薛语琼还想说些什么,薛聆心却径直从她俩中间穿过,跟着抬着柳嬷嬷家仆步出了阴暗的地牢。
回到了自己的住处,等在薛聆心房中的舒晏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是吓了一跳,薛聆心走了进来一把拽住舒晏的衣袖,似乎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结结巴巴道:“舒。。。舒先生,救救柳嬷嬷,救救她!”
舒晏扶着薛聆心坐在一边,温和安抚道:“薛姑娘,你的伤口又裂开了,你先自己处理一下,我去看看柳嬷嬷。”
说罢舒晏提着自己的医箱将手搭在柳嬷嬷的腕上,又起身查看了一下柳嬷嬷的面色,眉头越皱越深,良久之后从医箱中摸出一枚褐色的药丸。
薛聆心赶忙倒了杯水,接过药丸小心翼翼喂柳嬷嬷服下。
“怎么样,舒先生?”
舒晏叹了口气摇摇头。
“您这是什么意思?”薛聆心不死心追问。
“柳嬷嬷年事已高,地牢阴暗,受了伤又滴水未进,已经是强弩之末”舒晏不忍别过头:“这颗药丸也只能作回光返照之用,我也无能为力。”
这一句无能为力让薛聆心如坠冰窟,如果连舒晏都无能为力,柳嬷嬷是注定撑不过这一劫了。这一刻,薛聆心的内心除了无尽的悲伤,也滋生出了无限的恨意。
真的好恨啊!恨婉夫人他们阴险狡诈,心狠手辣;更恨自己弱小无用,一味的躲藏忍让,还是造成现在的结果。事到如今却依旧无能为力,更没有办法报仇。
舒晏见薛聆心呆愣愣的不说话,有些不放心开口:“薛姑娘?”
“舒先生,我想单独跟柳嬷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