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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吾答应。”
“那,你脚边那个,就是左脚,喂,你左右不分吗?”
“啊!真的是太好了,吾可以回去复命了!”
花楹景天适辛出了那罐子,景天手疾眼快地就把那半坡彩陶壶收进了包袱
适辛看得瞠目,“喂,那好像不是你的东西吧?”
“作为酬劳,现在是我的了!”
“可是过了这么久大人一定会惩罚我我还是不要回去了喂,小子,罐子拿出来,吾要躲回去!”
“大哥,罐子里真的不舒服,想我很久以前被人关起来的那个地方一样又黑又冷真的没什么好的。再说,你能躲一辈子吗?”花楹现身说法。
“”适辛变作小虫大小,跑远了,也不知去了哪里。
“花楹,你以前被关起来过?”
“嗯,很久啊从有记忆起就是被关着的,当然,仅限于纯粹花楹的生活。作为人类的时候,我过得很好啊”
“花楹,这么久了。你可还想回去?”
“想啊可是,估计没有机会了”
“若是有机会让你回去,可是只能呆一天,或是更短的时间呢?”
“只要能回去,哪怕只是一秒,都是好的。”
“花楹”
“本将军会尽力想想办法,可是,不要抱太大希望啊。”
“有毫厘之光,便是吾之彼方,只要有一点的希望,我就不会放弃。”
两队人马接头,已经又是入了夜。
蜀山故道本就艰险,夜里上路着实不便,看着宁静的村子,我们几个就在村西往蜀山的那条路旁找了块干净的地方生起了火堆,围坐一圈,收拾东西顺便休息。
大家今天虽然累了一天,可是精神都很好,围着火炉就开始了夜话。
“唉,花楹,你也变成人形吧,下来烤烤火,”雪见把自己头顶上趴着装作装饰物的土豆子揪下来放在火堆旁,“夜里怪冷的。”
花楹变了人形,坐在火堆旁,半趴在雪见身上,蹭了两下。
“说起来阿天,你是怎么知道的万玉枝升国大长公主的身份的?”
“这个不该问我,得问花楹。”
“哦?”
“这是花楹找出来的答案,自然得去问她。”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花楹坐直身子,“嘛最开始觉得奇怪,是因为在客栈的时候那女人的簪子。”
“簪子?你说的是那一对玉簪子?”紫萱回忆了一下。
“对,就是那对簪子。按理说,在这偏僻的山村,谁家有套家传的好东西也不奇怪,可是,家传之宝怎可能就这样大大咧咧地戴在头上?而且当时景天大人提醒我注意她和掌柜的对话中的语言陷阱,我越听着越觉得不对,正好景天大人给我布置了作业,我就干脆查了下去。”
“唉?可是,小花楹,你不是几乎一直都和我们在一起的吗?”
“雪见,你也说了,是‘几乎’。而且,我的大部分工作也确实是在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完成的。”
“哦?”紫萱挑了眉,好似想起了什么,“莫非,那些猪笼草”
“答对!一进古藤林我就和整片林子的花花草草聊上了天,他们说自从近二十年前,就总有人来这片林子里搜集药材,听那些人闲暇时说,是为了给什么公主的丈夫找什么解药。二十多年,来找的人虽然数量上有所下降但是其搜寻行为并没有断过。”
“二十年几乎正是其被封卫国长公主,加号清虚灵照大师的时候!”雪见冷静地自脑海中翻出近史年表大事记。
“正确,其实那个时候的晋封,是为了表彰其德。”花楹笑眯眯。
“德?”雪见疑惑,“那女的做了什么很高尚的事情吗?”
“呵高咏在一次针对皇室的刺杀中替皇帝挡了刀,那刀上,附了极厉害的水毒。法术类的伤害,在百姓眼中和诅咒无甚区别,若是传扬出去,皇室声誉将会大大降低,且辽、西夏、和国中的不安分因素都容易跳出来趁火打劫,大宋就将岌岌可危。此时,赵妙元公主出面,一来向皇上坦白了两人恋情,二来为保皇室颜面请愿出宫隐居,对外宣称继续修道为国祈福。如此,不但全了皇室尊严,且保了国家安定,自然算得德高之人。”
“修道真会找借口。”雪见撇撇嘴。
“其实也不完全是借口,为了保证高咏能活下去,确实动过修道的念头——这也是他们跑到蜀山脚下隐居的理由。其实长公主动用过皇家力量去向蜀山讨要解药,可是,这水毒确实是极高级的一种,非以土灵珠借五灵相克之理破之,确实难解,蜀山亦是无可奈何,只是指出了土灵珠这条路,并且也明确地表示五灵珠散落人间辗转数百年,因缘不到要找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可是,他们不是找到土灵珠了么?”
“找到土灵珠,只是近几年的事情。而且是由濮王世子赵忠实为其寻得,非长公主所找到。得到土灵珠之后,长公主派人再上蜀山,却得到了另外一个消息。”
“这个消息和我们有关。”龙莲冒出头来,语气肯定。
“确实,蜀山给出的消息是,这珠子之力非凡人可尽催,蜀山修仙本质仍为凡人,这土灵珠,非是人神之后不得倾出其力。而其时,世上唯一有此能力的人神之后正行踪不明。”
“人神之后岂不就是指的女娲后人一系!”雪见恍然,“所以她才不得不拖到我们到来。”
“正是。为了能让身体日渐恶化的高咏得以支撑到这一日的到来,长公主自学了与土灵珠一起送到的那本土隐——就是紫萱姐手里那一本——并且极其意外地以皇室人员之尊,寻回其地仙之体。”
“等下皇室跟地仙又有什么关系了?”龙莲有些迷茫。
“皇室之人大多上世积福,能入皇室其身之气即异于常人,只是六界鲜少有人看得到罢了。以此等身体修法,极易觉醒力量,长公主觉醒的,就是地仙之力。”
“皇室成员都会有这样的好处吗?”龙莲问得很急切。
“大多数。有些亡国之君亡国之人一般没有,其他人按其重要程度身份等级,都是不一样的。但是,不管怎么样,先决条件,都是得有一个身体。血肉之躯,王室的血脉力量,才是开启觉醒之门的钥匙。”
“这样啊”龙莲敛了眸,跑回去,将龙葵踢了出来。
“之后,长公主一面派人采药辅助,一面自己亲自为高咏换血伐髓,终于等到了女娲后人的消息,正好此时长公主又得到了赵忠实的消息,就去找了黄老板,将这一票人接入家中居住。那之后,就是一场故意让我们撞破的法术表演,再之后的,大家就都知道了。”
“知道是知道了可是小花楹,这女子的身份,你是如何确定的?仅仅是二十年前这个时间似乎推不出这么多的东西。”紫萱将土灵珠取出,找了几条彩色绳子就开始给它编络子。
“最开始只是怀疑,我们在古藤林和她说话的时候,我也只能确定她是京中大户出身而已。那之后,我去问玄宵叔叔要了京中二十年来的大事记,一个个排除,最后的可能性,控制在了十个之内。”
“十个也已经不少了,最后这人再想确定身份似乎也没什么别的线索了吧?”
“原本是没有的,可是那女子从古藤林离开时候的皇家步法,还有那最开始引起我注意的簪子——两相联系,就只剩下升国大长公主一人了,我十分庆幸先帝只有两个女儿,另一个还早早就死了,要是女儿多了,可就真的不好找了。”
“可是花楹,你如何确定那另一个真是死了呢?”
“紫萱姐问得好这一点,我是通过双生结问了楚江东的——就在我结被抢了的第二天——那人作为皇室成员,好歹也”
“花楹,你是说,那个‘楚江东’,就是今上自濮王处过继的濮王世子,赵忠实?!”这次受惊的居然是景天。
“是啊所以那个时候我才会把您送走,而且明确告诉您这个人不能杀。他是要成为历史上的宋英宗的人,不可以死在这个时候。”花楹说的很认真,“景天大人您说过,这个世界的千万生灵赌不起,我,也实在没有那个背负起天下生灵性命的勇气和能力,于是在这一点上,我,选择不赌。”
景天起身,拍拍花楹的头,“花楹啊,你终于开始长大了。”
花楹笑笑,“嘛,都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开始长大的话,以后,或许就会再也没有开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