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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骇不已。
台长转身要走,阿芝也跟着他转身。
“台长。”我连忙叫住他:“辞了职你要去哪里?”
台长侧脸看向我:“我也不知道,也许去找一个背静的地方好好部着阿芝吧?”
我走到他面前:“你知道沙景巷吗?莫云在那边开了个家云斋居,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可以去找他。”
台长点点头:“我觉得现在这种状态挺好的,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小珂。”
……
台长走后,我心里一直想着这件事情,莫云曾经说过,像这类事情想要得到帮助,首先他本人得同意,如果他本人不同意内心是抗拒的,那我们就算出手也只是强行为之,有时候还会伤到他本人的身体。
这一整天,因为旧台长走,新台长还没有来上任,大家都显得无心工作,就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闲天。
台长的走虽然让人心里不舒服,可另一件事情却让我暗暗松了口气,他这一走,也就不会再有人去留意关于占绎风的新闻了。
年仔和我早早就偷偷溜了班。
我们去吃了抄手,然后开着面包车慢悠悠去了那天的案发现场。
年仔说得没错,反正已经是手里的新闻,或许新台长会问起来,不如做做样子。
案发现场在北城一条背静些的街道上,街两边的楼房都都建于九十年代,一楼的商铺还保持着旧时风格,开的大都是些小吃,简简单单的理发店,纸扎店什么的,这里就好像跟外面的世界不是一个时代,总体来说沉旧度和沙景巷有得一拼。
当时那个男人就被扔在街尾边的一条臭水沟里。
臭水沟边上杂草从生,糊着水泥的边沿好像还能看得出来当时有人烧纸钱的痕迹。
年仔说:“当时还有人看到一个栓着红线的稻草人,很小的一个,被警方带回去了。”
我们两把车子停在一块铁锈斑驳的路牌下面,路牌上写着:枫叶街。
因为案发现场已经被警方寻过许多遍了,我们也不可能再找到点什么,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去采访附近的居民,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来,否则这个新闻其实已经没什么看点,也没有再报导的必要。
年仔抬着摄影机,我理智了一下思路后开始采访。
然而事情进展得并不顺利,大家一听要聊前几天的凶杀案,谁也不想开口。
我忍不住问一位大伯:“你怎么知道是凶杀案?”
其实跌进臭水沟里的可能有许多,比如喝醉了,或者是走路的时候身体突然不舒服之类的。
那大伯当要张口,立刻便被他家老太太一把给拉回去了:“死老头,别瞎说。”
众人哄笑起来。
我问他们:“那你们有知道死者身份的吗?”
大家全都摇摇头。
年仔小声告诉我:“死者身份警方还没有确定。”
警方还没有确定,也就是说那位不明人士不是枫叶街的人,可奇怪的是,居然会有人给一个陌生人烧香纸,除非真是凶手做的。
见实在问不出什么,围观的人又越来越多,我们只好收拾回到车上。
反正也去处,年仔就说等观察观察。
跑新闻就是这个样子,我们必须得有敏锐的观察视角,去发现藏在人群里有话要说的那个人。
年仔一边抽烟,一边把他的新电话拿出来显摆:“你看怎么样,这次我真的赚到了。”
“最新款啊!”
我也很快被吸引过去。
“对了,魏家大少爷出事,四小姐现在怎么样,魏达仙呢,后来你有没有见到他?”
这个案子当天晚上我和年仔到达现场去拍了些视频,可是后来也没有见播出来,不用问一定是魏家给压下去了。
年仔说:“肯定很伤心呗,尤其是魏达仙,一夜之间好像老了一截似的,到是四小姐不怎么有变化,而且还好像变得没有以前那么凶了,我陪台长去看望的时候还遇到了四小姐,她居然主动问我是否喜欢新手机,还跟我说抱歉。你说这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当时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发生一些事情后,对人的性情有转变也是正常的。”
我把窗子打开:“少抽烟啊年仔,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年仔笑笑:“我还年轻,要戒也得二十年后,所以不着急。”
我翻了会电话,在我们的好友微信群里,这几天以来没有一个人讲过话,其实是我们从帷莱山回来后基本上没什么交流,大家都变了,一次旅游,好像每个人都变得魔碍了似的。
我先打出去一个笑脸。
等了好一会也没有人有反应。
大概五分钟后,陆芳打出一个笑脸。
我问她:这几天忙吗?
??陆芳:不忙,每天一样。
张祥突然说了句:晚上有空吗,我请你们吃火锅。
陆芳:……
我正想看看他们几个的情况,答应:好啊,晚点把地址发群里。
张祥:OK
短短的聊天过程,萧宇和米溏没有讲话。
其实我最担心的就是米溏,那天在她家,她听到莫云说怀疑她的话之后就把我们赶出她家,如今四天过去了,也不知道是否一切都好。
要不是因为爸爸突然出了情况,或许我会提前几天就去看看她。
年仔突然叫我:“小珂!”
“怎么了?”
“有人在我们车后鬼鬼祟祟。”
年仔示意我看后视镜,只见面包车的侧面,一个中年男人好像想悄悄上前来看看我们在车里做什么。
他穿着一身咖啡色很沉旧的休闲装,发生长而油腻,额头上顺下来的流海几乎要挡住眼睛,这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虽然他背紧紧贴着车身往前挪,可他好像不知道我们能从侧边的后视镜里看到他的一举一动。
年仔小声问:“怎么办?”
我说:“把车门锁上。”
话完自己悄悄地把我那边的车窗给升了起来。
不消一会,男人自认为没有人看到他似的磨蹭着滑到驾驶位这边来了,我的年仔装做打瞌睡,各自歪头闭着眼睛,如果他真是找我们的,那他会敲敲门。
如果他居心叵测,那他有可能想办法打开车门。
我还就不信了,这青天大白日的,他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对方来到窗口那,趴在窗子上朝里看着我们,我用虽然是侧着的,但用手机把他的所做所为给拍下来了,不一会感觉到他离开了,我和年仔连忙看刚才拍到的。
看了一会我们两都傻眼了。
“我靠,死变态。”
只见那男人趴在窗子上看着我们,看着看着,居然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窗子。
年仔暴了:“不行,我得把车开去洗洗,太他妈膈应人了。”
我开了个玩笑:“他不是暗恋你吧?”
年仔没有回答我,而是脸色吃惊的样子看着我身后,从他复杂的表情里我心里一咯噔:“不会在我这边吧?”
幸好我明智,早早就把车窗给关上了。
年仔机械的点点头。
我缓慢转头过去,就看到一张紧紧压在玻璃窗子上,已经压得变了形的脸,嘴唇恶心地扭曲着,更恶心的是他又在舔玻璃。
“……”
自问采访这么多年来,什么奇葩事情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确实挺让人心里不舒的。
现在左右为难,年仔也不敢动车,万一把他给带倒了,那我们两可倒霉。
年仔便隔着玻璃指着他骂:“你丫是不是有病,快点走开听到没有,否则小爷下去让你好看。”
男人瞪起眼睛看了眼我们,不管了,继续在玻璃上留下他的口水印子。
这着实恶心得不轻。
年仔转身要拉开车门下去,我连忙阻止他:“跟这样的人你拉扯在一起不恶心啊,好好坐着,不行咱报警,不要下去和他起正面冲突。”
年仔听我的就没动,我们两一起看着那个恶心男人接下来要做什么。
谁想他居然抬起手来在自己流下的唾液上画着什么。
难道他要写字?
我和年仔面面相觑,过了没一会,果然看到他写:“凶手。”
什么意思?
他指自己是凶手,还是指知道凶手是谁?
不管哪一条,此人用如些奇葩的方式吸引我们的注意力,一定有料的。
我把窗子放下来些问他:“你要上车聊聊吗?”
男人却又摇头,只见他扭头看了看四周,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