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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如今,陶景然的做法是最理智的。
将对自己不利的因素放到自己眼前,降低对方防线,获取有用信息。
其实,这也有不好的方面。
将徐长萱放在眼前,也相当于将危险放到了眼前,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为今之计,他改变不了陶景然的想法,唯有尽力不让陶景然身处险境。
君如御伸手,手指修长纤细,“给我吧。”
“辛苦陶公子了。”
这些日子,都是君如御伺候陶景然起床的,邀月也习惯了。
徐长萱不知道,一看此情行,越发肯定君如御和陶景然关系不一般了。
屋里,床上。
陶景然的上半身翻了翻身,君如御走到床前,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这次君如御没叫她,既然没睡醒,就代表不够睡,那就接着睡吧,反正最近没什么大事。
陶景然倒是睡得挺熟,可苦了外面那俩姑娘,一直站到陶景然出来了为止。
“嗨大家早上好!”陶景然睡得神清气爽。
两位姑娘有些无语,早不早都不重要了,重要的事是,陶景然终于起床了。
赖床大王陶景然表示,这世上没有赖不了的床。
她就是最好的例子。
“爷,现在要不要开饭?”邀月开口道,其实早就过了饭点,他们都在等陶景然。
“好,让人传膳吧。”
第156章 德王辞行()
早饭之后,徐长萱非要拜陶景然为师。
陶景然不应。
拜师这件事她答应了君如御,不会再让徐长萱拜她为师。
之前也说好了,可以让徐长萱留下,自然让人给她准备了长住的房间。
徐长萱提起的心也稍稍放下了些许,毕竟她又不是真的想拜陶景然为师,平白多出来一个师父,而且还是任务对象,这是让人难以接受的。
这个结局,皆大欢喜。
秋叶泛黄,一阵风吹来,树上的叶子,窸窸窣窣的往下掉。
陶景然盯着落叶,看的出神。
就连德王走近,都没有发现。
德王也不说话,手边是邀月奉上的新茶,自顾自的饮着。
旁人也都识趣的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等陶景然回神的时候,才发觉德王早已坐在她后面很久了。
德王察觉到了陶景然的目光,放下手中的茶盏,对着陶景然微微一笑。
这是陶景然这段时间里,唯一见的德王不是爽朗的笑。
这次笑容里,带着善意,带着希望,仿若初升的太阳发出希冀的光。
陶景然讶然,今天德王似乎心情不错。
有什么事情发生?
“德王来多久了,怎么也不出声提醒一下本王,本王可真是招待不周。”
陶景然虽然说着自黑的玩笑话,可是她前一句分明是在说都是德王的错。
来了也不出声,倒是把她吓了一通。
德王闻言,微微浅笑,这璟王但是比以前有趣多了,越来越合他口味了。
只是,他可能又要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了。
这些年,说真的,天佑都快被他踏遍了,可想要找的人依旧没找到。
他日夜都受着煎熬,内心不断的责问自己,责问希望。
“本王本是来告别,但看你正在沉思,不便打扰,这才等在一边。”
“哎呀,看我这脑袋,真是迟钝了。不过,德王这是要去哪里?”
陶景然有些好奇,这德王总是行色匆匆,这次又到哪里去?
总是经历失望,是什么让他依旧相信,总有一天会找到那个人。
是爱情吗?
如果这就是爱情,她或许理解了一些她对君如御的情感。
若心中有爱,前方的一切困难险阻,在眼中都不算什么。
德王眸子微垂,眼睑处仿若有光在浮动,声音有些低沉,“没有了希望,总得要重新寻找希望不是?人不能被失望打败,一旦被打败了,就很难再站起来了。”
谁也无法想象出,他到底都经历过什么?
一次次失望接踵而来,一次比一次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他不是没想过放弃,可是放弃了能怎么办,他心有不甘啊!
他的人生还能遇到一个可以让他倾心的人吗?
他不知道,可他知道,他的心已经丢了……
他只想找到那个让他丢心的人,却不想将心找回来。
陶景然被德王触动,内心突然一软,开口道:“德王如若不介意,本王可以帮忙。”
德王原本低垂的眸子突然一亮,这是不是代表着,多个人多个希望?
第157章 梅艳()
“谢谢。”
不管君如御能不能帮助他,他都要心怀感激。
如若一个人想要帮你,最后的结果不管如何,这个人都值得感谢。
德王就是这样一个人,谁若在他艰难的时候,伸出一把手,他便会放在心上一辈子。
陶景然闻言,露出一抹真诚的笑:“不客气,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德王饮一口茶,眸光转向院子里的落叶,神色有些落寞,有些怀念……
他想到了他的爱情,想到了他放在心里惦念不忘的那个人。
陶景然知道德王在回忆过去,所以没有开口打扰。
有些人,有些事,藏在心里久了,就会变成心上的一道伤疤。
容不得别人触碰,也容不得别人诋毁,哪怕自己再伤痕累累,那也是自己的事。
德王的行为,陶景然倒不能完全理解。
对待感情,她懵懵懂懂。
可她心里,也期待有个人,可以像德王一样,惦念着她。
她想,或许爱情就是这样。
秋风起,落叶归根。
德王的声音随着飘零的落叶缓缓落下,“或许我的故事你也多少都听过。”
德王在人前,很少自称“我”,从这一自称,也可听出他此时的心境。
也确实如德王所说,陶景然确实听闻过他的故事。
“听过。”
他的故事如同他的人一样,几经波折。
德王在天佑,就是个传奇。
德王眸色又低了几分,右手不停地摩擦着杯沿,他不愿向任何人提及他心里的那个人。
那是他心里的一道疤。
没人会愿意自揭伤疤。
德王挣扎了片刻,停下了摩擦杯沿的手,决定直入主题。
右手伸入袖中,掏出了一幅画轴。
画轴放于茶几上,缓缓展开……
女子一身红衣,发髻轻绾,一袭风出来,发丝轻扬,眸子微垂,执一把青纸伞于万千枫树间。
枫叶红似火。
与一身火红,交映成辉。
陶景然忍不住眯眼,这女子一身风华,难怪能得德王倾心。
许是,服装与发型的原因,陶景然总觉得这女子很眼熟。
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叫什么名字?”先撇开一切不谈,问清楚身份好找人。
然而,下一秒,德王的话让陶景然震得久久不能言语——
“梅艳。”
这是个陶景然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名字。
这个名字,陪她度过了二十多年。
随着这个名字,她也清楚的知道了,为什么她觉得这幅画上的女子,面容很熟悉。
原因无他。
这幅面容,这个名字,在千年后的现代,在一个人身上同时出现……
那个人也叫梅艳,面容跟画轴上的有八九分相似。
巧合的是,那个人给了她生命。
没错,那个女人,正是她叶寻的母亲。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关联?
陶景然大胆猜测,这或许与自己有点关系。
她记得她小时候问过她妈妈,爸爸在哪儿?
妈妈是怎么回答她的——她没找到回去的路。
她以前不懂,现在也不懂。
但她可不可以理解为,她妈妈来过天佑王朝……
眼前这人会是她爸爸吗?
怎么想怎么觉得扯。
德王又怎么可能是她父亲。
许是陶景然的神色看起来太过震惊,连德王都意识到了不对劲,这到底突然怎么了?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
“能告诉我,你第一次见她的场景吗?我说是那天她有什么和别人不同的地方吗?”
只要有异同,她总能找到线索。
德王陷入沉思,思绪回到多年之前。
他依旧清晰的记得,他第一次遇到那个叫梅艳的女子。
一身火红,似一朵从天而降的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