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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功课?你们夫子布置的什么?”
陶景然也跟着陶亦然来到了桌案前。
看到陶亦然摊开的纸张,陶景然挑眉。
竟是跟民生有关的。
当今圣上注重民生。
而这国子监里都是世家子弟,将来大多都是要出仕的。
所以这功课不奇怪。
但对世家子弟来说确实难了些。
这些世家子弟们,没吃过苦,没见过百姓生活的艰辛。
大多都是从出生就待在这座锦绣繁城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锦衣玉食。
就连远门都未曾出过。
当今圣上,有这想法是好的。
但朱门酒肉臭,路有饿死骨。
不去体察民情,这“民生”二字,就是纸上谈兵。
陶景然揉了揉陶亦然的脑袋,“好好写,哪天有空哥哥带你去玩。”
陶景然想给陶亦然讲讲,但她一想,讲给他听他不一定明白。
还不如带着他去体验体验,看看人生百态。
“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这句话,适用于所有人。
“去哪儿玩啊?”
“捉鱼,掏鸟蛋,上山狩猎都可以。看什么时候有时间。”
陶亦然听得眼睛都亮了。
听起来很好玩的样子!
“那大哥你赶紧回去休息,你还要早起去户部呢,我再写会儿。”
陶景然又揉了揉陶亦然的头,笑了笑。
在她回自己的院子的路上还在想,要是能别让她每天早起去户部就好了。
她又没参加科考,名不顺言不顺的。
上面那个正等着揪她老爹小尾巴呢。
她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唉,她的自由啊,一去不复返!
既然这样,她要开始好好养精蓄锐了。
一切都要忙起来了。
以后的夜间活动也会多起来,少不得多探治王府。
她不信那天在治王遇到谷枫之适合偶然。
他跟治王府之间,一定有某种不可言说的利益关系。
看来她得小心了。
第104章 上课()
时光如流水。
转眼间,君如御从北铭山回来,已经有三个多月的时间了。
虽说君如御每天也都上朝,可这实权也并无多少。
索幸,君如御是个不在乎的。
与他交好的,除了陶景然,别无他人。
世家里,百官中,人人都想往上爬。
一个手无实权的残废王爷,能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谁都清楚。
君如御的日子也不算过于无趣,虽无丝竹管弦之乐。
但胜在有陶景然时不时地过来陪他。
可是那有什么用呢?
多数时候,陶景然是不在的。
陶景然没来的时候,君如御是煎熬的。
陶景然来了,君如御更觉得煎熬。
他怕陶景然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察觉到他的心思。
可是一日不见,又分外想念。
而陶景然自是不知他的心思。
常常一有空,就带陶亦然出门。
美其名曰:体验不一样的生活。
而每到这个时候,君如御都是见不到人的,只能听追忆说她一天都干了什么。
最最高兴的就是陶亦然了。
他活了十几年,竟然才知道小麦跟韭菜的区别。
虽然当时,他兴奋地指着一块地里小麦朝陶景然喊“大哥!这块地里的韭菜长得真好!”时简直是蠢爆了。
但依然挡不住他的好心情。
当时,唯一让人郁闷的是,后面跟着个老是跟他抢大哥的小尾巴。
这不,那厮又开始闹腾了。
“漂亮哥哥,为什么我都叉不到鱼,明明我都看见它了,结果总是叉空。”
衣服下摆掖进裤腰里,手上的树叉高高的扬起。
脸上不知是汗滴还是河水的水滴,顺着额际一直往下。
河边,生起一堆火。
陶景然正神色悠然地烤着鱼,时不时地翻动着手里的树枝。
一边回答着杨崇的问题:“因为你的眼睛欺骗了你。自古便有一句话,叫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其实,耳听不一定为虚,眼见不一定为实。你可以试试,不用对准鱼,往它的下面一点刺。”
“哗啦”一阵水声。
然后,杨崇举着刺中鱼的树枝哈哈大笑。
“哈哈哈!漂亮哥哥,真的可以啊!”
陶景然失笑,继续转动手中的烤鱼。
不一会儿,烤鱼散发出阵阵清香。
引得河中的两人口水直流。
一番剧烈运动,他们也确实饿了。
陶景然冲两人喊道,“快过来歇歇吧,我烤的鱼快好了。”
“好的。”陶亦然率先往外出。
待两人从河里出来,陶景然正好把鱼烤好。
递给分别先后出来的两人,“来,尝尝你们自己的劳动成果。不过要先说好,吃的时候小心些。”
杨崇边吃边说:“好吃,好香啊。”
陶亦然也觉得挺香的,不过他有更好奇的。
“大哥,为什么河里的鱼实际位置跟我们看到的不一样?”
陶景然递给陶亦然一根树枝,陶亦然有些不明所以。
陶景然笑笑,带着鼓励的语气,“你把它插到水里看看有什么变化?”
陶亦然将信将疑地拿着树枝往河边去。
树枝立在水里静止不动。
“你看一下,水里那部分树枝和水面上的有什么不同?”
陶亦然瞪大了双眼。
这,这竟然,竟然弯了?!
他活这么大,只知道水可以倒映出人来,却还不知道竟然还可以这样。
真神奇!
第105章 受益匪浅()
果然,跟着大哥可以学到好多。
杨崇看着一手拿着烤鱼,眼神紧紧盯着水里面的树枝的陶亦然,有些好奇。
他倒要看看有何玄机。
弯了?
杨崇不信邪,怎么到水里就变弯了?
拔出来,一看,直的。
插水里,又变弯了。
原来,是这样的……
杨崇嘴角扬起带着阳光的笑意,看了同样震惊的陶亦然。
两人相视而笑。
杨崇走向前,哥俩好地把胳膊搭在陶亦然的肩上。
陶亦然抱着胳膊,挑眉看他。
“嘿,你兄长可以啊,与我们夫子不遑多让。”
“得了吧,我知道你打什么主意。”
“没意思,我找你哥说去。”
找他哥说有用吗?
这家伙还真以为国子监是他家开的啊,想让谁做夫子就让谁做夫子。
没当今圣上任命,谁有这本事。
平时脑子不开窍也就算了,今天这事也胡说八道。
“漂亮哥哥,你懂得真多,真厉害。”
“我哪里厉害,我也就是班门弄斧,这还是我偷学的。要知道每行每业都有出色的技艺者,别小看他们。”
陶亦然也回到了这边,坐到旁边继续吃他的烤鱼。
听到陶景然的话,陶亦然点点头,这点他是信的。
“漂亮哥哥,你要是能当我们夫子就好了,我们夫子讲东西可无趣了。我知道,你是想教给我与然然些东西,对不对?”
陶景然浅笑着点头,还真被杨崇说对了。
“不过,我可做不了你的夫子,做朋友比较好。”她自觉认为自己没有那能力。
“那就做朋友!”反正好像也没差吧?
“行。那我提一个问题,今天我想告诉你们的是两个道理,你们两个谁知道?”
陶景然的视线从二人身上扫过。
三人彼此都沉默着。
陶景然等着他们,看谁先开口。
静默片刻,陶亦然先开口:“告诉我们,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不一定为虚。”
她之前有讲过,眼睛有时候会骗人。
“不错,这是我今天要说的第一点:以后你们大多会出仕为官,你们做不到所有事都亲力亲为,而这时候你周围的人就有可能对你欺上瞒下,造成你的困扰。这时候就要多动脑多用心了,因为你看到的东西有可能是某些人想让你看到的假象。”
陶亦然鱼也不吃了,听得一脸认真。
受益匪浅,这是国子监的夫子不会讲的。
杨崇目光灼灼地盯着陶景然。
他这些日子给陶景然的定位,就是长得漂亮的陶亦然的兄长。
今天他要给她重新定位了。
可她竟比为官多年的老滑头还要精通为官之道,这是为何?
好像她和坊间传闻的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