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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也不知是随了谁。”
语罢,严皇后眼底闪过一丝的厌恶。
黄嬷嬷亦是轻笑,“谁说不是呢,老奴还记得,严嫔娘娘小的时候,见着主子头上的珠花漂亮,伸手就要来抢呢,不给就哭,那嗓子一嚎,直吵得人脑仁儿疼。”
严嫔两三岁的时候,严皇后还待字闺中,都是嫡出,自然少不了碰面,按理说两三岁的奶娃娃,一个十几岁的妙龄少女是没什么交集的,但是在世家,少不了妯娌碰面的情况严皇后的嫂子对于严嫔宠得是如珠如宝,自然走哪都抱着她,无论是应酬还是其他,都离不开她的掌上明珠,一来二去,严皇后想不碰见严嫔都难。
都说小孩子最是天真无邪,喜欢什么东西向来都毫不掩饰,可是严嫔从小就非常的霸道,喜欢的东西不拿到手就决不罢休,这样的性子年纪大了还容易掩饰,小时候可没少以年龄之便惹族中姐妹不喜。
严皇后的珠花便是如此。
一支珠花算不得什么,严家要多少有多少,严皇后也不是给不起小侄女的,但是才两三岁的严嫔直接动手来取,就惹得严皇后大为不喜了。
要知道珠花簪在头上,是头饰,世家对于世家女的教育不仅仅体现在才识上,对于仪态更是要求严格,严嫔这一举不仅让严皇后在众人面前失仪,更是让其他的世家人看到了严氏女所谓的教养。
严嫔那时候年纪小,长辈不好管束,再加上她生母严皇后的嫂子在一旁求情,自然轻轻松松回院子吃点心了,但是在严皇后这里,这一页可没那么容易翻过去。
时隔多年,严皇后对于这一段记忆说实话已经浅了,若不是黄嬷嬷骤然提起这一话茬,她都没有想起当年跪祠堂时膝盖的疼痛,如今再想起来,难免心绪有些复杂。
珠花是小,怕的是严嫔什么都喜欢抢。
严皇后叹道,“严嫔从来都是这样,没想到长大了也是如此,什么时候严家的家教如此不堪了。”难怪家族逐渐式微,从根子上,就不如别人,哪里能希望以后呢?
最后一句话严皇后没有说出来,但是心里却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她叹气的不仅仅是为了家族,更为了严嫔。
严嫔以为自己主动向爷爷提起进宫一事瞒得密不透风?她以为她的那些算计真的没有人察觉到她的私心、她的野心吗?她真的以为她这个世家女的身份真的是免死金牌吗?
严皇后对于今年选秀家族里要选进一位严氏女早就有了准备,也知道这位严氏女进宫是为了什么,本以为还是如同小严氏一般只是庶女,然而却在选秀名单中看见了严嫔的名字,当夜也等来了严老爷子所谓的解释。
这个解释不过是将严嫔当初说服严老爷子的那番话再说一遍罢了。
无论严老爷子信还是不信,反正严皇后是半点不信严嫔的大义凛然,为家族牺牲的心思的。
严皇后是谁,那是在宫里沉浮了十几年的老人了,脑子一转就知道严嫔打的是什么主意,也知道她是个什么心思,若是她胆子小点,进宫无非是为了荣华富贵而已,若是她胆子大点,严嫔进宫,最想做的无非是取代自个儿的位置,成为下一任严皇后。
想到这,严皇后嗤笑:不得不说严嫔太过年轻,只看见了她平时在宫里如何风光无限,如何大权在握,如何呼风唤雨,就连同是世家女的荣贵妃、德妃等人都不得不避其锋芒,但是严嫔却忘了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先不管严嫔有没有那个脑子玩得转宫里的那些女人,有没有那个能力在宫里活下去,就说宣明帝是绝对不可能让一个世家连续出两门皇后的,就算是两个继后也丝毫不可能。
从根子上,严嫔这辈子都别想成为第二个严皇后。
黄嬷嬷眼觑着严皇后的脸色,试探性的说,“主子,可是要派人前去截住严嫔?”毕竟同是严氏女,算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皇上发作了严嫔,难免不会因此厌恶了严皇后。
谁知严皇后丝毫不在意,甚至嘴角一翘,泄露了丝丝笑意,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恶意,“严嫔是严嫔,本宫是本宫,想必这一点,皇上是分的清楚的,更何况,此次的幕后黑手想要用此来算计本宫,说不得就是本宫解除禁足的好时机。”
“主子是说,咱们来个将计就计?”
严皇后意味不明的道,“也可以说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当初替严嫔背下不明不白的黑锅,那是局势如此不得已而为之,也是给严家体现自己爱护族人的模样,毕竟严皇后进宫多年,宫里宫外唯一有联系的只是严氏世妇,这么多年过去了,再深的感情都会生疏,严皇后若是不给严家表个态,严家说不定心里会有疙瘩。
尽管如此,但是并不代表严皇后真的会为了所谓的表态一个劲儿的替严嫔收拾残局,擦屁|股。
当初替严嫔担下中秋夜宴的风波已经是仁至义尽,已经是看在同出一个世家的份上,若是严嫔再作死,那可就和严皇后没有一点关系了,就算严老爷子听闻宫中发生的事,也只会呵斥严嫔,而非严皇后。
“等着吧,等皇上亲自来请本宫出这定坤宫。”
最后,严皇后透过窗户看了眼这个困了自己大半辈子的宫墙,也看了眼这四四方方的天,嘴角的笑意止也止不住,眼底的寒意像是杯子里满了的水,直接溢了出来一般。
第七十四章()
“主子,定坤宫没有动静。”青雉凑到师尧的耳边道。
闻言,师尧也不在意,淡淡的道,“若是如此沉不住气,那就不是皇后娘娘了。”
只是话是这么说,师尧还是停下了侍弄山茶花的小剪刀,心里到底是有些失望的:严皇后没有自乱阵脚在她的意料之中,只是这样一来,无疑的,便给师尧增加了难度,也再一次的意识到严皇后不是后宫人人口中的贤良淑德无欲无求的贤惠人。
就像黄嬷嬷了解严皇后一样,青雉虽伺候师尧不过几个月的日子,但是也摸清楚了几分自家主子的性子,看着师尧的脸色,略微一想便明白了她心里在想写什么,不由得安慰道,“主子不必遗憾,皇后娘娘在宫中屹立多年不倒,自是有她的手段的,她是老狐狸,可架不住有人给她拖后腿啊,这出戏啊,咱们给搭了戏台子,就看那唱戏的怎么表演了。”
这说的是严嫔。
师尧没想到青雉会安慰自己,倒是意外的笑了笑,索性放下了小剪刀,回头道,“本宫从来不会觉得这点小手段会让皇后娘娘吃什么亏,再说了本宫也从来没有将自个儿和皇后娘娘摆在对立面过,皇后的事,从来不是本宫能做决定的。”
在后宫,要看清自己的身份才是最重要的。
以师尧现在的身份若是一个劲儿的在严皇后面前蹦跶,那才是平白惹人笑话呢,还不如老老实实的缩在长乐宫,只用专心伺候宣明帝一个人,管他外界如何风雨飘摇、惊天动地,她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养好自己的五儿便是。
至于皇后,自有荣贵妃替她动手。
这后宫恨严皇后的人数不胜数,但是就目前来看,只有荣贵妃有那个本事与严皇后打擂台。
想必她们俩若要分个胜负,那还得等上几年呢,到最后,无论是谁输谁赢,无论是有谁想在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后分一杯羹,几年之后,师尧早就在后宫真正的站稳了脚跟,等待她的就是无限光明的未来。
只要,安安稳稳的熬过这几年便是。
“对了,前些天本宫写个哥哥的信笺可是送去了?”师尧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青雉。
“回主子,信送是送去了,只是送不送得到师大人的手上,奴婢不敢保证。”青雉有些为难的说。
说起来,青雉也很纳闷为何主子会突然将写家书给远在蜀州的师大人,但是作为亲妹妹关心亲哥哥似乎也没有什么毛病,这事传出去,就算是皇上也会看在师大人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不过,这传信说的简单,不过是令人快马加鞭将信笺送到蜀州去罢了,然,若是一般的州那还容易,只不过会担心路途遥远罢了,但是蜀州可不一样,那不仅路途遥远,偏偏还盗匪横行,这信能不能送到,那还确确实实说不准。
是以,一向将主子吩咐下来的事办的妥帖的青雉,这会儿也不确定能不能将信送到了。
青雉不确定,但是师尧却确定——只要这信能出京城,能出中州,送信的人半